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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记芃华 作者: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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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01 难言之隐

    第三章 01 难言之隐

    「你做啥?」感觉有人要将她打横抱起,夜芃连忙扣住他手腕,一脸困惑。

    「回去啊。」这御养堂他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回去、回哪儿?」夜芃更糊涂了。

    「封府啊。」封曜冥含笑地望著她。

    「我不能回去。」夜芃却说出令他吃惊的话语。

    「不能回去?」封曜冥脸色陡变。

    「为什麽,你不是说喜欢封府现在说又不能回去,原因何在?」方才他把话说的分明,夜芃亦回应他了,此时又为何反悔说不能回去?

    「我……」她脑中急转著,「我这里还有事不能走。」

    「你不是说和独孤业没什麽?」他目光犀利盯著她。

    「是没什麽啊。」攸关清白,夜芃这次反应极快。

    「竟没什麽,为什麽不能走?」封曜冥眯缝了利眸质疑著。

    「我不是说正制作药露吗,这攸关惠云王爷的x命,狐狸脸请你体谅我,人命关天啊。」夜芃一脸认真的请托。

    封曜冥嗤了声,「惠云王爷的命自有独孤业负责,你又不是大夫何必费心?」再说惠云王爷与他们何干。

    夜芃蹙起眉来,「狐狸脸,我实话和你说,请你别问我缘故也别往外传,惠云王爷体内有种极厉害的花蛊能置人於死,非我的药露不能医治所以我不能走啊。」

    娘所下的花蛊极为狠毒,留在那人体内越久伤害越重,他身体已快到不能负荷的程度了,现在全是靠她药露吊命,若此时她撒手而去怕不出数日,那个人就一命呜呼了。

    听到这严重x,封曜冥沉下了脸,细细斟酌後觉得此事大有问题,夜芃还隐瞒了什麽。

    她先是不告而别再出现竟在京城御养堂,这已是很奇怪了,现在又说惠云王爷中了花蛊非她研制的药露不能治。

    先不说花蛊来由,夜芃年纪不过二十,她是从哪学会这些j深的研制花露、药露的方法?

    他长年在外奔走,看多识多自然知道药露、花露乃医家不传之秘,因极难制作能研制花露、药露的医家并不多。

    夜芃在封府三年从未提及自己身世,当初她送五弟回来,他们也曾派人过她的底但什麽都没查到,後来见她无邪心就不以为意,可如今他有预感,她身世定不单纯。

    她从哪来、家世为何?竟身负绝学为何蛰伏在他家三年却从不施展,依她今日赠他的花露来看,定是哪医家高徒才对,难道是因故潜逃的弃徒吗?

    嗯──封曜冥沉吟了声,印象中没哪个医药世家姓夜,又或者夜芃连姓名都骗他们?想到这封曜冥眼底有寒芒闪过,

    夜芃,你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他决心要通通挖出来。

    心意既决他舒了口气道,「好吧,就算你为了制作药露不能随我离京回去,封家在京城也有许多店铺产业,城东有所大宅是我封家在京城的据点,你和我回那总可以了吧?」总之,夜芃没有留在御养堂的必要。

    「不行,药露只有在这才做的成。」夜芃态度意外坚持。

    「哈,在这才做的成,夜芃你小看我了,不管要什麽药材器具,只要你说的出我就能为你弄到,绝不妄言。」以他封府势力他还有这等把握。

    但夜芃还是摇著头,封曜冥挑起一边眉来,「你还瞒著我什麽?」

    她神色一黯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清楚,封曜冥敛眉思量,夜芃x子他自认抓的准,她现在神色惶然必有难为的隐情,为什麽不和他说,是不能说、不方便说,或是?

    他邪魅的脸上荡出抹笑来,夜芃正发愁低著头不敢看他,竟错过这算计人的危险笑颜,丧失最後逃离的机会,待她抬头封曜冥已恢复一派平和。

    「这样啊,所以芃儿有不得不留在这儿的苦衷罗。」竟决定套出她的秘密,封曜冥随即恢复平时诡谲难测的态势。

    「芃儿?」夜芃心底一寒,这称呼听起来怎麽有些毛毛的,他不是一向连名带姓叫她,她也习惯了,为何突然改变称呼?

    见她表情愕然封曜冥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太计较这些迟早被她气死。

    「是啊,我想总不能成亲後还连名带姓叫你吧,所以从今天起我就叫你芃儿了。」他话说的慢条斯理,夜芃却听得胆战心惊。

    「成、成亲後……你到底说什麽啊?」别玩了,我几时答应要成亲啊?被娘知道还不立马杀来这宰了我俩。

    她警戒地皱起眉来,依她多年经验狐狸脸怪怪的,原以为交待不出留在这的详实理由,他会像先前一样动怒但他此时却一脸惬意全看不出怒气,好恐怖啊。

    在封府人人都知道一条铁则,千万不要惹二爷和三爷,但铁则里的铁则是,若真要惹一人宁可惹三爷也不要惹二爷,惹三爷至多就小命一条,但惹二爷──知道人世间有一种叫生不如死吧。

    他该不是气过头,想出什麽恐怖方式想p制她吧?

