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脱壳之法】
半个小时后,覃君尚等人带着罗御希登上了飞机,而那个膘肥肉厚的男子,被直接打爆了头。
等上了飞机,阿布才将罗御希放在了覃君尚身前。
罗御希看到覃君尚,愣了愣,随即快速叫着‘爸爸’扑进了覃君尚怀里。
覃君尚的腿刚刚能走,今天站立和走动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负荷,此刻再承着个几岁孩子的重量,很不妥当,可即使如此,米特尔、阿布等人都没有阻止。
罗御希才三岁半,却经历了旁人无法想象的遭遇,如今将他救出来,他还能哭出来,还知道扑到信重的人怀里求安慰,说明这孩子虽然被吓到了,却没有刺激过度,吓傻、吓呆,这是好事。
况且,米特尔阿布等人都知道,覃君尚最近不惜承受剧痛加速恢复,他给自己加负了太多压力。
如今有罗御希依赖的表现,无论是对罗御希,还是对覃君尚,都是安慰。
他们并不知道,找回罗御希,将孩子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耳边听着他的委屈,对覃君尚造成的影响远远超过了想象,覃君尚沉冷的心渐渐起了波澜,波澜中泛着酸涩与疼惜。
之外,是一种浓浓的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罗御希真的是他的儿子,是血脉相连的儿子。
、、、、、、、
慕容家老宅,罗茗娇面色灰白的躺在床上,她此刻的样子像是病入膏肓。
被慕容桦安排过来服侍罗茗娇的人,都有些心里发慌,罗茗娇被带过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但是已经按照医生的叮嘱细心调养了呀!
可不知为何,从昨天早上,罗茗娇醒来开始,罗茗娇的情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颓败下去。
罗茗娇如此状况,他们这帮照顾的人当然不敢掉以轻心,可是昨天一早就报上去了,除了昨天上午来了医生,到现在还没有好转。
如此现象,让老宅里服侍的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难道慕容桦对他金屋藏娇、珍之重之的女人,不感兴趣了?
心中虽是嘀咕,但是无论如何,在慕容桦没有明确发话之前,他们就算心有异议,也不敢造次声张。
他们心里明白,慕容桦性情无常,看上去的忽略没准只是暂时的呢?明白归明白,对罗茗娇的照顾上还是少了几分尽心。
其实,罗茗娇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偶然。罗茗娇被关在这里之后,慕容桦没再出现,这让罗茗娇稍稍放下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她的儿子呢?罗御希被慕容桦带去了哪里?
时间一日日,看似风平浪静,罗茗娇心里却非常着急,她很担心罗御希。
着急归着急,罗茗娇依然尽量的配合调养,直到几天前,她感觉身体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有了一拼的资本,才开始有了动作。
其实,要是再给她几天时间,她的身体再恢复几分,拼起来对她身体的损伤更小,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罗御希在慕容桦手里,田牧歌和姚桂兰下落不明,还有父亲,她们都出了事,留下父亲一个人该有多着急、多担心。
除了这些,罗茗娇总会想起那日飞机起飞前,隔着车窗看到的远方,那里停着几辆车。
慕容桦说,那里面有罗御希的爸爸。
她很想知道亲人的安危,也想知道罗御希的爸爸,那个与她最亲密的人,到底是何莫样!
每每思及此,罗茗娇也总会刻意的忽略掉慕容桦曾经说过的话,什么‘连站都站不起来’‘废物’,她不愿意想,总觉得,那个她脑中没有印象、却非常亲密的人,是高大、可靠的。
想要离开这里,坐以待毙太熬人,思前想后,罗茗娇有了注意。
她配合的接受了医生的建议、营养师的食谱,让身体摄取足够的营业,加快恢复,等身体的健康状况有了一拼的底气,再利用穴位按压的方法,让身体部分窍穴闭塞,引发身体异样。
罗茗娇想,要是她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就有可能被送进医院,只要离开了慕容老宅,去了医院与外界接触,她便有脱逃的机会。
躺在床上,困乏疲惫的感觉阵阵袭来,可罗茗娇依然强撑着眼皮,她虽然用闭塞穴位的方法,让气血不通,使面色灰暗,看上去一副病态模样,可是为了加剧身体异样,昨天整整一夜,罗茗娇几乎没有入睡。
疲惫狠了,今天的状况便看上去更加糟糕了。
……快了,应该快了。
昨天上午医生来过,今天她的情况一点没有好转,待会儿还会有医生来,只要医生到了,看到她目前的状况,应该会送她去医院。
会的,一定会的。
罗茗娇怀着满满的期望,等来了医生,也从医生的意思中听出了送她去医院的建议,但那建议却没有被采用。
直到过了中午,慢慢经历整个下午,都没能等来送她去医院的消息。
罗茗娇神色沉下去,心情很烦躁,她有些自信过头了。看样子,慕容桦是对她失去了耐心,这是打算由着她自身自灭了?
想到这种可能,罗茗娇心中一阵发寒。
虽然和慕容桦接触不多,却深刻的觉得,慕容桦绝对会做出那种事!
哼,果然还是低估了慕容桦。
罗茗娇心中一片冰寒,到了此刻她不的不承认,就算是利用进医院的迂回之法,终归还是逃不过慕容桦的掌控。就算她不想和慕容桦有瓜葛,她身处慕容桦掌控之中,想越过慕容桦金蝉脱壳,似乎不大可能。
说到底,没有慕容桦发话,她做再多的努力,都只是笼子里的鸟儿,再如何挣扎,依然挣不脱鸟笼的囚禁。
现在,只能亲自联系慕容桦了。
慕容桦离开那天曾说过:“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想通?按照慕容桦的意思想通?不可能!
但是,罗茗娇也确实想通了,就算心里厌恶,有些势也可借来一用,总之,无论如何,这地儿是绝对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