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陈宇不在这里有两个可能的原因,一是陈宇已经被杀,另一个就是陈宇跟洪波接受了不同的实验。
不管哪一种,这陈宇的结局都不会比洪波好。
陈宇那个年轻人还是难得的真诚直接,没了真是可惜,说薛青童对这陈宇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
得不到洪波的回答,薛青童干脆望向摄像头的方向,大声问:“被你们带回来的另一个人呢?”
本没指望对方回答。
或者薛青童并不指望自己就能这么轻易得到答案。
可很快,上头就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他被关在另一个实验室,你放心,他没事。”
这声音和蔼,薛青童没有听出什么敌意。
她疑惑地看着摄像头。
对方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得了陈宇的消息,薛青童总算轻松了些,她靠在邢炎的后背,闭目休息。
等会儿恐怕还有更困难的事,她得养精蓄锐。
可有人却不愿意让她轻松。
洪波仍旧不停地用牙齿磕着铁栏,嗬嗬就像在耳边。
铁栏杆不算粗,以洪波的力量,咬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会有痕迹才对,不过薛青童却没发现铁栏杆上没有任何咬痕。
也就是说洪波身上的药效还没消失。
眼睛闪了闪,薛青童小心将邢炎放在一边,自己则慢慢靠近洪波,同时从空间找出一根铁棍。
她攥着铁棍,敲打着铁栏杆,洪波长大了嘴,想咬住铁棍。
就在此刻,薛青童扔过去一颗药丸。
直接扔进洪波嘴里,被洪波吞了下去。
除了血肉,洪波自然不愿意吃下任何别的东西,感觉到嗓子里有异物,这人不停地甩动脑袋,试图将喉咙里的药丸给甩出来。
甩到最后,药丸被整个吞了下去。
嗬嗬——
洪波挠着自己的脖子,青白的皮肤被挠出一道道血痕,流出来的血色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血红,而是黑红。
黑红的血液散发出介于丧尸跟人类血液之间的味道,似腥似臭。
眼看着洪波的喉管都要被自己划破,薛青童只好再用铁棍悄悄铁栏杆,这动静引起了洪波的注意,他朝薛青童扑过来,一口咬住铁棍。
洪波咬合力通过铁棍传到薛青童的手上。
这力道并不算大。
也就是她刚才的药丸是没用的。
这药丸是她用淀粉混着她的血制成的,有些时候喝水方便,有些时候吃着方便,薛青童做了两手准备。
在薛青童准备收回铁棍时,她觉得手臂一麻,然后咔嚓一声,铁棍一头被洪波咬断。
嗬嗬——
洪波准备继续咬的时候,薛青童立马收回铁棍。
看来自己的血对洪波是真的有用的。
那邢炎怎么还不醒?
薛青童摸着邢炎略冷的脸,有些疑惑。
难道是吃药的姿势不对?
薛青童干脆又摸出几颗药丸,全部塞进邢炎嘴里。
点住他的喉咙,迫使他全部吞下去。
另一头,洪波叫的更厉害。
他已经察觉出那药丸的美味来。
这药丸虽然不如薛青童的血肉美味,但是可以缓解那种渴望。
铁栏杆被撞击的哐当哐当响。
这动静引起了摄像头另一边的人注意。
孟老惊得猛然起身。
起的太急,孟老的身体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他双手撑着办公桌,稳住身体,闭了闭眼睛,半晌才睁开,他紧紧盯着屏幕。
此刻另一头越发的紧张。
洪波几乎要咬破了铁栏杆。
他手本能地想按动警报,手碰到红疙瘩的时候又停住,而后咬咬牙,拔掉了电脑电源,原本清晰的画面瞬间漆黑一片,之后孟老才果断地按下红色报警器。
警报声后,研究室里传来询问声:“谁在观察室?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知是公孙起对这几个白大褂太过信任,还是公孙起本身就具有这个自信,他并没在观察室里再安装摄像头,外面的人只能听到这里的警报声后才能跟观察室里的人联系。
“派人去四号研究室,里面发生了异常。”孟老对那头的人说。
“好。”那头的人有些紧张地回答:“我们现在就去。”
等那边切断了声音,孟老这才失力地跌坐在位置上。
良久,才叹口气,他点了几下电脑,这才朝外走。
“邢炎啊,你别贪睡了,再睡我就不是被人研究,而是被吃了,骨头肯定都不剩。”薛青童故意说道。
邢炎没有回应。
洪波却已经咬断了自己的铁栏杆,往这边钻来。
“我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看着洪波飞扑的身影,薛青童喃喃地说。
在还没确定邢炎无碍的时候,薛青童可不愿意死,所以,在洪波扑过来的时候,薛青童精神力一动,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食物就这么凭空消失,洪波很焦躁,他爪子挠着铁栏杆,牙齿咬的咯吱响,看样子是有些怒了。
空间内,薛青童有些紧张。
她生怕洪波找不到自己拿邢炎出气。
事实也正如薛青童想的那样,洪波闻着空气中还留有的薛青童的味道,更加的焦急,他干脆一爪子拍向邢炎的脑袋。
虽然吃不到薛青童,但是挖出邢炎脑中的晶核也勉强可以填一下肚子。
虽还是看不到外头的景象,可薛青童凭借现在的精神力,能感觉到洪波的意图,她重新找了一把砍刀,正准备跳出去的时候,门被撞开。
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了洪波的注意。
洪波动作稍滞。
就这么一瞬间,进来的人朝着洪波放了一枪。
子弹穿透洪波的胸膛。
洪波动作慢了一下,他龇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外面的人,动作却有些犹豫,外面的人也美味,但是相对来说,邢炎的味道更好,何况还有一个味道散不去的薛青童在隐藏着。
洪波很快有了决定,他再次朝邢炎出手。
手指刚刺破邢炎的薛青童的头皮,薛青童出现,外头那几个迷彩男人再次射击。
洪波歪倒。
薛青童心疼地将邢炎抱起来。
她摸着邢炎的脑袋。
刚才流血的地方已经痊愈,她有些后悔,刚才不该拿洪波做实验,或者说她不应该在邢炎昏迷的时候拿洪波做实验。
外头的迷彩男人小心地走向洪波。
先用脚踢了一下洪波,没见他有反应,这才大胆地将人拖着往外走。
“你们不把他关在这里?”薛青童指着另外几个完好的铁笼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