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宰相夫君 第6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6部分阅读
看得他们这些男人们胆战心惊、无地自容啊!
谁说女子不如儿郞?这柳家小千金惹不得矣!
……
赏赐 发明马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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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约:一品宰相宫傲寒及夫人柳依月治水有功,现赐良田一万顷,黄金一万两,布匹三千匹。钦此!”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傲寒跪接过圣旨,然后扶着身边的柳依月一同站了起来。
“恭喜相爷、夫人!”
“多谢谢刘公公!刘公公里边请上座!”
“多谢相爷美意,老奴还得赶着回去给皇上复命呢!奴才告退!”刘公公满脸的春风微笑着辞谢宫傲寒的邀请。
“那下官恭送刘公公慢走!”
……
“太好了!傲儿、月儿,恭喜恭喜!”奉旨的刘公公一行走后,看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宫岱青与夫人一脸荣耀地向宫傲寒和柳依月道喜,为人父母的骄傲和自豪不言于表。
“恭喜大哥大嫂!你们为宫家又立了一个大功!”宫家的三兄妹,妯娌也都围聚了上来一同分享这宫府的盛大荣耀,宫府上上下下一派喜庆、祥和之色。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眨眼柳依月从邑州回来已经一个月了。
这天,天气有些阴暗,没有任何访客的柳依月无聊得就差没跑到庭院中去数蚂蚁了。半躺在贵妃椅上,她晃着小腿绞尽脑汁地在想打发寂寞的办法。
喝茶、唱歌、泡吧、上网、看电视、打球……打升级、玩麻将。
咦?麻将?对哦,好久没打麻将了呢!这个麻将古装电视上好像叫做……马吊!对哦,来了这么久好像都没见大家玩呢!难不成……难不成说这个啥子翼铎王朝根本就还没有人发明这种玩意?哇噻,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要赚翻了?去找二叔来问问,说不好这可以成为宫家生意的第二大品牌哦!
一想到这里,柳依月兴奋地立刻跳了起来,一转眼她已经跑到门外去了。
来到秦玉珂和宫成明住的“明珂苑”,柳依月远远地看见秦玉珂在做着女红而身边陪伴她的是秦玉珂的贴身丫环小玉。
“玉珂你在绣什么呢?”柳依月眉开眼笑地轻轻拍了拍秦玉珂。
“哦,嫂嫂来了?玉珂在绣一个手帕呢!”
“手帕?我看看,绣了什么花?”柳依月伸头去瞄了瞄,洁白的丝绢上绣上了一株栩栩如生的红梅。
“玉珂你的手可真巧,绣得太好了!”
“嫂嫂过奖了,与嫂嫂的那副《牧童骑黄牛》相比,玉珂简直是无地自容啊!”放下手中的绣品,秦玉珂拉着柳依月的手让她也坐了下来。
“看你又谦虚了是吧,我那也是一般般的啦!”柳依月心虚地说着。天知道,在一个星期前的府里的女红作品比赛中,她可是用现代绣十字绣的方法悄悄地用细碳画上了画和格子才好不容易蒙混过关的。她的水平与货真价实的玉珂、雪芸、杨玉莲的相比可是差得远了。
之所以那样她也是被逼出来的,因为她可不想给她夫君丢脸,若是让那些觊觎宰相夫人宝座的有心人士知道堂堂的南郡首富的千金竟然不会女红,那她恐怕又得花些精力去帮她的亲爱夫君去挡桃花劫了。所以,一个不小心,在那次的比赛中她咬了咬牙发了狠竟然得了第一名。
现在想想,她真的是受之有愧啊!不幸的是,自从那次比赛后她便一举成了名人,府里府外上上下下对她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所以,现在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当今宰相夫人的女红做得可是巧夺天工啊。
“对了,不知嫂嫂来找玉珂有何事?”亲自倒了一杯茶给柳依月长得小家碧玉一般的秦玉珂关心地问起柳依月正事。
“哦,是这样的玉珂,我先问你,你觉得咱们的青蛙跳塘好玩吗?”
“嗯!好玩又刺激!怎么?我们今天也玩这个游戏吗?那走啊,咱们找娘和馨如去!”一提起那好玩的游戏,向来斯文的秦玉珂也变得激动莽撞了起来,她握着柳依月的手正欲起身。
“呵呵,玉珂你别急!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比那更好玩、更刺激的游戏。”
“哦?是吗?太好了!什么游戏月儿你快说来!”大家闺秀的生活过得太久把人憋得很是沉闷,柳依月想出的游戏让府里的一群女眷耳目一新。如今听柳依月似乎又有新的游戏玩秦玉珂不免眼前一亮,兴奋不已。
“可是,这个游戏得找二叔帮忙才行!”
