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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千本樱景严第10部分阅

      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千本樱景严 作者:肉书屋

    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千本樱景严第10部分阅读

    了!她已经不要求动画版的手冢、不二、幸村,好歹来个真人版的雷昂纳多、皮尔斯布鲁斯南,再退一步,来个老年版的辛康纳利,她也就勉强接受了!没想到连这个都做不到,难道说真的是欧洲人进化得比亚洲人要晚?

    接下来就是在座人中唯一的美女,让佟淑兰见证了谣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的道理,这个朝鲜公主美则美矣,但还没有美得像流言传得那么夸张,跟府里的年侧福晋比起来还差着一点,倒是和李侧福晋的样貌不相上下,不过李氏有着江南美女的水乡之气,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今天的这朵朝鲜花穿的是一身紧身剑袖的骑装,透着一股子英气。就是这个女人让各府后宅空前团结,严阵以待,一致对外,据小翠的最新情报,是有人提议让皇上直接把人收了,扔后宫,后宫里这种身份,这种才情的女人,随手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稀奇,何必要弄得某个阿哥的府里鸡飞狗跳的不太平。当然,这个提议还只是在各府间流传,并未传进宫去。

    正这时,首座的那个胖敦敦的神父开口了,他一口流利的意大利文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根据旁边的神父翻译,大意就是罗马教廷希望大清皇帝能够增建教堂,多宣扬天主教。不过康熙对西洋文化感兴趣,对西洋宗教可是没感觉。因此对神父礼貌有之,承诺皆无,一心岔开话题,询问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西洋技术。这一来一往的攻防战让佟淑兰是大开了眼界,在肚子里直呼过瘾,就差没身边没有一把椅子,再来几碟零嘴了。

    很显然,那两个西洋骑士有些不耐烦,认为大清国的皇帝是在敷衍他们,年轻气盛的海带头差点就要拍案而起,被年长的那个拉住,他想了一下,长身而起,大意是说,他是罗马教廷的护卫长,有幸能够护送主教大人千里迢迢来到大清,正逢大清国的比武盛事,也想讨教一二。那位翻译神父说的时候,话中似乎有些心虚。

    康熙听闻,终于露出了一些兴趣:“好啊,让朕也见识一下西洋的剑法是如何的。”

    护卫将一柄标准的西洋剑捧上席。

    “巴哈提。”索额图看到康熙眼神示意,点了名御前侍卫。

    淑兰一看,是一个光头,看样子像是练硬气功的。一般铁头功之类硬气功的人好像都没有头发,这是淑兰以前看武侠小说时总结出来的一条定律。

    两人走到不远处土堆堆砌的比武台,巴哈提刚一抱拳,那人就提剑抢攻,巴哈提躲得有些狼狈。那位棕色头发的骑士,剑法完全就像现在奥运会上看到的击剑,以刺居多。淑兰没有想到的是巴哈提的轻功居然不错,身子也很轻盈,好几次看似躲不过去的位置,都被他像泥鳅一样滑过了。佟淑兰那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落回了原处,看了一会儿,不懂武功的她有些不确定,身体有些左倾,靠向旁边的岱儿格,两眼还是直盯着擂台,用低低的声音问:“那个巴哈提好像手脚放不开啊,为什么?”

    “不能伤人。”

    “哦。”身体站直,一会儿,上半身又向左斜倚,“那为什么不用软兵器夺那人的手腕?就算是软剑刺虎口的|岤位,让剑脱手也算赢了吧?”

    岱儿格看了身旁的庶福晋一眼,没有回答,他们都没有发现,前面坐着的四贝勒的耳朵动了动。

    没一会儿,胤禛的身体也开始向右倾斜,“五弟,你看巴哈提用场边的链子锁了那人的手腕,应该不难吧。”

    五贝勒有些惊讶地看了四哥一眼,要知道四哥绝不是个多话的人,“四哥说的是。”

    就淑兰看来,胤禛说话的声音虽然不轻,但还不足以让远处比武的巴哈提听见,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巴哈提真的去拿了场边架子上的铁链对付那个西洋骑士,唯一的可能就是四四的武功很高,刚刚用了内力把话传到了台上!这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淑兰同学对四阿哥多了一份崇拜之情。

