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迷雾(十一)
苍翠的栎树林里,众人围着受伤的陈卫国,搞得陈卫国很不好意思。“哎呀,我真的没事,就是那畜生的獠牙给划到了,只是胳膊留了点血,真没事!”
武平安在乜天霖往野猪身上补上去的那一刀时,就从树下跳了下来,也不管危险有没有解除,紧忙的跑到陈卫国身边,看着受伤流血的陈卫国,愧疚的不行,“大哥,你看你都流血了,赶紧包扎一下!大哥,对不起,我真没用,要不是你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了,大哥,我……”
“好了,你哭啥,娘们唧唧的,大男人这像啥样,我只是留了点血,别的都好着呢。你们几个也是,我真没事!”陈卫国看着哭鼻子的武平安,也很是无语,这小子平常精明的不行,咋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没想到这畜生还挺难对付,不过留了点血也值了,等会儿找个地,咱哥几个可得把这都烤了吃咯,把留的血给补回来。”陈卫国看着几个兄弟都没事,心里也就放心了,看着地上的野猪尸体,笑呵呵的和众人说道。
几人中,杨善誉心里很是歉疚,他手上拿的枪,却在关键时刻没帮上忙,“大哥,赶紧让平安把伤口给你包扎上,我们几个得快点把野猪收起来,这地面也得清扫下,血腥味这么重,怕是会引来别的野兽了。”
陈卫国知道杨善誉也是关心他,爽朗的说到:“那赶紧的,咱赶快收拾,速速离开这里,省得再遇上什么更狠的来。”
那边,古思思和爸爸伴着夕阳进了家门,刚坐在堂屋里不到一刻钟,古兴安就兴冲冲的进了家门,一听老妈刚走,兴奋的神情立马蔫了,在一边不停的捶胸顿足,都怪老师,补课就补课,干嘛加什么时间,害的他都没来得及送老妈。
此时晚霞染红了天空,映红了河水,夕阳的光辉柔柔的洒在河面上,泛起点点金光。当最后一缕晚霞,在西边的天上也悄然离去,夕阳才恋林不舍的下山。
那边,少年顺着小道越往前走,一些残垣断木在路的两边,野草横生,看地基规模,少年猜想是房屋之类,就是不知道是用于什么用途的。
少年脚步未做停留,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一块石碑孤独的挺立在那里,少年走上前用手拨开野草,只见石碑上篆书“禁地”两字,少年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和爷爷学了各种书法字体,要不这篆体他也不一定认识。
少年现在心里万分激动,终于踏入这片土地,心里的一个个谜底即将揭开了。少年趁着天还没黑透,点上火把,带着两只狼犬,越过石碑,踩着依稀露出了的青石板路往前走去,前方有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什么吸引他过去。
此刻少年心里稍微没了底气,可还是坚定的往前迈起了脚步。
这边,乜天霖一行人在杨善誉的带领下,在丛林里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之前说的那座破庙。“杨哥,这庙也太破了吧,能住人吗?”武平安看着眼前这情景,没有房顶,没有门,连墙都看不出来样子,简直就是一堆破烂嘛!
“就这了,这天色也不适合咱们继续往前赶路了,这前头看着破的很,后面的大雄宝殿还能凑活住住,各位兄弟,咱将就将就啊!”杨善誉看着武平安,表情也颇为无奈,没办法,这深山野岭的,有的住就不错了。
“行了,安子,你就消停点吧,杨大哥不是说后边能住吗,咱往后边看看,还得找水呢,咱把猪肉烤咯,给杨大哥补补!”粟海勇插话到,他和粟海刚抬着一只野猪,两人也累的不行,急需找地方休息,人在外要求就不要那么多了。
“对对对,那咱们赶紧进去,今天晚上小弟我给大家露一手!”武平安其实也是出于好意,是想找个好的地方让大家休息,可他忘记了这里是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鲁齐和鲁晋对于在哪儿休息,并不在意,鲁齐看了一眼破庙,转身看向乜天霖,“乜先生,今晚咱们就在这将就一下,明天一早咱再出发吧!”
乜天霖也不是矫情的人,男人嘛多些磨练总归是好的,于是笑着回话到:“我没问题,在哪里都可以的,不用在意我,也别这么客气,叫名字就成。先进去,得给陈大哥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说完,乜天霖看了看陈卫疆的伤口,那血都把纱布渗透了,反倒是陈卫疆自己倒不是很在意,那样子似乎对于受伤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夜色渐浓,那一片幽蓝的天空上,皎洁的月亮仿若一叶扁舟,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神秘的银河里,各种星座排列,都看的一清二楚,真是“溪涨清风拂面,月落繁星满天。”
四周格外寂静,知了终于停止了鸣叫,不少花儿也拢起了美丽的花瓣,沉睡起来,为明日的再次绽放做足准备。只听见草丛里虫鸣声声,荷塘边蛙声阵阵,仿佛奏响了夜间的小夜曲,小小的萤火虫在黑暗中飞舞,荧荧的光圈一闪一闪,让这个夏夜更是迷人,安谧静美,惹人沉醉。
古家人结束一天的忙碌,各自回屋子休息,早早进入梦想。只古思思自己,此时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迷人的月色,手上把玩着爷爷给的玉佩,在她将目光从月亮移向玉佩时,手上的玉佩又闪起了柔柔的光,只是不同于上次,光线越来越亮,那亮度似要将整个屋子点亮。
窗外微风阵阵,夜晚的清风透过纱窗吹了进来,吹起了古思思额间的刘海,只见古思思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这幸亏这会儿大家都睡了,要不老爸和哥哥一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古思思现在真的是有些懵,她可是无神论者,她原以为她能重生这事,都已经很玄幻、很难解释了,现在这玉佩会发光她也可以理解了,或许玉佩是某种媒介,又或许是某种她解释不了的渊源,可现在,每次玉佩亮起,她心里隐隐会有一种感觉,感觉这玉佩好似是什么在召唤它,又好似在呼应什么,或许明天应该找机会问下爷爷,爷爷也许会知道。
那边,崔锦筱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炕也太硬了,怎么睡怎么不舒服,每次来爷爷奶奶这,晚上睡觉对她就是种煎熬。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那个抢了她镯子的女娃娃,她就充满了斗志强迫自己赶快入睡。
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觉得是最好的,只是这得到的也要珍惜才好,毕竟好运不是时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