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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既来之则安之(2)

      “既来之则安之,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身后传来的熟悉声线此刻音域里只淡淡平添了不少忧郁。

    “我……我是听到了琴音……所以才到了这里……”叶栀瑶一时手足无措,嘴上连忙解释道。

    迟泽翰放下手中琴把,微微侧首淡淡瞥一眼局促站着的叶栀瑶,看在叶栀瑶眼里,那一瞥,竟是从未有过的凄凉,只刺得叶栀瑶剜心般的疼楚,印象里的迟泽翰,是从未如此柔软过的。

    不过尔尔,便徐徐敛回视线,漫不经心整理完手中端持着的琴弦,侧身从叶栀瑶身边,擦肩走过,只余一句,“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迟总……”

    低低轻唤从叶栀瑶口中脱出,倏尔,两人俱是静默了各自动作,怔怔站住了脚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良久,迟泽翰首先开了腔。

    “这里不比你和他的爱巢……今晚暂且住下……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言毕,迟泽翰迈开步子几欲向前走开,却被身后猛然冲撞而来的力道生生捆缚住半点动弹不得。

    “翰……不要走……”

    犹如灌顶般清冷,迟泽翰浑身一怔,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呆呆得站着,任由身后环住他腰部的手掌越来越加紧越来越用力。

    “翰……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猛然转身,不过一道提琴落地的清脆声响,叶栀瑶下颚即已经被生生捏起,眼角里早已蓄满的泪水亦缓缓夺眶而下。

    “那是怎样?你说!你说啊!”

    迟泽翰声线阴冷噬骨,浑身的战栗由指尖传来,触在叶栀瑶肌肤之上好似焦灼得刺烫着她的每一枚细胞。

    “是……是……”高扬着的面庞迫使着叶栀瑶双眸直直被迟泽翰的视线逼视着,竟是半点也没有可以逃脱的空间。

    腰间的掌力渐渐减小,叶栀瑶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指尖也渐渐直待从腰间滑落。

    “到现在你还不肯和我说么?!竟是到现在你还不肯给我一个解释么?!”音域里久抑难掩的愠怒倏然爆发,仿佛喷薄而出的山洪般慑人。

    突觉身子一空,叶栀瑶忽然被打横抱起,直直被原路返回,抱回了客房里。

    “放我下来!翰!快放开我!”

    迟泽翰狠狠用脚踢上门,把叶栀瑶扔在了床上。未及叶栀瑶回神坐起,一对**了的温软薄唇便死死堵上了叶栀瑶的一双樱唇。双手牢牢固叶栀瑶在下,身子则压着叶栀瑶不断蠕动的躯体,使她半点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了……哪怕是一个借口你都不愿给我……叶栀瑶……那当初为什么要假冒简历来招惹我……”

    唇齿亲濡间,迟泽翰那坚硬的齿口在叶栀瑶脸颊的白嫩肌肤上留下了道道殷红的印记,叶栀瑶眉头紧蹙,用力向外推搡着迟泽翰。

    “我没有……”

    湿暖零星的亲吻渐渐滑落叶栀瑶脖颈,钳制住叶栀瑶双臂的掌力也渐渐加重,吃痛得她双手紧紧握拳,不由将头撇向一边。

    “那么……”喘着阵阵粗气,迟泽翰伸手拽过叶栀瑶侧过的面颊,逼迫她只生生望向于他,“那么……当日……你处心积虑在复试上弹奏一曲……为的难道不是引起我的注意?!你故意放下身段去‘镌刻时光’当外卖服务生,为的难道不是能混迹于muer?!那个和你共筑爱巢的男人难道不是bevis?!你不是喜新厌旧人尽可夫难道现在还是冰清玉洁无暇完璧么?!”

    “我是有意亲近muer……有意亲近于你……可那复试……那复试我本想着凭那首曲子进音乐影编部是绰绰有余的……我从未想过要在你面前招摇过市……即使要回来……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你……我便也满足了……”

    “是么……”他抽出一只手,缓缓解她的上衣纽扣,她才欲制止已被他骤然擒住,他的手一刻未停地继续原来的意图。

    “不要……”她挣扎,迟泽翰却用颀长的身体牢牢压制住她不停扭曲着的胴体。

    “因为你并非完璧么……”字句间,浓浓的戏谑之意不加掩饰地袭来,叶栀瑶抓住衣襟的力道渐渐加重,只死死盯着黑暗中眼前一对忽明忽灭淡露轻薄的眸子,良久,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弛,瞥过面庞,紧紧闭上了双眼。

    一把褪下她全敞的衣襟,他在她耳际的喘息带着狂乱,“为什么分手?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会有别人?为什么我不行……”

    她恐惧得无法作声,只能紧紧抱着他宽大的肩颈。他的唇,再度封住她的唇,吞噬她混乱无边的思绪,狂热动作没有一秒消歇,失去耐性地将她腿间仅有的一点遮蔽直接撕落,大掌强硬打开继而曲起她双腿,他的身躯异常炽热,嗓音因压抑而沙哑,“我再也受不了……”

    话声未落,抵在她腿心的坚硬猛然强行刺入,她痛得全身痉挛,一口咬在他的肩胛。

    世界仿佛骤然停滞,只那一瞬,他激然喘气,与泪流满面的她在黑暗中对视,两人仿如两头相互攻击已使对方致命受伤的皋狼,在对方眼内都看到了一些关乎思念、渴望、痛苦、狂热和眷恋的思绪。

    他伸出长臂将她拦腰揽起,注视良久,他的唇再次印上来,暗夜如无限深渊,蹦出理智束缚的心带着勒伤血迹急速下沉再下沉,他们忘记了对方多少年,他们等待了对方多少年,他们缺失不全的心亟需这弥补的另一半已经多少年。他全身一僵,将她的手扳离他的身体扣在枕边,撕裂的极痛在她心口紧揪的瞬间袭来,他一寸寸坚决推入,毫不留情把她猛然贯穿,那施尽全力的没根进占仿似六年来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找到了地方安置自己,仿似要与她结合到天长地久,从今以后至死不分。

    稀稀疏疏的曙色透过硕大落地窗玻璃上轻软遮覆着的帘缝,幽幽透进来,直直打在半浸被絮中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