“夫君?夫君他一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哦”一听玩新游戏还要等待,秦玉珂不禁有些失望。
“这样啊,哪我们就只好等等喽!”柳依月也是一脸的失望。
“不须再等,成明回来了。不知大嫂找成明所谓何事啊?”正在这时,一身青色长袍的宫成明玉树临风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夫君!”见到丈夫回来,秦玉珂满心喜悦迎了上去。太好了,这下她们可以玩新的游戏了。
“二叔回来了?是这样的二叔,我想问问二叔是否知道有一种叫做“马吊”的娱乐玩具?”
“马吊?马吊……成明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还请大嫂明示。大嫂请上坐!备茶!”
“马吊乃戏具,四十页为一具,一页为一种,分为四门,自相统辖。曰十万贯,曰万贯,曰索子,曰文钱。万贯、索子皆始于一而尊于九;十万贯自二十万贯始至万万贯共十一页,俱绘人形与万贯同。文钱一门最尊者为空汤,次枝花,次以一至九。古云马吊脚,谓四门如马之四足也。二叔游历各郡、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等戏具亦或者有人玩焉?”柳依月坐在座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宫成明,她希望……她希望这个麻将还没有被人发明出来。
“这等戏具成明……不曾见过或听闻过矣!”宫成明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样的戏具。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耶,那太好了!我们要发财喽!二叔,你听我详细道来……”
于是,柳依月便详细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最后还用笔画出了具体的图形、写出麻将的种类和游戏的规则。还提出了在现有的宫家的北郡的茶馆、酒楼里安排这么个娱乐项目做试点的设想。
“太好了,那成明速派工匠立即雕制。”
“嗯,先做出一副来,我先教会了大家再说。”
“好,成明即刻去办!”也顾不上休息了,宫成明神采奕奕地去安排工匠了。
两天后,一副用柚木雕凿的现代麻将出现在了柳依月面前。
“太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太棒了!”爱不释手地摸着手感、质地、手工都是一级棒的麻将柳依月兴奋极了。
“来来来,大家都坐过来。爹爹东位、叔父南位、夫君西位、成明北位。好,大家都各坐其位了,现在,我们先把这些牌洗乱了,让它均匀分布,然后各自把牌砌成条。这是色子,上面有1,2,3,4,5,6点……”像幼儿园里热心的教师柳依月耐心地教着大家,围观在四周的宫家女眷们也都个个听得很是认真。嘿嘿,不认真不行啊!那么好玩的游戏若是不懂规则就不能玩,错失了如此好玩的机会那岂不是一大损失?听,一定得认真听!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柳依月的耐心教学下,几轮下来,大家渐渐掌握了游戏规则和技巧,同时,也体味到了马吊的无比神奇和快乐。
“白板”宫成明一脸得意地叫着牌,他现在可是见“万字七”,见“条子二”的双飞口哦!
“碰!”宫家老爷子乐呵呵地停下了准备摸牌的手,他把手中的两张白板一翻,碰了牌,然后小心翼翼地丢出了一张筒子六。
“福了!”官服加身而更显威严、俊逸的宫傲寒自信地大掌一摊,一笔清一色的筒子摆在了大家面前。虽然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柳依月看得出来她的夫君是一脸的自信与得意。
“大哥,你好厉害哦!”宫馨如开心地拍着掌为大哥呐喊着!每回都是大哥赢,大哥真是太聪明了。
“哎哟,老爷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哦,回回都是你放炮!”一旁的宫夫人也是一脸开心又极为可惜地替自己的丈夫惋惜。唉,老头子真是太大意了老大都放了他一马了他还是没觉悟,若是让她来她绝对是先打熟张。可惜啊,可惜!