    狐狸脸玩人她不是没尝过,才不想被玩呢,相识那年老被他欺负,她坚决不愿再成为受害者。

    夜芃脚步轻轻地往後挪移,一副想逃之夭夭又怕被发现的样子,这些小动作哪瞒的过封曜冥,他心里冷笑了声忖道,『想逃,来不及了,谁叫你要沾惹我,惹上了管你是什麽身分,这辈子都得给我奉陪到底。』

    他垂下的眸里j光一闪,嘴里却柔声道,「是啊,成亲,芃儿你知道吗,那日我赶回去原想与你商议我们婚事,却惊闻你不告而别,当时我心里百味杂陈,我想──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你并不喜欢我啊。」事实上,他是马上把老五p制了一顿,然後扔出家门戴罪立功,但封曜冥此时却一脸黯然表情凝重彷佛极伤怀地,目光馀角却悄悄瞄向她。

    果然夜芃倏然色变,「不是,我很喜欢你的。」他俩虽不可能长久但她是真喜欢他,从第一眼见到时就喜欢。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心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人好耀眼啊,是她到人间後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周身彷佛闪著光灿让她移不开眼,虽气势冰冷冷地很不好亲近的样子,但她却无法忘怀总想多看一眼。

    这撩虎须的情状落在担忧她的老五眼里,竟不惜出卖自家兄弟深切警告过她,千万要远离他那个冷心薄幸的二哥,「夜芃,别沾惹二哥,他会伤害你的。」

    想到这她吁了声,就算知道会受伤,还是被他深深吸引如同飞蛾扑火无法自拔。

    那时她心里想著,受伤也没关系,反正她也给不了天长地久的承诺,若能在人间热热烈烈地恋慕一回也就值了,等五年之期届满回到红谷寂天寞地,从此只能依从娘亲意思日夜苦修,生命就再无乐趣了。她就不是修仙的料,偏偏娘亲不接受,硬要把她这朽木雕成材不可,唉。

    後来证实老五的话很准,在狐狸脸喜欢上自己前,她被欺压了好长一段时间。

    呜呜,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夜芃哀怨地睨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算了算了谁叫她先喜欢他,先动心先惨,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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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抱著夜芃哄,真是一段令人伤心的童年往事啊(乱说|||)

    小夜芃你以前很辛苦哄?

    夜芃泪目用力点头。

    所以你是有企图想逃跑吗。 (冷定)

    夜芃惊惶摇头:我哪有,是命,是命运作祟~ (坚持自己无辜立场)

    指著夜芃身後,那你和後面那个笑的y沉的魔鬼说。

    夜芃抖:呜呜,我要抗议,别部女角都很威,你都欺负我! 我要罢工!

    头~乖~

    哈哈哈哈,因为写了就放上来了,所以下一篇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谁知道(踢飞~xd~)

    拥抱大人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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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02 左右为难

    02

    後来证实老五的话很准,在狐狸脸喜欢上自己前,她被欺压了好长一段时间。

    呜呜,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夜芃哀怨地睨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算了算了谁叫她先喜欢他,先动心先惨,诚然。

    封曜冥嘴角噙笑看著又陷入恍神的小情人,从容地用大掌覆住那双冰凉小手,她身子一缩却没将手抽回,乖乖地让他握著。

    一边温暖她的手他眉梢微挑,夜芃一入冬就畏寒的体质老调不过来,心忖著回老家後还是要再请名医来好好调理,又想到独孤业号称神医或许有良方,看来有必要与这神医独孤业会上一会。

    目光瞟回夜芃脸上,这小妮子任情率真就是有时迷迷糊糊的,可那呆呆模样分外惹人怜爱,叫人想好生逗弄一番。

    「芃儿。」他极温柔地叫了她,嗓音沉醇低惑。

    感觉身上寒毛一gg竖起,夜芃却还是没用地应了他,「什麽?」

    「记得我们头回见面吗?」他语气含笑。

    「记得啊。」夜芃低著头,她永远忘不掉好吗。

    「我也记得,那是你送老五回来後的半个月吧,我刚从良州赶回,就在五弟的院子遇到你。」

    他们头回见面,夜芃目光就痴痴地直盯著他不放,当时心里是厌烦的,觉得她和那些对封家别有居心的江湖女子一样。

    「你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对不对?」他故意调笑著。

    果然夜芃涨红了脸半天回不了话,垂下的星眸有些委屈,这是在嘲弄她吗?