    结果可想而知,巴哈提不辱使命,用铁链锁了对方的右手手腕,使其剑脱手。第一回合,中国武士胜。

    大清枪手

    刚巧,射箭的比试结束,优胜者出列,进入明天下一轮的比试。看了看远处的箭靶,那个棕色头发的骑士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圣上,雷蒙特的意思是想由麦德逊用火铳向大清的高手讨教一下箭法。” 卡德奥神父从座位上站起来,向上座的康熙拱手施礼。佟淑兰这时才知道原来那个棕色头发的叫雷蒙特,海带头的叫麦德逊。康熙点头,索额图并未看得起那个卷毛头的麦德逊,直接让统领从今天射箭的优胜者之中随便挑了一个。

    麦德逊拿着火铳,和一个年轻人站到了箭靶的前面。佟淑兰伸长了脖子,仔细看着卷毛儿端枪的姿势,恨不得现在自己手头能有付望远镜,可以看得更清楚些。因为以前看的穿越小说里提过,康熙年间的火铳还很原始,特别是避震性很差,后坐力很强,怕被不小心伤到,虽然短火铳到淑兰手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她至今还没有勇气开两枪试试。既然不打算当大清首位女神枪手,那这火铳会用就可以了。难得的是,现在居然有现场专业人士的示范表演,淑兰当然是大喜过望。

    砰、砰、砰,三个十环!不过大清的箭手也不赖,也同样回敬了三个红靶心。看来这种没有什么挑战性的基本对抗比不出什么结果啊。有人就提议放鸽子,看谁打下来的多,多者为胜。本来,那时候的火铳还没有连续发射的功能,也要打一枪加一次子弹的,单这么看,比赛还算公平。没想到,那个年轻的西洋枪手为了卖弄,不去打鸽子,反而一枪打掉了对手射到半空的箭。这下变故,不止让淑兰张大了嘴巴,连康熙都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聪明,真的是太聪明了!佟淑兰暗叹,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根海带脑子里长的居然不是海带。子弹打箭可行,反之,用箭去射子弹根本就是开玩笑,虽说是取巧,可就表面来看,是清廷这边棋输一招。

    佟淑兰偷偷一扫席间,果然,康熙爷的脸色有些难看,各文武大臣的脸色也各异,有愤愤不满的,有不动声色的,有沉思想对策的。自然,首座的主教大人难掩得意之容,卡德奥神父虽然心里很高兴,可又不敢面露喜色,不时担忧地看看康熙帝,怕得罪了他,弄得不可收拾。

    正当席间一片静寂,突然,十阿哥胤誐出列跪拜在地:“皇阿玛,儿臣想向那位西洋枪手讨教一二,请皇阿玛恩准。”

    “……”康熙有一丝犹豫。

    “请皇阿玛恩准。” 胤誐再次恳求。他明白皇上的担心,万一他输了,大清的脸就丢得大了。也许不只皇阿玛,在座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大伙,单淑兰在以前看到的书里,都是把十阿哥形容成没什么本事的直肠子,有的书里提过胤誐喜欢火铳,可没有任何对于他枪法好坏的信息。再看看大清虽然已经有了神器营(红衣大炮),长枪营,可是在日常的狩猎还是以射箭为主,并未听闻有人用火铳狩猎的。皇上恐怕也是担心十阿哥逞一时之勇,反而丢了大清的脸吧,无论怎么说,胤誐都是皇子啊!

    “请皇阿玛成全。” 胤禩也离席跪在了十弟的身边。

    “好!准!”康熙的豪气也上来了,既然自己的儿子那么有自信,他还担心什么。

    “谢皇阿玛!”两人异口同声,一起起身,然后对击了一掌,紧紧握了一下。

    十阿哥的侍童忙递上胤誐平时最喜爱用的火铳。看着十阿哥走向打靶场的身影,佟淑兰心头浮现了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千古名句。还好,十阿哥今儿个穿的是朝服,不是一身白,不然更吓人。这次应该算是公平比试了,没有什么可以取巧了吧?不过,淑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那个谁的枪先进,谁的胜算应该会更高一点吧!想着心里更不踏实的淑兰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低声问岱儿格:“你知不知道,十阿哥手里的枪和那个卷毛的比起来,谁的比较好?”

