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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顶点的毒酒 作者:左岸妖

    2025

    special 01 杀手篇(一)

    “记住: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陈璨微笑着对眼前这个虚弱但却逞强的少年说。

    夜。仿佛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一般,挣扎。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抵达了人心中最软弱的部分却带不走世间的肮脏。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陈璨很奇妙地居然有了些许乡愁。因为一场雨。大雨。陈璨失眠。知道上床也会是辗转反侧,“小楼一夜听春雨”?二楼。陈璨有一个小公寓。独立的小公寓。虽然有些破旧,但却面对着一条小河流,而且这套小公寓的墙壁还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植物——幽静,正是陈璨所需要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掏了一大笔钱买下了这间小公寓。事实上,对一个单身女人,空间已经足够,不能说是小公寓了。

    在柏林,陈璨买了自己的房子,没有告诉任何人。这里,是我的秘密花园。陈璨这么想着。然后整夜整夜地失眠,坐在窗台看夜晚天空、寒星闪烁,或者是反s出亮光的河面与周围的y影。再然后,在天空发白的时候,在对面邻居家——河边院子里的大树上居住的鸟儿开始喧闹飞出的时候,给自己煮咖啡,一大壶咖啡,从甜到腻人的卡布奇诺到苦涩的黑咖啡,从甜美的蛋香巧克力咖啡到红酒的皇家咖啡……但大多数时候,陈璨还是在看书。看很多很厚的书,与自己专业有关或者无关的书,一大堆一大堆的书,掉下来可以砸死人的书。

    一周中,需要去见自己的指导老师两次。每次,那个白胡子的和善老爷子都会怜惜地说,choo啊,你有天分,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陈璨每次都会在心里苦笑然后淡漠地微笑,我知道了。陈璨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不会不明白善待自己的道理。只是,她在赌气般地不想要去医院,不想要跟心理医生讲话,实际,她就是修读的心理学硕士,伪装?有些讽刺呢。

    ——安眠药?陈璨试过。只是,每次都会见到又欢喜又恐惧的梦,同一个梦,是陈璨无法摆脱的噩梦。

    陈璨告诉自己,麻木就好了。所以,她努力适应着喝牛n然后睡觉的日子。

    但偶尔,就好像现在这样,大雨的日子,陈璨觉得不安起来。大雨?雨天,尤其是有雷声的夜晚,陈璨都会点着灯静坐一个晚上。侧坐。门窗紧闭,房间里面流泻出的是合奏,庄严的弥撒。对听者来说,是一种恐怖的曲子。

    ——是感谢的赞歌。陈璨木然:她还可以赞美吗?感谢吗?渐渐地,在这样奇妙的想法与节奏中,陈璨坐在椅子上趋向于睡着。高音频出。突然,陈璨惊觉起来,她听到阳台上有人敲击玻璃或者什么其他的声音。

    犹豫了下,陈璨谨慎地拿出电筒,与枪支。从书房走到卧室那边,出去阳台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出乎意料的闯入者。陈璨拉好窗帘。看眼前这个突然造访的陌生人。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看样子是在雨中呆了不短的时间。带着一点血腥气,陈璨注意到这是个受了伤的人。在暴风雨的夜晚造访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东方人的面孔,五官轮廓很清晰。衣服沾血但质料不错,在看到主人的时候,他依然是防备的姿势,并不因为对方细心地拉好窗帘而又松懈。

    他恶狠狠地想要威胁,却在吐出,“不许……”之后便陷入昏迷。英俊的面庞却因为即使昏迷也不能减轻的痛苦而扭曲。陈璨不喜欢惹麻烦。但却奇怪地心软。因为昏迷中的年轻人一直呢喃着,“不能死……不能死……”陈璨本质上还是善良的。因此,即使知道会惹麻烦但她还是决定并且已经救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高烧与子弹造成的好几处伤口。这让陈璨一个晚上都找到事做。消除掉可能的痕迹之后,陈璨把那个“小猫”当作了试验品。

    陈璨不是外科医生,但对着一本教科书居然很神奇地大胆地开始做手术。在她确定她有基本需要的物品之后。万一,如果他要真是死了的话……手术成功之后,陈璨才开始后怕。而做完手术的“流浪猫”依然处在昏迷状态。呼吸微弱,但平稳。桌上放的水仙花,摇曳多姿。真死了的话,或许可以拿来做肥料呢?繁忙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色微明。天。濛濛亮了。天空的颜色从灰紫转为粉蓝,奇妙的颜色,是让人赞叹却不能捕捉的细碎而壮观的温柔。河面也清晰起来了,若有若无的薄雾散开了。陈璨到楼下的厨房抓了小把米,然后开始细心地熬粥。当冰凉的水如往常那样滑过皮肤,人的心情却有了奇妙的变化。“记住: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陈璨微笑着对眼前这个虚弱但却逞强的少年说。

    少年的眼神里面闪过许多复杂的东西,好久,他才说,“然后呢?”“不用想得太远。我是个医生,总想做些有意思的实验。”陈璨不动声色地,顿了一顿,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帮我做一些体力活儿吗?”少年在这里住了下来。养伤。这天,在他从楼上走到楼下的时候,遇到了难得出门的陈璨,刚回家的陈璨。

    “就算你可以走了,也请不要轻易走出这间屋子。”——“你知道些什么?”少年原本还很虚弱,但在这时却散发出不可抵挡的气势。

    “我只是觉得这个社区多了点陌生人转悠。”陈璨叹口气。也不知道眼前这孩子的来历究竟如何,没问名字是种礼貌与谨慎,但就在陈璨在糕点店买东西的时候居然能够遇到有人问状况——忠心仆人寻主的把戏,更是和警察一起的。可惜的是,陈璨不是普通人,对于自己救回的流浪猫很负责任,更何况,连照片都拿不出来还寻主的多少都让人觉得可疑。其他人当然是没见过那么号人物,换了陈璨也就一句:听起来是很出色的人,如果见到的话一定能够认出来。“看样子,你惹的祸不小呢。”陈璨圈出两周前的旧新闻。“你想要怎样?”少年的语气依旧很强势,霸道。但陈璨却听出他话里拚命掩饰的一丝恐慌。

    “知道你是杀手的事?联系一周前的大新闻简单想一下就知道了。不过……你倒是让我觉得自己很有眼光呢。”陈璨舒适地坐下,又觉得不够,直接躺下在藤椅上,“我不稀罕钱。你放心好了。对了,今天我生日,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可以拜托给我。只要不是摘星星之类的,我都不会拒绝的。”

    陈璨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不由感慨原来柏林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在昨天她生日就要完结的最后一分前,那个别扭倔强多疑的杀手少年终于要求了她一件事。或许是看她昨天实在太好说话,无论对谁,所以相信了她。陈璨拐进了一个小巷。最里面,有家店,手工艺品的店铺。名字叫做:安东尼奥。

    有意思的店。深巷里面居然有这么一家店。陈璨颇为好奇地进去了在里面的是一对爷孙:大约六七岁的小孩坐在矮矮的凳子上做着功课;柜台里面的舒适的摇椅上的白发老头正在昏昏欲睡。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童稚的声音清脆响起:“爷爷,有客人来。”“小姐,你真是有眼光。虽然这个东西会贵了点,但……谢谢。”老人把客人送到门口,回头却迎上自己孙子疑惑的眼神:“爷爷,你刚才怎么这么对那个漂亮的外国人姐姐?”居然把一件破东西卖到了几十倍的价钱!!“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这是做生意呢。”小孩子有些不悦,“而且那个姐姐跟以前的哥哥有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

    “对啊,所以你应该放心那个哥哥的事了。”老人赶紧打住小孩子的童言无忌,然后轻轻在耳边告诉他这个消息,这个让他安心下来的消息。从刚才那个女人开始,他就知道了她不单单是为了买东西而来的,果然,她带来了他所关心的那个孩子的消息。她挑了只耳环,说是送给自己捡来的小猫咪。但他在下一秒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字体:安好 零。——在她递给他的卡片上,只写了三个字,是他刚好认识的中文:安好 零。于是,他知道了,他所关心的那个孩子平安无事。

    special02 杀手篇(二)

