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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君心我心

      这不是废话吗?子衿不由在心里翻一记白眼。

    容离和她,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现在还是钳制和被钳制的关系,不会害怕才奇怪。

    “害怕。”子衿义正言辞的说着,丝毫不曾为自己胆小怕死做过多不用的掩饰。

    是怎样,就是怎样的。

    子衿能明显的感觉到,容离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些,迫使她与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丝毫空隙。

    耳边是他低低的笑声,气息吹在子衿的耳根处,让子衿想起那日树下的春||景,已经足够让她窘迫不已。

    容离看着她从脖颈到耳朵,染满红霞,笑得更加得意起来。

    如此可爱,世间也只得这一个子衿吧。

    “郡主,留下来吧。”容离在子衿耳边呢喃低语,清风明月,亦如既往温柔。

    子衿低眉,脸上更红了起来,她抿着唇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洛襄与他一道离开,说不定他现在还在等我呢,我不能失信于人。”

    容离微微眯起眼眸,漆黑眼眸掀起骇浪不断汇聚在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妖异的笑容,气势逼人。

    容离突然松开子衿,拉起她的手向阁楼方向走去。

    子衿就这样被他被动地拉着走,抿嘴偷笑,幸福溢满眼角,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两只手紧紧相握着,二人前后走进了屋,容离才将子衿地手放开。

    “无弦。”

    容离看着子衿,子衿亦是回望着他,无辜的眨眨眼睛。

    她什么都不知道。

    无弦走进屋,看着容离孤寒峭利的背影,就能明显感受到屋里气氛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劲,连忙抱拳行礼道:“少主有何吩咐。”

    容离转过身依旧是一派温文秀雅的样子,他稍稍挪动一下步子,正好将子衿挡在身后开口道,“洛襄是否已经离开?”

    “是,早在一个时辰之前,洛神医就已经带着桓亦离去了。”无弦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却不知容离身后的子衿,用牙咬着手指关节的地方,脸上大写着失算二字。

    容离噙着清浅的笑容,偏头看一眼身后的子衿对无弦道:“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无弦朝容离施礼后就向外走去。

    子衿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说:“那个,容离……我……”

    心虚,很心虚。

    子衿突然有些不知要如何开口,她不是有意要骗容离,只是容离的态度一直不明朗,她想推开容离心里最后那扇心门,想让他能够早些接受她而已,就这么简单。

    看着眼前少年的背影,子衿却是心慌不已,她轻轻皱皱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境,来的突然也毫无预兆,就好像从前她曾白般小心的讨好过一个人。

    容离慢慢向案几的方向走去,默默的的听着子衿讲述着,自己为何要与洛襄联合起来骗他,又为何在这三日内频繁在他面前假装不舍,就连最后的道别也是一开始就预想好的。

    容离绕过案几拂袖落座,看着对面耷拉着脑袋的子衿,他将笑意掩在眼底,不让任何人发现,“所以,郡主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离主动请郡主留下?”

    “所在才会日日在离的房前吹箫,三日就足够让在下习惯,今日却没有来,就是为了,故意将在下引出来。”

    她在试探自己。

    “你怎么知道?”子衿有些不太好意思慢慢抬起头对上容离的眼睛。

    容离虽今年只不过十七八岁,可这十几年他经历过沧海桑田的变迁,看过太多的世间百态,将人心还诡计早已看的比任何人都要透彻,子衿虽有些小聪明,但在容离面前她简直单纯的向一张白纸,又有什么是他看不出来的呢?

    “在下当然知道,不过没想到郡主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他慵懒的靠在案几上戏谑道:“虽然郡主算不上什么绝色美人,但偶尔换换口味,尝尝清粥小菜也不错,郡主意下如何。”

    子衿原本就因为谎言被拆穿而感到窘迫脸红不已,如今再被容离如此调戏脸容就更加红的厉害,稍稍跺跺脚子衿极不自在的开口道:“公子屋里太冷了,我先回房间了。”

    子衿说完就转身快步向外走去,身后却传来容离的轻笑声和那句,“郡主下次要骗人的话,还是要先管好自己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了,想不知道也难。”

    才迈过门槛,子衿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回过头看着容离不由气急,只匆匆拉上房门,向院中一路小跑。

    这个容离模样如此一尘不染,真是语出惊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子衿只顾着逃跑,却完全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就这样直冲冲的撞了上去,那人闷哼一声,倒是先行扶住了子衿。

    连忙退后几步,子衿咬着嘴唇看起被她撞到容恩,匆匆说了句“对不住”便跑开了。

    容恩疑惑的回过头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神情迷茫的看向身边的谢韶逸问道:“子衿这是怎么了?看着她脸红的厉害,会不会是染了风寒。”

    谢韶逸摇摇头,否定了容恩的想法,脸上不住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郡主的确是病了,但绝不是风寒。”

    容恩疑惑更甚,“不是风寒,那是什么,要不现在去宫里请个御医来。”

    “阿离的医术不比宫中的御医好,天师大人不必如此担忧。”

    容恩犹豫片刻,也觉得谢韶逸说的在理,“那好吧。”

    谢韶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容恩颔首,二人继续抬步而行。不解世事的容恩自然看不出来,但谢韶逸可是看得及透彻,子衿为何会脸红,容离最清楚。

    月上梢头,洗尽铅华。

    子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始终难以入眠,今天竹林中一幕幕画面不断在眼前闪过,挥之不去。

    坐起身,子衿扯开被子下了床,拿起案几上的茶壶在杯中填满水。

    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子衿学着平日里容离喝水动作,一点点将杯中水喝的一滴不剩,茶杯还在嘴边余留温热,她的眼里笑意如星辰般璀璨,唇畔漾着的刚刚好的幸福,回过头,子衿突然一愣,窗边似乎有一个人影,这人影极为熟悉,她似乎在那里见过。

    这样想着,子衿放下茶杯,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子衿顺着窗户打开的一个小缝隙窥探着门外的情形,却见到那沐在月光下的纯白背影,他身形单薄,月色为他渡上一圈银色的光晕,更加为他遗世而孤立的清雅平添一抹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