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浪漫爱情 作者: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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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爱情 作者:凉容
了几百米,直到红绿灯路口我才被信号灯逼迫着冷静下来。
天上开始飘雨,我发现我没带那柄黑色的长伞,这个发现让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雨水把我的脸打湿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
不少好心人靠边问我需不需要搭车,或是需不需要去医院,我尽可能礼貌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然后随便找了家宾馆住下——我不太想面对那个突然空下来的房间,更不想闻到满屋子的助眠剂,至少现在不想。
我躺在宾馆的床上,声控顶灯渐渐地暗了下去,黑暗熨贴地按住我的眼皮,我逼迫自己尝试着睡去,仿佛这一觉睡醒之后,所有厄运都会弥散,一切都将变得全然不同。
第二天中午,能把死人吵醒的铃声把我从酒店过分柔软的床垫里拖拽出来。
我眯着眼睛打开终端接了通讯,回应的是个机械男声:“感谢您使用‘红玫瑰’投送服务,您的货物已送达静芳街308号朱湖小区,请尽快前来签收,配送员正在等您,请尽快前来签收,配送员正在等您。”
我烦躁地关掉了通讯,打昨天那个报警电话后,我就对这种机械声充满了厌恶。
胡乱地换上衣服抹了把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我冲出宾馆,打的回到小区,一靠近家门就被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四个穿着红色制服的配送员百无聊赖地围着一只大型礼盒坐着,其中有一个还坐在盒子上面,另外还有两个高大的保安站在门口,一看到我就冲我打了个招呼。
“孟先生是吗?”配送员的脸色比我还要不好,他们大概是在这门口等了很久了,“麻烦开一下门好吧,我们帮你把东西抬进去。”
我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开了门,趿拉着拖鞋走进客厅。
两个配送员把箱子拖进来,接着请示我:“帮您拆开验收?”
“我自己来。”我拒绝了他们,接过他们手里的裁纸刀,小心翼翼地裁开了封住箱子的粘胶,然后缓缓地打开箱门。
我注意到在我开箱子的时候那两个配送员警惕地后退了几步,换了两个保安进来。
这说明箱子里的东西很危险,也进一步验证了我的猜想。
果然,在我解开那一层用来防震的尼龙布后,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傅生桑蜷缩在箱子里,为普通雌性特质的礼盒并不适合四肢修长的他——为了对我的合法伴侣表示尊重,请允许我用这个代词来称呼这名安琪——他依旧像我昨天见到的那样美丽、苍白、冰冷,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一捧雪。
乍一看我以为这是一具尸体,但微微起伏的胸口与熟悉的药剂味说明他只是在沉睡。
“您可以等他醒过来以后再验货。”配送员体贴地告诉我。
“不了,你们先去忙吧。”我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把签收单子递给我,“这孩子我见过,他很不错。”
配送员立刻如释重负地笑了,在我签完字后他们六号人逃一般的关上门离开了我的房间,只留下这个沉睡的安琪,一无所知地躺在窄小的箱子里,大约是因为睡得不舒服,他皱着眉,嘴角微微下撇,像是有几分委屈。
我把他抱起来,将他放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拆掉他身上用来装饰的塑料彩纸后,给他盖上了一条毯子,那是我弟弟小睡的时候喜欢用的,因而尤为宽大,恰好能盖住他修长的身躯。
我出门丢掉了那只大箱子,接着用拖把把适才来人留下的脏鞋印拖干净,最后打开窗,将所有不该留存的气息散尽后,家里才回复一如既往的清爽。
忙完这一切,强烈的饥饿感提醒我到了饭点,我便过去翻冰柜,打开冰箱的时候一大袋“维多利”掉出来砸在我头上,我一愣,突然想着要不要给沙发上的那个睡美人也准备一份午餐,正好我的弟弟去了别处,这包“维多利”放久了就该坏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扯了扯。
我猛一回头,只见我的“妻子”正弯着腰看着我,那条毛毯像披风一样半搭在肩膀上,清澈的黑眼睛因为刚睡醒有些湿润,仿佛盛着一碗水一般盯着我瞧。
我回想起他的名字,试探着喊了声:“桑桑?”