宫夫人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大家玩得好不开心。
空隙间,乐呵呵的柳依月开心地上前翻了翻宫傲寒的小盒子,呵满满一盒的银子哦!眉开眼笑,她端起一旁的茶杯给宫傲寒递上,然后又乖乖地坐回宫傲寒的身边。太棒了,这个马吊连她的夫君也都喜欢玩!那就证明她成功了!耶,成功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柳依月首先请宫傲寒向皇上讨了个手谕并以律法、章典的形式加以规定,规定这翼铎四郡之内,马吊只能由宫家独自研发任何人不得仿造、制作。而宫家获此独家研发特权的前提是:宫家必须每年向朝廷交纳一定数量的税款。
没办法,交税就交税吧,人家皇帝老儿他可不是傻子,有钱赚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尤其是这桩生意可是他那做事十拿九稳的宰相爱卿做的,他不宰他宰谁?
柳依月之所以要宫傲寒这样是因为她深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福泽后代的一个大买卖,这翼铎地大物博、国泰民安是一个富有的国家,马吊这种娱乐性极强的香馍馍岂有不垄断之理?而在这种封建时代,要垄断一个行业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律法的形式加以确定。所以,只好请皇帝老儿帮忙喽!幸好他的胃口不是很大,只需交百分之一的税率。
另外,柳依月还提出了办制作木类、玉石类马吊的工厂、作坊,广聘木工、玉匠和工人;在四郡广开马吊馆;印刷马吊的游戏规则,开设马吊学习、培训班等等。
一时间,翼铎全朝上下狂烈地刮起了一股打马吊之风。这宫家的马吊呀,可是上至皇上、太后、嫔妃,大臣,下到商要、黎民百姓一个个莫不是爱不释手的。
……
“大嫂!大嫂!”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宫成明风风火火地朝正在亭中与宫老夫人、秦玉珂、刘雪芸打着马吊的柳依月走来,太过高兴的他连自己的母亲大人也都忘了问候。
“二叔找我有何事?”打出了一张“东风”,柳依月回头好奇地望着来者。
“大嫂你看这是上个月的帐本!”宫成明自豪急切地翻开一本厚厚的帐策。
“玉莲,你来顶一下!”看宫成明似乎有正事要谈,柳依月起身唤在一旁看得眼馋的杨玉莲来顶角。
“嗯!好!”正中下怀,杨玉莲开心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瞧瞧!”来到了亭外的一处石凳上,柳依月接过了帐簿。个、十、百、千、万、十万……六十万?!六十万两黄金!哇,六十万啊!除去了税款还有六十万!就一个月的时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翼铎百姓也太有钱了吧?
“太好了!我们发了!”抱着帐簿,柳依月兴奋地高呼了起来。
“月儿所为何事如此开心?”这时,宫傲寒低沉地声音自柳依月身后响起。
“夫君,你看!”柳依月献宝似地把帐簿一递。
“嗯!太好了!月儿你又立了一个大功。” 拦着柳依月的肩膀,宫傲寒不怎喜形于色的脸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夫君!成明,咱们饮水要能思源,月儿想从这马吊的款项中拿一些出来,用以投资、增设学堂,以资助那些好学、有才的穷家弟子。另外,月儿还想开设几家便民药房,以低价为那些无钱医治病痛的百姓谋福利。”钱财终究还都是身外之物,多做善事才是根本。天性善良的柳依月在现代的时候就常常参加各种慈善活动,经常捐款捐物那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在历经了四川汶川大地震之后,她更是频繁地参加各种捐赠。
钱,取之于民,也要用之于民。哪里都有穷人,哪里都有需要帮助的人,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日行一善,纵使是穿越时空柳依月始终不会忘却。
“嗯!这个主意甚好,让成弟去安排便可!”大掌轻轻在柳依月肩头抚摸,宫傲寒低头与柳依月四目交视。他的妻子如此善良,他这做一国宰相的夫君岂有不支持之理?