    雪白的花荫下,有一条不容他走到尽头的小径,那里有着他姗姗来迟却又匆忙落幕的幸福。

    他并不悲伤,生命,凋零与离散都是为了下次的欢聚。他只是有些忧伤。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在欧洲,夏天最为迷人的地方就是天黑得极晚。但因此,等待也就变得漫长。

    眼前的那条河,或许可以算得上是莱茵河?支流而已。幸好有条河,否则,他现在就不能这般安然地坐在这里看夏天晚上的迷人的河边景色。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天空却依然是蓝色的,还是那种纯粹的蔚蓝色。河岸上的大树居然残留了夕照的光彩,夹在大树间的河流在这样的晚上也有了那样“半边萧瑟半边红”的景色。沿着河边,有一条长长延伸出去的小路,仿佛没有尽头。他无事可做,便一直望着那条小路。偶尔有几只水鸟飞过那波光粼粼的河面,而野草和白色小花偶尔点缀的那条小径上,却迟迟没有那个他所等待的人的出现。他顺流潜下,暂时摆脱了那些追杀他的人。然后还找了个地方养伤。可能的话,他想跟过去说声再见。完全的重生,做个新的自己,而不是组织的工具。

    但是,他却不能不跟以前的朋友告别。所以,他冒险了。赌上了两个人的x命。他心存侥幸地想,他最近似乎走运,就赌最后一次吧!可是,那条小道。铺满了细碎落花的草丛间的小道,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呢?

    他处在煎熬中。突然,屋子的那边传来了好听的歌曲:《罗蕾莱之歌》。/莱茵河慢慢地流去暮色渐渐袭来……/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心在那一瞬间会觉得有些揉碎了的,揉碎了的柔软呢?

    他想要起身去确认下那人的安危,却又站不起来,原来,腿,早已经麻了。麻的,似乎还不止腿,眼睛,也有些累了,麻了。“ok。圆满完成你的愿望了。”他听见她毫不在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不敢应声。一动不动,除了拚命眨眼,金色带子般的河面变得朦胧。然后,他听到她嘟哝,“难道说习惯真的会传染?坐着睡觉可不是个好习惯……”他闭上眼,不多会儿,便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披了薄毯子。然后是被中断的音乐,再然后,他似乎听到了她走出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他猛地睁眼,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一点白色的裙摆,洁白温柔得好像是河边大树上的花朵。他开始懊悔,就这样让她走掉。亦喜亦悲。——难道这就是他坐在这边看了等了一个下午加晚上才盼来的姗姗来迟而又急着落幕的幸福?

    这天,她很慎重地在餐桌前坐到他把碗洗完。“有什么事吗?”他看到她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理智知道应该等待的,却因为忍受不住心中的别扭,于是他开口主动问她,声音听起来同样别扭。“我该回去了。”她笑起来,就好像是往常她把他摔到那样爽朗和自然的笑,没有半点歉疚或者不对劲。或许,不对劲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他在不自觉间竟然变得这么依赖她?

    他开始走神。为这一个月的同居生活。她救了他,同时也压榨他的劳动力。在他稍微可以动的时候就开始剥削他可以利用的剩余价值。——他还记得她理所当然地吩咐他做饭的情景,虽然那次她后来是皱着眉从指导变成了自己做……但是,他想他怎么也无法想到,一个大名鼎鼎的杀手,即便是因为被追杀而有名的杀手,居然会在某一天拿着一大叠五颜六色的菜谱然后在厨房手忙脚乱。不过,现在似乎下厨都已经快成他的习惯了。而且,他还迷上了甜食,因为他“以前过的日子一定很苦”,她这么刻薄地说的他。

    她是个怪女人。刚开始他防着她,她也对他可以说是不理不睬,但眉眼间却有着细碎的笑意和耐心,就好像是在对待自己喜爱的小动物一样,或者宠物。他这么觉得。但后来,在他再次欠下她“人情”的时候,情况就开始改变得一塌糊涂。

    不说他是怎么被当成小工用的了。某次,在他不小心帮她洗了内衣之后,她笑语盈盈,“你是在提醒我世上还有以身相许这么种还人情的法子么?”他当时就愣在原地。然后想起,他们孤男寡女住在一套公寓里……他承认,他当时脸红了。当然,激动的不止那里,因为他手上还捧着那个真丝的绿色内衣。然后,他得到了教训:一个厚实的过肩摔。——这绝对不是个寻常的女人。有着蛮力的怪女人。那个内衣,明明是她混在一堆交给他的。

    他翻看过她的书,在那间比卧室还大的书房里面。他不得不承认,她即使脾气不好但是个有学识的女人。不过,似乎他占用了她的床长达半个月。无怪乎她会对他大呼小叫。更何况,他还让她在开始的几天吃坏了肚子……基本上来说,他认为她还是个好人的。即使是有着奇怪的洁癖和习惯,要求他每天擦地、换床单,每周洗地毯什么的。

    他从杀手成功地转型成了全职保姆。这不过分。他以前训练的时候也是一沾到床就能累得睡着。虽然最近他睡的都是沙发。可是,可是,她怎么可以突然就很平静地告诉他,她要回去了?他坐下来,给自己泡茶。他后来知道那是印度的带着花香味的极品茶叶。

    然后她接着说了下去,“我是过来读书的。现在差不多该回家了……”——这里,原来不是她的家?“你要记得,你欠我人情。不过不用特地来找我还,我会在需要的时候找你要回来的。”他听到她这么跟他说。呵,她还怕他恬不知耻缠着她吗?抛弃是可耻的,纠缠是可怜的。他想他有在淡然而冷静地爱。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指甲用力c入掌心是多么热烈的忍耐。“忘了自我介绍。我是choo。”她突然笑起来,与背后浓密的绿藤相映照,是他整个夏天看到的最美的景色。美,总是让人分心的。他在她的沉默中愣住,直到她不耐烦地,“我说,我都很有诚意地说了自己的名字。你叫什么?”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他们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他抿起嘴笑,因为对方生气而皱起来的面容,“安零。”然后他看到她撇嘴,“安宁?!真是奇怪的名字。我一定会记不住这个奇怪的名字的。”

    然后,她留下一大笔钱。消失了。而实际上,他是目送着她走的。尽管那会她没有告诉他她会一去不回,但他却有种奇妙的预感。

    细碎的白花不断落下,印证了这场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的爱情。属于他一个人的奇怪而美好的感觉。他想,这或许就是爱情。总有一天,他会在找到她之后,再次等待的。等待着她要求他还她的人情。

    他离开那个阳台下楼,然后看到他前一天晚上做好的甜点被吃得一干二净,仅余狼藉的盘子。

    桌上放了很多东西,他看到她把钥匙留给他了。雪白的花荫下,有一条不容他走到尽头的小径,那里有着他姗姗来迟却又匆忙落幕的幸福。

    他并不悲伤,生命,凋零与离散都是为了下次的欢聚。他只是有些忧伤。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chapter20 party

