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魔鬼
我们三个不敢怠慢也不知道那黑色的巨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停向上方水面掠去。几下功夫已经接近了浸在水里上下漂浮孑孓下方,而这些经科学解释似乎对我们没什么威胁的生物。而当我们接近的时候它们的身子猛的剧烈抽搐起来,紧接着‘嗖’的一声响,我几乎都能听到就像子弹射进水里的声音,一个恍惚间,我的右手肱二头肌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除了疼痛袭来以外,我发现手上的血液在被剧烈的抽离。
这是?金腹巨蚊?!借着水面上的长明灯光晕,我赫然发现了手臂上如篮球般大小的巨蚊。
我在水里打了一一连串水泡,我就像临死前的回光反照,几乎是本能的拔枪照着扎进我手臂上的巨蚊扣动了扳机。‘咻’子弹在水中掠过没有发出过剧的声响,只见巨蚊的胸腔被我一枪打穿透,可那跟如手指粗一尺长的嘴针还死死的扎在我的手臂上,我感觉那一寸一寸极快流逝的血液,恐怕不消片刻我恐怕不是失血过多而亡就该被吸成人干了
忽然,身边病美人的白色身影窜了过来。
病美人受了重伤此时的速度毕竟有限。只是她看见我被巨蚊袭击,身子不要命的扑了过来,同时手中银刀扎了过来,就在她扎出银刀的时候,长明灯的光晕下,水面上忽然冲下了几道影子,这时候病美人的身子在水中猛地顿了一下,我发现其中一道黑影狠狠的刺向了病美人的后背,顿时她的后背上血雾飘洒开来。
病美人的情况显得比我还危机,她前胸后背鲜血弥漫,看起来也是即将活不了了。
我们两恐怕难以生离此地,那边虚弱的小悠见我们陷入危机,鼓着腮帮子就向我们冲来。
“啵啵啵”水波乱窜间。我扭过头握枪的手连连摆动示意她快走,这种时候能逃一个是一个!
小悠神情显得非常惊惧,可却只是顿了一下的功夫,猛地扑了过来拉着我的身子就往后拽。突然,周遭那些扑进水中袭击我们的巨蚊一下子没了动静!就连扎进我手臂里疯狂吸血的那只也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僵住了!
水下的空间变作一片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下那原本从黑色手掌里溢出来的黑色血雾此刻正满满的升腾在我们周遭。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些扑进水中的巨蚊顿时像炸开了锅,疯狂的上翻试图冲出水面,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包括我手臂上以及病美人背上的巨蚊,抽出针嘴身子在水中剧烈地抖动。然后犹如箭离弦般冲向水面……
我们一经挣脱束缚,瞬时向水面游去。我甚至不知道那股巨掌留下的血雾有什么危险,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要尽快远离,连那种恐怖巨蚊都像见鬼一样退去,这种未知而莫名的危险,让我忍不住不寒而栗起来。
由于知道那些恐怖的巨蚊会袭击人类,我们尽可能的原来那片其余,不过我们三人受伤不轻加上缺氧寒冷等负面状态。
三人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冲上水面,我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这处所在是水池边沿位置,这里的洞壁有个凹进去倾斜的陷坑,三个人挤了进去,空间顿时变的狭小索性这处凹陷所在比较深,倒不用三人并排挨在一起受罪。
这周围很黑,那上面长明灯的光线照射不到这个凹槽的位置!我缓了口气,观察手上的伤势,我看了一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发现自己手臂整整瘦了一圈,肱二头肌几乎塌陷干扁。我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强忍着伤痛,将病美人的小红皮包打开,拿出了受潮的大壮草药,一把按在了手臂上,那冰凉又刺骨的感觉,搞的我浑身一哆嗦。
料理完自己手还麻着就想帮病美人照料,这种草药虽然受潮,但大壮这药还真的能起死回生,我和病美人明显恢复了几分。
郑丫头脸色发白,缓了口气道:“这黑色的手掌让我想起云南一个传说!”
