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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25部分阅读

      对不起,穿错了 全 作者:肉书屋

    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25部分阅读

    在听到那女孩变成了一株花被小巫撕碎吃掉时,这种悲伤就象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直至没顶,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小巫望着胡畔,忽然皱眉,双手张开,宽大的袍袖瞬间灌满了风,胡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只好死死抓住旁边地树。树下的钱海棠被这巨大吸力带动,胡畔蹲下身一把抓住海棠的尸身,她生前吃了那么多苦,绝不能让她在死后继续受苦。胡畔力气小,一只手抱着树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钱六合分出一只手来死死抱住胡畔,这一刻他可以离她这样近,即使性命危在旦夕,他还是很欢喜,只要她没事,怎样都好……

    小巫地手从袖中伸出,已经变做一双兽爪,在空中虚抓两下,胡畔和钱六合顿觉吸力变强。之前是漩涡,现在就是龙卷风,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袭卷而至,两人再也抓不住树干,连同钱海棠地尸身一起被卷向小巫面前那爪子瞬间变得巨大,一把抓住飞到面前地两个人,另一只爪子把钱海棠的尸身轻轻一挡,钱海棠便象一只破布娃娃一样落在一旁地地上。胡畔心里一痛,眼泪流了下来,钱六合看得目眦欲裂。

    小巫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这绝不是人类的舌头,象猫舌一样生满了倒刺。他看着胡畔,象看什么好吃的东西,笑嘻嘻地说:“这些年来我发现,女人和小孩子是最好吃的,尤其是少女,鲜嫩无比,哈哈!”他边笑边在胡畔脸上轻舔一口,胡畔只觉得象被砂纸磨过一样剧痛。

    钱六合怒极,一拳击向小巫的脸,却被小巫一口咬住手臂,一阵骨裂声,那条手臂眼见是保不住了,钱六合痛得差点昏死过去。胡畔慌忙去推小巫的嘴,这刻的小巫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是三皇叔的模样,分明是一只比未希描述的大得多的怪兽,白色的毛,三条巨大的尾巴……

    小巫松开口,象是不满意这条手臂的味道,不停地用一只爪子抹着嘴。胡畔忙颤抖着捧起钱六合的手臂,几乎已经完全碎裂,只剩皮肉相连,血流了她满身,胡畔几乎要痛哭失声,只能强忍着,帮钱六合擦掉额头的冷汗。游奕呢?这种时候,他为什么不来?

    “味道果然不好!”小巫边抱怨边盯上胡畔,口中的利齿闪着寒光,鼻子不停地嗅着,忽然有些疑惑:“你的味道有些熟悉?怎么回事?有香气……”他眼中的狰狞更甚:“味道一定很不错,这种极品的味道,我有很多年没吃到过了吧……”

    他张大的嘴,眼中除了狰狞还带着几分兴奋,一低头向胡畔咬来,利齿象兵器一样,带着寒意与杀气,就要碰到胡畔的身体。

    胡畔绝望地看着他咬下来,脑中一片空白,视线却忽然被什么挡住了,接着,一蓬血雨暴开,满天满地都是鲜红的血色,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骨裂声再次响起……这声音令她几乎要发疯,抹了一把脸,还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一件沉重的东西重重砸倒在地,小巫的爪子也松了开来,吃惊地说:“你疯了?你怎么……”

    胡畔终于看清伏在自己身上的,是钱六合。

    他背上有两个硕大的血洞,正汩汩地冒出血来。胡畔的手有些痉挛,全身僵硬着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才把钱六合的身体翻了过来,那两颗尖利的牙齿居然把他的身体刺了个对穿!他是为了救她,没有别的办法,才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生!

    胡畔呆坐在地上,抱着钱六合的身体,他已经死了吗?连一句都没有留给她吗?他不是喜欢她吗?他不是还要保护她吗?他不是喜欢崭新漂亮的衣服吗?他不是爱吃她做的饼吗?他不是还说要回去看看巧巧的长发吗?他不是说于婶的饼铺变大了,他要帮她在京城开分号吗?

    这个傻瓜,这个只会默默付出,却不肯对她说一句喜欢的傻瓜啊……胡畔握拳的指甲刺破了皮肤,血流出来,滴在钱六合脸上,和他自己的血混在一起,红得触目惊心,红得令人伤心欲绝。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仇恨,瞪着小巫,忽然撕心裂肺地大吼:“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你要我怎么还?你要我怎么还?你要我怎么还啊……”歌,是杨紫琼的爱似流星,歌词和这一章挺配的,流着泪贴过来:

    《爱似流星》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该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

    如果相爱是苦,这世上的真情它在何处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在乎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缘起不灭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缘起不灭小巫象是被胡畔震住了,半晌无言,脸上的表情不再有轻佻,却缓缓迈着步子,朝胡畔走来。

    胡畔悲伤到极点,也愤怒到极点,紧紧抱着钱六合的尸身恨声道:“你害死海棠,杀了钱六合,就算再杀了我也不奇怪!你连养你爱你的人都可以杀死,你自甘堕落,你记着,自作孽,不可活!早晚会有人收了你的!”

