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去哪了?
丁旭斌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一直坐着,终于,等天完全黑了以后,娜仁才回来,她熟练地点燃灯,温暖的灯光照耀整个帐子后,她一转身看着一言不发的丁旭斌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啊!你在啊?怎么不开灯?”她拍着胸脯数落着丁旭斌。
丁旭斌缓缓睁开眼,他目光复杂地望着娜仁,“你去哪了?”
娜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还能去哪?照顾小王子去了呗!”
丁旭斌的心逐渐沉了下来,撒谎撒谎!到现在还在撒谎!他握紧拳头噌地站起身,他一把抓住娜仁的手,眼神里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东西,他过了很久才艰难地张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去哪了?”
娜仁惊恐地上下打量着丁旭斌,转而又换上了无所谓的表情,“你干嘛啊?大晚上抽风?都跟你说了我去照顾小王子了!”她说着就要挣脱丁旭斌的怀抱,“哎呀你放开我,我这一天都累死了!”
丁旭斌没有松手反倒越抓越紧,“累?”他的语气十分冷淡,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是在男人身下累的吧?”
娜仁的眼珠瞪地溜圆,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着,终于爆发了的她扇了丁旭斌一个耳光,“丁旭斌你混蛋!你在说什么?!”她尖叫着。
随后就像疯了一样剧烈地挣扎着,“丁旭斌我没想到你能这样说我!你放开我!我真是瞎了狗眼才跟你!你是不是就想着睡也睡了!就要随便找个理由把我丢掉?!”
可她的小劲哪敌得过杀人如麻的丁旭斌,丁旭斌就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冷眼看着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娜仁,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娜仁已经折腾出了一身汗,她愤恨地望着丁旭斌,“丁旭斌你到底要干嘛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样欺负我有意思吗?”她说着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
丁旭斌微微皱眉,没想到自己还是心软了...他一松手娜仁就跌坐在地上,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可泪水却越抹越多,“说吧,你到底要干嘛。”娜仁闷闷地说道。
丁旭斌蹲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不爱这样的女人?!他只要一幻想娜仁在莫志凯身下承欢他就忍不住地想杀了她。
“我只想知道,你这一下午去哪了。”丁旭斌叹息着说道。
他说着在心里祈祷着,骗我啊,骗我...我说不定也信...
丁旭斌从未想过娜仁在自己心里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娜仁的嘴唇动了动,她苍白地咧开了嘴,“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问我...还有这个必要吗?反正我不就是个将要被丢弃的垃圾吗...”
丁旭斌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抬眼看着娜仁,她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抓痕?!这道抓痕就像抓在了自己心头一样,这下,丁旭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他欺身压下娜仁,眸子里似乎都在喷火,“那人比我好?还是比我温柔?!”
娜仁显然吓坏了,她咽了口口水故作镇静地直视着丁旭斌,“你说的是哪个?”
丁旭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娜仁!”他上下其手撕开了她的衣服。
红着眼仔细地巡视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生怕会落下什么蛛丝马迹。
“丁旭斌,丁旭斌你停下!”娜仁绝望地哀求着,“丁旭斌!!”她捂着胸前所剩的布料惊恐地望着丁旭斌,她嘴唇止不住地颤抖,“你...你要干嘛...”
“干嘛?!干你!”丁旭斌已经失去理智了,他残忍地分开娜仁。
娜仁长大嘴屏住了呼吸,“丁旭斌...丁旭斌你停下!!!”
娜仁的惨叫被埋葬在了夜空中,没人听得到。
过了很久很久,娜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动了动手指,啊...还活着...她转头望着身旁冷笑着的丁旭斌,满脑子里只剩下了恨。
“果真还得是我吧?”丁旭斌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娜仁连转头的力气都没了,她闭上眼不再去看丁旭斌。
谁知丁旭斌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强迫自己看着他,“娜仁,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女人,只有你...我只有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他莫志凯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羌王嘛?你想要西域我给你夺回来不就好了?!”丁旭斌的声音带着哭腔。
娜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张开被自己咬得满是伤口的嘴唇,“你说什么?”
丁旭斌笑了出来,“你还在装...都这时候了,为何还是不能和我坦诚相待?!”
娜仁冷笑着摇摇头,自己已经不想去解释什么了,再说自己也没有过多的力气去解释什么,她疲惫地合上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丁旭斌真是讨厌娜仁的这个态度他一把拎起娜仁,逼迫她站着面对着自己。
娜仁的腿别说站着了,连动一下都牵扯着疼得钻心,她咬着嘴唇愤恨地望着丁旭斌,“丁旭斌,你到底要干嘛?既然我这么碍你的眼,你直接把我杀了不就好了?”
丁旭斌气得牙根直痒痒,难道她就这么不喜欢和自己承欢?真是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妇啊!他用手掐住娜仁的脖子,“想死?成全你。”
丁旭斌说着手上开始用力。
娜仁依旧是那样无所谓的表情,似乎死的不是自己一样,逐渐她开始了细微的挣扎,眼珠都翻到了眼皮里面,可她依旧还是那样!