    感觉封曜冥抽回覆在她手上的掌,心头一酸,却发现那双大掌改捧住她脸蛋,吃惊抬眸与他目光相对不觉痴了。

    「我很高兴,你喜欢的是我。」

    他神情无比温柔,夜芃感觉自己耳稍火烫烫的,不对,她是整个人都被煮熟烫红了。

    感觉那略略湿润温热的唇覆住自己,夜芃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著他缓缓啃噬自己的唇,一口一口浅浅咬著,咬一下吻一下,感觉心头酥麻麻地有种说不出的甜意。

    要是能把这种感觉做成花露,只要嗅一口就能想起,那该多好?

    夜芃脑子一片空白,一边回应著那带点逗弄的亲吻,一边却一直在想能不能把这些甜蜜的感觉都保存下来,以後她可以留念啊。

    查觉她眼眶湿了,封曜冥蹙起眉,怜惜地以舌轻轻舔去她眼角溢出的晶灿,「傻瓜,我是说真的,你是我的。」

    重温阔别已久的温柔,封曜冥唇角微勾彷佛极欢悦。

    後来他又与她数度相处,才发现夜芃本姓纯良甚至有些不谙世事,逗弄起来特别有趣,好像自那时起他每次返家就想寻著她玩,逗著逗著竟上了心。

    怎会是她?第一次发现动心自己都很诧异,怎麽会喜欢上这麽个小妮子,可从那时起竟连外面的莺莺燕燕都懒看了,他眼里再容不下众花,不论是豔色绝伦的牡丹、清丽华贵的芍药,都比不过他家里藏著的那株亭亭玉立的小小芙蓉花。

    这三年来他俩相处的点滴在心头缭绕,她对他的关心迷恋、对他的挂怀包容甚至是对他的无奈忌惮,都看在眼里埋在心底否则怎会情生意动,生出想为她停下与她偕老的念头。

    但小妮子不信他,方才夜芃望见他时,眼中闪过的不可置信他并没忽略,世人说他行事放逸潇洒,小夜芃比他还放逸,竟敢逃跑不告而别──

    封曜冥深知自己对夜芃的影响力,缓缓放开她的唇脸上笑颜益发灿烂,夜芃神智一片迷乱低头急喘著,待回神目光才不经意迎上他先是愣然,再来连连想伸手将眼捂住,太闪亮了一定有y谋,有人每次想算计她时都这样,明明知道却还是无法抵抗某人魔x笑颜,呜呜,谁才是妖怪啊,狐狸脸真是太恐怖了。

    「芃儿,我们快是夫妻了,夫妻间不该互有隐瞒,告诉我,为什麽一定要在御养堂才能做药露?我想知道真相不想对你有误会,你知道,我看到你与独孤业独处心里很不痛快。」封曜冥突然将她拥入怀里,唇就贴在她耳边喁喁细语著。

    夜芃咬著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感觉头顶都快冒烟了,但听到他这番坦白,心也化了负疚不停涌上心头。

    她怯生生地斜睨了他一眼,他依然一脸温柔和煦,夜芃心想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狐狸脸这麽厉害说不定能帮上她?

    「嗯……那是因为药露成分每次都不同,没亲自见到病人是无法调配的,所以我必须留在御养堂才能跟著独孤业进王府看病,药露也只能在这儿现做,我不能走。」

    另个难言之隐是,她身上有娘一半血缘,蛊王认得主子味道,辅以她鲜血作引,药露功效才能全数发挥,但药引只能在饮药前下又要求新鲜,因此服药时她必须随侍在旁。

    她多趁端药上前时施以障眼法,偷偷混入自己血滴作引,所以她必需留在御养堂,才能名正言顺地以独孤业助手身分随他进王府,观察那人服用药露後的情况,以调配下次的药露处方。

    「芃儿,你为什麽这麽关心惠云王爷?」封曜冥直觉有故,听夜芃意思她是放不下惠云王爷的花蛊,可是为什麽?虽然人命关天,但他还是觉得夜芃的态度太过关心。

    为什麽?因为他是我无缘的爹啊!

    夜芃哪能说啊只能在心里苦笑,谁叫她在出谷前偷听到娘和红姨的对话,才知道她那个身为人类的亲爹没死,她那爹爹中了娘的花蛊多年,娘说要让他承受蛊发的极端痛苦慢慢凌迟而死才好。

    她只知道娘是因为爹背叛,才愤而带著尚在襁褓的她出走回到红谷,从小到大娘一直说她爹死了,要不是她要出谷,红姨担心她去遇上那无缘的爹,和娘问起此事,她也不会知道,原来负心薄幸的爹还活著的消息。

    她对那个爹是没感情的,只知道爹伤娘极重,她是娘一手带大,娘再狠厉无情还是她的娘,她不会去认那个无缘的爹让娘伤心的。

    可再怎说她身上流有那人一半血缘,见死不救违背天理,但若让娘知道她跑来这就死定了,说不定娘会毁约直接将她逮回红谷严厉惩处,想到这心情就低落。

    所以她才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将花蛊驱出,只能先用药露压制,若她出手驱蛊不出一日娘身边左右花使定会赶来,届时依娘的霹雳手段还不知会生出什麽事端来。

