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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天苍苍野茫茫

      马背上子衿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让拓跋文元憋笑,“小丫头,平日见你挺聪明的,怎么一到马背上就变笨了?”

    对于拓跋文元毫不留情的嘲笑,子衿只是撇撇嘴,“拓跋文元,今天谢谢你。”

    拓跋文元一怔,看着马背上的女子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今天教我骑马。”也谢谢他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带她来这里放松心境。

    “那美丽的郡主殿下能不能告诉在下。你在烦恼什么?”拓跋文元问道。

    子衿目光微凝,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我没有什么可烦恼的,最起码现在没有了,人就应该活在当下不是吗?”

    “对是该活在当下。”

    拓跋文元和子衿两人走到一片没有积雪的草地上,席地而坐。

    “小丫头,你有没有看过北巍的草原?”拓跋文元偏头看着子衿,子衿摇摇头,“没有,要不你给我讲讲呗。”

    “好,我给你说我的北巍的草原……”他绘声绘色的给子衿讲述着北巍国那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里的草要比天裕这里的草高出半个头来,一到春天绿油油的好看极了,刮风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那些草就像绿色的大海翻起道道波浪,那里的天也要比天裕的天空蓝的多……

    牧民们骑着骏马,挥舞着马鞭驰骋在草原上,又或者一边放牧一边自由高歌与天地之间。

    拓跋文元目视前方,深蓝色的眼眸望向远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着前方,他的头发散在风中,大氅松松披在肩上,有种欲要乘风归去的潇洒飘逸。

    子衿笑着坐在他身边认真听他讲关于哪里的一切,“你们那里有鹰吗?”

    “当然有,不过我们一般叫它雄鹰,因为在我们眼中它才是真正能够傲游在天地之间的英雄……”

    “拓跋文元,是帝王为何能出来这么久?”子衿看着拓跋文元问道,拓跋文元笑了笑,“因为有人替我管理。”

    子衿眨眨眼睛,她怎么有些听不懂啊,国家还能让人代理?

    “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其实我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那些什么三个月从老臣手中夺权的壮举也都并非是我所为,而是我的表弟清平王所做,我只不过就是挂了一个皇帝头衔罢了,实权如今在我母后手中。”

    “不过这样也好,有人替我忙活,我反而乐的逍遥自在。”拓跋文元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子衿也没有打算再问什么。

    子衿万万没想到,如今北巍国内真正掌权的人竟然是拓跋文元的养母刘氏,话说那个刘氏也是汉人。可是清平王又是何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片刻沉默后,拓跋文元低沉的声音传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拓跋文元开口唱起他们的民歌。子衿亦是随着他的调子唱起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拓跋文元不可思议的看着子衿开口道:“小丫头可以呀,竟然还会唱。”

    子衿看着他故意仰着脸,“那当然,我有什么不会的。”

    拓跋文元扬起桀骜不驯的笑脸,“小丫头你知道吗?其实比起你阿姐,我更喜欢你。”他刚说完便敏锐觉察到身旁的子衿身子微微颤了颤,拓跋文元连忙安抚道:“别紧张,你先听我说完,比起你阿姐,你的的性子更加自由、无所拘束和北巍女子很像,讨人喜欢,若我只是个无拘无束的王爷我一定会追求你。只可惜,我是帝王,注定我的身边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女人多的地方就无法避免勾心斗角。你虽然有小聪明,可和你阿姐比起来还是太过单纯了,所以我没有选择你,况且你这朵菡萏花放在深宫里迟早会枯萎。”

    子衿惊讶的看着拓跋文元,原来他早就看透了她和林子夏之间玩的那些小手段,只是不愿意明说罢了,也对他可是帝王,什么大阴谋没有见过,又怎么会被她和林子夏两个小丫头片子玩的团团转呢。

    拓跋文元看着一直盯着自己发呆的子衿,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怎么阴谋诡计被拆穿,吓傻了?”他又没说要怪罪她,怎么就把她吓成这样了。

    子衿低眉一笑,“没有,我只是觉得北巍王与小女甚是投缘而已。”

    “哈哈,我也觉得。”拓跋文元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交到子衿手上,“如果以后你来了北巍记得来找我。”

    子衿接过玉佩看了看,抬头冲拓跋文元笑了笑,“好,以后我去了北巍,一定去找你,到时可不许耍赖。”

    “哈哈,这是自然。”

    “那我们拉勾为证吧。”子衿说着便伸出手,拓跋文元一怔随即又恢复了笑容,伸出手与子衿拉勾为证。

    “一言为定。”

    “反悔是小狗。”

    子衿一派天真的模样,惹得拓跋文元不由失笑,“好反悔就是小狗。”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拓跋文元站起身,伸出手拉起地上的子衿,两人并肩走向马匹。

    拓跋文元一个被北巍子民视为英雄的男子,今日竟然在草场与一个女子拉勾盟誓,此生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深夜拓跋文元斜躺在案几旁,手持酒壶仰头喝一口。突然屋门被人从外推开,下人带着一位神秘男子走进来。

    拓跋文元原本有些醉意的眼睛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他坐起身看着那个神秘的男子,“下去吧。”

    “是。”下人规规矩矩退下,关上门。

    拓跋文元确定四下无人开口道:“你怎么会来?”

    站在对边的神秘男子身披黑色斗篷见下人退下后,他慢慢伸手摘下帽子,那人面戴银色面具却难以掩藏原本绝美的容貌,他身影单薄,周身散发出一种清冷孤绝的高贵气质。

    “文元,你在天裕待的时间太久,该回去了。”

    拓跋文元男子的丝毫不自在,反而扬扬酒壶开口道:“要不要一起喝点酒。”

    神秘男子,转过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若你再停留,那就休怪我对夏小姐不客气。”

    “你敢。”拓跋文元站起身,案几被掀翻在地,“你若敢碰她……”

    “我若是碰了,你又能怎样?”神秘男子稍稍偏头,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就像是天上的神明冷酷无情,“若你不信,大可试试,我的话已说完,你自己看着办。”

    神秘男子说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不一会儿屋中便传出拓跋文元压抑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