    这次淑兰得到了岱儿格的一个白眼。看来是问错问题了,佟淑兰很识相地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地望向比赛现场。她在心中嘀咕,人家张山用一把破枪,凭本事,硬是在男女混合的飞碟比赛中打下一块奥运金牌,十阿哥,你不会连个女人都比不过吧,那就真的太逊了!

    因为这次双方都用火铳,所以先由客,也就是麦德逊先射鸽子,然后再是十阿哥上。不要说,那个卷毛的枪法还真准,二十只鸽子被他射下了十七只。所以当十阿哥上场的时候,压力不可谓不大,所有人手里都捏着一把汗,康熙帝已经情不自禁地离席,走到了靶场的护栏外看着。

    从鸽子放飞,十阿哥打响第一枪,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当一只只的鸽子随着枪声从半空跌落,数数字的声音也越喊越嘹亮,群情激奋,这时已经没有人再会关心其它的比试结果了,在他们的眼里,现在的十阿哥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大。康熙帝也难掩激动、紧张之色。

    当胤誐射下最后一只鸽子,已经不用亲兵报结果了,整个大校场已经沉浸在一片欢呼声中。

    看着站在靶场中央接受欢呼的十阿哥,淑兰同学一时间觉得他在那一刻简直比罗杰摩尔还帅,比皮尔斯布鲁斯南还要酷,是她的新偶像!岱儿格看到两眼星星,就差没有流口水的佟淑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他心里也是很高兴,可没有像庶福晋那么夸张,而且似乎这个女人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样崇拜别的男人,四爷恐怕会不高兴。为了府里今后的太平,岱儿格轻轻戳了戳身边的人,提醒她收敛点。淑兰也不是笨蛋,忙收起自己的失态,她可不想自己努力学骑马换来的五天比武盛况,变成了校场一日游。

    胤誐收起火铳,交给自己的侍童,走到康熙面前,单膝跪地,“儿臣幸不辱命。”

    “好,好,好。”康熙连说了三个好字,“赏俄罗斯火铳一对,赐黄金百两,领贝子衔。”

    “谢皇阿玛赏。” 胤誐大喜过望。

    当晚,四阿哥看着淑兰似笑非笑,“该说你运气特别好吗?这些天的武场科考,就数今儿个最热闹。”

    佟淑兰傻笑以对,若说自己运气好,不就是说自己是大清的霉星,自己不去,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一去,就有人闹事?这要是传出去,别说明儿个武科场的事泡汤了,要是有人吃饱了撑的,参一本,自己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她是很想以后的几天都能像今天这么热闹拉,不过就怕索额图这个考场总监的心脏会受不了啊!佟淑兰是抱着被子,偷笑着入睡的。

    日本刺客

    太太平平的过了两天,佟淑兰对于小侍的工作已经很熟悉了,当然绝大部分的事情还是岱儿格抢着在做。

    这天,趁休息时间,淑兰跟四阿哥回了一声,带着岱儿格去解手,没办法,要人把风,要是这种事让四贝勒陪着,这四阿哥好男风的流言没半天就可以传遍整个京城了,而且,佟淑兰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就算自己要求了,四阿哥也根本不会甩她。

    来到一个茂密的树丛,四周张望了一下,佟淑兰对岱儿格点了一下头,然后自己一头钻进了草丛。速战速决,三十秒搞定,才想起身系紧裤腰带,穿越女的倒霉定律再次发挥了作用,树丛的深处传来了低低的谈话声。这,这,现在是什么情况,佟淑兰欲哭无泪,跑到这种地方来说话,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听到,无论自己现在是否现身,都已经太晚了,他们一定会认为自己听到了什么,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自己是没有活路的,除非是没有被发现!可是,不被发现的先决条件就是,一,他们谈话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岱儿格一喊,自己不答,他找过来,两个人都死定了;再来就是自己不能动。可怜的小佟同学两手抓着裤衩,露在后面的一大片肉刚好让草丛中的蚊虫饱餐一顿。狠狠剜了一眼让自己处于如此尴尬境地的两个男人,佟淑兰静下心来等着,看看服饰,好像是朝鲜的,听听他们的说话,有些模糊,不过怎么像是日本话?记得以前韩流来袭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声势,好似赶时髦似的,无论是说话还是唱歌,都爱加点韩语单词,哈日派的她唯一学到的韩语就是‘偶爸’,她的日语倒是在少女系动漫和日剧的双重熏陶下有了长足的进步,当然属于这种业余自学性质的进步也是有限的,就是会听不会说,听也是听个大概意思。

    穿着朝鲜服饰说日本话,这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这两人居然好像是在讨论刺杀康熙的事情!自己一定是幻听,要不一定就是理解错误,这很正常么,自己的日语可是比二调子还要二调子的,佟淑兰同学在心里将自己的日语水平归类到历史最低点,更希望自己从来就不懂日语!