    啊,光想到就觉得麻烦可怕和头痛啊。

    原想玩到五年期满再来为那人解花蛊的,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只是先随独孤业进王府探视一下了解情况,却发现那人心腑伤郁过重,命竟已撑不过一年,她不得不先制作药露好压制花蛊为他延命。

    如今她是进退不得、左右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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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芃啊,你好歹是半妖耶,竟然敌不过一个人类的笑。

    我有预感被你娘知道你被狐狸脸压的死死,你会很惨。

    夜芃颤抖泪:我知道我知道,所以,绝对不能让娘发现狐狸脸啦! 惨鸣~~~

    咳~可是g据莫非定律,拍拍夜芃,你还是先想想到时被追杀要往哪逃才好。

    夜芃崩溃:啊啊啊啊~~~

    我真的没有要欺负夜芃,只能说,狐狸脸太恶质了~ (将责任拖的一乾二净xdd~)

    拥抱大人们~亲~

    因为写了又po了 xd~ 下一篇嗯嗯~明或後天吧~ (再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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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03 依依不舍

    03

    原想玩到五年期满再来为那人解花蛊的,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只是先随独孤业进王府探视一下了解情况,却发现那人心腑伤郁过重,命竟已撑不过一年,她不得不先制作药露好压制花蛊为他延命。

    如今她是进退不得、左右为难啊。

    「芃儿?」见夜芃没回应,封曜冥又问了一声。

    唉,其实她不喜欢撒谎的,撒一个谎要用九十九个谎来圆,更何况狐狸脸j的像什麽似的,夜芃心底做了决定,那就真假相杂的告诉他吧,除了她真正的身世外,其他倒不怕他知道。

    「说我关心惠云王爷不如说我担心那个花蛊,那花蛊是我族里长辈下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到是夜芃族里长辈下的花蛊,封曜冥细长凤眸一闪,这是她第一次提及和身世有关的线索,可他也不逼只是暗暗记在心中。

    「喔,原来是你族人下的但为什麽?」他轻声问道。

    「什麽为什麽?」夜芃不解。

    「为什麽要对惠云王爷下花蛊啊?有仇怨吗?你说这是置人於死的花蛊,谋害惠云王爷可是杀头的大罪。」封曜冥巧妙地套著话,他心忖著,这麽说来夜芃是怕那长辈惹来杀身之祸,才这麽费心想救人吗?

    「啊!杀头大罪?」夜芃可没想到这过,娘天不怕地不怕,想杀娘的头得先是个法力高强的天仙或魔神之类的,就算是人间的皇帝也奈何不了娘亲啊,她只是担心那个无缘的爹就这麽被花蛊折磨死了。

    「你不知道这是杀头大罪吗?」封曜冥瞅见她刚刚疑惑神色不似作伪,若不是怕杀头大罪,那夜芃是出自恻隐之心救人吗?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哈,我知道啊,杀头大罪吗,我也不清楚他们有什麽仇怨,就意外撞见罗。」夜芃一时慌了口不择言,她对人间律则其实不太关心,所以每次跟随独孤业进王府都很郁闷,王府规矩一大堆,要不是救人要紧,她一点都不想进王府受那些规条。

    自由自在惯了,在封府也没这些繁复礼法拘著,现在想来待在封府时比留在红谷还惬意呢。

    「芃儿──」封曜冥的语调微微拉高,「你不是意外撞见的,你事前就知道了对吧?」

    见夜芃灵动眼眸左右飘移,好似正在寻思怎麽敷衍他,他气闷了下又使出杀手鐧。

    「除非你想和我说,你是意外遇上独孤业就意外留在御养堂,又意外地跟著他进王府再意外的发现惠云王爷中了花蛊。」他一句跟著一句,最後丢下震撼弹,「那我就只问你怎麽意外遇上独孤业的。」封曜冥给了她一个y森森的笑。

    夜芃双手按住自己心口,圆睁的墨瞳水灵灵地表情惊惶。

    谁遇上独孤业啊?一阵心虚她很快分析起,是坦白好还是继续唬弄,不行,她就不是意外遇上独孤业,她是故意的,因为他是惠云王爷的御用大夫吗。

    娘和狐狸脸同时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娘是很恐怖可现在她远在红谷,而狐狸脸就近在眼前,当下做了睿智决定。

    「好吗,我之前就听说惠云王爷被下了花蛊,所以才进京想打探一下他的状况。」夜芃目光不敢看他,一副做错事被活逮的样子。

    「因为独孤业是惠云王爷的御用大夫,所以你是刻意接近他罗?」三下两下封曜冥已猜出後来的发展。

    「……嗯。」夜芃也不敢多说,正确的发展是,她找上独孤业使了一点魅术和惑心术,让他自然接受自己的药露能医治惠云王爷,因而让她留在御养堂帮他。

    封曜冥自然不知道这一段,可他从刚刚独孤业对夜芃的态度察知,这独孤业怕是对夜芃动心了,看情况夜芃还不知道,斩草要除g,既然夜芃此时不能随他回去,那就得想别的方式打消了独孤业的念头。

