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宰相夫君 第9部分阅读
我的宰相夫君 作者:肉书屋
我的宰相夫君 第9部分阅读
吧!不得罪他人,一会她就挨问罪了。
“月儿遵命!”
语音落下,一行宫女端来了一面琴。
颦眉想了想,柳依月在众人的目光中,弹起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而那微起的檀香,则轻轻吟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琴声绕梁,音如莺啼,人比花娇……
全场鸦雀无声。
在座的各位,莫不受到前所未有的听觉和视觉的强烈冲击,他们痴了,醉了,有的摇头晃脑,有的当歌对酒,有的捋须摇扇……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好一个,千里共婵娟!好!好!好!”
一曲终了,立刻得到了皇上的赞赏!太后则是笑眯了眼,开心不已!接着是众人称奇的喧哗。
宫傲寒也强烈地受到震撼:他的宝贝真的才华横溢、无所不能!他的好月儿!为人之夫的膨胀让他自豪不已,有妇如此,夫复何求?不过,随即他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她出席类似的宴会了!
月儿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她的美,她的好,只能他一个人看到。
后来,在众人的期盼之下,柳依月又弹了一首清新、出尘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同样引起了轩然□。
在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宴会才散去。
回到家,柳依月一把便被宫傲寒抱住。是的,他,宫傲寒有太多的热情想要向自己的妻子倾诉了……
次日,当依月一起与夫君出现在早膳厅时,大家知道柳依月得太后赏赐之事后,全府上下都欢欣不已。可是,开心的日子很快过去了。
太后的喜宴刚过去,宰相府上上下下便张灯结彩,挂起了红灯笼。
后天,就是宫傲寒的两个小妾入门的日子了。所以,这两天,柳依月除了晚上外她几乎年不见宫傲寒的身影,他大概是去张罗婚事去了吧!
有了那日的皇宫之行,宫傲寒更欲摆不能每晚都缠着柳依月求欢。虽然柳依月以有孕在身拒绝但是到最后都是抗议无效。又是一夜春宵,柳依月又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后,一身疲惫的她到厨房,下了些面条做了个酸辣粉丝吃,吃饱后,又稍作装扮偷偷溜出府去了。
“阿牛哥,明日出发,你都准备好了吗?”
“小依妹妹,你放心,阿牛哥一切打点好了,小依妹妹你呢?”李阿牛关心地问着这个娇小、皮肤腊黄的小依妹妹。
“我也准备好了,阿牛哥,我们明日就出发。”
“好的,到时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谢谢阿牛哥!”
为了保秘,柳依月告诉李阿牛自己姓楚,名依依。是东郡坯州的,从小被爹娘卖到了这郢城的一户人家做丫环,现在期限到了,准备回东郡老家寻亲。
告别了李阿牛,柳依月又窜到了她租来放一些衣物的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在客栈里,她放了几套干净的平常百姓穿的衣物和一些准备在路上吃的食物、用品等。而这些天,她变卖嫁妆换来的银票则放在家里的她的密柜里。
从客栈出来,柳依月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府里的人都去张罗婚事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她,就连那杨玉莲在她被太后赏赐完簪子后,也变得收敛了起来。
一切就绪,就等明天了。
坐在桌前,柳依月铺开了纸写起了信来,有给宫傲寒的,也有给婆婆的。写好后,她把信收好,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得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好准备。
这晚,欢爱后,柳依月把宫傲寒的一颦一笑深深地印在了脑中……
次日,柳依月在宫傲寒离开房间后也早早地起床了。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柳依月知道宫傲寒这早上的一离开不到晚上,是不会回到房里来的。所以,她匆匆地吃了些东西,就化装成了那个肤色腊黄的小丫头,把两封信和公公、婆婆给的玉镯和钥匙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取出了一沓银票塞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绣花鞋底,柳依月出了房门。
来不及理会红红艳艳的灯笼,柳依月小心翼翼地穿过层层庭院向大门走去。
今天,天气依然晴朗,也依旧还冷得让她畏惧。但,却阻挡不了她离开的脚步。
柳依月在平安、顺利地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有被发现!宫傲寒,我走喽!从今往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告辞、再见、拜拜、萨哟哪啦……
“你!站住!”