“嫂嫂宅心仁厚成明无地自容,成明一切听嫂嫂安排。对了,嫂嫂,这马吊在南郡的生意成明已擅自作主交由了嫂嫂的娘家打理,一切的收入也均归嫂嫂的娘家,还请嫂嫂恕罪。”
“谢谢你,成明!月儿没能陪伴在爹娘身边敬孝,你如此这番也算是我为他们尽的一点孝心吧!”与宫傲寒交握着手,柳依月对宫成明的体贴感激不已。尽管,她与那个柳依月的父母素不相识,但是她愿意为她的家人做一点事。因为,如果没有她,那她也遇不到她现在的夫君。是她,是那个柳依月给了她这段情缘,是她让她找到了真爱和幸福。
有事在身宫成明下去了,只留下了柳依月与宫傲寒独坐。四下无人,柳依月深情地偎依在宫傲宫怀里。
唉,那个柳依月的家人有自己照顾,那自己的家人呢?谁来照顾?呜呜—爸爸、妈妈、奶奶、姐姐、弟弟月儿好想你们。
“月儿勿需黯然,过些时日为夫告假陪你回南郡探亲便是!”看出了妻子的落寞,宫傲寒把柳依月拥在怀里体贴地说。
“夫君!呜呜呜月儿好想他们哇!”从小就离不开父母,如今又是这样的相距很可能是生离死别的两个时空,思乡情切,家乡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柳依月不禁悲从中来落泪低泣。
“乖,月儿不哭!有为夫在!为夫这两日就去安排!” 柳依月的眼泪让宫傲寒心疼极了,他低头以食指轻拭掉柳依月豆大的泪珠。为了使妻子不再伤心,他这日理万机的宰相当下决定告假一些日子陪妻子回家省亲。
“谢谢,谢谢你夫君。”泪眼婆娑,柳依月感激地依进宫傲寒情中。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有个男人宽厚的膀臂可供依靠,那她会一辈子感激这个男人。柳依月就是这样,她很感激而且也很爱这个给她依靠的男人。她知足了,有一个这么呵护她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就算让她柳依月背负冒牌的罪名她也心甘情愿。
这天,宫傲寒不用去上早朝,他穿着一套浅紫色的常服在厅里陪柳依月吃着早饭。
撩起一缕散发挂回耳边,柳依月轻轻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豆浆,然后慢慢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这时,她想起了一件这两天来一直挂在她心头上的事。
“夫君,一会你陪我去一下账房好吗?”
“夫人去账房有何事?”把一根金黄金黄的油条撕成了几段送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宫傲寒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柳依月。
“我想给府里的下人们加点月钱。” 夹了一小块油条放到豆浆里泡,然后夹起吸了豆浆胀满的油条美美地往嘴里送,柳依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外人都广布善德了,对自己府里的人又怎能吝啬?
“哦!”了然地应了一声宫傲寒又低下头继续吃着早膳。
“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宫傲寒的淡然让柳依月觉得有些被忽视,她不禁凑到宫傲寒面前期待地看着对方。
“很好,月儿这种事决定便好!”被粘到不行,宫傲寒不得不认真地表态赞同。
“哦!”有些扫兴但又是意料之中,柳依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闷闷地低头啃起了油条。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的夫君对这种鸡毛蒜皮不感兴趣。不过算了,他这个人性格本身就这样,“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月儿,一会我陪你去账房。”看着柳依月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捞着碗里的豆浆,宫傲寒摇了摇头没辙地轻笑了起来。
“呃?是真的吗?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些恍惚,柳依月不太确定她所听到的。但是,当她看到宫傲寒微笑地点头时她傻傻地笑了。太好了,他知道!他知道她想让他陪她去账房!好厉害哦,他明白我的意思。
“小荷,你去帮我传个话叫内务曲总管到账房来!我一会和姑爷过去。”
“是!”
……
随后,用过早膳柳依月和宫傲寒交握着手出门向宫家的账房走去。自从邑州治水回来,宫老夫人就召集了府上所有的下人、管事,把这府里的所有大权都交给柳依月了。所以,现在的柳依月成了真正的当家主母。
“参大少爷,大少夫人!”
不久后,宽敞的账房里二十多个账房先生、伙计和因匆匆赶来。
“都起来吧!”见宫傲寒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柳依月不得不做主寒喧了几句。她那没有任何当家主母的样子,让匆忙赶来怀疑是大裁员的大家暗松了一口气。
“吕总管!曲总管!”坐到了账房内厅,柳依月叫来了在外厅候着的这账房的总管事和内务总管事,而她身边的宫傲寒则是事不关已地只顾喝茶。
“奴才在!”
“吕总管、曲总管,从这个月开始府内所有的奴婢、家丁,厂里的师傅工人、作坊里的伙计,账房管事等等,只要是我宫家的人,一律每人增加十两银子的饷银!”。
“呃?这……这……老奴替所有的奴才们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夫人!”乍一听不是辞退下人而是加月钱,两位年届四、五十岁的管事如受天大恩惠般感激地跪在地上这……他们这大少夫人可真是个活神仙啊!不仅貌美、有本事而且还生得个菩萨心肠:宫家所有的下人都知道,这宫府开的饷银与外面相比已经是够公平够高的了,如今又增加了十两,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啊!