    小巫脚步顿了顿,居然没有动怒,象是在思考她的话,眼睛却只盯着她身旁的地上。胡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见那支她随身带着的琉璃花在刚才一番挣扎变故中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几块。小巫原来并不是朝她走过来,他的目标,是这支琉璃花。

    看着琉璃花的碎片和小巫的神情,胡畔本来已经痛得麻木的胸腔里居然泛过一丝更加奇异的痛楚。那感觉就象一根针在心上慢慢划过,既不刺下去,也不割裂开,只是难过,难以名状的难过。

    小巫忽然在离胡畔只有一步远处停下脚步,抬手一抓,那几片琉璃花碎片就飞到他手里。他捧着那些碎片看得入神,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的痛苦比胡畔更浓,象是极力忍受着巨大的悲痛。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一个白色的小兽的身影从三皇叔身体中幻化出来,而三皇叔竟象是层皮一样,随着那小兽的身体从中脱出,逐渐萎顿下去,终于在地上瘫成一堆。

    这诡异恐怖的情形,胡畔看了只想到两个字“画皮”。

    小巫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小巧雪白。可爱至极。那双眼睛带着人类才有的情绪,呆望着一地琉璃碎片,三条蓬松地大尾巴轻颤着。这一刻那些深灰色的浓烟从它的眼睛、口鼻间敛去。它闪闪发亮地大眼睛也不再是血红色。

    “你后悔吗?”胡畔忽然问。

    声音轻轻的,小巫却好象突然被鞭子抽中一般。整个身子顿时绷紧,那双大眼睛里竟浮上一层泪水。它颤抖着用嘴去碰触地上地琉璃花碎片,却在即将碰到那碎片的一刹那,猛地仰头爆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悲鸣,接着便忽然腾空而起。瞬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一阵风打着旋,把胡畔掉落的那条手帕又卷回她脚边,上面的斑斑血迹已经变了颜色。远处钱海棠带来地那盏灯笼滚在地上,竟还没有熄灭,挣扎着发出些微光来,那光线轻轻晃动着,象是怕把睡着的人惊醒似的,无声地映上钱六合的脸。

    远处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那声音很奇怪。是在本来极静的情形下,忽然一齐响起来,跟着就越来越大。说话声、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小巫设了界结吗?胡畔仅剩的一点思考能力只能给出这个答案,甚至没有力气抬头看一眼来的是谁。

    先是听到一阵极力压抑地哭声。好熟悉的声音呢。象是未希。跟着,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她紧搂着钱六合的手。并没有试图把她地手掰开,只是把热度透过掌心传递到她冰冷僵硬的每一根手指。

    缓缓抬起带着泪地眸子,眼前地人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是谁。手指终于不那么僵硬,她腾出一只手扯着那人的袖子,把他扯得俯下身来,他地鼻子和她的都快要碰上了,她才认出他是谁。所有的痛苦、委屈、绝望和压抑的哭泣隐忍的泪水一下子渲泻出来,她抵上他的额头,拼命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在他的衣服上和手上,象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有人轻轻把她和钱六合分离了开来,她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温暖和安心让她的泪水更加泛滥。她要哭,她要拼命哭才会好受一点点……

    她哭得嗓子完全哑了,眼泪也几乎流干,只剩下硬咽,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

    “他们只是睡着了,是不是?”她哑声问抱着她的人,隐约见他点头,她满意地把头埋进他怀里,他们都睡了,她也要睡……在闭上眼睛前的那几秒钟里,她似乎看见一个身影木然立在一棵树下,跟着那身影就随着天和地颠倒旋转起来,无意识地握住胸前的鱼形玉坠,她沉沉睡去。

    春水碧于天,湖中画舫。甲板上放了张藤编床,胡畔躺在床上闭着眼,身上盖了条薄薄的丝被。未希坐在船头光着脚,双脚垂在船外晃来晃去,身边坐着伤口总是“没有完全复原”的伤员萧声。端木一脸怨念地蹲在旁边,他面前摆了张小方几,手中一把刀上下翻飞,正在切水果。