正当柳依月一脸得意忘形之际,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叫住了准备迈开大步离去的柳依月。
是夫君!
柳依月心一惊,顿时有些脚软。
镇静!镇静!柳依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一定要稳住!
“奴婢小翠,参见宰相大人!”柳依月压低声音,转过了身来,向高大的宫傲寒微微一躬。
“你可是上次那河堤边那小翠?”准备骑马外出的宫傲寒,面无表情地问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小丫环。
“正是奴婢!”
“来相府何事?”
“回禀大人,前几日宰相夫人曾到红绣坊来订了些布料,今日奴婢奉老板之命前来替相夫人量量尺寸!”柳依月胸有成竹地回答到。
“可有量好啊?”一听到是柳依月叫来的人,宫傲寒关心地放柔了眼神。
“回宰相大人,夫人还没有起来,奴婢下午再来。”
“嗯!那你先回去吧!”
宫傲寒脑里浮出了娇妻酣睡的可爱模样。
“是!奴婢告退!”
说着,柳依月彬彬有礼地走出了宫傲寒的视线和世界……
夫君:
鸳鸯双栖,蝶双飞。月儿乃平凡女子一个,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只求夫君一对一的只疼爱月儿一人。爱情是自私的,如今,夫君再娶,经过多日思量,月儿自认无法与她人共事一夫,所以,已犯七出的月儿,自愿请求离去。夫君,珍重!
弃妇月儿!
娘:
月儿是个自私的女子,无法与她人共事一夫,所以,那日月儿对娘撒了谎,请娘原谅。感谢这半年来,娘的疼爱与照顾,月儿无以为报,望娘保重!
不孝儿媳依月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宫傲寒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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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纳妾,但是,身为一国之相的宫府自然是不能像平常小老百姓家那般草率。大约下午四时许,两台四人大轿在一阵吹吹打打声中,从东西两侧齐聚到了宫家大门外一同被抬入了宰相府。毕竟是办喜事,所以就算没有像娶妻那般隆重,但是十来桌的宾客还是有的。
也同样是一身喜服,但是,宫傲寒今天完全不对劲了起来,别人是在办喜事他却像是在办丧事,他那原本就冷酷的俊脸今天更是仿如蒙上了厚厚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已经一天没有见到月儿了,尽管知道这是规矩:为了尊重正妻,小妾入门正妻是不需要到场的。只有在次日的时候,小妾给正妻敬奉茶时才出现。
月儿在干什么?她吃饭了吗?她的身子这两天可好?天气这么冷,怕冷的她没有了他,她睡得安稳吗?
……
华灯初上
站在依月苑,倾晴阁,如烟馆的三岔路口,提着一壶酒,一身红袍的宫傲寒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走向了如烟馆。
“爷夫君!”浓妆艳摸倒也显然娇俏的黎紫烟含情脉脉地望向掀开红盖头的宫傲寒。
“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吧!”皱了皱眉,宫傲寒不悦地纠正黎紫烟的称呼。
“是,爷!”
一脸无语,宫傲寒只是定定地站在床前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爷,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喝了这杯交杯酒,以后烟儿就是相府的人了!”
以夫为天,夫君说什么都是对的,黎紫烟顺从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准备与宫傲寒交杯而饮
滋!没有理会黎紫烟,宫傲寒昂首径自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明日便能见到月儿了!
见宫傲寒没有与她交杯,但是,无论如何他始终还是喝了那杯酒,独坐喜床的黎紫烟乖乖地也把杯中的酒饮尽
咳咳咳!从来没有碰过酒的黎紫烟,一时不小心被呛住了。雪白的小脸被呛得通红。但她身边的宫傲寒充耳不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黎紫烟满心惶恐地准备起身给宫傲寒宽衣
“爷,请让烟儿给您宽衣!”
“不必了,你先睡吧!”
挥手止住了准备上前的黎紫烟,宫傲寒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如烟馆……
吱
“夫君?您来了?您可让晴儿好等!”
端坐在喜床上等着掀喜帕的杜滟晴听到脚步声好不委屈地控诉着。只手掀开了喜帕,宫傲寒一身酒气地与杜滟晴并坐在了床上。
“夫君”一声酥得让人鸡皮疙瘩直掉地的娇嗔,杜滟晴像巴章鱼一般巴向宫傲寒。
“夫君是你叫的吗?叫爷!”