    好不容易等那两个人离开,淑兰同学也是一脸死灰地爬出了草丛,岱儿格正一脸不满,可是看到淑兰的脸色,又有些担心:“怎么了,拉肚子?”

    看了岱儿格一眼,佟同学现在是连说话的情绪都没有了,耷拉下脑袋,低着头闷声往回走。一边走淑兰一边在思考刚刚的事情。

    这个情节真的是好熟悉,就像《鹿鼎记》里,吴三桂送儿子上京时,沐王府那帮子人干的事情。现在是吴应熊成了朝鲜公主,沐王府变成了日本刺客,不过现在的日本幕府有那么蠢吗?还是说另一种可能,就是故作神秘。或者朝鲜也有人对那个王位有野心?行刺康熙,嫁祸日本?佟淑兰狠狠甩了甩头,这关她什么事啊,她完全可以当作没有听见任何事情的,可以吗?淑兰不想骗自己,康熙一直是她敬仰的一位皇帝,无论这件事是真或是假,她都不希望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让自己的偶像陷入危险。

    正想着,没有看路的淑兰,突然听到旁边的岱儿格大声喊了句:“四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没有半点思想准备的淑兰吓了一大跳,差点一跤趴地上,被胤禛一把抓住了手臂。

    看到淑兰那惊魂未定的样子,胤禛本来责备的话语一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先看向一旁的岱儿格。

    岱儿格摇了摇头,“庶福晋回来就这副样子。”

    胤祥睁大了双眼,看向四哥,这一点都不像是四哥平时的为人。

    “这是皇阿玛的意思。” 胤禛淡淡地扫了十三弟一眼。

    “皇阿玛?”

    “也许他也好奇吧。”

    三个人的视线一致对准了面色仍然有些不正常的某人。

    只看这个女人东张西望了一番。

    “周围没有外人,你可以放心。” 胤禛下定心丸。

    “我,妾身刚刚看到两个穿朝鲜服饰的人,在树林子里说话。”

    “你听得懂朝鲜语?” 胤祥又是一惊。

    “不懂。”淑兰回答得很干脆,“不过他们说的不是朝鲜语,而是倭寇话。”

    “你肯定?”胤禛和胤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出了事态严重。

    “肯定。里面有不少的发音和我们的发音是一样的。”

    “他们说什么?”

    “有提到皇上,是不是借机行刺,这个淑兰不敢乱说。”

    “行刺?是送死吧。”十三阿哥嗤之以鼻。

    “那个,如果面圣不能携带兵器,使者随身携带的暗器也能被查出来吗?比如在手腕下贴块假皮,暗器藏在假皮肤之下……”淑兰提出一个疑问,看看两位阿哥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看动作片也是佟淑兰上辈子的爱好之一,而且好像作弊的方式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曾经当过学生的她自然对作弊的艺术也有所了解的。

    “这次的安全皇阿玛让八哥全权负责。”

    佟淑兰同学再次举手,申请发言权。

    “说。”

    “如果这是有人故弄玄虚呢?朝鲜使者要是被特别搜查,会不会觉得受到了羞辱?”

    “那你说怎么办?” 胤禛眼中精光一闪。

    “我?刚刚十三阿哥不是说,这安全问题皇上让八贝勒全权负责了么。这抗旨越权的事情妾身没那个胆,也没那个本事去干。”

    胤祥一抱拳:“小弟这就去把庶福晋刚刚说的事情告知八哥,信与不信,如何处理,全由八哥自己定夺。”

    “那个,十三阿哥,能不能不提是妾身说的?”佟淑兰硬是从僵硬的脸皮上拉出一些些弧度

    “庶福晋的意思是?”

    “这个意思就是最好这个消息的来源和四贝勒没有关系。”

    “这是为何?”