    这时也过四更天快亮了,见夜芃神态有些萎靡又想到之前听到她已研制药露一天,本还想追问她,花蛊一事为何不和他们商量就不告而别,就算要借用独孤业的力量,他们封家也有其他方法。

    但又看了她一眼心生怜惜,罢了,今天就审到这里该让她休息了,且依他身分此地不宜久留。

    将人一把抱起,嗯,轻了点,夜芃神色慌张想问什麽却被他横眼一瞪而闭口不敢妄动,他将人抱到床上坐好,卸了她外衣又褪去她皮靴,让她睡下後再拉过锦被将她身子包的实实。

    「狐狸脸?」显然夜芃搞不清楚他的意图。

    「你睡吧,我走了。」封曜冥说完就转身要离开,衣角却被猛然扯住,他转头见到一张慌乱小脸,那只手紧紧抓著他衣角。

    「你生气了?」夜芃以为他生气所以要走,不理她了。

    原来心里再有不满,见到这小女儿骄态也都没了,这麽怕他走,她自己还舍得不告而别?

    无奈地叹了声,他转回来俯身将她人压回床上,「天要亮了,我该走了,还是你想被独孤业看到我俩同寝一床?」虽然这主意挺不错的。

    夜芃脸又红,「你不生气?」不要生气吗,那目光哀求著。

    和她贴著这麽近阵阵淡香扑鼻,封曜冥深深嗅了口一时心荡神迷,「我没生气,但你现在不能和我走,不是吗?」他的唇离她极近,吐息间无比暧昧。

    夜芃黯然点点头。

    「我会再来,你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会加倍算帐的。」他恫吓地威胁她。

    听到他会再来夜芃心里就高兴,伸手揽住他颈後重重地吻了他一下,就听到一声低吼。

    「芃儿,你真的很想我留下来陪你对不对?」封曜冥眼神火亮瞬间充满侵略x。

    夜芃轻咬自己舌尖,糟糕,她连忙摇头很乖巧的样子。

    但腰身却被他紧紧揽住然後一个充满霸气的吻封住她,他原来想快走不愿多有纠缠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担心她这麽久重新抱著心爱的人诱惑有多大。

    这小妮子还敢拨撩他,大掌在她柔韧身段上来回游移著,隔著薄薄衣料烫熨著她,她何尝不想他,想到都要疯了一时意乱情迷地,感觉他吻的很重很激狂,身上的大手也像想将她揉碎般的炙烈,她回应著他的吻渴望更多的占有,突然鸣了。

    封曜冥闭上眼努力抓回理智,这小妮子,真是会被她害死。

    夜芃只感觉他的唇突然离开又紧紧抱著她,呼吸异常沉重、浑身紧绷,和她紧贴的身躯压著她,有点喘不过气又充满安全感。

    「等回去你要好好赔偿我。」他在她耳边狠狠地撂下话,然後身子一轻温暖尽失,封曜冥已迅速地窜出她房。

    久久,夜芃才回过神,紧紧抱著彷佛犹有他体温的锦被,脸红红的,脸上的笑却无比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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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乖喔? 其实是某狐狸脸的怨念吧~可是吃不到喔~ (被踢飞xdd~)

    我还以为明天才写的出来,没想到刚刚还挺顺的?而且刚好2千多xd~

    那就po上来吧~ ~

    狐狸脸心机重,夜小芃同学你保重啊~头~

    夜小芃一脸茫然~

    唉~你还是多练练逃命的术法,我真替你担心xdd~

    魅术、惑心术~你就不要哪天被狐狸脸知道~该死了~

    夜芃恶寒~~~~

    拥抱大人们~ 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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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04 定亲?!

    04

    夜芃只感觉他的唇突然离开又紧紧抱著她,呼吸异常沉重、浑身紧绷,和她紧贴的身躯压著她,有点喘不过气又充满安全感。

    「等回去你要好好赔偿我。」他在她耳边狠狠地撂下话,然後身子一轻温暖尽失,封曜冥已迅速地窜出她房。

    久久,夜芃才回过神,紧紧抱著彷佛犹有他体温的锦被,脸红红的,脸上的笑却无比甜蜜。

    ******

    「收钱、收钱。」小八开开心心地对小六、小七伸出手掌讨钱,他的猜测最接近事实,所以这局算他赢,哈哈哈哈,从自家兄弟荷包抢钱的感觉果然很好。

    「都是五哥啦,疗伤就耗去好几天、找人又花了三个月。」

    小六心疼他白花花的可爱银子飞到自家小八手上,这夜芃姐也太会躲了,鬼一样的二哥都出马了加上五哥及他封府的情报,竟没法在一个月内逮捕归案,果然不愧是将来的二嫂,闹起离家出走比三嫂还厉害,啧啧,二哥以後辛苦罗,呼呼。