杜滟晴那浓得让人呛鼻的脂粉味让宫傲寒没什么好心情地吼了出来!
“是!爷,晴儿遵命!”
尽管满心委屈,但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杜滟晴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上床休息吧?”多日没有得到宫傲寒的滋润杜滟晴很是怀念。她伸手探入了宫傲寒的怀里
“哎哟!”
杜滟晴吃疼地大叫了一声,原来她的手被宫傲寒狠狠地握住了。
“爷,您握着晴儿好疼!”疼得泪花掉落,杜滟晴可怜兮兮地控诉着。
“这里是宰相府,不是你的天香楼。收起你在天香楼那对付别的男人的伎俩给我安分些!”
“是!”
“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要事要办。”
看也不看新嫁娘一眼,宫傲寒甩门而去
“爷”
到嘴的鱼飞了,杜滟晴恨得直跺脚。看着宫傲寒那远去的身影杜滟晴恨得牙痒痒。宫傲寒迟早有一天,你的每一根毛,每一毫发,从头到尾都将是我杜滟晴一个人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有命来跟我杜滟晴争丈夫的!
寒气逼人,明月高挂,厅堂上觥筹交错的声音隐约传来。咕了一口酒,宫傲寒满身烦躁的站在长长的走廊上。他痴痴地眺望着那层层错错隐在密林之中的依月苑。没有一丝亮光,月儿睡下了吗?
月儿
想到柳依月那娇憨、迷人的笑脸,不由自主宫傲寒步履轻盈迈向依月轩。
吱门开了,宫傲寒放轻了脚步,一步步朝床榻走去。
“月儿,你睡着了吗?为夫我今天太忙了没有空来陪你你还好吗?”
回答宫傲寒的是一片寂静。月儿?
摇了摇头,宫傲寒揉了揉眉间想看得更清楚。皎洁的月光下,那昔日圆圆鼓成一团的床榻上空空如也!不相信地伸手探去,触手的只有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温度的被褥、毛毡。
月儿?哐啷,宫傲寒手中的酒壶落地
“月儿?来人!”宫傲寒大跨一步走到床前,掀开了被子、毛毡……
该死!月儿去哪里了?被绑架了吗?到哪里玩迷路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全身,宫傲寒疯狂地翻箱倒柜企图寻找着柳依月的身影。
“月儿,月儿”衣衫、被褥、毛毡、枕头全被宫傲寒一一挥到床下。突然,一个白皮的信封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它,静静地躺在原来放枕头的地方。颤抖着,宫傲寒打开了信封
夫君:
鸳鸯双栖,蝶双飞。依月乃平凡女子一个,不求什么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只求夫君一对一的只疼爱月儿一人。爱情是自私的,如今,夫君再娶,经过多日思量,月儿自认无法与她人共事一夫,所以,已犯七出的月儿,自愿请求离去。夫君,珍重!
弃妇月儿!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月儿,柳依月”
如黑夜沙漠中独行的野狼,宫傲寒只手揉碎手中的信纸,仰天长哮柳依月,就算你逃遍天涯海角我宫傲寒也誓要把你追回!
贡国储君 鬼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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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境内
夜晚一片漆黑的树林里
“依依妹妹真是对不住,若不是阿牛哥没有贪吃那只不干净的老母鸡,我们现在也不必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了!”
因为一时贪便宜而在路边买了一个病死的叫化子老母鸡,吃坏了肚子的李阿牛一脸歉疚地对着火塘对面一脸蜡黄、斯文地啃着馒头的楚依依说。
“阿牛哥,你别太在意啦,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得怪那卖鸡的黑心没有职业道德的老板!”
唉,j商由来已久啊!
慢慢地就水啃着馒头,柳依月善良地安慰着自责的李阿牛。
“依依妹妹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对了,依依妹妹你说话的声音真是好听!”李阿牛不好意思地捎了捎那束了半头的脑袋。
“唉呀,阿牛哥!你就别笑话依依了,依依本来就长得够丑的了,如果连说话也再像那公鸭子那依依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心情大好的柳依月玩兴大起地逗着憨厚的李阿牛。
“别别别,依依是个大好人,可不能死,那阿牛哥不说便是了,你可千万不能死!”