    “最近,那个朝鲜公主好像比较烫手,淑兰不想四爷为了这事儿被众家女眷怨怼。”

    “咳,咳,庶福晋的意思十三明白了,告辞。” 胤祥向四哥一抱拳,转身离开。

    胤禛对着眼前的女人,又别有深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别再乱跑了。”

    乱跑?提起一口气,又很快泻了下去,自己明明就离开了一下下,就碰到了这件事情,这运气真的不是普通的背呢!还是跟紧点才是正理儿,就算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就像四阿哥说的,还是跟在他身后,别乱跑,像今儿个这种事情,真真假假,不是她这种思想简单的人可以想明白的。倘若是真的,自己就是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倘若是假的,自己就成了被人利用的传话工具。

    自己明明是来看热闹的,怎么也入局了呢?还好只剩下一天了!明天,明天自己一定能不喝水就不喝水,紧跟在四贝勒身后,坚持一步也不开,这样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天知道。

    各怀心思

    科考的最后一天,也是各项比试最激烈的一天。淑兰一到大校场,就感觉到比前些个天更森严的戒备。她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岱儿格,岱儿格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看来这位庶福晋把她自己昨儿个说的话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真是好本事!

    岱儿格的年纪其实也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跟这位佟庶福晋也是从爷搬到馨晨苑办公后才熟识的。一开始,岱儿格是很敬佩这位庶福晋的,知书达理,人又聪明,知道很多东西。可到了后来,特别是最近两天的接触才发现,这位佟庶福晋根本离淑女这两个字差者十万八千里,如果四爷不在眼前,就更加得变本加厉,这身男装一穿,走起路来,吃起东西来,比他更像个男孩子。自己偶尔提点她,她还振振有词,说既然扮成男孩子,当然是要外貌连动作都像,不然,别人一看不就穿帮了?可是,自个儿有留意,回府换回女装之后,在爷背后,这女人的一切还是那么的随性,真的是和年侧福晋不在一个档次。偶像的幻灭就如他现在的感受一般吧。

    胤禛才刚坐定,旁边的三贝勒胤祉就凑了过来,一脸严肃:“四弟,你听说了没有,昨儿个罗马教廷的那个主教对皇阿玛给予基督教的传教士如此高的礼遇表示不满,让皇阿玛很不高兴。”

    “汤若望!皇阿玛对他还是很敬重的。他过世后,皇阿玛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

    “是啊,爱屋及乌礼遇基督教的传教士。”

    “那些罗马教廷的人又以为自己是谁,敢管起我们大清的事情来了?” 大贝勒胤禔闻声也凑了过来。

    “听说,他们今天还抗议,拒绝参加这最后一天的盛会?” 胤祉求证的目光看向四弟。

    “嗯。”胤禛微点了一下头,给予了个肯定的回答。

    “那皇阿玛怎么说?” 胤禔问,这也是所有文武大臣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予理会。”这四个字就是当今皇上的态度,也是各家大臣秉承圣意办事的风向标。

    至此,当康熙到达校场,各项比武开始,罗马教廷的那些客人被众人彻底抛到了脑后,无人再去关心。啊,也不是,在大校场里还有一个人挂心这些罗马传教士的,那就是佟淑兰同学,不过视觉系的她当然不会挂心人,她挂心的是他们带来的东西。早去早得,万一康熙和罗马教廷谈崩了,她手头的东西可就都成了稀罕物了!只可惜她手头没有那么多银子,看来还是要靠眼前的衣食父母啊。用什么来打动这座冰山呢?这时的淑兰非常希望四阿哥能有五分钟被九阿哥附体,那么自己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口舌了,单单就九阿哥的商业头脑,她只要轻轻提点一下,那个胤禟就可以看到那光明的钱途,并且会毫不犹豫地吃下所有的货。然后,自己就可以要求赏赐,把那些墨水、羽毛笔、书籍之类的都收为己有。一举两得,皆大欢喜。只可惜,四阿哥不是九阿哥,他好像对做生意没有什么兴趣,虽然有些铺子,好像也是给其他人全权负责,代为打理的。如果她找九阿哥商量,绝对是会被当成吃里爬外的叛徒,永不翻身的。

    佟淑兰紧盯着四贝勒的背像,沉思而不自知。岱儿格再次咽下一口叹气,轻轻戳了戳身边的人,让她回神。

    胤禛借如厕,走到无人之处,站定,看着淑兰:“你想说什么?”看来他也不是无所觉的。

    “淑兰斗胆,敢问四爷,现在账面上有多少闲钱?”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所以佟淑兰问得很小心翼翼。