    有没有一种喧哗/曲终人散以后/能让寂寞升华party。照陈璨的话来说是个无聊的party,不过,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她不得不跟着痞子妹妹一起来到了这个可以说是有些奢华的宴会。出席的人,大多都是s市的青年才俊,是年轻人的聚会?陈璨和刘艺不一样,原本是犯不着来这种地方的。不过,因为一场雷雨,一场邂逅,一场关于美人的志在必得,陈璨为了捍卫所有权不得不在接到邀请函后跟着刘艺的脚步过来了。——愚蠢。不管是那个田兴,还是自己,举办party的人和参加party的人都足够愚蠢。陈璨坐下后一边品尝1986年的红酒一边无聊地看场中空地跳舞的人们。陈璨是独自一人前来的。在刘艺的后面来的。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跟两边的人随便点头致意后陈璨便自得自乐地品酒与打望场中的人们。音乐不错,让人很有跳舞的欲望。陈璨看到那边的band,似乎是最近s市最有人气的一个组合。其中的那个女主唱,好像跟刘艺有那么一点关系。刘艺?那个痞子妹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那种光彩照人、万众瞩目的人。陈璨几乎是在坐下的第二秒就看到了那个魅力四s的人影:她在中央,人们的焦点位置,酒红色的利落短发,x感妖娆的吊带裙,妖绿色的指甲,冷色光芒的一串耳钉,不施脂粉的清秀又显中x美的脸。是个妖j,在人群环绕中翩翩起舞的妖j。可是,一曲终了,那个妖j的视线就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着。然后,陈璨看到了往这边走过来的痞子妹妹。刘艺向陈璨走去,却不得不停下打发那些跟自己搭讪的人。突然,陈璨脸色一变,不耐烦地推开自己面前的又一个公子哥,大踏步往发生了些许状况的那边走去。身边的人被客气地请走,陈璨瞟眼这个毫不客气坐下的紫色头发的叛逆少年:同样是那种天生吸引人眼球的人,朋克打扮似乎很适合他。陈璨注意到曲子间的间歇有很多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这个原该是角落的地方。微笑,是种礼貌。陈璨等着对方的开口。“该叫你什么?sherry还是choo?”紫色的stout问。“我是choo。”陈璨极其有礼地回答,却省下了客套问对方的名字,因为无需做作。

    另一边客人同样被清走,坐下的是刘艺。刘艺坐下后便恢复得极为彻底,彻底的痞子形状。“不好意思。不介意我在这里当会儿灯泡吧?”已经斩了再奏。stout原本是准备了很多话要说的,可是却在对上choo温柔无害的笑容后给噎了一下,犹豫间已失先机,肩膀被人一拍,“hi,stout,不给介绍下你旁边的这位?”很大方地拉开椅子坐下的人,是田兴。party的举办者,也是s市里面数一数二的年轻人。

    陈璨微笑着看那个一见钟情而忘记了天高地厚的被大家宠坏了的小孩,田兴,坐了下来。左边坐着的痞子妹妹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想必是很愉快地看着这场好戏的。stout看样子混得不错,“兴哥,这位是choo和刘艺……”痞子妹妹只是懒懒地扬手,“哟。”田兴眼神闪过一丝古怪,“好啊。”陈璨笑起来,虽然这不意味着她心情好,“应该是见过的呢,我家小九劳你牵挂了。”

    田兴的脸色很古怪,“choo金屋藏娇的事倒是一桩美谈。”陈璨只是淡淡地拿眼看着他,倒是个狠角色,不过,还是,太嫩了。有句话叫做不要觊觎强者的东西。就在谈话要陷入僵局的时候,party特别的游戏居然开始了。陈璨稍稍收了那温柔但冰冷的视线,有那么尽职的主持人已经在中央讲解这个party的特别游戏规则。作为主人的田兴道了句“失陪”之后就被请到中央,让出空地的中央,“party上最漂亮的女人”,由主人来选出,似乎有礼物,很漂亮的一个盒子。在人群中打量一番,田兴拿着麦克大声问,“是谁?”蓝男绿女们似乎都进入状态,有人矜持,但更多的女孩子们都举起手来,“这里!这里!”

    当田兴停下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子似乎都不敢置信对方伸出来的手,惊讶之后便在同伴们的喝彩与艳羡中走到空地中央,拆包装纸,接下来的问题是:你觉得party上最帅的男人?

    漂亮妖娆的女孩子大声读出来后开始扫视人群,空气里面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味道,陈璨微微皱眉,似乎在场的成功男士太多,那女孩在犹豫中。然后,她下定决心走到田兴面前,微微仰头,将美丽的“潘多拉之盒”递交。回报她的还有一个热情的拥抱与kiss,陈璨侧过来用目光问刘艺,痞子妹妹只是笑笑,“跟你一样。”男女通吃。坦白说,田兴也是个翩翩少年,白皙的脸上更带了些同年龄人不能有的狠辣与坚决,倒是个不错的胚子。陈璨笑笑,然后看场中的焦点。游戏还在继续,似乎快到核心了,“iss party”,呵,围起来的女孩子们越加激动,刘艺突然说,“我记得这次的奖品价值不菲。”“你想要?”stout问。他还始终没能找到与choo交谈的方式,无从击破。

    “可惜,现在要有幸的话,就得不了奖品了。”陈璨好心地接下了话题。然后看田兴往这边走来,“当然,是我们的焦点,艺姐了。”刘艺颇为不爽地接过那个美丽的盒子。站起来,接过麦克,“谢谢。不过吻就免了。”她指的是田兴与刚才那个女孩的吻。陈璨暗笑,被刺激了的刘艺居然也有懒得做戏的时候。

    “接下来的是……”刘艺用力拆开,洋葱般的包装,她想流泪,“r party!”

    似乎包装纸快要到头了,“当然是刚才飞镖投掷中表现不一般出色的……stout!”毫无悬念的欢呼声响起。stout接过盒子,拥抱之后开始拆,问题是“你认为微笑起来最美丽的女孩”。

    紫色头发的叛逆少年开始巡视四周,接触到他视线的女孩们纷纷微笑,打望了一圈之后,他低头,“是我旁边的这位,choo。”陈璨接过礼物,再次淡淡一笑,“谢谢。”stout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罂粟般的笑容,是我见过最迷人同时代价也是最大的。”他这样说。陈璨微笑着得到了最终的礼物,田兴微笑着过来恭喜她——呵,真正笑里藏刀的人,似乎……陈璨的嘴角越发扬了起来。对盒子里面的东西也有一丝好奇,见面礼与威胁并存吗?

    无聊的宴会。一如她参加过的许多的party。陈璨偷了个空子便溜开了。一如她从来的作风。风很清凉。陈璨拿着个不抵事的漂亮盒子,然后后悔自己穿得单薄。一件大衣覆盖上来,“知道你会偷跑。”秦九歌的声音温柔响起。“去哪呢?”陈璨披上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挽上他的手,甜甜问道。小九还是跟以前那样都来接自己呢。“我只送你到左岸。”秦九歌叹气,“为什么每次都挑我做这种招人厌的事呢?”

    他看到不远处的那个黑影,一如他以前看到过很多次的人那样只是在后面凝望。其实,招人厌的活儿也是种幸福的工作呢,不过可惜,他快要做不长了。秦九歌在陈璨看不见的地方苦笑。

    “呐,小九,你的倾慕者让我转交礼物给你呢。”陈璨把玩着那个漂亮的小盒子,最后决定把开启的权利交给秦九歌。“呵,真迷上她了吗?”stout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样痞子样的语气和腔调是那个痞子刘艺才有的。

    “那你呢,迷上本大爷了?”是流氓的腔调。stout一边惊艳下田兴一件钟情的对象的美丽,一边犯疑那个choo的魅力。刘艺奇怪地笑了,“你跟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你死心吧。”刘艺没有回到party。在抛下句奇怪的话后,她也施施然离开。此时快乐的代价:有没有一种喧哗/曲终人散以后/能让寂寞升华?

    chapter 21 疯病

    所谓爱情,不过是种疯病。而他一直牢牢记着的,他为谁而疯狂。十点过半。夜未及中央。街上正是繁华之时,正是因为城市的灯火太过明亮热闹反而看不到星辰的美丽。

    陈璨闭上眼,问旁边安全驾驶的秦九歌:“呐,小九,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要看是什么问题。”秦九歌考量了一番才这么回答。白色衬衣的领角在跑车带起来的风中不住发抖打颤作响。“今天,出现的人里面哪个是猎物?”今天左岸咖啡里面出现了极其热闹的场景,差一点就可以凑成男子十二乐坊,美男齐聚一堂。是个轰动的下午。好在,那种引起地球爆炸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太久。异国情调的四人组坐了不到一个小时,而剩下的帅哥也都很快有事离开。——猎物。秦九歌提示过的猎物。秦九歌通过反光镜看旁边闭上眼假寐的陈璨,看不出任何一点可能的心烦意乱,只是,平静地问他,“谁是猎物?”“你确定自己是猎人?”秦九歌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有些好奇地问。毕竟,下午的那些可能的人的气势更像是猎人,打探虚实的猎人。“你知道多少?可以说多少?”陈璨依旧只是发问,而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