李阿牛差点急出了汗来。
看到这,柳依月坏坏地笑了。
咕咕咕!
就在两人开心地谈笑间,一阵阴森、恐怖的怪叫声传来
咕咕咕
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阿……阿……阿牛……哥!那是……什么……声……音?”
好不容易,柳依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问阿牛哥的同时,她紧张地向火塘挪了挪,一身浅蓝色碎花棉袄普通妇人打扮的她握紧嘴边的馒头缩成了一团。
老虎?野鸟?强盗?还是那个……东西?!
李阿牛一脸镇定,满不在乎地向火塘里又添了一根木柴
“没事,那是鸟叫声!这种鸟我们经常赶夜路的见多了,它们一到夜里就找树枝落脚,没事的。”
“真的吗?”
柳依月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一脸不以为然的李阿牛,说真的,从小到大她可没听过这么难听的鸟叫声,好凄惨、好恐怖,好像夺命的冤魂
“啊”
只叫了一声超分贝的“啊”之后,柳依月顿时没了声。只见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越睁越大,手中的馒头不知何时已滚落到了地上,而原本紧握着馒头的小手颤抖地指着李阿牛身后那飘得越来越近的一团团鬼火!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赤脚大仙、孙吾空、耶酥、圣母玛丽亚、释珈牟尼……保佑我吧!就算您们不保佑我,那至少也让我晕过去吧!
……
看着楚依依那好像很可怕的样子,李阿牛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手里拿着一根准备要添火的木柴的他不以为然地顺着楚依依手指的方向缓缓转身,然后定睛一看
轰!
他,直直歪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阿牛哥”
柳依月见自己的唯一靠山晕了过去而她却怎么也晕不成的急忙之下她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办法了,谁叫自己的胆子太大了一点,吓不晕。那好吧,为了腹中的宝宝,看来她也只有备水一战、作最后的殊死一搏了!神啊,赐给我力量吧!
祷告完毕柳依月恶狠狠地操起熊熊燃烧的火把,双腿抖得像筛糠的筛子她艰难地撑起了娇小的身子闭上眼:“各位走过、路过的神仙、鬼差大哥: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今天我们不懂事不小心挡了你们的道,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一马!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明日,我柳……楚依依,定当猪头、牛头、象头,银元珠宝、金山银山,娇妻美妾,洋房别墅,奔驰宝马……一一敬奉给各位大哥!”像念经一般,柳依月紧闭着双眼,努力地搜索着一切高级的、有可能能打发这些鬼大哥们的供品、美食……
“闭嘴,你念够了没有?”
咦?供品多得连鬼大哥都嫌烦了呢!呵呵 ,这就表示自己的诚意够了,呼!他们有救了耶!
“呃鬼……鬼大哥说够那就够了吧!小的一切听鬼大哥的安排!只要鬼大哥您能放了我们,那明日依依一定烧那些去孝敬您老人家的!保证说话算话,不然我全家死光光!”
嘿嘿,电视上不都说:行走江湖,万事皆穿,唯有马屁不穿吗?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人屋檐下,她柳依月也不能不低头啊!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鬼的?”一阵冰冷、威严地磁性嗓音传来,一张如阿波罗般俊美的俊脸闪亮登场。鬼苍离如撒旦般以手中冰冷地的玉萧抵在眼前这个勇气可嘉却又滑稽不已的小女人的细颈之上。
他,鬼苍离,贡国的储君。
此次翼铎之行极为保密,只有他的死士团知道他的行踪,可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女人却轻而易举地知道了他的姓氏,这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是谁派她来的?
“啊鬼……鬼大哥,您别……别激动!正所谓刀箭无眼,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把刀放下,咱们慢慢说!”