    画舫在湖中漂荡,不时有岸上的花朵被风送到他们身边,带着春末特有的香气和暖意。天上的云朵映在湖水中,湖水时而泛起细碎的波纹,水中的云朵也跟着变得细碎起来。未希歪着头,一会儿看看天上的云,一会儿看看水里的,仰头时发辫擦过萧声的脸颊,他忍不住往她身边靠一靠。一颗果核突然飞来,萧声以伤员的身份还是轻松地一伸手接住了,随手抛进湖里,回头斜睨着正怒视他的端木:“干什么?我伤还没好,想胜之不武么?”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吵什么,扰了朕作画的兴致……”

    一个带着几分嘲笑的声音立即接口:“朕?你现在的身份还敢自称为联?想篡权谋逆么!”

    慵懒的声音笑嘻嘻地说:“二弟,何必这么认真……”

    胡畔微睁开眼睛,床头被细心地放上了遮阳的纱帐,即使仰面躺着也不会被阳光刺痛双眼。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那个夜里惨裂的一幕曾经把她彻底击倒,令她崩溃。现在想来依然痛得呼吸都要停止,可是,再大的痛苦持续得久了,也会慢慢变得习惯。

    她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醒来时竟然是在云石那湖畔小屋中。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在她痛得只能以沉睡来逃避时温柔地抱着她的人,竟然如此豁达。也许他早就什么都知晓,只是装做不知道,他一直在纵容她的一切。包括她和云石间超越朋友之上的,无法界定的模糊的感情。

    可是他无疑做对了,这湖水不仅能涤净人心底的每一缕尘埃,也可以疗伤。

    她还记得醒来后跟云石的对话。

    “他们没有离开,你说,他们是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离开呢?他们只是出去走走,只是走走罢了,说不定有一天就回来了……”她说。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这世上哪一个人不是如此呢?先走的人未必不幸,不是么?”云石含笑望着她:“不在眼前了的,看不见了的,也不等于失去。”

    想着云石的话,胡畔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

    未希的快乐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端木很了不起!刀工越来越棒喽!来来,奖励香吻一枚!小翠,给我上!”

    小翠在画舫檐下的阴影里探出头来,狠狠给了未希一记卫生球眼,只是一双小猪眼效果不明显,于是又冷哼了一声,听起来却也只是普通的猪哼哼。小玄子乐得激烈地扇动翅膀,四下里乱飞。

    端木的怨念便发泄到小玄子身上:“再飞一刀削了你!灰尘都落到水果上了!”胡畔的浅笑扩大了些,心里被暖意包围着,有些叫做快乐的东西象春天的小草一样,又重新生出小小的嫩芽来。

    (呼……呼……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这几章写得我快死掉了……终于又回到那四男二女一猪一鸟的组合了,接下来的寻找小巫之旅,不出意外,应该粉快乐hh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一切都会过去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一切都会过去三皇叔的死对外只说是一场急病,皇家的事情本来就常常是这样。这半个月里京里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对于百姓们来说,日子还一样地过,并不因为死了个三皇叔、后宫妃嫔还有绸缎庄的少东家而发生多大改变。

    在高高在上,云里雾里的最顶端,这变化却是翻天覆地的。

    胡畔醒来后回到京里便听未希象个说书的一样给她讲那七天七夜里发生的事,她知道未希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只好打起精神来听着。

    未希说,皇帝跟云石兄弟相认后,感情突飞猛进,在三皇叔死后他们早已经相认的事情终于曝光出来。据说先是皇帝单方面非常主动,云石做为弟弟本来还是怨恨皇帝的爹也就是老皇帝的,可是架不住皇帝的追求攻势过于强大,最终屈服在皇帝哥哥的柔情攻势下。

    至于当年的事情,那是三皇叔搞的鬼,老皇帝在云石一家被抄净杀光后也一命呜呼,所以三皇叔一直也是皇帝的仇人。

    老皇帝临死留的所谓藏宝图,其实是他发现了小巫附身于三皇叔身上的秘密,那图是小巫的画像,不过被人涂烂,撕成几份,又有意扭曲事实,分散在几个人手中。

    而关押在程府、法云寺和萧声家里的三个人,是当年三皇叔的手下,虽然知道许多真相,却因为中了小巫的极恶果之毒变得不人不鬼,每天惨叫连连。

    只有一件事情由于小巫的逃离至今无法解释,就是真假钱海棠调包的那一天出现的蒋国公究竟是怎么回事。

    假钱海棠是小巫训练出地工具,一次次被授命杀死皇帝以及未希胡畔。她先是爱上了皇帝,又知道自己视同亲哥哥的钱六合爱着胡畔。所以宁愿忍受剧毒的痛楚,也不肯当真下手。那次小巫要她毒死皇帝她迟迟不动手,于是李莫便派人下了毒。被她发觉,立即以投毒来示警。这件事激怒了小巫。从那时开始极恶果地毒在她体内就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三皇叔的死令朝野中地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先的皇叔党们在察觉到蒋国公也早已经被架空,所谓驻守南疆只是发配,并无实际兵权后,有的互相吐槽想撇清自己;有的暗上奏折向皇帝畅诉衷情……