    “一定要说吗?”秦九歌艰难地问。突如其来的奇怪的情绪让他自己都不大理解。

    “那我说给你听好么?”陈璨不知道是注意到了秦九歌的失态还是g本就不曾在意过对方的反应。“资料看似详细,其实却很奇怪。什么真实的都不能掌握,最多只是,如果,我要结婚的话,对方是个最合适不过的人。”想起来里面的资料似乎都是关于血型星座x格分析的,再有,再有,就是那对夫妇是出于什么想法要做到这步来设计自己呢?陈璨笑起来,“我要你,停止手上的一切调查。闲的话,帮我问句我那对老不死的爸妈,他们到底抛的是什么诱饵?”可以让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巴巴地跑到中国还专门到我的咖啡店来喝茶……而且,出动的大人物还不止一个。“我知道……知道陈叔他们有一个叫做[相] 的兼职……”秦九歌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

    陈璨神色一变,挣扎了下终究还是没有张开眼,“他们,他们,是真的把你当儿子看啊。这件事,我连刘艺都没告诉。”“不是,你误会他们了。你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秦九歌急急辩解。却发现自己心中其实有种不安,或许是不甘?“没事。呵,他们自以为是了。我不会感情用事,忘记掉我要守护的东西。”陈璨已经睁开了眼睛。无可奈何却坚定,因为这回的对手是她父母陷害给她的,或者说,没准她最后的对手是那对玩过火的父母。至于守护,她虽然每次都找乐子玩得翻天覆地,但,却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那份天赋所为的东西。[相],一个兼职。一个组织的头脑,策划者的代称。一个全员都被通缉,而且还是极其高价的被悬赏的组织。一个专门瞄准各种高价值的艺术品的非法组织,犯案数十起且从未失过手,更重要的g本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让各国警方恨得牙痒却无迹可寻的天才型犯罪组织。让富有的个人收藏家和有名的博物馆都心惊胆颤的犯罪组织,lo。其实,有猜测说德国的某个显赫得不一般的贵族跟这个不一般的盗窃集团有密切关系,但,没有人或组织拿得出确凿证据。lo,偏偏行事极为嚣张。可以在数月中连续作案成功盗取珍贵艺术品上百件的j英犯罪组织。

    成员都是迷。而,[相],更是lo中最为神秘的一员。——没人知道他是男或女,除了[国王]之外,[相]的悬赏是最高的,也是资料最少的,少到可怜,但却又的确存在。可是,在陈璨父母的口中,只不过是一个兼职而已。“很危险。”陈璨叹口气,“我要求你放弃一切对lo的调查。集中你的人手,我要查那个小纯的底。”“试过,但目前为止,核对的资料没有任何不对。”秦九歌疑惑于陈璨的坚持,直觉却告诉他应该相信眼前这个神情坚毅的女子,“我亲自去查。”“辛苦你了。”陈璨在左岸的门口下车,然后在关上车门要走的时候又倒回来。她极其帅气地打了个响指,秦九歌在她的手势下靠近,然后,陈璨揪起他的衣领,微微一笑,便在他脸颊上印了个吻,一个感谢的吻。秦九歌却呆了许久,才把那个对方不客气扔到自己头上的外套拿下,然后,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苦笑,“我似乎从来都是甘之如饴。”然后他发动车子,不去看灯影中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他知道她没有把他当另外一个人看待,但,他发现自己却越来越适应那个人一向扮演的角色。“她还只是个孩子。”他告诉自己,喃喃自语,“一个被宠坏了的……女人?”

    左岸还很热闹。在下午的视觉盛宴之后似乎大家都还意犹未尽。陈璨很干脆地溜到厨房,做甜点的师傅基本上都没什么可忙的了,很悠闲地正在八卦中。看到这个不太称职的代理店长,毕竟还是有点心虚,“choo店长好!”陈璨挥挥手,“你们忙,我借用下小糖就好。”然后拉着小糖便闪。给左岸留下更多的八卦材料。站定。楼道里面的幽蓝色小灯给他原本就很迷人的五官更增添了一分缥缈的美感,而他的视线却清晰火热。陈璨抬起头,专注地打往这个在y影中散发着诱惑的前任杀手,小糖。

    他低下头,开口,温热的气息直接抚上她的脸,“我想你了。”他说。姿势暧昧,而甘醇的语音里面却是满满的魅惑。陈璨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停地加速。或许,今晚,会发生,发生他们之前一直未能够完成的事情。小糖低头,看到这个随意穿了件银白色衬衫的女子,简洁却如磁石般吸引人的注意力,咖啡色的长发随意如溪涧般披下,她正仰头专注地看着自己,他看到她清澈的灰色眼睛里面只有他的影子。

    小糖忍不住叹气般地,“我想你了。”他说。然后发现意乱情迷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他干脆抱起她来,走向他那个在众人帮助下得来的便宜房间。“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断的。包括你,也是一样。”他渴望着,不安着,所以,他的步伐是如此的急切。陈璨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脖子,“发现我的行情不错,终于着急了?”她指的是今天在左岸出现的美男风暴,而小糖,居然在她身边那么久了,不是他说出来,她居然都还没有认出他来。或许,她都把那段在柏林的事给忘到背后了吧?陈璨有些心虚地想,却极其满意现在这个人的行为。她被他放到床上。她看向那个缓缓压下来的人,却被吓了一跳:非常奇怪的眼神,像是比夕阳烧红的云彩更眩目,带着可以溶化她全身心的热度,她看到他眼中燃烧着的火焰,那是对她的渴望。

    面对如此露骨的渴求和邀请,陈璨并没有自觉她的语气变得衰弱,是那种更能挑起男人热情的柔弱无骨的娇媚的声音:“你看起来,像是疯狂的野兽。”她撒娇着扭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却在下一刻被那被暴风雨更为密集狂野的吻给淹没。“轻点、你!啊……”陈璨呻吟着,一边用手推开如同野兽般啃咬着她r房的小糖,收效甚微。

    “我等得太久了,都快疯了。”小糖继续着毫不留情的掠夺,疯狂而迫切。因为种种原因,他变得不安,极端的不安,而下午左岸的风景,更让他莫名地有了危机感。是的,他等了太久,忍耐了太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陈璨一边扭动或是迎合着,一如小糖般意乱情迷,因为,她同样渴望着着他。

    她吻住他,然后将手灵巧地滑入他的那个地方,满意地收到那声迷人的呻吟,她看着他说,“所谓爱情,不过是种疯病。我要你记着,牢牢记着,是谁让你这样疯狂……”是的,他会记着的。牢牢记住,他为谁患上了这么长久的疯病……

    chapter 22 过夜

    就一眼,陈璨便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烤熟的小鸟儿一般。过夜与上床有什么微妙的区别呢?陈璨皱着眉想这个问题。虽然她还没有成为人妇。安零,那个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的男人。奇妙的,她居然对那她一时兴起救起来的杀手没有太多印象。现在,小糖,这个她所拥有的男人,更为真实和,和安心。