只觉得脖子被冰凉的东西抵住,怕死的柳依月一手握紧火把,一手以纤细的食指抖啊抖地挑开了那她以为是威胁她小命的凶器夺命飞刀(实则为萧)。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鬼的?”大有杀人灭口的征召,逼供的声音里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威严。哼,这小妮子还真懂得信口雌黄,若不亲眼看见他还真不相信天底下竟然真的有指鹿为马、死的说成活的奇闻。他什么时候拿刀了?他手中拿的明明是萧不是吗?呃不过,她说的好像也没错,只要他愿意没人敢怀疑他拿的不是刀。
没有理会那叽叽喳喳聒耳的声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鬼苍离那把“刀”又再次抵回了柳依月的玉颈。
“哎呀!鬼大哥你真是笨耶!这么风高夜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这么阴森、恐怖的荒郊野外,你们走路没有声音使着鬼法让那火团忽左忽右,忽明忽暗,还一闪一闪由远而近飘来,能玩这种鬼把戏、用鬼火的不是鬼是什么?”
“另外,你们那么多火团,那肯定就不是一只孤魂野鬼啦,成群结队的自然就是一大群鬼喽!呐,还有就是你三番五次代表他们出来跟我交涉,所有的交涉不需要请示另的呃鬼大哥们所以,你肯定就是他们的头头、老大了嘛!因此,人家叫你鬼大哥有什么错嘛?你看你非得这样来威胁、吓唬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缺德的耶!如果传出去你这么一个貌似潘安、形比宋玉的高大英俊、孔武有力、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鬼大哥这样以众欺少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那你还怎么在你们鬼界立足?所以,为了让您老人家千古留香,流芳百世,我建议您还是不要让我这肮脏的血玷污了您珍贵的宝剑!”没办法,小命在人家手里,所以,就算违心、就算夸他、称赞他的话恶心得让她想吐,她也再所不迟,因为,一切以保命为重。
“笨女人!” 不预期地,一把圆润的玉萧轻轻地敲了敲某人的脑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鬼苍离暗然释怀,听了柳依月那么一大堆的叽哩呱啦他终于听出了些头绪,这个女人有意思。
“别打我的脑袋”
柳依月此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打她的脑袋了。她反射性地揉了揉那被敲的地方,恶狠狠地抬起小脸一副“我要砸你家玻璃”的愤怒表情,睁开了双眸
“咦?你是谁?”
柳依月后退一步,仰望着这个与她前夫一样高大任意披洒着长发,几乎与《黑客帝国》男主:基努里维斯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他是亚洲版的罢了)穿着白绿相间对襟长衫的大帅哥。
他当然不是基努里维斯,但是,他真的好帅哦!
主啊,请宽恕我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我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但,也应该有欣赏帅哥的权利吧?阿门!柳依月完全进入了花痴状态。
鬼苍离也在观察着眼前这个已为人妇的小女人
她,乍一看很平凡,但是,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却发现她有一双灵动、仿佛会说话的漂亮大眼,那双眸中闪动出的是夺人心魄的聪慧、狡黠,呃尽管此刻那里已点上了似乎是准备扑向他的熊熊烈火,但,却无损于她如小野猫般狂野、跋扈的俏美。
她的下颌润而俊俏,小巧的红唇线条清晰而优雅,她还有一副甜美的嗓音,还有那与自己对峙时的勇气,那声情并茂的表情……
不得不说,她是第一个敢如此正视他的眼睛挑衅他的女人。
“我就是你所谓的鬼大哥鬼苍离。”
哈哈哈
鬼苍离话一出,引来了柳依月不雅地爆笑:“鬼大哥?你少骗我啦哪有你这么帅的鬼,而且你有手、有脚、有影子,手掌也是暖的,听,心也呯呯地跳着呢,想骗我?门都没有!”
莫名松懈,柳依月丢了手中的火把在这个将近一米九的鬼苍离眼前晃呀晃地而且还手痒痒地试了试她的一指神功时不时的在鬼苍离身上这点点,那戳戳,一副正义凛然像是要帮他证明有血有肉的他不是鬼似的。
“够了!”
被戳来戳去,戳得一身躁热的鬼苍离一个擒拿捉住了眼前这晃来晃去的柳依月。轻轻一提,他把柳依月提抱到了他胸前几乎是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嘴巴对嘴巴,慢慢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确不是鬼,我姓鬼名苍离,笨女人给我记住了。而且,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男人!”