    左丞更是上了万言折。对当今圣上歌功颂德大加吹捧,同时对多年来圣宠不衰感恩戴德,最后哭诉年岁不饶人,恳请皇帝准他告老还乡。皇帝御笔一勾,准了。

    钱四海早已高升,钱家大哥地织造一职也已经到任,钱六合和钱海棠都算作是为救公主而死,皇帝给钱老爷赐了爵位,封地赐宅。各种赏赐一批批如流水似地送到钱家。

    胡畔的身体从醒来后始终虚弱,医仙只看了看便笑着说是心病,心病自然不是普通汤药医得好的。至于如何医。谁来医,医仙笑言:有心人自己会懂得。

    众人决定待胡畔养好的身体就回一趟凤栖城。看望程夫人。还有令胡畔牵肠挂肚的于婶一家。大家心照不宣,没有人再提起凤栖城是钱六合的家。

    离京之前皇帝与他们五个人道别。脸上的笑容神秘兮兮,看得五个人和一猪一鸟都背后发凉,不知道这变态主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这次离京走得慢,一路上游山玩水,让胡畔慢慢调养。却在好不容易到达江州时,被那贪玩的皇帝追上了。当时他骑了匹瘦瘦的小马,一身穷酸书生打扮,小灰也没有跟在他身边,就这样吊儿郎当,晃晃悠悠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脸诡计得逞后暗爽在心地j诈笑容。

    他给出的解释令萧声和程无咎差一点联手揍他他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骗了他的宝贝弟弟云石,替他留在京里做那倒霉皇帝。在交换身份前还把黎轻烟接进宫里,说是程侯爷心有所属,不忍委屈了忠良之后,居然定了个日子要纳黎轻烟为妃。而那个日子,是在他和云石交换身份之后。

    为了这件事程无咎和他打了大架小架很多场,原来这变态皇帝从最初就不象他和萧声猜测地那样,是为了对付三皇叔才赐婚,他只是要寻他开心,恶作剧而已。这变态皇帝一脸色样象是对黎轻烟动心,后来又定下日子要纳妃也是早有图谋。他早就知道云石是自己的亲弟弟,早就知道云石和黎轻烟青梅竹马,到后来发现云石和胡畔似乎苗头不对,更坚定了他措合云石和黎轻烟地决心。

    “所以,你早就没安好心准备甩手不干了是吧?”程无咎地表情十分危险:“你早就打算先赐婚,再骂我负心毁婚败坏我的名誉了是吧?”

    皇帝地目光闪闪动人,象是没听见程无咎的话一样,眼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带着无比纯洁的憧憬,懒散的声音里透着希望和幸福:“我终于可以过我一直向往的生活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那个见鬼的皇帝,我就是萧夜枫!”

    程无咎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神情诡谲地说:“从今以后不是皇帝了,很好……”说完便悠然转身走开,留给萧夜枫一个华丽的背影。他那笑容让萧夜枫头发根直往起竖,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如果不使用阴谋诡计,光明正大地打架的话,自己的胜算究竟有几分。

    行走的路线中虽然加入了一些沿途的“景点”,却基本上是故地重游,还是这六人一猪一鸟的组合,心情却已经大不相同。一同经历了太多事情,用未希的话来说连前任皇帝和胡畔之间都遮遮掩掩地曝出了j情,可见他们六个人现在的关系有多瓷实。

    对于萧夜枫来说,这一次的决定简直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以他的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做为帝王,他过于心慈手软,时常不能果断行事。他对一心想谋逆杀死自己的臣子也怀着悲悯。他向往闲散安逸的生活,寄情山水,闲云野鹤。这几天他从胡畔和未希那里又听说了她们两个的家乡有一位叫陶潜的大诗人,关于这位诗人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听后便也悠然神往起来。如今终于脱离了“皇帝”这两个字的桎梏,又有这样几个人伴在身边,即使那个他不知从何时开始放在心上的女子并不会属于他,他也很满足了。有琴棋,有山水,有红颜,有朋友(嗯,不好意思,红颜排在朋友前面了……),有诗书,也有剑这样的人生才是他的理想。