    「喂喂喂,我被二哥重创疗养数日就负伤外出找人,还不够拼命啊?夜芃存心玩人间蒸发竟躲到京城御养堂,我才花三个月就找到她──很强了,要你们看一年找不找的到。」

    老五为自己不幸的命运深深悲叹,这夜芃也太能躲了,他一路追索下去竟没有蛛丝马迹,要不是押上他的秘密武器,此时怕已被二哥挫骨扬灰了。

    但目光扫去自家弟弟们及小妹脸上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呜,我怎麽这样命苦啊。」做到死还被嫌弃,老五觉得他身痛、心痛痛彻心肺了啦。

    「五哥你别演了,你还不是怕被二哥灭了。」小六撇撇嘴。

    不然五哥这超级大懒人会这麽积极,大哥曾说过他们家五哥是不愿做不是做不来,总是偷懒躲在二哥身後担子都扔给二哥扛,这样说来,二哥也不过索讨一些利息而已吗,要不是二哥在外面奔波哪来五哥清閒日子。

    「御养堂啊,可为什麽夜芃姐会和神医独孤业扯上关系呢?」小八思索著脸上露出y沉神情,夜芃姐有时候迷迷糊糊的,该不是被骗了吧。

    「那个,小八你的脸扭曲了。」老五善尽兄长责任提点自家小八收敛。

    果然前一刻还y沉的脸马上露出灿灿笑颜来,又是那一派温文的好好八少爷。

    老五忍著寒意,他家这些兄弟都不正常,上头二哥、三哥就不消说了,小六和小八两个也麻烦的很,一个是钱鼠爱钱不要命,一个是护短翻脸如翻书,天啊,老爹,你是怎麽生的啊。

    脑中瞬时转过自己娘亲和众姨娘的脸,最後在定格在老爹脸上……

    算了,这样想来他们家兄弟x格不变异也蛮不可能的,那些姨娘也都是恐怖角色,不知是否经过自家老爹和娘亲及众姨娘的震撼教育,他们兄弟倒是都挺倾向於找个亲亲娘子就霸著一生,不想多惹麻烦,老爹不是人啊,不对,老爹简直是神,可以摆平娘及众姨娘。

    他不知道老爹真实心声啦,不过他觉得那样很累啊。

    「五哥,御养堂的资料你收集的怎样了?」小八又问。

    「什麽怎样?」老五不明所以。

    「当然要搞清楚御养堂的底细啊,夜芃姐现在他们手上耶,绝对要搞清楚,最好能拿点把柄那就更好谈生意了。」

    小八脑子飞快的转,京城那有什麽关系能动用,他们封府自有一套情报在,要维持这麽大的产业对资讯要求极大,从各产地的风土民情再到当年各物产的收获情况,以及该地官员的喜好x格、家族状况、亲眷关系,还有各商行同业间的老底及近况,所收资料虽然庞杂,可经过整理後却条条都是商机,甚至整个封府的趋吉避凶都在其内。

    加上他们家的某个副业缘故,情报一直是封家产业的主干之一。

    「这你不用费心了,我回来前已吩咐下去让他们去查,届时都会直接汇报二哥,小八你别乱c手,二哥不喜欢的。」虽然他懒不代表他笨,没张罗好一切他哪敢回来啊。

    「喔喔,都说五哥一直在装死吗。」冷不防小六又戳了自家五哥一刀。

    「咳咳咳,什麽装死,散了都散了。」老五连忙将众弟弟及小妹驱散,不然火又烧到他身上。

    ******

    京城──

    夜芃正随著独孤业进王府要呈上新的药露给惠云王爷,为了怕被人注意更怕被惠云王爷发现她的身分,每回进王府夜芃都会施以惑心术,是以王府众人都知道她是独孤业的助手,却没人记得清她的长相,在众人印象中她就是很不起眼、很平凡的助手。

    要不是如此,依她遗传了惠云王爷眉眼的面容,别人也许不觉得,可再加上娘亲的唇、娘亲的脸庞,难保惠云王爷不生怀疑。

    她每次都藉著喂药机会趁机查探惠云王爷身体状况,因为她总低著头不发一语,动作又轻巧的很,倒没引起惠云王爷注意过。

    她的药露是针对花蛊,而独孤业的针灸及汤药则是针对惠云王爷自身的病痛,她一直觉得奇怪,就算花蛊可以折磨人致死,可听红姨说至少会拖个三十年,她自己算了算如今也不过二十年,惠云王爷的身体怎会提早十年就不行了呢?

    她问过独孤业惠云王爷的病痛是他体内花蛊害的吗?独孤业回覆说,其实花蛊发作固然是原因,但也不脱惠云王爷伤情过重、忧愤过深。

    伤情、忧愤?这她就不懂了,听说这惠云王爷是当今皇帝惟一的么弟,皇恩浩荡、宠眷甚深,身边的王妃又以温柔和婉贤慧闻名,那是要伤情、忧愤什麽?