丁旭斌绝望地闭上了眼,再见了...就在自己要斩断她最后一缕气息的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从前快乐的片段,猛地松开了手,将娜仁摔在一旁,重获新生的娜仁,再次吸入空气时,整个肺部如同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一般剧烈地刺痛着。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呵...留你一条狗命,杀你,脏了我的手。”丁旭斌说着自顾自地躺在了床上,留娜仁一人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娜仁的眼泪悄无声息地往下流,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丁旭斌究竟怎么了?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怎么晚上就像换了一个人?!她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说白了就是怨自己,选男人的时候没睁开眼...选了这么一个狗东西,娜仁哭着哭着不知哭了多久,拥着自己身上仅存的温暖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自己竟然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只是丁旭斌不见了踪影,他...怎么会?娜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觉得可笑,刚要下地就被一个女孩拦了下来,“娜仁姑娘,您身子弱先别下地,您要什么奴婢给您拿。”
娜仁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她环顾一圈来确认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娜仁姑娘,奴婢名叫托娅,是将军命奴婢伺候您的。”托娅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十分可人。
娜仁茫然地点了点头,“哦...我不需要人来照顾我,我本身就是奴婢。”
“那怎么行!如果...如果我不伺候您的话,丁将军会杀了我的!”托娅说着就要哭出来。
娜仁无力地再次倒在床上,“随意吧...”
她闭上眼心中一阵恶寒,说什么找个人照顾自己,不就变着法儿的软禁自己吗?她自嘲地笑了出来,“丁旭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娜仁整个人难受的又要哭出来,可是眼泪在昨晚已经流干了...只剩下无止尽的胀痛和不甘。
娜仁昏迷着又睡了过去,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某处传来的对话声,她翻了个身,自己却听得更清楚了。
“...将军...娜仁姑娘就是不吃...怎么办啊...”这是托娅的声音。
“不吃...火头军做...太难吃了...你去做...娜仁爱吃什么...做什么...”
娜仁清醒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悄悄地走向帐子门口。
“你帮我看紧她,她有什么异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丁旭斌的声音依旧冰冷。
娜仁都想扇自己一耳光,刚才竟然还幻想着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早就该知道他给自己配仆人就是为了看住自己!她怎么傻?!
娜仁晃悠着又回到了床上,她头重脚轻的随时都能翻跟头一般,不知怎的,控制不住自己沉重的眼皮,又昏睡了过去。
“醒了?”丁旭斌没好气地说道。
娜仁想动这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疼的难受。
“把药喝了。”丁旭斌冰冷的说道。
娜仁本能地紧闭着嘴唇,她早已不再相信丁旭斌,不想咽下他给的任何东西。
丁旭斌不由分说的捏着她的下巴就要把药灌进去,娜仁死命挣扎着,她挥手打翻了那碗药。
丁旭斌狠狠地瞪着她,娜仁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丁旭斌,她擦了擦脸上的药点又要钻进被窝,谁知丁旭斌又端出一碗药,这回他先是棺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抓着娜仁的头发贴上她的嘴唇,用舌头撬开娜仁紧锁的牙关。
几乎一气呵成,整碗药就这么灌进了娜仁的喉咙里。
等娜仁把药咽下后,丁旭斌嫌弃地一把推开娜仁,“不知好歹。”他冷哼一声就就出去了。
留下娜仁自己,她扣着嗓子眼企图把刚才的药扣出来,就在这时托娅大叫一声,“娜仁姑娘!您在干嘛?!!您要是把药吐了的话将军一定会换别的方法再把药给您灌下去的!”
娜仁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放弃了,真怕托娅再嚷嚷几句丁旭斌再返回来。
而另一边,丁旭斌刚一出帐子就被莫志凯堵个正着,“诶旭斌我还找你呢!”
丁旭斌看着他就想手刃他,他硬是咽下心头涌上的愤怒,勾起了笑脸,“羌王,您找我有事?”
莫志凯摆了摆手,“确切的说是找你内人娜仁有事。”
丁旭斌听着就把手搭在了自己的佩刀上,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敏捷,“您找她做什么?”
莫志凯见他如此紧张大笑了几声,“别紧张别紧张!我找她也没什么事,就是好几天没见着她了,你是不是能见着她?你要是能跟她说着话帮我转达一下,她上次托我问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丁旭斌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眉目?”
莫志凯却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你可以去问问娜仁,她之前告诉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让丁旭斌更生气了,这绿帽子真算是坐实了!他还想再说什么,可莫志凯根本就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转身就大步离去。
丁旭斌越想越气越想越堵,两个人竟然还有了小秘密?!他现在什么事都不想干,就想质问娜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娜仁面前质问着她,“你和莫志凯说什么事了?”
娜仁没想到他还会跟自己说话,她冷笑着转过头,“跟你无关。”娜仁一字一顿地说道。
丁旭斌死死地盯着她,“你是我女人。”
娜仁笑得整个人就像一张纸片,仿佛风一吹就跑了,“我只是你发泄的工具。”
丁旭斌一下子急了,“别转移话题!你和莫志凯怎么回事?!”
娜仁冲他挑了挑眉,“想知道?”
丁旭斌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娜仁心里盘算着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跪下来跟我道歉,我就告诉你。”娜仁嘲讽地看着他。
丁旭斌的眸子冷了下来,“你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娜仁耸耸肩,“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她的眼神太过坦荡,坦荡到丁旭斌不敢直视。
无论是审问什么样的犯人丁旭斌从未失手,怎么今日却败下阵来?怎么就对这个女人没有办法?!丁旭斌长叹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杀又舍不得,她还给自己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丁旭斌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的太阳出了神,这时候...是不是该找母亲...?丁旭斌心里想着,“这么一看自己还真是个废物,连自己女人都管不好,还要母亲插手...”他笑着躺在了草地上。
说什么汉人最狡猾,他们楼兰人才是最狡猾的!不动声色地偷走了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