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浪漫爱情 作者: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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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爱情 作者:凉容
里拿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按键。
我这才想起婚制节目确实很有可能会让我家安琪感到不舒服,连忙摸了摸他的脑袋,问:“没事吧?”
桑桑笑了笑,摇着头示意不要紧,然后歪着身子,像只黏人的动物一样抱着我的腰。
我也习惯了,由着他蹭布偶一样蹭我,接过递来的遥控器问:“想看什么?”
他把头搁在我腿上:“想看公主。”
我叹了口气,心想大概白天又要陪小天使看一整天白雪公主了,随手按了个频道,果不其然在放动画片,近几年来动画频道越来越多,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占了总数的百分之五十,顺应大基数儿童的要求,动画连续剧的单集时长增加为两个小时,足够让一个孩子定定心心地在电视机前坐上一下午,对儿童来讲这或许是天堂一般的待遇,对于我而言则是聒噪的地狱。
我万分后悔前几天把遥控机丢给桑桑让他上电视看看启蒙片,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他打开某一集《美女与野兽》后就专心地端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起来,正当我怀疑这对他而言会不会过分幼稚的时候,我亲爱的安琪保持着一种贵族般优雅的姿势,端着奶茶,趿拉着人字拖,深深地与动画片里的美丽公主“坠入爱河”,从此以后再也不愿意交出遥控板的控制权,每天拽着我陪他一起做公主梦。
这简直是无法可想的。
就在我生无可恋地发现我的妻子盯着灰姑娘的水晶鞋发呆,眼睛里写满了“想要”的时候,我的终端响了,特定的铃声让我打起了精神,我背对着桑桑点开简讯,果然,是我期待已久的消息。
卷毛:如果长期使用过某一种特定抑制剂,通过验血应该能检验出来,你能弄到他的血吗?
我瞥了一眼一旁的桑桑,他正翘着唇看王子和公主跳舞,眼睛一闪一闪像是会发光似的,这情景让我心中一动,色令智昏地回信道:不用血行不,唾沫成吗?
卷毛回了一个“恶心”的表情,紧跟着又来了一条:头发也可以试试,不过不保证。
我回说:行。然后伸手揉了揉桑桑的头发。
桑桑转头看着我笑:“孟哥哥。”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别这么叫,叫孟梁。”
他很听话地改口:“孟梁。”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坐过来点,哥哥给你梳辫子。”
桑桑毫不犹豫地靠过来,背对着我跪坐在沙发上,略微有些纤瘦的背脊靠在我怀里,那一头银亮柔软的发丝正好对着我的脸,天幕星河一般泻下。
我轻轻地吸了口气,随手拿了把梳子给他绑了个大麻花,虽然这个乡土的发型很不适合我怀里的安琪,但这是我唯一会绑的一种辫子,爸爸生前喜欢给我弟弟这样绑——这种辫子绑完后盘起来可以防止她吃掉自己的头发,而我在一旁看了几百上千遍,便学会了。
桑桑抓过我的手,借着我手腕上终端的镜面照了照,扁了扁嘴,似乎不太满意。
我随口糊弄他:“你看那些公主,参加宴会的时候都会把头发这样绑起来盘在头顶,然后穿挂着钻链的露背长裙。”
他眯着眼睛瞧了我一眼,然后拿起遥控器把动画往前倒了点,确认我不是胡编乱造后才算我过了关,然后嘉奖一般亲了亲我的脸颊。
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端,我有些失措,忙不迭地把刚才捋下的两根白发藏进袖子里,假作诚恳地垂头看他,过近的距离让我瞧见他耳后的几道腮状裂痕,我忍不住摸了摸,皮肉的边缘果然有一层微硬的鳞状物。
我轻声问:“这个能用来呼吸吗?”