    她一直不愿去想这伤情忧愤和她们母女有关,不会吧,这薄幸的人可能因为觉得对娘负疚而弄坏自己身体?应该不会,娘下了这麽歹毒的花蛊,还是恨她们给恨出来的?

    这就比较有可能了,越是这麽想夜芃越是小心,决心不让惠云王爷发现她的身分。

    这日他们刚从王府回到御养堂,才进门没多久就有下人一脸肃穆地的来禀报,她有访客。

    「我?」夜芃不明白,她在人间无亲无故,好啦,无缘的亲人一个,哪来的访客?

    「是,他说是夜小姐的未婚夫。」管事神色为难地陈述著。

    夜芃当场被岔到气,「咳咳咳──我的未婚夫?」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吧,狐狸脸不会来这招,我命休矣。

    独孤业则是神情震惊不掩失落地望著她,那眸中暗光彷佛希望她否认,「夜芃姑娘你定亲了?」他一直以为夜芃在京城无亲无故。

    「我定亲了?」夜芃虚弱地重复了一次,见独孤业神情充满怀疑又连忙说道,「是,我好像定亲过。」她要敢不配合,狐狸脸会宰了她吧。

    「好像?」独孤业神色更是复杂,什麽是好像?难不成夜芃姑娘有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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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封家真是越写越有爱xdd~

    一家子都很糟糕啊~笑倒~真好~

    夜小芃幽幽地:我定亲了喔?抖抖~

    点头点头~你如果逃婚我可以肯定你不会被一只鬼追杀是一群鬼~回头看著那一票兄弟~

    夜芃哭奔:老天你没开眼啦~~~~

    拥抱大人们~亲~

    票票大感谢~留言大感谢~ ~

    三章05 亡命鸳鸯?

    05

    独孤业则是神情震惊不掩失落地望著她,那眸中暗光彷佛希望她否认,「夜芃姑娘你定亲了?」他一直以为夜芃在京城无亲无故。

    「我定亲了?」夜芃虚弱地重复了一次,见独孤业神情充满怀疑又连忙说道,「是,我好像定亲过。」她要敢不配合,狐狸脸会宰了她吧。

    「好像?」独孤业神色更是复杂,什麽是好像?难不成夜芃姑娘有难处。

    见夜芃也慌了手脚,独孤业转头吩咐管家呈上拜帖,先将人请到花厅去奉茶。

    「封曜冥!」

    打开拜帖独孤业蹙起眉来,封府是当今南毓王朝五大商府之一,经营产业跨及整个南毓大陆以及周边众邻国,甚至每年还有船队出海到各异国通商,就连他们药行也与封府有所往来,可他没想到封府当今的二当家封曜冥,竟会是夜芃姑娘的未婚夫。

    夜芃脸一白果然是狐狸脸,好狠啊竟然来这一招,她又没答应他的求亲,惨了惨了,这绝对不能传到娘亲耳里,让娘知道她与凡人定亲还不千里追杀他们。

    『狐狸脸你这个笨蛋,真想和我当一对亡命鸳鸯啊!』夜芃不禁在心里嗔骂著。

    「夜芃姑娘,你的未婚夫是封二当家?」独孤业偏头来问的语调温柔,似乎怕吓著她。

    「哈哈哈──是啊,封二爷是我订了亲的未婚夫。」夜芃洵丽面容微微扭曲起来。

    鬼勒鬼勒,但她没胆子说不是,狐狸脸之前对她住在御养堂与独孤业同个屋檐下已诸多不满了,她要敢否认狐狸脸再生出什麽误会来,她会烦死的。

    小气鬼,都说她和独孤业没什麽了,为什麽还来这招,这下不出三日全京城人都知道,南毓王朝黄金单身汉封曜冥定亲了,啊啊啊啊,这消息千千万万不能被娘知道啊。

    夜芃很明白,论出名,她这位封二爷可是南毓王朝里大大有名的人物,想到之前王府里众婢女对独孤业的热爱,加上她离开封府进京的这一路上亦风闻了不少封二当家的传闻轶事,据说封二当家的拥护者绝不比独孤业少,一个是皇上御口亲封的天下第一神医、一个是五大商府封府的二当家,实力不相上下,当然之前三爷也曾名列黄金单身汉榜上,可他一娶亲又当众宣布绝不二妻後,好像摔碎了不少名门闺秀的芳心。

    总之,当局外人看戏很过瘾,八卦越多越有趣,自己变成被八卦的对象就不有趣了,狐狸脸你害死我了,我不会就此立下仇敌无数吧,天啊天啊。

    夜芃一向被封府有默契地深藏府里,自然有诸多因素最主要却是为了安全考量,因此外界知晓她存在的少之又少。

    可这回她绝对红了,一瞬间夜芃心理闪过不好预感,一个没没无名的孤女钓上超级金g婿,还不在京里沸沸扬扬好一阵子,她近期都不要出门了。

    但她更怕的是狐狸脸太出名,要是因为这样很衰地被娘听到这八卦再怀疑到她身上……一定会死人啊!