我和病美人出气多进气少,缓缓听她诉说!传说古时候,太阳不分白天黑夜,天天挂在天上不落坡。那时候,一年四季都像春天一样暖和,庄稼年年丰收,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有个蚯蚓(布依族,即,魔鬼),名叫戛卡。经常从水潭爬上地面,躲在阴暗的角落抓人到水潭里去吃。这个戛卡什么都不怕,只怕天上的太阳光呢。它若被阳光一照,就像瞎子一样不能走了。
有一天,戛卡爬到地面上的阴暗里等着抓人吃,可是等了一大半天,没有一个走到它面前。这时,它恨死太阳,只好饿着肚子回水潭里。
戛卡回到水潭后,想了一个诡计,用铁打了一根有九百多棵竹竿长的铁棒,从路郎山的石洞里伸出,趁着西北风刮来,朝太阳刺去,“咔”的一声,太阳打不着,可是吊起太阳的金钩链被打断了。太阳从天上掉到地上,阳光也就熄灭了。这时,天地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人在黑暗中惊慌失措,大地成了恐怖的地狱。
卡的诡计得呈,可开心啦!它从水潭里爬上来,“细细”的发出怪笑声,那里有怪笑声,那里的人就有哭声和喊“妈”声,在这黑暗的
地狱里,戛卡吃了不少人,害了不少人命。
当时,在一座大山下的山洞里,住着一家年轻的夫妇俩,丈夫叫贵龙,是个聪明、能干的男人,妻子叫贵凤,是个漂亮、心好的少妇。夫妇俩听到人们的哭声和惨叫声,都很伤感。于是夫妇俩摸黑找人们来想办法寻找太阳,想重新把太阳挂在天上照亮大地。可是没有谁想出办法来。唯有贵龙想了个法子:把竹竿来互相接起,造一架竹梯直伸到天上去,由男人们在竹梯下撑着。但是贵龙又说:“竹梯若是造得,爬上了天,找到原吊着太阳的金钩链,但我们又没有金链条,怎样把太阳接挂起来呢?”贵凤抢着回答说:我们自己做的麻线不是很牢吗?我们把麻线搓成麻绳,用麻线来接断的金钩链。大家听了,认为很有道理,这样就由女人们搓麻线做麻绳。她们摸黑搓呀,稔呀!直捻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捻得一根很长的麻绳,由贵龙上天寻找原吊起太阳的金钩链,贵凤在地上寻找太阳。夫妇俩约定谁找得太阳和金钩链时,就敲起鋩(布依族一种打击乐器)告诉地上的人们。
贵龙背着鋩在天上摸黑找寻金钩链,从天南到天北,什么也找不着。天上空荡荡的,冷风像锋利的宝剑一样,把贵龙的肉皮刮得象刀刺一样的痛。为了找得金钩链来吊太阳,解求黎民的灾难,他还是继续摸黑寻找。
却说贵凤背着鋩在地上摸黑找太阳,爬山、过河,到处都找,把双脚都走肿了,都找不到。她继续找呀,找呀!终于在路郎山下找得了太阳,她用麻绳把太阳绑好后,就把鋩连敲了几下,向大家报讯,声音震动了山谷,把大地的灰尘都震得波动起来。
可是,鋩的声音一响,却被戛卡听见了。就急忙循着鋩声找到了贵凤,用它那长长而又尖利的牙齿和那长长的指甲抓着贵凤胸膛,把挂在贵凤胸膛上的一袋绣花针弄掉在太阳身上。贵凤被抓得鲜血直流,心肝从她的胸口暴了出来,掉在地上。这样地被戛卡吃掉了。
在天上的贵龙,当他听到地上传来“冬……冬……”的鋩声,知道妻子已找到了太阳,赶忙振奋精神,从东方摸到西方,最后才从西边的天尽头找到了原吊太阳的金钩链,他将绳捆着金钩链后,就敲响了鋩,接着就顺绳头从竹梯滑下来。
人们在地上听了两处的鋩已敲响了,都高兴得不得了。贵龙持着绳头滑到地上时,大家便接住绳子用力地拉,拉呀拉呀,太阳终于拉上了天,可是,真糟糕,太阳不发光了,人们费了九龙二虎之力,有的人说,“白费劲了,”一个个灰心丧气。然而,贵龙不灰心,他又第二次从竹梯爬上天去看。
贵龙到了太阳身旁后,伸着手一摸太阳,“哎哟”太阳都冷得象冰块一样了,原来太阳掉到地上。因光熄灰而变冷了,贵龙估计太阳没有死,可能是冷了的。得要想办法让太阳热过来,于是又回地上把火炉和大锤带上天。把太阳放进火炉来炼,用大铁锤敲打太阳,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震撼了万里长空,就形成了今天我们听到的雷声。他打呀锤呀,锤出道道火光,就形成了今天我们看到的闪电,火烟熏着贵龙的眼睛,眼泪都滴了出来,形成了今天我们看到的雨水。他还是继续炼呀打呀!打得火花四起,就形成了今天我们看见的星星。
太阳在贵龙的冶炼下,终于发光了。人们看见光芒四射的太阳,都高兴得跳起舞来。戛卡突然见了阳光,被太阳身上的绣花针刺瞎了眼睛,他东摸西摸,呜呜地嚎叫了起来。他找不着回水潭的路,被人们一顿拳打脚踢,直将他活活打死了。
由于太阳是用布依族自己种植的麻绳吊着金链挂在天上的,麻绳虽粗虽牢,但只经得住太阳的烈火烤半天就断了,太阳仍然落下来。因此,贵龙只好干脆留在天上守住太阳,等太阳把麻绳烤断后落下来,他又重新把太阳拉上天拴好。太阳一落下,大地就黝黑起来,贵龙把太阳拉上了天拴好,大地又亮起来,这就是如今的白天和黑夜。
今天我们一看天上的太阳,好象是很多的针刺着眼睛,那就是贵凤在地上被戛卡抓住她的胸膛时,绣花针落在太阳身上变成的。贵凤的胸膛被戛卡撕开,心肝掉在地上后,便长成一棵花,这棵花是如今我们见到的向阳花,它是贵凤的心肝变成,所以它永远地向着太阳,太阳走到那里,向阳花就面向那里,真的舍不得离开呵!怪不得今天的布依族都称呼太阳和向阳花叫“旦完”(布依语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