“两位总管不必多礼,快起来吧!”看着这两位为宫家尽心尽力理财的善良的长辈给自己下跪,柳依月就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她慌忙起身去上前去扶起两位老先生。
“谢大少夫人!谢大少夫人”
“好了,你们俩个就别客气了。月儿,过来。”就在两位老先生就快握着柳依月的手之际,一直在一旁的宫傲寒走了过来,他一把扶着柳依月又坐回了座上。可他那回转冰冷的眼神却看得两位老先生那伸到一半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抖得厉害。
“二位先生请坐吧。大家为宫府尽心尽力,我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另外,吕总管你给我从账房里各调拨一千两银子给二少夫人、三少夫人的娘家送去。曲总管,这天气也是越来越凉了,各房的主子和丫环们也该添点保暖的衣物了,就麻烦你去张罗张罗一下。”
“老奴遵命!”
“好了,拿帐簿过来,我签个字。”
……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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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柳依月宰相府当家主母的地位坚不可摧,府里上上下下只差没把她当神一般供起来。因为公务繁忙也因为柳依月的拒绝,宫傲寒终没有实现带柳依月回娘家省亲的诺言。
这天,大雪纷纷,银妆素裹。
天气寒冷,原本每天被宫傲寒折腾得很晚才起床的柳依月,现在起得更晚了。
“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日已上三竿,撅着屁股,柳依月窝在厚厚的被褥里淘气地学着小学课本里那懒惰的白头翁信誓旦旦地高呼着她的冬日告白。
“小姐!起床用午膳了!”小荷一身厚厚棉袄端着一个保温的菜篮走了进来。
“哎呀,这天,怎么这么冷哦!”听到有饭吃了柳依月才很不情愿地慢慢揭开了被子。唉,她从小就怕冷,基本上一到冬天的时候别人穿三件衣服都发汗她却是冷得要命。所以,冬天她基本是足不出户的,除非是上班。有时候,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是出生在南方,如果是在北方,她真的很怀疑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现在想想,当年她在北方读书的那些寒冷的艰苦岁月真是让她不堪回首啊!
她真的很怕冷这不是吹的,就拿现在来说吧,也就零下二十度左右,房子内已经点了个两个大大的碳炉,她睡的大床也都已经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和一层用上好的虎皮制成的毛茸茸的毡子,盖的是厚厚的上等蚕丝被。可是,她还是觉得冷。但是没办法,现在都已是未时(北京时间13点到15点)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的她已经饿得发软了。
很不情愿地,柳依月勉强一层又一层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末了她还披上了一件长至小腿的油光可鉴的上等貂皮大衣。细细地系着大衣的带子,柳依月甜甜地笑了。呵呵,像这样的貂皮大衣她的柜子里还有五件哦,可都是她的夫君送给她的呢。
用细盐漱了口,柳依月懒懒地歪在桌边等着小荷布菜。打开保温的竹篮,小荷一一端出了一个紫砂炖盅和两个瓷碗。揭开盖子,那里面热气腾腾的是一盅皮蛋瘦肉粥、一碗白饭和一碗酸甜木瓜辣酱。这是柳依月昨晚临睡前亲自点的早餐。
最近不知怎么的,柳依月发现自己吃得很多而且吃饭时没有这酸甜木瓜辣酱她就吃不下。说起这辣酱她可自豪了,这可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哦,好吃得很,全家人也都跟她抢着要吃呢!
唉,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体能消耗过快她才会吃得这么多的吧?挪了挪椅子以便更好地挨近餐桌用餐,柳依月为自己的好胃口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坐在桌边,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准备递到自己的嘴边
突然,一股浓烈的油腥味传来〖呕〗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让柳依月快速地扔下勺子转身朝盂盆跑去。
“小姐你怎么了?”柳依月的异常让小荷惊慌不已,她也跟了过去。
呕呕呕!
可怜的柳依月呕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一些清口水。可是,那强烈的作呕感让她差点以为她是不是把她的胃也给吐了出来!