    未希对这位哥哥的人生理想大加赞扬,夸他剑胆琴心,又东拉西扯到温瑞安小说里的挽留刀,“挽留天涯挽留人,挽留岁月挽留你”。生了一颗无比浪漫优雅的心的萧夜枫听得嘴角含笑,模样煞是勾引人。

    拖拖拉拉地走了大半个月,胡畔的身体完全好了,凤栖城也已经远远在望。未希已经学会了骑马,这会骑着飘雨飞花宫里带出来的那匹小黑马跑到胡畔跟前。胡畔的马比她的高大,她要说话便得仰视,这几天来跟谁说话都要仰视,未希心中有很大的怨念。

    拉了拉胡畔的袖子,未希笑嘻嘻:“一会儿进了城不许哭鼻子哦!”

    胡畔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示意她放心。

    一切都会过去,痛苦和泪水,犹豫和挣扎。泪水总会风干,伤口总会结痂。

    那些铭刻在生命中的印记,一瞬便成永远。

    一切都会过去。

    明天开始第四卷,大家可能更喜欢看轻松有趣的文,我也被前面几章折磨够了。第四卷里要hppy哇哈哈然想到一个邪恶的画面,某希勾着端木(他比较纯情)的下巴狞笑着说:给大爷笑一个!

    大家多多留言把意见告诉我哦,某衣在某作者群里发过誓鸟,坚决要转型成功,决不再废柴

    对了,偶滴眼睛也闪闪发亮,象萧夜枫同学一样带着无比纯洁的憧憬,望着大家说:有米有觉得最近这几章,某衣写的格外用心?

    第四卷第一章回到凤栖城(上)

    第四卷第一章回到凤栖城(上)穿越来落脚的第一个地方,对于胡畔和未希来说总有些与众不同。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竟有一种时间倒流的感觉,连小翠和小玄子都有几分兴奋。

    “哈哈,坐着马车出去,骑着马回来,我进步啦!”未希把怀中的小翠抛向半空中又接住,气得小翠四蹄齐蹬,踩了她满脸蹄印。

    端木是第一次来凤栖城,离开飘雨飞花宫日子渐长,他本来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性子变了很多。起码,在看到萧夜枫的头发上落了片可笑的花瓣时,他会偷偷地笑;在萧声的马被娶亲人家的鞭炮声惊到时,他会趁乱补上几脚……不过,有些事情忽然令他情绪低落起来

    路过赌坊时,萧声笑嘻嘻地对未希说:“要不要再去赌一赌?我后来练过哦!”未希立即两眼放光:“好哇好哇,这次用你的钱赌!”

    遇到一个纨绔公子,身边还跟着几个手下,在街上几乎横着走。可是一看清马上的人是萧声,立即尾巴一夹灰溜溜。

    “那不是乱收债的恶霸孙公子吗?”未希高兴地对萧声说:“那天你很帅啊!明天我们去看看那对豆腐西施母女吧?”

    萧声宠溺地笑道:“不想去看看那些孩子么?”

    未希连连点头:“可是,我要买了礼物才能去!”

    端木渐渐落在后面,看着那两个似乎每到一处都有东西可供回忆的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别开头去不看他们,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街边一个小吃摊上吃面,那不是那个在春风花月楼现身的神仙吗?今天依然是那副道长模样。见端木望着自己,竟冲端木微笑起来。端木皱了皱眉,他对神仙没什么兴趣。只是关心自己的身世,那天在春风花月楼那神仙抓着他地手腕说的那些怪话他一直记在心里。忍不住调转马头朝那小吃摊走去。

    见端木走到跟面来了,游奕放下碗笑着说:“吃面吗?这的面味道真不错!”

    “你一直跟着我们?”端木不下马,无视殷勤招呼地小吃摊老板,只盯着游奕。最快

    “不是跟着你们,”游奕笑笑:“只是特意看看你……”

    “看我?”端木眉梢轻扬。

    “道长喜欢美男子么?”身后忽然有人笑嘻嘻地插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变态萧夜枫。

    “我干嘛要喜欢美男子,我想要多美就有多美。”游奕掷地有声,看了眼萧夜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模样不比自己地本尊差。

    小吃摊老板见两个贵公子一起围着个貌不惊人的道长,似乎还有些话不投机,三个人都皮笑肉不笑的,心中惴惴,生怕他们也象那凤栖城一霸孙公子似的,一不爽就砸了他的摊子。

    “上次在春风花月楼你抓着我说。原来是你。我现在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端木连指尖都没有动一动,身后地萧夜枫忽然猛地调转马头奔开数丈,回头表情恶劣地瞪着端木。

    “他。他不是皇……呃……”游奕有些诧异:“你竟对他下毒?”