    “你要钱做什么?” 胤禛不动声色。

    “淑兰是在想,万一皇上和那些传教士决裂了。贝勒爷能不能先将那些传教士们手里的东西都买下来,特别是金鸡纳霜?这药能治疗疟疾,淑兰宁可这药放得时间太长,没有人用而失效,胜过有人得病,没有药而死掉的好。哪怕是等到太医院研制出有同等效果的药,有备无患。”

    “朱兰泰,你去办这件事,还有书之类的,你认为特别的东西都弄回来。”四阿哥还是看着佟淑兰,开口吩咐道。

    “喳。”不知从哪里蹦出的一个人,把佟淑兰吓了一跳。

    “等东西弄回来了,会通知你的。”

    “淑兰谢四爷恩典。”哇,这座冰山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的么。

    “走吧。”

    “喳。”这声答应,淑兰是说得嘹亮,开心啊,解决了一桩心事,有心情看比武了。

    回席的半路上,众人又被十三阿哥拦截:“四哥,八哥让人带来个口信,在朝鲜使者团中发现四人暗藏利刃,已被拘禁。”

    两位阿哥一起看向佟淑兰,她是茫然以对,这关她什么事了?

    “如果解释不清的话,朝鲜王恐怕会有麻烦。” 胤祥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看着淑兰。

    还是无言以对。如果两位阿哥想听听佟淑兰会有什么高论的话,恐怕是要失望了,对于现在朝鲜局势一无所知的某人来说,要她发表什么谬论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说她连大清的都不感兴趣,更何况是朝鲜的。

    含着一丝失望的口气,胤祥继续汇报:“八哥说等武试科考之后,再将此事上承皇阿玛。免得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不过,就怕给了朝鲜人喘息的机会。”

    “既然皇阿玛让八弟全权负责,我们就不要多做过问,由他处理便是。”

    淑兰在心中频频点头,这才对,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不然只会落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在这种事情上,千万不要太好心,不然倒霉的是自己。

    “十三明白了。”

    两人回到席间,佟淑兰偷偷打量斜对面的朝鲜公主,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虽然腰杆还是挺得笔直,但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再转头,偷瞄高台上的康熙爷,他好似完全沉浸在各项激烈的比赛中,无暇他顾,可是谁又知道他心底是不是有本明细账呢?有多少人敢在他面前耍手段,敢骗他?要是这时候有个韦小宝这样的人物在,肯定又是赚个盆满钵满吧!这个局和《鹿鼎记》里的那个情节实在是太相像了。

    看着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佟淑兰同学的心实在是有些痒痒,再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抓住了一个机会,有所得,不能太贪心了,要知足,有道是知足者常乐,知足者常乐,淑兰拼命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岱儿格看了看脸色多变的庶福晋,很显然,她又走神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机警地四周暗扫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就让旁边的人继续白日梦好了。

    康熙年间最大的一场武试科举就在某人时常性的神游太虚,席间众人各怀心思中,轰轰烈烈地收场了。

    朝鲜使团

    本来武试科举之后就是朝鲜公主的指婚问题,只是在武试举行期间闹出了朝鲜使者暗藏利刃,想要图谋不轨的事件,让指婚的事被无限期推后了,各府女眷们都暗地里拍额称庆,对八贝勒胤禩更是大加赞赏。

    没想到的是十几天过后,峰回路转,康熙驱逐了罗马来的使者,表示正式和罗马教廷决裂,就差正式下诏禁教了。朝鲜那面被查出是,朝鲜内部争斗,很老套的某位李姓皇族为了争夺王位,暗自联合倭国,想要趁这次机会进行行刺,哪怕是不成功,也盼能破坏两国邦交。

    一脸兴奋的小翠叽叽喳喳说了那么多的结果,只换来了小姐一个大大的哈欠,真是太老套的故事了!一点新意都没有。这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本来看天气不错,淑兰让人在凉亭里放了一张躺椅,让小翠拿了一盆切片黄瓜,贴了两片在眼皮上,保养她的眼睛,为了防止自己睡着,着凉,才让小翠说点外面的八卦听听,没想到是这么老套的事情。

    “知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上报皇上听的?”不知道这次韦小宝的扮演者是谁?