    “你弄疼我了。”陈璨半是埋怨半是娇嗔。chu暴,毫无技巧可言,而且还很急躁。难道……他是新手?陈璨为自己的想法窃喜一下。

    但是……但是,他弄疼她了。在她轻轻的撩拨下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攻城掠地。她毫无反击之力,只得随着他的节奏起伏。陈璨发现自己有一些遗留症,被弄疼之后的紧张和僵硬,结果是把自己弄得更疼。好在,小糖仿佛是个天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之后便放缓了动作,并且不断亲吻她的脖子——脖子,陈璨的敏感地带。是个不好的地带,陈璨如是想。激情过后,小糖抱着怀中懒洋洋偏又生出一种无力娇媚感觉的女人,只觉得她微微皱眉头的样子都是x感可爱的。不想说话,却感觉到有只小手原来不想她主人看起来那么闲,手过后,便引起一片燎原。上床,基本上也就作那么有限的一两次吧?过夜的话,长夜漫漫哪!陈璨眯着眼如是想到。靠在那个有些瘦削但很结实的怀中,陈璨不怀好意地放火。一个坏主意浮上来。陈璨翻转骑上小糖,“弟弟,乖一点哦。”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前杀手,小糖只是“嗯”了一声,极为配合。陈璨打望了回四周,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就近有什么丝巾之类的,又可惜自己居然没有穿丝袜之类的,居然找不到可以蒙上小糖眼睛的东西。“有了。”刚刚唾弃了回自己居然想到丝袜的陈璨,很快就又发现了另外一种更有意思的代替品。——r罩。用来蒙眼睛的效果实在够眩!陈璨在小糖身上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极为动人。只苦了身下的小糖。眼睛被蒙起来了,其他的感官变得敏感起来。更别提他是前杀手了,感触听觉什么的本来就胜常人一筹。陈璨用的是之前被他剥下来的r罩,还带着陈璨身上的体香,淡淡的确实存在着的香味儿不住地刺激着他,偏巧那个陈璨还坐在他身上——勾引人犯罪!

    “乖,手,不要乱动。”陈璨半威胁半劝诱地。然后轻轻拿开那双蹭到自己腰上的手。

    低下头,陈璨在他耳边呵气,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对着那个眼睛被罩起来了的男人飞了个媚眼,然后,陈璨低头咬住他的x……野兽般的低沉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了出来,偏又是那般x感撩人,陈璨用力压制住那双不安分的手,依旧是用自己的唇舌寻找着宝藏。——陈璨是个喜欢折磨人的主儿。她在等着他开口求她。做爱,确实是中强度的劳动。颠来覆去做了好几次,也是所谓的过夜的好处。陈璨感慨着。在对疲劳最有效的热水澡里面像是餍足的猫一般懒洋洋地打了呵欠开始困觉。小糖,是个好孩子。除了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就先到达天堂以外,之后的表现可圈可点,简直是个天才。学得不是一般的快。陈璨在热水中无所事事。因为,那个资质极好的孩子,已经是男人的乖孩子正在帮她擦洗身子。

    转战到了陈璨的房间。有着奢华的浴室的书房。尝到甜头的男人服侍得特别尽心尽力。如果不是他在陈璨穿上睡裙之后的可以融化岩石的目光的话,陈璨一定会给他打满分的。说是睡裙,其实也就是一件大大的浴巾。蓝色,而不是公主的粉红,在夏天显得特别清爽。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就把浴巾变成了裙子。居然还有些毛茸茸的感觉。陈璨直觉不好,在自己围上这条浴巾之后,小糖的眼神便变质了。“我累了。”陈璨开口小声地哀求。不得回应,小糖只是把陈璨给抱到大大的镜子前面。然后在她后面看着他,像是猎人那般盯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大大的玻璃。水汽朦胧的浴室中,陈璨也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有些不好的回忆。陈璨几乎就要生气了。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句赞叹般的叹息。

    陈璨扭转头,看到小糖的眼睛。他的眼神就好像燃烧着的火焰,就一眼,陈璨便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烤熟的小鸟儿一般。他没有动她半豪,只是看着她而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陈璨开始动情。身体自然有了反应。“我要你。”她说,温柔地下着命令。而他眼中全是痴迷。于是,陈璨在浴室里面再次跟小糖做了。很激动兴奋地做了。他从后面进出着。用野兽的最原始的交配方式。而她,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他将整个世界呵护在了手心。“我们……在一起,好么?”他犹豫再三终于在搂着她的时候说了出口。

    而他怀中的陈璨,却因为疲倦已经先一步进入梦乡。天色将明,小糖就这么抱着手中的世界,一直以来守望着的幸福,只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chapter 23 c曲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解释就越能激发起人们的那漫无边际的想像力。风和日丽,有着那么一次相遇。那时,肖德尼还不是奥兰多?阿鲁达的投资顾问和助手的时候,他们只是同学,加上相处得不错的朋友,在德国的柏林自由大学。肖德尼是个不错的青年。他的导师如是说。因为他同时是两个专业的在读硕士:企业管理学和心理学。企业管理学那边,他认识了同样年少有为的奥兰多?阿鲁达,而这也成了影响他最大的一件事。至于,至于心理学那边,肖德尼一直都有件很好奇的事:在另外一个时段的sear,传说有位神秘有才的东方女子,与肖德尼并列为“极有才华的年轻人”,肖德尼还记得那个眉毛胡子同样洁白得刺眼的老头子跟他讲那句话时的情景,“对了,肖尼也是读的两个硕士呢,那个choo也一样的呢,还修了日耳曼文学……”

    由此,年轻气盛的肖德尼便对那个choo上了心,但,居然从别人口中听了将近一年的人,似乎,确实还没见过面!肖德尼捡了机会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才从别人那里知道,原来,那个choo行事低调到了高傲无礼的地步,居然,偌大的一个学校,除了老师外没什么人跟她走得近!问起导师,白胡子的老头突然就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哦,要不要我帮你约她?”眼睛眨得那个好像充了电……

    传闻,choo是个极为神秘的东方美人。虽然对人冷淡,但却是极为礼貌的。因为那唯一的两次party,在自由大学居然还有一大票fans,隐隐可以威胁校花ay的地位。肖德尼在突然之间成为焦点中的焦点,因为大家都在打赌他可否约出choo共渡一个可爱的夜晚。

    肖德尼找到那时就已经是朋友的奥兰多?阿鲁达,校园里面的另外一个风云人物。开始抱怨。他连那个传说中的choo的面都还没见到呢,怎么就会好不好地出来这样一件新闻?

    奥兰多?阿鲁达那时候很喜欢在温室里面打发闲暇时间,于娇嫩的花朵和生机勃勃的绿叶中间过下午茶时间。奥兰多?阿鲁达想了想之后说,“我好像昨天有见过你那个传说中的choo。”

    肖德尼都被满天飞的谣言给弄得晕了,没有注意到奥兰多?阿鲁达语法中的错误。

    “你见过?”他颇为激动。也许可以得到第一手资料。“背影。好像是跟这里的园丁讨论园艺。诺,那边的中国水仙和日本百合好像就是其中有一盆就是她送给这里的oths的。”肖德尼觉得自己收集到了不错的资料。于是,很快去找oths利于进一步的资料收集和制定战略。却不想,机会来得如此让人措手不及!!花白眉毛和胡子的老教授突然在sear完结的时候发话,“听说你跟choo比较熟?”去他的上帝,他这不还没见过吗,这老头说了帮他约她也没见有什么动作!!“她上次管我找的书现在找着了。我下午还有事,要不你帮我给她?”成功上垒!!肖德尼坐在小食堂前的木制椅子上,前面的木制桌上放了一大叠书,而不是一本,开始等待。

    让人惴惴不安的又莫名有些得意的等待。想起来居然可以打电话给那个传说中的choo,并且成功约了她傍晚在这边见面……肖德尼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妙——送完书之后顺便的喝咖啡的借口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原本是不以为意的肖德尼在收到了条短信后暴怒了下然后又紧张了下。——是那个眉毛胡子都花白的导师的打气的短信:choo是个极端的东方美人。好好把握吧!