桑桑摇了摇头,俊美的眉眼间笼上一层郁色:“丑。”
“不丑。”我连忙否认,只觉得那几道奇特的罅隙像是印照在冰面上的银月,如深渊一般透着无法描绘的静谧之美,“好看极了。”
“真的吗?”他抬头看着我,几缕没能绑进辫子里的发丝拂落在耳畔,从我的角度看他秀美如精灵,而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两片浅色的嘴唇柔软剔透,微微半张,似是蛊惑,又似是邀请。
“真的。”我被他看得忍不住认真起来,竖起两根手指道,“我发誓。”
他扬起了嘴唇,然后又吻了我,这回他吻的是嘴唇。
惶惶然间我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任他摆布,他的唇又软又甜,提醒着我无论他多么强势、多有攻击性,他都是一个雌性,再过几天,这种惑人的甜香就会逸散满整个房间,他会向我求欢,我们会像最亲密的恋人一样没有理智地jiaohe,本能会给我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然后最终这一切的结晶会化为一个孩子,通过他的子宫诞下,并由我们一起抚养。
我蓦然惊醒,直挺挺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这不对。
我从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雌性、乃至一个子宫来对待,他可以是我的弟弟,也可以是我的情人,甚至可以是我倾泻爱意的对象,但他不应该被我那原生的、劣性的本能侵犯或占有,我想要让他拥有与我同等的自由,而不是被任何人为创造的情欲所束缚。
在我的桑桑生气之前,我捉住他的衣袖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问:“要和我出去逛逛吗?”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歪过头。
我牵住他的手,用指腹悄悄摩挲他指间的蹼,笑着说:“去约会呀。”
第06章 卷毛
在这场“约会”开始之前,我就隐隐猜到,它会变成一场消费盛宴。
果不其然,踏出出租车的那一刻起,我身边的安琪终于展现出了他倾向于雌性的那一面——他像是第一次看到星星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地看着橱窗中鳞次栉比的衣着首饰,不仅是眼睛,连发丝似乎都亮闪闪的,整个人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型发光体,忽闪忽闪地向外传达着一种不带丝毫克制的向往之意。
我无奈地按了按脑门,向家长牵孩子一样抓着他的手把他交给导购,吩咐导购带他仔细地逛一圈,自己则以抽烟为名离开了无烟区,打算去事先与卷毛约好的碰头地点。
等在外边的出租车司机瞧见我,冲我按了一下喇叭,我连忙冲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三步两步跳上车关了门,还往桑桑的方向瞧了两眼,确认他没有注意到后,才和司机说:“去罗氏五金店。”
司机明白地笑了笑,操这一口烟嗓说:“去偷吃啊。”
我有点尴尬,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家那口子,是个雌的吧。”司机好心地开导我,“你不用这么小心的,就算真看上哪个娘们儿想娶回家也不打紧,去办个手续就行,它要是闹,就打一顿,打不服,弄去红玫瑰洗一洗就结了。”
我皱了皱眉:“你想多了。”
“诶,装什么,从这儿跑去罗氏买五金,鬼信。”司机撇了撇嘴,不过大概是瞧见了我糟糕的脸色,他还算识相的没有继续嚷嚷。
其实他的怀疑并不全无依据,事实上,罗氏五金店确实不是什么做正经勾当的铺子。
罗氏五金开在离商业区不远的冬崇街,又叫水晶一条街,顾名思义是卖水晶的,私底下做的勾当基本上众所周知。自古以来做皮肉生意的窝巢都得批一层外衣改一个名字,都有那么几个大家心照不宣的暗语,在这冬崇街上,你若是说想给哪个导购的水晶吊坠穿个链子,便是想和她坐下来喝酒吃个饭,若是要带她逛五金店,则是要当她的入幕之宾了。
因此去“罗氏五金店”在他人耳中听起来和直接说去“逛窑子”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但鲜有人知的却是,这罗氏确实做暗地里的勾当,只是这勾当并非众人所想的皮肉生意——它之所以开在“水晶一条街”上,是因为它卖两种与“水晶”息息相关的东西,一种是避孕药,另一种则是我此行的目的,抑制剂,全称雌性发情阻断剂。
而我的朋友卷毛,就常年龟缩在这家五金店里,从小到大一步也不曾离开冬崇街,冬崇的水晶就是她的太阳。
下了车,我依旧让司机等在门口,自己则避过那胡乱堆摆、犬牙呲互的钢筋槽铁,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罗氏的老板,罗行。
“罗老板。”我冲他打了个招呼。
罗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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