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上去就是怼
“司小姐,真是巧。”既然看到了,夏赢九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司韵儿倒是一愣,自然是听出了夏赢九的称呼,只是神情只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她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拉了拉夏赢九的手,满脸的娇嗔,眼中带着委屈的神色:“九儿妹妹这是生姐姐的气了?平日里都是韵姐姐这般的叫唤,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生分,让我好不习惯呢。”
虽是抱怨,但是语气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成分,加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包不准以为是夏赢九胡闹耍性子呢。
皇城内来来回回的人本就多,两人又是在店铺门口,自然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两人的身份从穿着上来看,便能看出一二,加上司韵儿的一番措辞,路人皆脑补了七七八八,看向夏赢九的目光也颇有些不屑的意味。
倒不是不满,只是,这里可是皇城,老百姓们每天见到的大人物多的去了,夏赢九一见便是生面孔,想必也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家族,在皇城还不得卧着?
如此高调,可不是傻的?
夏赢九自然不笨,相反,却是个聪明人,以前不懂,也只不过是对这种事情不上心而已,如今出城时,司韵儿的那一番作态和宁紫月的提醒。
再不想的清楚其中的弯道道,那她可不就是真傻了?
夏赢九倒也不恼,甚至是微微笑了笑,说道:“司小姐的话我有点听不懂呢,你我本是同乡,互相照应也是应该,只是我夏家一路将你们护送到皇城,感激倒也不必,只是司小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未免也太寡情了些,司家乃是做大生意的商户,夏家只是一介文人,赢九高攀不起,礼数周全些总归是好的。”
此话一出,边上人的脸色倒是有了些变化。
商贾其实身份并不低下,不然,哪里人愿意从商这一说,只是跟为官者比起来,身份自然不能同语。
从政、从商,性质便是不同。
如今听到夏赢九这一番话,旁人心里怎么想也不难猜测,尤其是礼数,不管怎么说,旁人一路护送至此,不告而别的确不妥。
夏赢九坦然的很,心里没有任何的负担,她说的可不是实话嘛,虽然护送什么的的确是有点水分,但是也是司韵儿不对在先,至于后来的不打招呼,这也是事实。
一旁在宁紫月责是惊讶的长大了眼,她一直觉得夏赢九是个性子有些任性的孩子,特别是之前受了一连串的打击,虽说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心里应当是有些失落的。
再次遇到司韵儿无非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避而不见,要么不予理会,甚至心软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曾经最好的朋友。
事实开始的确是这样,夏赢九见到司韵儿的第一反应便是离开。
只是后来被叫住,宁紫月唯恐夏赢九被欺负,已经抹袖子准备战斗了!
可是剧情发展的如此神速,让她措手不及。
看这架势,她家小姐上去就是一顿怼,是要把司韵儿给ko了?
司韵儿也是傻愣了眼,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夏赢九?也不怪她发愣,实在是行为反差太大。
于是,看向夏赢九的眼神里,不觉多了些深意。
司韵儿低下头,一副泫然若滴的模样,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是,此事是我不对,九儿妹妹生气我也无话可说,你也知我身子不好,这么长的路程的确是把我累坏了,也怪爹爹心疼我,我原本是想去找你的,只是他硬是不让我下马车,若是知道此事会让九儿妹妹与我如此疏离,韵儿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是要来跟九儿妹妹道别的。”
随后,司韵儿顿了顿,竟真的红了眼眶,作势要拜下去的模样:“若是妹妹实在生气,我便跟九儿妹妹赔礼了,可好?”
夏赢九连忙侧了侧身子,眼神渐冷。
“司小姐这是在怪我?怪我明知你身子不好,还硬要你下马车道谢?”夏赢九唇角翘起,反问道。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方才说那些也并未是要解释,只不过是不想九儿妹妹误会而已。”司韵儿嘴角凝住。
夏赢九为何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不是应该碍于面子服软么?最不济也是拂袖而去才是,为何将事情放在了明处?
“没有便好。”夏赢九嘴角冷笑不减,“你应当知道,我生气并不是因为此事,也不过念在往日的情分,所以也便不跟你计较了,至于姐妹情深的把戏,玩过一次,也就不新鲜了,所以,司小姐也不要妹妹妹妹的称呼了,赢九担待不起,也莫要说赔罪的事,若是因为所谓的赔罪,让司小姐本就羸弱不堪的身子出了什么不妥,我可是负责不起的呢。”
夏赢九真的是懒得看她演戏了,她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方才退走也不过是省的麻烦,谁知司韵儿还偏要自己送上门来,若是寻常的打招呼也罢,可是面上是道歉,其实每字每句都是在指责她的不是。
怎么着?你身子不好别人还都得让着你不成?谁还没点脾气。
她夏赢九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如今更加不是!至于旁人的评价?她何时在乎过,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于是说完便带着宁紫月走,原本还想挑几件衣裳来着,如今只觉着扫兴。
走到一半,不由的停住脚步,嘴角翘起一抹,据后来宁紫月形容,看起来非常邪恶的笑容,突然弯了弯眉角转身道:“对了,听说司家准备来皇城开布匹的铺子?司小姐身子不好,怕是也无心打理这城中的店铺吧?再者,做生意都图个喜庆,司小姐面色也不好看呢。”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赢九只觉着现在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简直是神清气爽。
之前因为发生了许多事,也不由的收敛起了自己的性子,是在是憋屈的很,现在想想,何必,该来的不是一样要来?那又何苦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