〖快拿些水来给我漱漱!〗柳依月一脸青白对着盂盆头也不回地蹲在地上吩咐着小荷。
呸!呸呸!不一会,柳依月努力地吐出了漱口的温水。好不容易抑住了恶心的感觉,柳依月又回到了桌边。
〖呕!〗一阵肉腥味传来,柳依月又有了呕吐的强烈欲望。
〖把这粥给我拿开!〗敏感地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柳依月捂鼻唤小荷把那粥给撤下。待小荷远远的端开了那碗皮蛋瘦肉粥之后柳依月这才稍稍停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吃坏吐子了?这两天她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食物中毒?不可能啊,每次自己的膳食小荷都用银针验过了的啊。可是为什么会吐得这么厉害?呕吐?难道是怀孕了?
啊?!怀孕?可能吗?嗯,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我上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对了,自从穿越过来后,她好像还没有来过一次大姨妈耶!嗯……我来到这里有多久了?
嗯……去邑州治水一个多月,治水回来……还有前面的前前后后一起加起来……大概有一……二……啊?差不多两个月了哦!完了,难道我真的怀孕了吗?
思前想后了一番,怀孕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柳依月急匆匆地捞起了一层又层的衣服、裙子往自己的小腹一看真的耶,她的腰粗了一圈,小腹竟然也微微地有些凸起来了!
“小姐?小姐你……你……你是有了吗?”前前后后地看了柳依月的举动,小荷也得出了结论惊喜地问到。
“应该是吧!”回想起了自己近来的食欲大增、嗜酸辣、嗜睡等种种怀孕征兆,已经有百分之七十把握的柳依月欣喜地答着。哇,我真的要有小baby了吗?自己一直粉想到的baby哦。耶,万岁万岁!
意外、惊喜、狂喜……百喜交集,沐浴在无边的喜悦之中柳依月乐滋滋地坐了下来,她开始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碗白饭和酸甜木瓜辣酱。
呵呵,我要多吃点不然肚子里的小宝宝会挨饿和营养不良的。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调理食膳,多吃含有叶酸、维生素多的东西,多吃水果蔬菜……
初为人母,奢望得到了实现。柳依月开心不已,她恨不得马上吃下一颗宇宙超级无敌大补丸来供肚子里的宝宝吸收让她(他)快长快大。
吱!
这时,门被打开了,宫傲寒抖了抖藏青色长袍上的雪花矫健地走了进来。
“夫君!”本欲起身,但想起了有孕在身万事都得小心谨慎,正吃着饭的柳依月只是乖乖地坐在桌边冲着走来的宫傲寒灿烂地一笑。
呵呵,宝宝也是夫君的哦!
“月儿你起来了?”
“嗯!”
走到柳依月身边,宫傲寒一把把吃饭的柳依月抱到了大腿上,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筷子喂了起来。
柳依月笑得更开心了。最近半个月以来,她与宫傲寒的感情两人用如胶似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只要是二人世界宫傲寒都这样抱着给她喂饭。
小荷识趣地退了下去,留给夫妻二人独处的时间。饭吃完了,柳依月再也忍不住了,“夫君,月儿有个消息想告诉你!”
“嗯!”
“月儿……月儿……可能有喜了!”把玩着宫傲寒的山羊须,柳依月扭扭捏捏还是说了出来。
有了?有了什么?
有了!
“月儿!”不确定地,宫傲寒猛地抱高了柳依月,他帅气淡定的脸上写满了少有的急躁,他求证的望进一双清澈的大眼。四目相接,柳依月确定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他要当爹了!
“月儿,你确定吗?”狂喜,在心底一波波的爬升。像是在审视一件易碎的珍宝,宫傲寒小心翼翼地护着柳依月再次向她求证。
“嗯,月儿的癸水两个月没来了。不过,我们还得找大夫看看才能最终确定!”盼望多时的愿望终于实现,但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柳依月自己也觉得不太真实。所以,尽管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了,但是,柳依月还是不敢轻易断言。毕竟,怀孕这种大事还是慎重一点好。
“李青!”紧拥着柳依月宫傲寒唤了门外的护卫。
“属下在!”
“速去把伊大夫给我请来!”
“是!”
一柱香过后
闻讯赶来的宫岱青、宫老夫人,秦玉珂、宫成明等等,宫家的人都聚到了柳依月与宫傲寒的房间外厅,大家气也不敢喘一声地焦急等待着。
细细地把过了脉象之后“恭喜相爷,恭喜相夫人!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放下了柳依月的右手,坐在床边、一脸红润的五十多岁的伊仕年伊大夫宣布了喜讯。
“太好了,多谢伊大夫。不知是否需开些药方给内人调理?”一锤定音再无悬疑,喜上眉梢的宫傲寒一副初为人父的小心谨慎。
“不必,夫人的脉向平滑身体极好,勿需药方调理!”