    心理学的人对暗示都特别敏感。所以,饶是号称千帆过尽的肖德尼也忍不住开始了各种猜想,随即在自己心中作各种心理建设。他提前了两分钟过来,所以,实际上是没有空去闲想的。尤其在对方提前了一分钟过来的时候。“你以前跟那个choo是一个导师?”“她是个怎样的人?”双胞胎中好奇地问。打断了肖德尼的回忆剧场。记忆这东西总是比人们想像中更为脆弱。肖德尼发现自己居然记不起来那场相见的具体内容,甚至那个叫做choo的女人的样子也有写模糊不清了。考虑了那么一下,肖德尼说,“我们不熟。见过几次面。应该是那种独来独往的神秘主义者吧,高傲得接近魅惑。”“我记得她种的水仙很漂亮。很喜欢读书。”奥兰多?阿鲁达出乎意料地补充。

    却引起了好奇心,冷漠如双胞胎中的奇都忍不住开了口,“国王也认识那个choo?”

    “一起喝过一次下午茶。有过一次印象很深的谈话。”而能够让国王记在心上的人?必定是很有价值的人……有时候,越是简单的解释就越能激发起人们的那漫无边际的想像力。“说起来,那个choo给人的印象倒还深刻……”疑问?陈述?杰的语气中带上了嘲讽。

    他和奇在不久前在这个城市里也遇到过一个叫做choo的女人,一样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而且,而且还是那个有名的前杀手“魔鬼”的女人。奇妙地笑了起来,杰举起了酒杯,高脚杯里面的红色y体在晶莹的玻璃上轻轻摇摆和挣扎了一下,“有件有趣的事情,或许,听了之后,你就不会这么忙着回德国了。”匪夷所思!且不先说究竟是何种缘由能够让国王专门跑到这个s市,更不合情理的是,到了这个城市后的一干人只是简单地到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个把小时喝了两杯咖啡就离开?!奇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一些可以说出来的事情:“我和奇前不久也认识了一位叫做choo的小姐呢。一个利落干脆在擂台上赢了蝉联3月的冠军的小姐,一个用玻璃被就杀掉了一个男人的小姐。”奇放缓了语气,慢慢地想要从听到这些话的两个男人脸上找到些什么些微的征兆。可是,他失望了。国王奥兰多?阿鲁达突然皱了皱眉,说话了。“[相] 突然提出了一个带赌注的游戏,但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参加进去。这次我到中国,并不是为那个[相]而来的。”“我们为lo 做事也有快五年的时间了。虽说是处于个人趣味,但,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看到过那个策划者,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的不爽呢。”双胞胎中鲜少有情绪波动的最为绅士的奇突然有些苦恼地说。从国王到仆人,再到骑士,都是 组织 lo 里面的一些比较特殊的位置。而,四个通缉犯现在聚在一个小小的花园,一边品酒一边欣赏月色。原本的话题起因是肖德尼不小心透露出来的一个叫做choo的貌似是他暗恋过的对象的女人,现在已经转到了最为重要的内容—— “相”的存在与真实身份。“如果,如果是那个choo的话,倒是有成为 “相”的资格呢……”肖德尼开始沉思。

    “时间不对。lo是从七年前开始活动的。七年前,你在哪里,她又在哪里?”国王奥兰多?阿鲁达早就已经计算出了其中的可能x与不符合x。“德国。柏林。”肖德尼眼眸垂下,突然又抬起头来,“那个时候她没有那种实力吗?”肖德尼极为清楚奥兰多?阿鲁达的行事作风,一场印象深刻的谈话?那他必然已经考察过那个“很有才华”的女子了。“她那时候的情绪似乎不适合做大事。后来又离开德国了。”奥兰多?阿鲁达依旧是简单的解释。但另外的三个人却都达成共识般地互望了一眼:原来那个choo曾经也是国王要罗的人才!

    “话说回来,国王真的要坚持在明天回国吗?”金发碧眼的美男子杰开了口试探。

    “我和肖德尼会回去。”意思是说你们俩爱怎么的就怎么的。“我们?作为骑士,当然是要跟着国王了。”堪比天使般美丽的双胞胎交换了眼神后便极有深意地如是回答。不过,那个choo还是很可疑。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兄弟已经看到了对方眼中清楚写着的兴趣两字。不过,游戏的重点暂时还是那个[相]提出来的游戏,似乎,又有新的讯息传到了柏林了呢。至于choo,跟前杀手魔鬼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的神秘女人,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chapter 24 赴宴(一)

    “阿大啊,我要陪痞子妹妹去相亲了,请一天的假,噢~这里,就拜托给你和小糖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陈璨只是睁开了眼狠狠地瞪了回那个叫床的痞子妹妹,然后翻转身在枕头下啊的。

    刘艺拉开了窗帘,顿时,满室明亮。回过来看见这个有着严重起床气的痞子中的痞子,知道她嫌阳光刺眼,却赖着不想起床,可惜啊可惜,她睡的可不是自己的房,别人的房间又哪里来的眼罩给她索的?刘艺大乐,直接扑了上去,压低了嗓音:“宝贝儿,太阳都晒到屁股啦!”奇迹啊,就在刘艺自己都已经想起了往常的惨痛经历然后开始后悔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刘艺发现自己还压在陈璨的身上,她的反击呢??“你要压到什么时候?”还不大清醒的陈璨语音中听起来有些嘶哑和低沉,是一种缠绕着的魅惑,虽然此刻听起来有那么些危险。刘艺赶紧从陈璨身上爬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这天的陈璨居然没有赏她一脚?往常都是被推开了然后再被踹下床的啊!!因为,因为,她已经满足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陈璨问。地点还是在左岸咖啡的二楼,由小糖的房间转到了陈璨的房间。而“闹钟”刘艺跟在后面。

    刘艺笑起来,像是偷腥得手的猫,“姐姐,昨晚过得愉快吧?”手指划过正在换衣服的陈璨身上,锁骨处,明显的斑驳的欢爱的痕迹。微微一颤,陈璨甩掉那种回味的感觉,脸,有些微红,因为她刚刚想起了小糖的手还有唇带给她的欢愉。而今天早上,她居然在别人房间被这个痞子妹妹给叫醒。“有什么事?”陈璨转移话题。“我发现了家很不错的小吃店。”刘艺拉着陈璨从楼上蹦蹦跳跳的下来,“现在才十点半,还赶得及。”“店长~~~~~~~~~”拉长了声线的y森森的声音响起。陈璨收回那就要跨出大门的脚,回头,堆上笑容,“阿大,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你、你还好意思问有什么事?!”事实证明,即便是普通人在火山爆发的时候也会很有杀伤力的,陈璨被阿大拽着拉到柜台前,连带着刘艺一起。“老板,左岸都已经营业半天了,你这又是,打算去哪儿呢?”阿大还努力维持着笑容说出这样的道理,却看得陈璨心里那个叫发毛啊,所谓狰狞,就是在你想杀人的时候还维持假意的笑容的时候。“这个……那个……不吃早饭会伤肠胃的。”难得看到陈璨低声下气的样子,刘艺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阿大啊,你想跟我约会就明说吧,就算你很有诚意地看着陈璨她,她也就是最多把你提成代理店长,而不是,不是让你在上班时间跟我出去约会啊……”末了还一叹三折,直接在原本就已经很旺的火上加了一桶油。

    酒红色短发的女子坐在高脚椅上低了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妖异的绿指甲,另一边却是站立着的阿大叉了腰在训话,至于另外一个小女人,端了茶谄媚无比,正是被训的陈璨。过往的服务生和顾客都忍不住偷偷地瞄一眼又知趣地闪开——典型的老板训员工啊。不过“老板”虽然严厉,看“员工”的表现,也实在有些离谱啊……端了小点心的小糖一出来便是看到的这样一幅场景。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天下再大,像这样吃苦发火的员工和低头赔小心的老板恐怕也还是少见的。再加上旁边还有几个小女生的注释:“阿大居然骂代理店长呃?”“阿大会不会就是这里的老板啊?”之类的,小糖刚笑便看到抬头看这边的刘艺。