    “听说是大贝勒。”小翠如实答道。

    “大贝勒?他喜欢朝鲜公主?真是没想到呢。这下除了大阿哥府里,其它府里的人从今天开始,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不用再烦了。”如果不求财,不为权,那就只有为美女了。

    “为什么?”

    好像有点重音,看来自己是真的快要睡着了,还是进屋睡算了,不然风吹着头睡觉,醒来人会很不舒服的。想到这里,淑兰拿下眼皮的两片黄瓜,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没有睁开,“小翠,扶我起来,我回屋里午睡一下。”

    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淑兰不得不睁开两片有点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然后,小翠抢救不及,就听到‘砰’的一声,某人从躺椅上摔到了地上。小翠忙上前扶起小姐,淑兰忍住痛,拿出怀里的帕子,一甩,屈膝施礼:“四爷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进屋。”胤禛带头转身离开凉亭。

    十三阿哥担心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淑兰其实摔得也不是很重,只是手肘和膝盖擦到了一点,匆匆进屋后,向坐在客厅的两位爷告了罪,进里屋换了衣服,小翠本来是要上药包扎的,倒是佟淑兰嫌运动起来不方便,让擦了药,用帕子一扎了事,这样不会弄脏衣服。小翠一开始不同意如此马虎,认为会这样乱来会留下疤痕的。

    佟淑兰直接回给她一对白眼儿:“就这种小擦伤,小心点,明天说不定就结盖,三天后就只剩下浅疤痕,没几天就好了。你弄得像重伤患似的,不让伤口透气,反而不容易好。”

    在小翠上药的时候,又让另一个丫环拿来冷水,醒了醒脸,然后匆匆出屋,两位爷还在厅里坐着呢,她可不敢让他们等。

    “需不需要请大夫?” 胤禛开口。

    还算有点心肠,佟淑兰在心里腹诽,脸上则扬起笑意,“爷有心了,没事儿,淑兰只是一些小小的擦伤,不碍事儿的。”

    “嗯。”胤禛没有多说什么。

    胤祥暗自点头,在这一点上,这个佟佳氏就和别人不同,不说别人,单自家姐妹,有个碰着,摔着的,哪个不是大呼小叫的。

    “两位爷今儿个好早。”淑兰客气地闲话家常。

    “驱逐了罗马教廷的特使,四哥自然就没有什么职责了。科考后续处理还需要一些时间,正好趁皇阿玛还没有布置新的事务的当口,好好休息一下。”十三阿哥看四哥拿起桌上的茶碗,吹了吹,没有开口的意思,怕淑兰尴尬,接口回答。

    “十三阿哥说的是。倒是十三阿哥大婚,然后就直接随皇上去了热河,直到现在淑兰一直都没有机会说上一句恭喜。”十三阿哥是好人,不过这种场面话说起来还真无聊,佟佳氏淑兰有些郁闷。

    “庶福晋客气了。” 胤祥笑脸回答。

    “为什么你认为大阿哥看上了金华公主?” 胤禛喝了口茶,放下茶碗,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达主题。

    “啊?”淑兰眨了两下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翠忙在一旁提点:“刚刚小姐说,是因为大贝勒看上了朝鲜公主,所以才会彻查使团刺杀案,上奏当今圣上,还公主一个清白。”

    “哦,那个啊,是淑兰胡说八道啦,两位爷千万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大难临头,妄议朝政,被逮个正着。十三阿哥心地善良,自己不怕,可面前自个儿名义上的老公的心思,自己太笨,还看不出来。

    “朱兰泰依照吩咐,不但买了金鸡纳霜,还有不少洋文书籍和一些其它的新奇玩意儿,本来还在想你会感兴趣,想让你先看看,既然你没兴趣……”

    “四爷!”佟淑兰一脸你是坏人,非常的心有不甘:“大阿哥如果不喜欢那个朝鲜公主,又何必要趟这浑水?”

    “那些西洋玩意儿,三哥一定很有兴趣,我还是先让他来看看。” 胤禛步步紧逼。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胤祥好笑地看着佟佳氏狠狠地抿了抿嘴,“四爷,您到底要我说什么?”