“多谢伊大夫!李青,领伊大夫下去,重重有赏!”
……
“太好了!月儿!”送走了大夫,宫傲寒紧紧地拥着被强制躺在床上的柳依月,一切尽在不言中。
“恭喜大哥,大嫂!”宫家三兄妹一行跟在宫老爷子和夫人后面一脸喜悦地走了进来。
“列祖列宗保佑,我们宫家终于有后了!”宫老爷感叹不已。
“月儿,太好了,你真是娘的心肝宝贝!”宫老夫人走到了榻边,握住宫傲寒和柳依月的手激动地泪出了幸福的眼泪。
接下来的日子,柳依月像熊猫宝宝一样被一级保护了起来天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哉日子。不许她走很太快,不许她到账房算账,不许她再到各酒楼、茶庄、马吊馆视察。总之,宫家上上下下一切的工作都是以保护柳依月为中心。
这天中午,用过了午膳柳依月习惯性地在小荷的陪伴下到府内的后花园散步。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觉有些凉意便命小荷回房里帮她拿披风,自己则继续四处晃晃。
走着走着,柳依月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翡沁园”。翡沁园?这不是姨娘与玉莲住的院子吗?以前,因为那杨玉莲常常刁难,所以,柳依月从来没有踏过这翡沁园一步。最近,经过渐渐地相处、了解,柳依月与杨玉莲已经相处得很融洽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玉莲她们午休了没有?
只是略略地迟疑了一下,柳依月穿着一身雪白狐裘大衣踏着皑皑的白雪慢慢地踱步进入翡沁园。
嗯,这还翡沁园蛮漂亮的。假山翠石被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一颗棵的雾松也穿上了白大衣,只有那三间屋舍前的两株傲雪的红梅迎雪绽放。
也许是天气太冷了,亦也许是午休时间,偌大的庭院见不到一个人影。
就在柳依月暗暗为眼前傲骨的红梅深深折服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娘,你放心,那柳依月的好日子不长了。最近,我的探子回报,这些天表哥常常下完朝后都到那天香楼与那如烟馆找那杜滟晴与黎紫烟,一去就是大半天呢!”
“即便如此,你也是没有半点机会啊!”
“娘!这,你就不懂了,待我略施小计让那柳依月大闹天香楼与那如烟馆,如此一来这柳依月便是犯了七出。你想,以表哥的为人能容忍如此肚量的女人吗?纵使她柳依月有那金翠玉镯不被休离,但表哥还能如今日这般待她吗?届时,她宰相夫人的宝座也就形如虚设。最后,娘再在适当的时机跟姨娘替莲儿说说话,如此一番,坐收渔瓮之利的可不就是我们了吗?”
“嗯,是不错,可是万一”想到后果,杨氏惊慌不已。
“娘!没有万一,莲儿的话您还不相信?”
“那好吧,你要小心行事才是!”
“知道了娘!”
……
这不是玉莲的声音吗?她……这是她吗?她怎能这般对我?
难以置信,柳依月决定来个眼见为实。于是,很老套地,柳依月用手点了点那窗户上的纸,透过小窟窿,她滴水不漏地看到了杨氏母女那丑陋的嘴脸。
好一个惺惺作态的杨玉莲,我柳依月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千般刁难我与我过不去?还有自己的这个夫君,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吗?他与她喜结连理之后还与别的女人乱搞吗?