    『我明明很低调过日子了,老天爷你耍我啊!』

    尽管夜芃心里百味杂陈却又不能让独孤业起疑心,脸上还是硬挤出笑颜来应付他。

    「真是如此吗,那夜芃姑娘怎会一人孤身进京?」独孤夜似乎还不能接受这突来的事实。

    见到夜芃面有难色再想到封曜冥尚在花厅等候,他轻叹了声还是领著夜芃到前头花厅。

    才踏入厅里,就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正背对著他们欣赏著墙上书画卷轴。

    听到声响封曜冥才转过身来,他今日一袭冰绫制的月色白袍,袍面隐刻著兰草卷纹上头还有j绣的典丽花鸟,领口、袖口都是出锋的白狐滚边,清朗俊逸的脸庞上狭长凤眸微挑、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神态略显狂恣又有些潇洒不拘,举动间自有一番迫人气势,猛一看就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哪看得出大商人的j明狠练。

    「此人不简单。」独孤夜眼一瞟心里已有几分底,京城封府当家的乃是四爷,这四爷他见过几次,当时就觉得他深沉干练、手段高明,可今日见了封府二爷又不一般,这二爷怕是更危险的人物,深不可测。

    目光不由地转向身旁正直瞅著自家未婚夫君瞧的夜芃,她这任真率情的x子和不显山不露水的封府二爷,怎麽都搭不在一起啊。

    就像一只小绵羊和一只大野狼的组合,独孤业眉头微蹙不掩担忧。

    封曜冥先上前拜会独孤业,话说的极知礼得体又送上一张礼单,上头列了许多珍稀药材、礼品土仪,说是这段时间夜芃在他府上打扰的一点心意。

    「封二当家太客气了,惠云王爷的病多亏夜芃姑娘大力协助,反是在下屡次麻烦夜芃姑娘,这些厚礼实在承担不起封二当家还是带回吧。」不知为何,独孤业面对封曜冥时心头总有些气闷,但一时他也不明究竟。

    封曜冥不愧是大商人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岔了去,言谈又十分风趣、态度亦极随和,全没有刚见面时的狂恣威迫。

    夜芃低著头默默把玩著手上茶盅,用青瓷杯盖轻轻将水面漂浮的茶叶拂去,浅浅地啜饮了一口心忖著,狐狸脸可是把独孤业当大户应酬了,不知他心里又打什麽主意?

    通常狐狸脸态度越是和善可亲代表他要宰的羊越肥,但独孤业就是个本分的好大夫,别为难人家啊。

    一边这麽想她向封曜冥递去一个眼神,有点埋怨带著一丝恳求,『拜托你安分点啊。』

    他们三人此时都坐在花厅里,独孤业是主人经让坐後坐在厅前上首,她和封曜冥则在厅里横向两溜四椅两几的紫檀太师椅上对坐著。

    当她抬眸觑向对面时,独孤业察觉封曜冥原来隐含犀利的目光一软,脸上的笑也柔了几分,这才发现夜芃正用一种他没见过的娇俏神态觑著封曜冥,脸上表情微恼、一双星眸含情带怨显得柔惑动人,竟让他心头一悸。

    夜芃本是半人半妖,娘亲是花妖其容姿绝美瑰丽自不消说,她又遗传了父亲北国男儿略为英气的眉眼,使得容颜不似娘亲般治荡绝豔反是洵丽中带著几分清雅,少了魅惑多了分神采飞扬的爽朗。

    加上她x格坦率自然,独孤业真没见过她如此娇态过。

    察觉独孤业的失神,封曜冥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快,得意的是他的小情人眼中只有他,不快的是独孤业对夜芃果然别有居心。

    「竟然封二当家与夜芃姑娘早有婚约,怎会让夜芃姑娘孤身上京呢?这样多危险。」终於独孤业还是问出口了,语气里多有责备。

    夜芃心里格登了声,目光缓缓移到上首那一脸正气凛然的独孤业,连她都听出这问题颇为她抱屈,可是为什麽?是她离家出走,不对,是她偷偷离开封府,这怪不得狐狸脸的。

    同时封曜冥饶有兴味的目光也直盯著她不放,眸里隐隐显著,『再和我说独孤业对你没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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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封二爷的手段果然好高~笑倒~

    戳戳独孤大夫,想知道你气闷的原因吗~ 闪亮笑~ ~

    夜芃大惊飞身窜来:你你你~又想挑拨什麽!

    哪有挑拨,我是一片好心想帮独孤业解开谜惑耶。 (灿笑)

    夜芃:啊啊啊啊,别玩了,一只我就已经快死掉了~~~  惨鸣奔~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头~

    夜芃幽幽地:到底是谁害的啊!(泪眼~)

    拥抱大人们~亲~

    票票大感谢~留言大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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