他显然能够理解,歪着头,好奇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他这个样子显得既乖又漂亮,一头柔软的长发服帖地披在身后,乍一看像一个从古代穿越而来的俊气少年,只是由于生得高长,俯身的时候几乎把我整个人罩在里面,强烈的压迫感让人觉得他俊美得有些邪气。
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得有些快,大约是因为紧张,于是故作轻松地问他:“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维多利”。
他摇了摇头,忽然身体更为前倾了一些,几乎把我整个人压在了冰柜上,我呼吸一滞,感觉浑身一冷,也不只是因为身后打开的冰柜还是身前不着寸缕的安琪。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自在一般与我贴得更近,浅色的薄唇贴近我的脸,似乎是要吻我,只听见那冰冷的吐息拂过耳畔,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饺子。”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身前的压迫感消失了,高大的雌性后退了两步,手里拿着一袋刚从冰箱中取出的速冻饺子。
他看着我,再次眨了眨眼睛:“要吃饺子。”
第05章 婚恋
我叫孟梁,从今天起,我与一名安琪正式结为夫妻关系,尽管我们只认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确切地说,是我单方面认识他不到二十四小时。
桑桑没有询问我的名字,似乎也不在乎,他只是乖巧地坐在餐桌前,一边等饺子出锅,一边给自己编辫子,那一头雪色长发异常柔软顺滑,编不了几下就散了,他很耐心地不断重复着那几个动作,举止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靠着灶台,心绪有些乱,这个时候我的终端响了,是个视讯请求,随意地点了确认后,我瞧见督导那张熟悉的脸。
“你今天打算旷工吗?”杨冷淡地瞧着我和我身后的那锅饺子,寒暄都没寒暄,单刀直入地问道。
“豪金斯先生没有给我请婚假吗?”我笑了笑,“我昨天刚结婚。”
杨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大概是早就知道了:“你得自己来办手续,顺便那只安琪快到发情期了,考虑到这方面你还得再打个申请。”
“恕我冒昧,他以前有顺利度过发情期的经验吗?”杨点醒了我,除了要调整好心态完成降值,我还得想办法顺利熬过桑桑的这个发情期。
“很遗憾,没有。”杨耸了耸肩膀,“连抑制剂都得吃双倍的,不然它会把人打残。不过,在发情期开始前会有那么几天的预警,如果你发现它已经表现出明显的暴力倾向的话,赶紧来红玫瑰把货退了吧,不然可能要出人命。”
“谢谢。”督导在专业方面表现出了令人意外的好心肠,只可惜这个建议不适用于我,从签下那份协议开始,我就没有后路了。
想来想去还是用抑制剂比较靠谱,但这里面又有一个难点——我不知道桑桑的特殊体质能适用哪种抑制剂,就像我的弟弟,一个极娇贵的天使胎,任何一种抑制剂都会伤害它的身体,而要是我的合法妻子因为抑制剂产生不良反应,我甚至不能带他去医院,因为婚内抑制发情是违法违伦的,造成的结果只会更糟。
杨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介于你这个婚假请得很突然,培训也没有办法继续了,等你回来以后到调解部去上班,从记录员做起,最近有空可以上网查查资料,看看经典个案。”
我并不意外,在红玫瑰里面,调解部算是风格最“温和”的,平时所接触的大都是有情感有意识的已婚雌性或她们的丈夫,主要帮他们解决一些严重婚姻问题,不必像其他部门一样长期近距离接触雌性的生产与销售,最糟糕的情况也可以通过记忆调整来处理。
“谢谢告知,我会的。”
“那就这样,新婚愉快。”杨点了点头,在我准备挂视讯的时候冷不防地来了一句,“饺子糊了。”
我连忙关了火,把早已皮肉分离的水饺夹到碗里,卖相惨不忍睹。
我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回头,却被吓了一跳,只见桑桑正像个背后灵似的站在我身后,与我贴的极近,我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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