    招了手,痞子打扮的刘艺压低了声音,分明也是听到了那边的小白兔的猜想,偷着乐,“你说,像她这样的老板低调得也太离谱了吧?”“阿大,我先接电话!”陈璨再次心不在焉地看表,听到电话铃声后便如同得救般丢下一句话,冲到电话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两个偷着乐的“二人组”。陈璨的表情飞快地开始变化,一连声的说了“好,没问题”之后,陈璨转过头一片真诚,该是灰尘颜色的眼睛却极是漂亮和清澈,嘴角是忍不住微微上翘的得意,“阿大啊,我要陪痞子妹妹去相亲了,请一天的假,噢~这里,就拜托给你和小糖了。”

    顺走小糖手里几块几点的同时,陈璨没忘记再顺便踩上一脚来个小小的报复,然后便拉着因为惊讶过度而暂时处在呆滞状态的痞子妹妹一溜烟跑出了左岸咖啡。阿大端着陈璨硬塞给他的茶,坐下来,刘艺要相亲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颇为不解地,“那打扮,也可以去相亲么?”“首先,我们要改变你的造型。从头到脚。”看了看表,陈璨乍乍舌,“阿大今天居然不歇气地说了我整半个小时呢,还是在有不少客人的时候……”终于醒过神来的刘艺却没空去反省让阿大丢失冷静的重要要因了,冷冷地,“什么意思,相亲?”“你上次有答应过我啊。对了,那回的stout,你们玩得怎么样?还有啊,为了相亲,你的造型应该换下了。”陈璨快乐地开着阳光的跑车,明媚的向日葵颜色的保时捷敞篷跑车。一路吸引人们的眼球。“我们今天去你外婆家,一次相亲会。不少年轻才俊呢。嗯,我们应该早点过去才行。”陈璨自顾自地开始安排。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其实已经快到中午了。刘艺突然就明白了般,“去外婆家啊?!这个造型难道不够眩么?”叹了口气,陈璨突然一本正经地,“我知道,你跟你外婆曾经吵架,你说在她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去她家一次的。不过啊,那都是你初中的事情了,居然记到现在,你也真够呛的。你啊,偶尔让让老人家有什么不好的?还穿这身去,呵,你想人家贺寿的变成送葬的啊?”“我去了不就已经很有面子了,你还想干嘛?”“你哥找你谈过了没?”刘艺吃吃笑起来,“我哥啊,他可是我的盟友。他说,就算我是蕾丝他也照样支持。”

    “你哥还知道不少词嘛。”陈璨皱皱眉,将车子停在了s市最有名气的美容院,知道刘艺那家子都是要命的固执的遗传。说起来,当年也是以死威胁刘艺家老妈和外婆才设计了刘艺的哥哥从国外回来娶了个中国的媳妇儿呢。“最快的时间内,把她指甲、头发给我弄……嗯看起来像是良家女子的样子就好。”陈璨扔下刘艺,戴上金属色的太阳镜出门,“衣服的话,我就先帮你决定好了。”最后的补充。

    十多分钟后,陈璨回来。刘艺坐在那边乖乖地让美容师给涂指甲。 扔下几包东西,陈璨坐在沙发上,思考,“头发用假发解决?”造型师凑了过来,“按照艺姐的意思,刚从国外回来的有些前卫的女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说是良家女子?陈璨大笑。“眼光不错。要不然那些个耳钉也不好解决。”顿了顿,又问,“假发选出来了?”

    指甲还没晾干的刘艺示意造型师打开口袋,看陈璨给带回来的衣服:有着粉红蕾丝装饰的公主装的小吊带,和天蓝色的画了各种可爱图案的牛仔五分裤。

    另外一套是更加夸张的可爱路线,看得出全是手工制作的,缤纷的颜色,可爱逗的图案,连毛绒的大颗红心也有配备……“还有个小袋子,里面是手链和项链。”陈璨坐在沙发上,没有取下太阳镜,脸色严肃,因此刘艺更加郁闷。“我不会还你钱的。”咬了咬牙刘艺也只想出这么一条来。而陈璨,在一般正常情况下,依旧还是偏爱她的银白色系列的衬衣和,冷色光芒又璀璨诱惑的4c银饰。茶色的长发随意披下,但刘艺却知道晚上的时候里面会有金色的金属色的发丝穿c。一边的耳环长长坠下,银色的末端是花瓣形状的宝石。看不清眼眸,呵,不然,更加的妖颜惑众了。“还有鞋子,只买了一双。你将就着用吧。”陈璨只是懒洋洋地再加了这么一句。外面实在太热,还是有空调吹的室内好啊。刘艺又指挥人打开了鞋:居然是很可爱的拖鞋,青青的绿色和嫩嫩的黄色搭配而成,前面是一朵极大极可爱的五瓣花。凉爽的夏天感觉。“本来是跟裙子成套的,可惜暂时缺货。不过,我已经预订下来了。你先试试再挑一套效果好的。”解说完毕,陈璨接过造型师的助手从门口拿回来的外卖,民以食为天。刘艺惆怅了下,末了只化成一句话,“你办事效率真高。”道出房间里所有人的心声。

    “快去换吧,你!”陈璨小口吃着面条,优雅无比地吐字清晰。而这句话更是造型师和美容师期待无比的圣旨。“挺合适的嘛。”陈璨发动引擎,向市外驶去。而刘艺却颇有些不自在,回想起自己戴了茶色假发,穿了公主吊带和可爱牛仔裤,又画了淡妆后那两个造型师和美容师开始的不敢置信一般的随即变成狂热的眼光,撇撇嘴,“本大小姐这样子不过是从扮酷到搬可爱而已,天生丽质难自弃听说过没?”“是,你勇于挑战各种风格。那现在,麻烦你做个可爱嚣张的大小姐行不?”

    车子驶过之处,越来越有乡村的风情,虽然路还是极好的,但,路旁的建筑物逐渐稀少起来,偶尔,可以看到一闪而过的外面居然是青青的稻田。太阳依旧很晒,但与车速相对应的,是带着稻田的气息的柔软的风。青色的矮矮山丘连绵着,陈璨看着路边最高不超过3楼的小栋小栋楼房,突然就感慨起来,“在这边小住一下也是挺好的。这边也不比那些个旅行村差,我有许久都没见着那条河边的萤火虫了。”“是啊,萤火虫,那条淹不死你的河。要不要我再给你来次游泳的特训?”刘艺似乎也想起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便笑了起来。而两人离这次的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了。

    chapter 25 赴宴(二)

    车子从高高的斜坡上滑行,陈璨站在后面紧紧地抓住刘艺的肩膀……陈璨减缓了车速。看越来越浓郁的田园风光。乡村。夏日的乡间风情。稍稍减了速,呼啸而来的迎面的凉风弥补了太阳的些许强烈和暴躁。路两边都是延伸不止的绿色,那是刚刚拔出来的水稻。风过,是温柔的绿色的浪田。清新而又迷人的夏日,拐弯处都会有你想像不到的美丽。是河,苍绿色的山脉与青翠的林木野草水稻间出现了一条明亮和碧清的河。路边,有大朵大朵的绣球花,仿佛不是真的一般。陈璨小心地把车开到了岔路里面,一路往上蜿蜒。“我想起了自行车。”刘艺的心情似乎颇为复杂,是一种带着怀念的甜蜜和辛酸。

    陈璨笑了起来,“现在太阳太大,我们先进去蹭饭。晚些时候,再出来逛吧。”她突然眨眨眼,是一种得意的小孩子想要别人夸奖的表情,“我有装了折叠自行车来噢。”刘艺愣住,半响大笑了起来,“其实要摩托车才够帅嘛!”陈璨撇撇嘴: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孩子!摩托车,怎么装过来呢??

