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爬床?
辛苦奔波一朝尽丧,殷十娘本该就此放弃,但作为一个娘,她却不甘心就此罢手。
窥探天机,也只是一点渺然的预感,太乙真人只是算到哪吒尘缘未了、将有大难,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也实在出乎太乙真人的预料。
“办法不是没有——”沉吟良久,太乙真人道。
“求太乙真人救救我的哪吒~”还未说完,便是一片悲痛的哭声。
重塑躯体容易,难得是需要至亲之人用精气来蕴养。
凡人精气一旦丧失,便如活死人。
其代价,不啻于以命换命。
殷十娘却没有犹豫,眷恋的看了儿子零散的魂魄一眼后,便走向了自己选择的道路。
太乙真人叹息一声,随手移来了一株榆树,将闭目含笑的女子封入进去。
“贫道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上天怜悯,你便可以得到一线转机。”
话说如此,看向那莲藕小儿的目光里,却满是不确定和未散的忧虑。
“老板娘,你为何要......”
小白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道。
“要什么?”
我百无聊赖的翻着deathpnhoe看最近仙友们的动态。
“那个树......那个墙......”
小白想不出比较好的表达方法,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道。
“哦,你说那个围墙啊~”
“嗯嗯。”
“树倒了恰好砸了围墙......放心啦,小事一桩,你哥一会儿就能收拾好的。”
“你不是说,是你弄的么?为什么?”
小白问。
“哦,这个啊,为了寻宝啊!”
“哦。”愣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什么宝?”
“乾坤圈!”
我随口喊了一声。
一个圆圆的金色小圈圈嗖的一下飞到了眼前。
“乖,给小白姐姐问声好!”
我道。
金光闪闪的乾坤圈闻言整个圈圈腾地一下变得通红的,扭捏了一会儿,将自己扭成了一团羞涩的麻花,麻花上缀着两颗忽闪忽闪的莹润珠子,一粉一白。
“这......这......”
小白说不出话来。
“嗯。金灵。”
我抬起头,微笑的抖出事实。
三千多年的时光,沉睡的母亲、四处游荡的孤魂,在命定的一天终于相遇。
而那颗屹立了千年的榆树,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轰然倒塌。
违背规则,天道不容,因此雷劫接连而至。
榆树被劈掉半株,却因着金灵吸引生气,而勉强成活下来。
终是到了维持不住的时候,意外多了无根水的细细浇灌。
一场本不可能逆转的生机,因此勃然爆发。
那个雨天,走了很久路的孩子,忽然很想靠着火歇一歇,他一眼看到了那株大榆树,走到了那安静的院落前,敲响了大门。
哒、哒、哒——
命运的齿轮自此严丝咬合。
“主......”
一身玄色的身影飘了进来,在一旁打盹的小黑慌忙站起身来想要行礼,却被来人轻巧的阻止了。
来人抱住那台前昏昏欲睡的女子走入了内室。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听见了窗外噼啪的雨声。
春季穗城的雨颇多,一场接着一场。
不过刚晴好一日,那绵绵的细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想起没什么事情可做,蒙上头准备继续睡上一场。
春日本就困倦,再加上前几日生生动用法力伤了元气,此刻便想着酣眠一场、休息休息。
谁知,刚欲翻身,却蓦地一激灵,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那一丝狼狈,尽数收入眼前那人幽深含笑的眼眸。
“你......你......”你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刚萦绕不散的睡意,一股脑消失的干干净净。
“怎么,见到夫君我,高兴的话都说不出了?”
云子游轻轻一拉,我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这......这......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主君松手——”
我磕磕巴巴道。
“无妨。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不必遵那迂腐的规矩。”
云子游笑望着我道。
不——
这不是真的——
我防备了整整一晚,结果还是防不胜防——
小冥王大人,你何时学会了偷偷爬|床?!你的威严呢?!你的节操呢?!
说夜里来找,可这是白天啊!白!天!
云子游却不顾我的窘迫和挣扎,轻笑出声道:“娘子,你不要太用力了。圆鹊说本君刚刚康复,最近还不适宜剧烈运动......不过,娘子要是想的话,本君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噗——
我只是想逃离你的怀抱啊喂,小冥王大人你是不是想多了?!说这样引人遐想令人脸红耳热的话!!
虽然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点有点点暧|昧,所使用的姿势有点点暧|昧,但你真的真的误解了啊喂——
闻言,脸红不已的我立马乖乖一动不动,躺尸一样僵直身体任由他抱着。
“最近有没有想我?”
云子游在耳畔低低的问。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的很,此刻故意压低,隐隐带着迷人的磁性,再加上呼吸的气息随着声音一道撞击耳膜,听的人耳朵微微麻痒。
“没——”
我刚一开口,就发现眼前忽然多了个目光深深的俊俏容颜。
此刻,那俊颜正一脸期待的对着我。
那个有字一下子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没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云子游问。
“没什么,哈哈~”我打着哈哈,试图掩盖过去。
云子游却是挑眉就明白了原因:“酒酒没有想我。”
那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正绞尽脑汁准备回答,却不妨还未开口,唇却蓦然被温热的封住。
雨声绵绵,大脑一阵空白,晕乎乎像是飘荡在云朵。
不曾想,唇上忽然一痛。
我惊醒过来,一把推开这咬人的畜生。
“你属狗啊?”
气急败坏的声音,伴着红肿的唇和潋滟泛红的眼角。
云子游淡淡的笑了,伸出手,在那鲜红牙印上来回摩挲了起来。
“现在,有没有想起什么?”
长白山那脸红耳热的的一幕再次浮现起来。
飘扬的雪花,唇齿纠缠的缠|绵。
恶狠狠的瞪了不怀好意的云子游一眼后,气愤的冲出了卧室。
于是,当日,大黑小白小团子阿水小灰还有刚加入的乾坤圈都嗅到了生别离不同以往的旖|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