    “理由太简单。”

    “男人一生求得不就是权、钱,还有美女。若说权,这朝鲜公主没有什么实际利用价值,还比不上一个有实际兵权的将军家的女儿。所以就剩下求财和美女。而且,现在完全是求财的大好机会。皇上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朝鲜使团那档子事儿,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敲竹杠子,朝鲜国肯定会愿意破财消灾的。就算这次不是朝鲜王的主意,可是使团出事,他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大清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签订一些不平等的条约,刮一笔。可如今,在钱财方面一点利益消息都没有,那显而易见,就只剩下美色了。大贝勒在这个当口,帮朝鲜公主在圣上面前说了话,自然就会博得公主的好感,然后么,是水到渠成,除非皇上有别的想法,毕竟圣意难测。”说完,淑兰用一脸,这应该够了吧的表情看向四阿哥。

    “明天我让朱兰泰把东西都送过来。” 胤禛也爽快。

    看着佟佳氏淑兰的节节败退,胤祥摇了摇头,这女人对书的诱惑力还真的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看来四哥以后会善加利用她这个弱点的。

    不懂浪漫

    当晚,胤禛夜宿馨晨苑,第二天大清早也没有进宫,而是悠闲地坐在客厅。看淑兰对着朱兰泰堆在厅里的东西挑挑拣拣。看来康熙这次还真的是放了四阿哥一个小假。

    看到淑兰熟练地整理各类书籍,分文别类地放置书架上,很显然,她对那些书名单词都很熟悉。胤禛眼底精光一闪,这些书可不单单是英文的,还有法文、德文等其他的国家,上次这个女人说自己只懂二十六个字母,可真是谦虚,真的是太谦虚了!

    “你看的懂?知道书上写些什么?” 胤禛不动声色。

    “有图啊,边看边猜么,猜错也没什么,反正我只是自己在家随便翻翻,又不搞什么研究。怎么了?”淑兰同学疑问的双眼对上了四阿哥。

    还真滴水不漏,而且,凭四贝勒的本事,居然从佟淑兰那心灵的窗户里看不出一丝心虚。因为对于其他德文、意大利文等书籍,淑兰同学的确是准备看图猜字的,所以也不算是完全说谎,自然也就不会心虚了。

    一条道儿不通,就走另一条。四阿哥很有耐性地随手拿了一本闲书看着,等淑兰慢慢将那些书理好。再次开口:“你对桌上的那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

    “例如?”两人走到大圆桌前,一起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淑兰指指羽毛笔和墨水,转头对小翠说:“小翠,这羽毛笔和墨水都替我收起来,你自己也拿一份,记起事情来比较方便。”

    “奴婢谢小姐赏赐。”小翠很正规地施礼,贝勒爷在场,她不敢放肆。

    “这显微镜,送太医院比较派得上用场;”淑兰拿起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原来最原始的显微镜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才将东西放桌上,立刻被下人收走,免得占地方。

    “这望远镜么,我也没有什么机会用,贝勒爷不如送给您手下的将军们吧,万一打起仗来,他们应该用得着。不过,朱兰泰,我倒是建议你弄一个,当然不是这么笨重的大家伙,反正这种东西的原理很简单的,你让人弄个简易的,可以绑在额头上的,以后爬人墙头的时候看起来也方便,不用冒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多谢庶福晋指点。”朱兰泰一抱拳,一脸笑意。望远镜也被收了下去。

    再看了桌上一个有一个缀着小碎石榴石,花朵图形,直径大约有五厘米的小圆盒,一开始淑兰还以为是胭脂盒,打开一看,没想到是居然是一个怀表。淑兰有些黑线,一脸嫌弃地把怀表放回桌面。

    “挺别致的,庶福晋不喜欢?”朱兰泰问完,又看了胤禛一眼,四阿哥似乎并无责怪之意。

    “这么大个儿,摆明了是给爷们儿用的,揣怀里,拿进拿出的,你们做那个动作叫做气派,我们做出来感觉就是粗俗。偏偏这个盖儿上的设计又那么娘们儿样,不伦不类的。比较适合脑满肥肠,十只猪蹄伸出来,能晃花人眼的那种人带的。”然后,淑兰又看了朱兰泰两眼。

    朱兰泰脸颊抽了抽,有些不自然,眼神又不自然地看向了四爷。

    “这怀表太俗气,不适合你,你该多跟爷学学,啥叫品味。”

    “庶福晋说的是。”朱兰泰

    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千本樱景严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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