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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没来

      天气闷热,整个下午,她睡睡醒醒,醒醒睡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在她耳畔温柔的低语,模模糊糊,她很想听清在说什么,眼睛又难以睁开……

    “咚咚咚”

    “谁呀?”秦陌迷糊着眼睛,抬起身子向门口看去。

    “慕姑娘,是我,我,宫羽。”宫羽结结巴巴的说道,想起今天早上的悲惨遭遇,他,怕了,心焦虑的悬挂在半空中。

    “有事吗?”秦陌喑哑的问道。

    “主子使我前来唤慕姑娘前去吃饭。”宫羽战战兢兢地说。

    “好,你先下去吧。”秦陌抬头看了看,屋子内一片黑暗,窗外不算太黑,猜测了一下,大概有七点了吧,不知不觉就睡了一天了。

    掀开被子,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随意把头发一揽,起身洗漱。

    盯着水中的倒影,她恍地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静下心来,将所有杂乱无章的事情理顺。

    苍黎很明显不止邻家大哥哥那么简单,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来历,或者,自己就是被他弄过来的也不无可能。

    毕竟,他第一次见面就叫自己“陌陌”,那时候她才死里逃生,没有注意,只以为是他认错了人,自己和他爱的人长相相似。

    可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他到底是谁?

    “慕小姐,你好了没?”宫羽忐忑的声音打断了秦陌的思绪。

    她无奈揉揉太阳穴,“好了,来了。”

    宫羽很意外,还以为这次又要挨骂了,还好,有惊无险,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秦陌思索着打开房门。

    自己的计划要尽快启动了,现在一直陷入被动,消息不通,做事碍手碍脚,这种感觉实在不爽。

    想要知道什么都要依靠君罹,自己都快成他养的宠物了,高兴逗弄两下,不高兴就不理,这种生活,真是堕落。

    宫羽看着她的打扮抽了抽嘴角,那么长的时间,她把自己打扮的……宫羽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似乎只能用奇葩来形容了,等会儿主子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惊讶?嫌弃?讨厌?

    秦陌来到君罹的房间时,君罹正正经经坐在桌前,看了秦陌一眼,平静的道,“来了,坐下吧。”

    “宫羽,上菜。”

    “是,主子。”宫羽面上默不作声,实则心里早已崩溃,犹如万千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菜很快就上来了,很清淡,清粥咸菜,毫无油水,秦陌皱了一下眉,中午没吃饭,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点清粥,完全不能满足。

    想起他们如今身处佛门清净之地,猜测他也信佛,但是,君罹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他说,“你中午没吃,晚饭不宜吃太油腻,将就一下,明天下山,带你去吃点好的。”

    秦陌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自己应该戴一副眼镜吧,怎么会把他想得那么高尚。

    秦陌正襟危坐,拿起筷子,桌上的两人不再说话,俏无声息的各自吃各自的。

    秦陌品着粥,思绪万千,没有苍黎煮的好吃。

    提起苍黎,她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忍不住停下筷子,“明天还去西山吗?”

    他和苍黎约定好棋艺比试,苍黎现在下落不明,这比赛还要继续吗?

    谁知君罹抬头,目光锁定她,“你觉得要去吗?”

    秦陌紧张的咬了咬筷子,“我认为,人无信而不立。”

    “好一个人无信而不立!”君罹讽刺道,“那就去吧。”

    秦陌浑身一僵,脸色微白,默默地挑着碗里的粥。

    一顿饭,吃的秦陌冷汗岑岑,心一直做着剧烈运动,忽上忽下。

    吃完饭,君罹提议散步消食,不等秦陌同意,他就姿态优雅的走出房门。

    两人走到月光下散步,夜风习习,吹透人心,两人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宫华在远处看着,觉得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然而他们自己还没发觉。

    秦陌出左脚,君罹就出右脚,两人步伐一致,一左一右,两人对对方的补充恰到好处。

    单看影子,交叉错叠,似情人间的暧曖私语,甚为亲密;再看真人,两人都有华章之姿,容颜卓绝,风华万千,气质清冷。

    想想他们的为人,宫华觉得两人同是薄情之人,杀伐果断,手段凌厉,有执掌乾坤之力。他们,很相配。

    “明天中午,我带你去西山。”

    “好,谢谢。”秦陌惊呆了,猛地抬起头,不知所云。

    君罹心情很不好,他不知道这谢谢从何而来,似乎,疏远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看她惊异的表情,她心底把自己想得有多不堪啊。

    “走,天气闷热,带你吹吹风。”说完,君罹揽起秦陌跳上屋檐。

    禅房顶上,一紫一白的两人潇洒的坐着。

    “喝酒吗?”君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酒葫芦,伸手在秦陌面前摇了摇。

    透过月光,秦陌恍惚觉得今天的君罹不一样了,他更有人情味了,温暖的映入她的心间,扰乱了一池清水。

    “要。”秦陌豪气的接过,拔开塞子,仰头豪饮。

    “咳,咳咳。”好辛辣,秦陌忍不住的猛咳,古代的酒是这样的,一点也没现代的好喝。

    君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柔的帮她捶背,替她疏导,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慢点喝,不习惯就不喝了。”

    停止了咳嗽,秦陌小脸胀红,眨巴眨巴小嘴,抻着小手看着君罹饮酒,他一次不多喝,就才抿抿唇。

    他断断续续几次后,转头看向秦陌,伸手点了点她的红鼻子,“酒要用品,而不是豪饮,这可是南梁出了名的好酒‘言之罪’。”

    “‘言之罪’?好,好奇怪的名字。”秦陌磕磕巴巴的道。

    “嗯,这酒如其名,它很烈,喝多了醉了以后,就会说出许多秘密。”君罹说这话的时候,轻轻捏了捏秦陌的下颚,“小丫头,是不是头晕晕的,醉了?”

    秦陌感觉眼前有两个君罹,他们在不断晃悠,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分开,但是,他们都出乎意料的很温柔,美眸弯弯,眼角带笑她好想扑进他的怀抱。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她醉了,秦陌警觉,咬破舌头,逼迫自己清醒,作张牙舞爪状反驳,“才没有,我,我,我的酒力可是绝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