……
心,莫名地被蛰了一下,柳依月觉得很疼,很疼。千头万绪一时难以梳理她茫然地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暗访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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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贼要见赃,捉j要在床。
不管杨玉莲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柳依月都决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因为她要给自己一个交替,也给腹中的宝宝一个交待。她是一个眼睛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人,这几个月来,为各种事情所牵绊,她都几乎忘了当初自己要嫁给这个男人的最初目的。
因为爱,所以爱。为了他,她也都试着用各种方式让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也都已经渐渐适应了有他的世界。可是如今,幸福才刚开始,却来了这么个一出……不行,就算要定罪,也要让他心服口服。
次日,在宫傲寒起床去上早朝的时候柳依月也起了床。她翻箱倒柜找了一件很朴素的裙子,然后坐在了梳妆台前化起了妆来。
半晌之后,一个眉粗鼻塌,肤色蜡黄,长得有点像男人的一个小丫环自柳依月的房中出来,她拿着一个篮子镇静十足地趁着微亮的天色走出了宰相府。
来到了街上,柳依月先到“喜相逢”客栈要了一间客房,然后,她又到一家布庄卖了两套男装,最后,她又回到了客栈。许久之后,人们看见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静静地坐在了逢客栈的一楼大厅吃着斋饭。
这时,大约已是巳时(大约早上11点),客栈陆陆续续地坐上了一些客倌。
“陈兄,昨晚那天香楼的春娘可是让你舒服啊?”一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子一脸暧昧地推了推他身边一那没精打采的陈德奎。
“别说了,我到现在还腿软着呢!对了,柳兄弟,这,你可别告诉我家那母夜叉,否则她又跟我没完没了的。”
“这事你就放心,小弟绝不会泄露半句的,小弟还指望陆兄哪天也带小弟去快活快活呢!”
“好说好说!”
“对了,陆兄常常光顾那天香楼,不知陆兄近日可目睹过那天香楼的花魁—杜滟晴的芳容?”说话的柳南闻一脸好奇地打听着。
“没有,不过,我倒是见到她的相好的了!”陆德奎一脸得意地说着。
〖杜滟晴的相好?谁呀?〗神秘地望了望四周,陆德奎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柳南闻的耳边〖咱们的当朝宰相爷!〗
〖宰相!〗柳南闻一脸惊讶,不惊脱口而出。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
……
是的,隔墙有耳。柳依月把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一脸平静她结了帐走出了客栈。
看了看天,柳依月继续前行。他,应该下早朝了!
“哟,这位公子在我们天香楼可有相好的姑娘?”一个脂粉味很浓的老鸨搔首弄姿、一摇一摆热情地迎了出来。
〖少啰嗦,本公子要找你们天香楼的花魁杜滟晴。〗一脚踏进天香楼柳依月决定来个开门见山。
〖哎哟,真是不巧,我们滟晴今个儿偶感风寒不宜见客,公子还是找其它的姑娘吧,下次,等滟晴的身子好了我定当让她好好陪陪公子!〗一脸精明的老鸨,进退适宜地竭力说服着女扮男装的柳依月。
〖那就给我找一个没有开过苞的清倌吧!〗柳依月环视了一下厅内搂搂抱抱喝酒、陪酒的男男女女,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老鸨〖啊〗老鸨看了看银票上的数,双目圆睁惊叫了起来。
〖好好好!小公子这边请,老身这就给你安排个漂亮的姑娘过来!〗有钱能使磨推鬼,老鸨热情地给这位贵客安排了楼上的上房雅间。
一脸镇静,柳依月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啧,这古代的青楼也真豪华,丝毫不逊于现代的四星级宾馆。只是,这样的豪华不知沾染了多少苗妙女子的青春泪血。
哎哟
一阵闷哼,一步一回头观赏着青楼建筑构造的柳依月在一个走廊的转角撞上了一具身体。
“对不起,小弟一时恍忽撞上了兄台真是失敬!失敬!”退后一步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柳依月谦谦有礼地低头作揖真诚地道歉。
“大胆”
“退下!”一个手势阻止了护卫的动作,赵御枫上前一步握起了这个无意冒犯自己、彬彬有礼的小兄弟〖小兄弟客气了,倒是小兄弟哪里可有受伤〗
呃?受伤?没有!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好的很,刚刚是她的肩膀撞上对方的。咦,这声音好像哪里听过?
在对方的掺扶下,柳依月镇定地抬起了头是他!御王爷赵御枫。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认出自己。柳依月暗暗吸了吸气,为自己的成功易容感到自豪。
〖多谢台兄不责之恩,小弟已约了一小美人,请恕小弟告退!〗 不想再多添乱子柳依月打算快点离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爷。
〖小兄弟不必多礼,请便!〗
于是,柳依月很镇定地穿过了走廊来到了老鸨给她安排的厢房内。
呵,毕竟是付了一大笔的银两,老鸨安排的这间房子倒还挺让人舒服,显得清雅、干净,尤其是墙上那幅《仕女赏春图》为这个房间起了点睛之笔。
“公子,这便是按的你要求找的姑娘秀梅,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哦你可要好生疼她!”老鸨奉承地讨好着这个出手大方的公子。哈,一
我的宰相夫君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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