    “现在已经不是了,没有闲杂人了。你说吧。”端木淡淡地说。

    游奕瞪着他半晌。忽然笑了:“果然,一样的狂妄。一样的不讲理……”见端木眉头微皱,游奕往桌上扔了些碎银子,站起身笑道:“没什么,只是预感到以后可能会有些麻烦事……提醒你,不要对未希那丫头太在意了……”仔细看看端木,摇头笑道:“不过好象说晚了,自求多福吧!”话音未落,他忽然一弯腰,表情痛苦得象是被人在肚子上揍了一拳,一边嘟哝着:“浮黎……我跟你没完……”拿起他的布幌子,揉着肚子走了。

    端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乱纷纷的,听见萧夜枫靠过来问:“他跟你说什么了?你不是要哭了吧?”端木一提缰绳,去追前面的四个人了。街上的人见他忽然纵马疾驰,想骂,却因为马上那个身影太养眼,话到了嘴边又忘记了。萧夜枫在后面边追他边大声喊着:“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怕找不到他们家吗?我能找到啊……”

    白天的热闹喧嚣过去了,傍晚地程府宁静温馨,丫环小厮们都因为少爷回来了喜气洋洋的。程无咎上次回府看望母亲,由于惦记京城里的事,只在家中呆了半天,这次回来要好好陪着母亲。吃过晚饭后母子俩就没有离开过程夫人住地院子。程老爷拉着萧夜枫躲进书房密谈;萧声被程玉莲缠住要听他讲京城里的事;胡畔回于家饼铺去看望于婶一家;只剩下未希和端木这两个闲人。

    未希便给端木当导游,拉着他出去逛凤栖城。夕阳还没沉下去,街上总有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过。未希见端木看着那此孩子象是有心事,问道:“你在想小葱吗?他跟着他地黑人哥哥去出海旅行,顶多一年半载就回来了。如果不是我还有事要做,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国呐!”

    端木笑着揉了揉她地头发:“不是在想小葱,是今天遇到了那个春风花月楼里的道长。”

    “啥?”未希差点被嘴里地点心噎着,端木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你们在前面走,根本就忘记我在后面啦!就是那个时候看到那位道长的,听他说了些怪话……”

    未希眨了眨眼睛,有些抱歉地拍了拍端木,随即冷下脸来:“从钱三少爷死后他就没有出现过,他是不敢见我们吧!”抬眼问端木:“他说了什么怪话?”

    端木望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他说,不要对未希那丫头太在意了。”

    未希半张着嘴傻傻地愣住了,怔怔地望着端木好看的脸和专注的眼睛。他身后的屋顶都被夕阳镀上了金红的暖色,几个小孩子见他们这样对望着,便恶作剧地在他们身旁绕来绕去地起哄。未希忽然有些感慨,这个男孩子本来在与世隔绝的飘雨飞花宫里生活得简简单单,却在见到她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那个他生活了1年的家,一直陪在她身边。宫主说她是他的贵人,她有些疑惑,她真的是他的贵人吗?

    “他说的有道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看着脚尖说。

    “可是他说晚了,”端木勾起她的下巴(嘿嘿嘿)笑眯眯地看着她:“虽然不漂亮,可我就是喜欢。”

    未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前半句就不能不说吗?我有那么难看吗?”

    端木忽然张开双臂把她往怀里一抱,下巴抵在她头顶低声说:“我们晚一点再回程府去好不好?”

    周围那群可恶的坏孩子耳朵都很尖,听了端木的话一齐起哄地嚷嚷着“好哇好哇”,未希回头冲那些孩子凶:“非礼勿视懂不懂?非礼勿听懂不懂?非……”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端木拉着飞快离开了那条小街,只听见那些孩子快乐的大笑声从身后传来。

    未希不得不承认端木的方向感比她好太多了,他竟拉着她一直走到白天路过的那家赌坊门口。

    “这里是赌坊,你拉我过来干什么?”未希下意识地摸摸身上的钱袋。

    “赌啊!”端木有些跃跃欲试:“你忘了我不只会用毒。”

    “机簧之术和赌有关系吗?”未希不解。

    “试试不就知道了。”端木拉着未希往里面走,未希小声提醒他:“我没有钱啊,输了不要朝我借……”

    她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几个赌徒听见了,赌博之人最恨输字,一齐恶狠狠地朝这不懂规矩的丫头瞪过来,却被她旁边那美男子给瞪得纷纷心虚地转回头去。

    未希扯着端木的袖子:“我喜欢看赌骰子,我们去那边吧!”她满脑子都是赌片里的特技镜头。

    忽听赌场一个贵宾包间里传来一个媚到极点的女子声音,这声音并不大,却把整个赌场里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没本钱就不能赌么?本姑娘就是本钱,值不了一万两银子么?”

