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蛇皮
我听见远处渐渐清晰的脚步声,这一刻我的心里实在慎的厉害。这些情景分明是我从镜桥上下来时候发生过的。可另人诡异的事,这一次我居然换了一个角度去经历那段过往。我抬头看着那蔚蓝的悬空的大海,试图想看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又将目光收回,平视前方那个和我一摸一样的男人。他瞪着惊骇的双眼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这一切让我毛骨悚然,本能的颤抖后退,退到灌木丛边的时候,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转身蹿进了草丛里再一次疯狂的逃窜!
一路上,我的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我漫无目的的在林中奔跑,越跑越是心惊胆战,我感觉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崩溃了。这里所发生的诡异事情真的不是用科学逻辑所能解释的。正当我思索之际,脚下一绊猛的扑倒,结结实实的跌了个狗吃屎。
我揉着擦破了皮的下巴,抬头看看四处的景象,许多浓密的树木被这一片空地分开,还有不少狼藉的小草以及草地上那或立或倒的青铜面具。我又来到了这个地方,我甚至想过这里的空间是不是有什么如鬼参一样的植物能使人致幻?不过我想想还是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幻觉这种东西要很强烈才能致人于死地,幻觉中什么妖魔鬼怪都可能出现的。而这里发生的一切却没有出现什么实质上的鬼怪虱子。况且这一路来小心翼翼根本没有接触什么会使人致幻的事物,而上次龙宫的经验也让我们尽可能了解了大自然所有致人幻觉的东西。
我看见那些青铜面具,这一次我没有再去碰它们。可这些东西令我非常不解,到底是什么人留下来的?青铜面具应该是‘暗’组织的标记,这个归墟之地他们也来了吗?想想又不太可能,归墟不是说进就进的,我们这队人是怎么进来的至今还弄不明白!
我继续深入树林里,我知道不能回头走了。那一队死而复生的‘队友’已开始向里面走。树林很茂密,虽然是白天一大早,我走的小心翼翼,尽量没有往开阔的地方去。一路上我每每会我到在木屋里队友们一个一个被挖走心脏的画面!每当想到那一刻我的心就凉嗖嗖的。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跟我一起从龙宫里出生入死的队友都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这种被挖心而死的方式就连做梦我也想不到。
从昨夜吃了一点点罐头和食物到现在米水未进,肚子已经饿的打鼓。但是现下又不敢回到原来的木屋,因为我不知道那里还会发生些什么。我只得在树林里四处转悠,试图找到些能让我吃的东西。可是这片树林从开始起就像是人工,没有风,没有自然的声响,而且可能连当空照下来的阳光也不是真实的。不过我为了生存下来,还是在四处仔细的寻找什么野果野草能充饥的东西。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感觉肚子里已经没什么东西能消化,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脸色苍白的厉害。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一旁的树木顶端,有一条花花绿绿的东西,我看了一眼那东西怎么就像是一条大花蛇!
蛇!?我的精神猛然一震,树上有一条蛇?居然会有一条活物!那么意味着它就是食物。可是,这前提是要把它给干掉。
看到那条大花蛇在树干上一动不动,心下却又些震撼,因为这蛇的个头实在是有些大,那身躯有我手臂粗,如此巨大的花蛇我连听都不听过。难道是只森蚺?看那蛇的身躯有一半以上隐没在树丛里看不真切,单单露在外面的花纹部位就有五六米了!这下我惊的差点闪了舌头,要知道一般森蚺长度也只在五米左右,他娘的这花蛇居然露出一部分的躯体就有这么长?这东西是什么?
如果那是条森蚺也已经吓的我够呛,据说在亚马逊流域森蚺捕食水鸟,龟,水豚,貘等,甚至有时候还能吞了两公尺长的凯门鳄。心说要是只森蚺我他娘的要吃它还真不是件易事!毕竟我的战斗力怎么比得过一只成年凯门鳄?
不过一向喜欢看《人与自然》的我,大致上了解了森蚺这种蛇的习性。因为森蚺大部份在夜间活动,大白天在树干上晒太阳的时候睡的会很沉,现在其实是绝好的时机。
怎么办?我看着手中的军刺,想想没食物补充还是个死。况且这一路上什么恐怖的事没经历过,如果说面对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我更愿意面对一只实实在在的森蚺,毕竟这种蛇现实世界里是存在的。所谓‘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这一次不是我吃了它,就让它吃了我!
已经下了决定自然不会在拖拉,因为我知道自己如果等下去我的胆子就缩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军刺就攀上了那颗两人合抱般粗壮的巨树,从小到大不能下水,爬树这活我可没少干,这颗树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几下攀爬已经到了树的中央位置。看着头顶那条大花蛇的躯体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感觉到自己急促心跳声,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冷静,因为蛇这种生物是追寻猎物的热量而契机发动的。现下我满头大汗如果这条蛇醒了,我估计我会死的很惨!这一刻像极了在龙宫里头面对干尸找汗一样,真的有种作死的感觉。
我已经攀爬到那条花蛇之下,用左手夹肢窝夹住一根树干,双脚攀住下面的树干,使自己的身子固定好。右手抽出嘴里的军刺,刚想照着那蛇的身躯来上一刀,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顿住了身子。我心说‘打蛇打七寸’如果不是要害部位那么来一下,这蛇要疼醒了我估计歇菜是肯定的。
就这么一犹豫我胆子又缩了不少,从新叼住军刺,向着边上树干小心翼翼的爬,试图顺着花蛇的身躯找到它的脑袋位置。现在身下的树干延伸出有四五米的距离,而树干上的浓密枝叶处那花蛇就盘在上面。我小心翼翼的爬到树干边缘,轻轻拨开头顶的树叶去看这蛇的脑袋。这一看之下我脑袋整个蒙了。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他娘的哪里是条蛇啊?只见那树丛中的花蛇还是身躯的位置,它长长的身躯一直延伸到另外一颗大叔的枝叶中,我心说这条蛇得有多长啊?单单这棵树上距离就有十来米了,如果换一只森蚺来说,他不可能有将近20米的长度,这一下让我的逻辑挂念顿时就崩溃。
我仔细的观察这只旷古仅有的巨蛇,发现它却真的不是一条蛇。它不会动,身体周遭没有一丝声响以及颤动,我用军刺挑了挑那不粗大的花蛇皮。才发现,这条蛇原来只剩一副蛇皮,这条蔓延到另一颗树木也看不真切,不知道体积的东西,原来只是一条巨蛇,蛹脱下来的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