    刘艺的外婆家。事实果然像陈璨说的那般,是第一次的相亲会。当然,之后的二次、三次也是极有可能再发生的。路边,是找不到地方停的车辆,一长串。陈璨和刘艺一路走过来,一般赞叹,一边猜测这次到底有多少家长带了小孩过来这边。“多好的周末啊,又是庆生,又是散心,又可以相亲……”陈璨颇为赞叹地,似乎在想自己以后也最好是做一举躲得的事情,比较有成就感。刘艺看了半天,最后鉴定完毕般,“唉,还是我们的姐姐做事有魅力啊。如果不下雨的话,你的车是最眩的。”陈璨轻笑,是人都会有那么些虚荣心。虽说这边摆了一排好车,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向日葵半明媚的保时捷最吸引人眼球了。路人们的眼光,再加上刘艺说出口的称赞,陈璨心情很好。虽说,这车的来历可能会有些伤人心。“我不在的时候,不都是你的专用车么?”刘艺撇撇嘴,“买得起也养不起啊。每回还要担心被人偷盗抢什么的。你个正主儿反倒落得轻松。”“大不了下次你过生日我正式把它送你了。”“我不敢嫌弃。只是……生日礼物再转送的话,是不是不大好啊?”刘艺耸耸肩,表示自己的不在意以及问题出现的是对方。“hi~choo。”林孑立在这户不错的人家倒也是度过了个不错的时光,出来随便转转,不想去遇到了熟人中的朋友。“真巧。最近可好?”陈璨倒是很大方地打了招呼,聪明地没有问对方出现在此的理由以及其他。刘艺偏偏头,“唷,好啊。”林孑立这回倒是仔细打量了下,才惊叹般地,“刘艺?!呵,刚才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心下却暗自捉,似乎今天的本质就是相亲宴了,眼前这个同样吸引人注意的从痞子转换到可爱型的女子,莫非就是这家的外孙女?“今天是刘艺的外婆的生日,我就跟着她一起过来了。”陈璨淡淡笑开,为人解惑,“好几年没过来了,很多人都不认识,jelly今年是第一次吗?”如果记忆没出现偏差的话,似乎她也并没有关于他的印象,陈璨从刘艺眼中读到的信息。

    “林家和陈家有那么些生意往来,不过,这里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过来呢。很舒服的房子呢,让人真想长住下来。”林孑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choo也好歹是姓陈的。很有品味的房子。是陈家里面甚至在远近出了名的古宅。房屋的砖色是那种青灰又带着光泽的古砖,房屋后面是两棵上年岁的黄果树,一树的苍郁。然后又有些稀疏的果树在四周点缀着,低处是大朵大朵的绣球花,五彩缤纷。再远一些是青绿的稻田。人来人往。陈璨一行人往里屋走进。不时地停下客气地跟人答话。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带了子女过来在这边游走着。古朴可爱的木头桌子上摆放了很多时令的新鲜水果,还有加了冰块的各种果酒,有坐着闲聊的,也有站着说话的。极为热闹。别有趣味的相亲宴。陈璨倒是很喜欢这边的气氛。有不少的陈姓亲戚在里面。陈璨变得极为的疏远和有礼,为了掩护那个几百年都没来过的刘艺。抽空叹了口气,陈璨庆幸这边没有什么特别的熟人。就连jelly也都被人叫开了。于是,陈璨不着痕迹地拽着刘艺往老寿星的所在走去。刘艺是那种极为尴尬的掩饰着匀速前进。突然,两串r串递到面前,陈璨和刘艺都松了口气,来人正是刘艺那个语出惊人的哥哥:“那边还有烧烤来着,各种各样的。看你们俩来得也真够晚的。中午饭都没赶上。好在重头戏是在下午了。”陈璨如释重负般地,“我过去拿点面巾纸。你们不用管我,我就偷个懒了。”说完便闪。呵,她把痞子妹妹都带到这儿了,剩下的留给他们自己人去收拾了。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陈璨其实很喜欢水果的。难得看到眼前有那么多新鲜的水果:葡萄、草莓、桃子之类的,当下大喜,吃完r串后索x在角落里的桌子边坐下,大饱口福。刘艺的外婆也是陈姓人,不过跟陈璨家这支又远了不少。毕竟,s市周围的陈姓人特别多。陈璨当初跟刘艺好,倒不是因为她跟自己有点亲戚关系,更多的是两个人合得来。陈璨决定偷懒,看不看老寿星也都那么回事。于是陈璨发出勿扰的信号在角落里自顾自吃起水果。可惜,到底还是有人注意到她并且找上门来了。是那个比痞子妹妹更加痞子还流氓的stout,纯白色的衬衫,配上那眩目的紫色,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了种邪气的俊美和诱惑来。陈璨慢吞吞地抬头,感慨了回刘艺那可怜样儿的假发,又打量了回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家伙。

    “陈璨。”陈璨合作地伸出手。前提条件是如果她没有弄得一手的湿并且还保持了坐着的姿势的话。微微皱眉,stout却颇有风度地,“田洛。”陈璨斜了眼自下而上地瞟了他一眼,那架势,就好像是一个商人估价一般,又像是林子里要捕食的狐狸在评估猎物的反常一样。然后陈璨笑起来,在葡萄架子下面的光影横斜中绽开了一个笑容,就好像是遥远的河面的闪亮波纹中突地抽出一支莲花,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田洛居然产生种错觉,好像眼前这人是真心的笑,不诱而诱。陈璨看着那个风度翩翩的痞子,忽然就笑了起来。因为,她到现在都还在很不纯洁地猜测着痞子妹妹跟眼前这个流氓的“幸福的一夜”。“坐。”她很自然地就邀请他坐下。因为她瞄见了那个痞子妹妹已经出来了。

    “真高兴再次见到你。”田洛坐下来,对眼前这个女人又有了很多的猜测。陈璨,choo,sherry,居然是一个人,她很合适地在不同场合拥有不同的气质。田洛肯定,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有史以来的最强劲的敌人。而他,还有好几笔账需要跟这个女人清算。“田氏集团的三公子,最近才浮上台面的最受宠爱的小董事,你好啊。”陈璨不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之色。是,她就是知道她,早在第二次遇见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了,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她照旧玩了他一次。因为,但凡是人都知道,她陈璨,是个绝对记仇的主儿。

    “哟~~~~~~~~~”刘艺在恰当的时候c了进来,“帅哥,好啊。”她肆无忌惮地打着招呼。

    田洛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好啊,怎么换路线了?”下午。就在盛宴要开始的时候,陈璨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门。挂着绝对算计的笑容,陈璨愉快地穿过一场串的汽车行列,然后走到那辆招风的保时捷。刘艺居然在那里等着她!“我自行车都拿出来了。”刘艺抱着手斜靠在车边。与她今天的可爱打扮很不相符。

    陈璨没奈何地,“你都不叫我一声。”“哪里哪里,我们心有灵犀不是?”刘艺歪了头懒懒地笑,天真地揭露着。

    车子从高高的斜坡上滑行,陈璨站在后面紧紧地抓住刘艺的肩膀,两边的树木直逼而来,风带着呼啸的声音扑来,陈璨和刘艺在这种令人屏息眩目的速度中大声尖叫和欢笑。

    然后,累了,躺在河边,青青的野草间有不知名的小白花怒放。夕阳给河边染上了金黄的晖色。刘艺将手搭在陈璨身上,“stout是个不错的男人。从一夜情的角度来说。”陈璨有些不解,“唔?”“不要试图算计我。尤其是和那个stout。”糟了,被看出来了。陈璨有些微微的失望和遗憾,“好。我知道了。”“后天的婚礼,我跟你一起去?”“婚礼?”陈璨眨眨眼,有些紫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抹孤寂的残霞,噢,看她最近忙的,居然连哥哥的婚礼都给忘到脑后了,亦喜亦悲,“好。”她闭上眼说。太阳已经西斜,但空气依旧是闷热。小糖从出租车上下面,离开空调后突然扑来的热气让他有些不适。进门,上楼。早有人过来低声问了然后把他领进包间。阳光照过玻璃,照到那个人的身上。他坐下;他抬头。可爱的娃娃脸上有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是一个天真美好的笑容,他说,“安零哥哥,好久不见。”

    2025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