    第四卷第二章回到凤栖城(中)

    第四卷第二章回到凤栖城(中)未希兴奋地拉着端木就往那贵宾包间走,门口的赌场保镖正打量他们,思索着要不要拦,那酷得要命的小美男已经把他轻轻一推,和那女孩一起进去了。

    屋子里只有五个人,四男一女,正对门坐着个笑面佛似的胖子,似乎是庄家,其余三个男人衣饰华贵。四个人八只眼睛本来都望着背对门站着的一个嫩黄|色衣裙的女子,这会不约而同一齐将目光投向端木。那女子也回过头来,目光在端木身上打了个转,顺便瞟了未希一眼,仍是望向端木。

    这女子的容貌十分娇媚,十八九岁的年纪,皮肤粉嫩得好似花瓣,双眼开合间隐隐有水波荡漾,微笑起来睫毛轻轻颤动,嘴角边浮起浅浅的梨涡,从骨子透出十二分的娇柔和妩媚。最让男人看了垂涎、女人看了嫉妒的是她那副好身材,高耸的双峰和盈盈一握的纤腰,浑圆挺翘的臀将丝质的长裙撑出柔美的曲线来,衣领还偏偏开得很低,露出一抹素色抹胸。她身上不时有淡淡的香气飘出来,即使做为同性,未希也觉得这香气很是清淡迷人。

    庄家望着端木笑道:“这位公子也想试一试么?”那美女好歹还顺便看了未希一眼,这庄家干脆当未希不存在,赶情把未希当成个小丫环了。

    端木却对那庄家的殷勤招呼听而不闻,走到赌桌前,一只手还紧紧拉着未希。那美女眼珠一转,总算看出点苗条,向端木笑道:“这位公子要赌什么?”

    赌桌上堆着三份银票,不用看也知道数目不小,贵宾房里的赌客可以不换筹码。所以这女子说要用自己当赌资,只要庄家和其余赌客没意见也是可以的。端木变戏法似地伸出手,手上多了颗硕大的珠子。珠子在他指间缓缓转动,闪着碧绿、荧白、淡蓝的奇异光泽。如果屋内灯火全熄,这珠子一定亮得耀眼。在场地几个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识货之人,见了这珠子不由得响起一片吸气声。

    庄家眼角止不住地抽动,心中狂喜,这珠子可是无价之宝。没想到这漂亮公子竟是一头大肥羊!此刻他眼中就只看得见端木和那美丽的黄衣女子,这两人又离得近,便望着两人笑道:“各位想赌单双,还是赌大小?”

    “庄家大哥别急……”那黄衣女子微笑着,纤手轻轻扬起,一条丝带忽然从袖中飞出,象有生命般卷向庄家地手,庄家没料到这娇滴滴的大美人竟会突然出手,手中按着地一副骰子已被那丝带卷走。

    骰子到手。黄衣女子指尖轻弹,那几枚骰子顿时裂成几瓣,里面竟滚出几粒小小的银色珠子来。在桌上滚了一会便掉到地上去了。庄家脸色顿时变了变,缩在袖中的双手便要有所动作。那女子的丝带忽然又朝他飞去。庄家并指成刀向那丝带斩去。那丝带竟在空中拐了个弯躲了过去,随即“啪”一声抽在庄家的袖子上。袖筒中突然飞出几十粒骰子,在半空中象散了花一般。

    那女子手法极快,看得未希想起小龙女地天罗地网式来,眨眼间那几十粒骰子已经尽数被她收到面前的桌上,众人还没看清那些骰子的情况,她双手在赌桌上轻轻一抹,几十粒骰子已全部化作齑粉。不理会那三个赌客的呆若木鸡,无视庄家青白不定的骇然之色,她笑盈盈地望向端木:“公子干嘛要抢小女子看上的东西呢?”

    端木笑了笑,刚才这女子把庄家袖子里用来作弊的几十粒骰子都抽了出来,他便抢了一粒握在掌中,不用看也知道这粒骰子的六个面都是六。他速度奇快,却没想到那女子竟发现了。端木抬起那只手,手掌摊开,掌中一堆粉末,缓缓倒在地上,庄家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些,这两个不知哪里冒出来地俊男美女功夫如此了得,若真是来砸场子的,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黄衣女子转向庄家笑道:“小女子平日最好享乐,庄家大哥的骰子小妹用不惯,”眼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轻笑道:“小妹习惯用这一副。”她举起一只手,白玉似地掌心里是两枚碧玉骰子,衬着她那身嫩黄娇艳的衣裙,未希又嫉妒又恶质地在心里暗暗嘀咕:鸡蛋饼卷大葱……

    庄家抹了抹额头地汗,正想开口,那女子忽然又说:“小妹想和各位哥哥每人赌一次,不知各位愿意么……”

    那三人一脸急色相,纷纷点头,一齐拿眼神威胁庄家,庄家无力地点了点头,双手一垂,只希望这帮人赌完了快走。

    骰子是自备地,装骰子却用的是那女子刚刚用来喝水地小瓷碗,那三个男人几乎有些把持不住,轮番对那小盖碗意滛着。结果也就一个个败在那女子手上。骰子象是她训练有素的宠物一般,她说大绝不会小,她说小绝不会是大,没有一次失误。

    终于轮到端木,屋中连庄家在内四个男人一齐盯着端木,那女子暗暗深吸一口气,象是眼睛也亮了起来,对端木的态度与其他人格外不同。

    “公子赌大小还是单双?”她望着端木笑得十分娇媚。

    端木却回头望着未希:“你说呢?我是替你赌,听你的。”他眼中的柔情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语气更是温柔得要将人沉浸。但这只是其余人的感受,对于未希来说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看了端木一眼笑道:“随便。”

    那黄衣女子终于仔细看了看未希,却发现这丫头和自己实在没啥可比性,嘴角轻轻勾起一朵笑容,兰花似的玉手伸到端木面前,朱唇轻启:“公子先请。”

    端木也不跟她客气,拿了骰子笑道:“赌骰子在左还是右,同时赌单

    忽然拿了两个杯子,把两只骰子盖在其中一个杯子下面,将桌上两个杯子的位置左右互换,旁人只觉有千双手在转动杯子,停下来时已分不清两个骰子究竟在哪只杯子下面,更别提猜单双了。

    众人看着这变态玩法都默不作声,望着那黄衣女子,那女子也有些发怔,指着左边的杯子笑道:“左边……”犹豫片刻,咬着下唇看了看端木,端木却并没看她。

    “那就猜双好了,小女子若是输了,就是公子的人了。”她笑得似乎很开心。

    端木终于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是替这位姑娘赌的,你若输了也该是她的人才对。”回头望着未希:“你的生辰,单,左边。”

    他示意那女子掀开杯子,那女子便听话地将两只杯子一齐拿开,果然两只骰子确是在左边,一粒是四,一粒是三,是个单数。那女子输了。

    未希可不想要那女子,赢了便笑嘻嘻地拉着端木走人,那女子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子不要小妹么?”声音楚楚可怜,听得周围的一些男人们心中升起无限怜惜,若不是端木看起来不太象好惹的样子,早就冲上去揍扁这不识货的臭小子了。

    端木和未希回头看了看她,端木微笑道:“在下早已经说过,是替这位姑娘赌的。要或不要,自然要听她的。”

    未希坚定地摇头:“我不要,你是自由的!”

    那女子脸色变了变,腰肢款摆,从一群要流口水的男人身边走过,一直走到端木面前,看也不看未希一眼,只冲端木笑着:“我们南疆女国的女子,没有那么容易被拒绝,认准了的男人,天涯海角也要追到底!”眼波缱绻,纠缠了端木半晌,带着一缕诱人的香风走出了赌坊。

    未希心里忽然有些酸溜溜的,抬眼看端木,见他还凝望着已经看不见那黄衣女子的大门口,忍不住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自顾自往外走去。只是她一只手还被端木握着,走得不那么潇洒就是。

    外面已是星斗满天,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未希瞪了端木一眼:“你惹上风流债啦!”

    端木有些委屈:“这又不能怪我……”

    未希哼了一声,南疆女国,那不是医仙的老乡么,怎么那个地方尽出产这种超级美女?又个个风情万种喜欢勾引男人呐?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危机感,好象预感到那女子绝对会说到做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底……

    第四卷第三章回到凤栖城(下)

    第四卷第三章回到凤栖城(下)夜色撩人,未希和端木在赌场里过瘾,胡畔也没闲着。才从于婶家出来,竟看见萧夜枫背着手站在钱记绸缎庄门前,神情沉重,眼底溢出些掩饰不住的伤感。

    胡畔步子虽轻,却还是被他听见了,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海棠家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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