几乎贴到了柳依月的小嘴,鬼苍离邪气地说着,同时也提醒似地抓了一把那大掌中弹性极好的翘挺 丰臀。
“啊大涉廊(河蟹……只好取同音字了)!你……你放我下来!”
后知后觉,柳依月发现在她此时正挂在半空中而且还被对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把豆腐,她报赧地尖叫着、捶打着。但是,生怕伤害到了腹中的胎儿她也就不敢动作太大。
见对方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无奈的柳依月只好狠狠地朝那色狼的臂膀咬了一口,直到自己尝到一丝咸咸的血腥味她才恶心的松开了牙齿。
鬼苍离制止了手下想要上前把柳依月撕成两半的冲动的死士,他一副玩味的样子任由柳依月像小野猫一般的撒泼,一股莫名的满足感由然而升,很奇怪的感觉痛,并快乐着!
终于,在柳依月无助得差点落泪的时候,鬼苍离才蹲下身子,他不舍地放开怀中那有淡淡奶香味的柳依月。
“女人,给我们弄点吃的!”把一袋装有宰好、洗好的野味的袋子扔到柳依月脚边,鬼苍离霸道地命令到。
说起来真丢脸:他们一行十一个人,个个武功高强,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会弄吃的,就连这不费吹灰之力弄来的野兔、蛇、山雉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煮。
远远地看到这边有火光,还听到女人的笑声,所以,他们这因为掌管钱财的死士被狡猾的翼铎人骗去了所有的财物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足足饿了三天的十几号人,便施展了轻功朝这边飞来。因为担心这边的火力不够煮吃的,所以,他就命大家连火把也扛着过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误以为他们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原因。
“哼,你是他们的大哥,可不是我的大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呵,风水轮流转,这回倒你们来求本姑娘了吧?!
一想到自己刚刚被那臭男人吃了一把豆腐,柳依月就恨得牙痒痒帅哥了不起啊?帅哥就可以乱吃别人的豆腐吗?饿死你,活该!
啦啦啦
瞧也不瞧他一眼,柳依月开心得直想唱歌。
“你不帮我们弄也可以,那我只好杀了他了!”
一个眼神,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魁梧死士一脸凶神恶煞地朝依旧昏迷的李阿牛走去。
“住手!你们别动他,我……我弄就是了嘛!”
柳依月一看他还来真格的,她慌得急忙制止了他。
“趁人之危,大坏人大坏蛋,生儿子没有鸡鸡,生女儿没有咪咪,可惜我不会使毒,否则我一定把你们一个个毒得死翘翘!”
“嗯?你想毒死谁?”鬼苍离一脸如死神,危险地看着眼前一副很不情愿的柳依月。
“没没没有要毒死谁,我是说,这死蚊子太毒了,咬得我全身到处是疙瘩!”
舌头一转,柳依月超常发挥了她那三寸不烂的工夫把死的也说成了活的。可不是,这家伙有顺风耳吗?怎么自己离他那么远而且中间还隔着噼噼啪啪熊熊燃烧的大火塘,他还听见?!真邪门!好吧,你不让我说,那我就在心里默默诅咒你,咒你呃……咒你快点离开我的视线!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柳依月一碰到她最喜欢的工作烹饪,极有职业道德的柳依月认真了起来。她从马车内取出了她准备在路上以防万一的铁锅和油、盐、酱等调味品……
“帮我在火上搭一个架子!”
“去!”鬼苍离一个眼神命令手下去干活去了。
“帮我把这些东西全部给砍成一段段的!”
乒乒乓乓!
鬼苍离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把剑,一阵刀光剑影中,一袋的野味全都按要求被五马分尸了。
“再……再给我点酒!”看得有些一愣一愣,柳依月在心里默默决定: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这个人。
……
半晌之后,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喏干锅兔肉,龙凤汤做好了!”
捷足先登,柳依月捞起了两个大兔腿,退到了仍旧昏迷的李阿牛身边“阿牛哥,你快醒醒,快醒醒,没有鬼!瞧,我还拿了香香的兔腿给你吃哦,你快醒醒嘛!”有些着急,柳依月拿中手中香喷喷的兔腿,在李阿牛鼻前晃来晃去。
“笨女人,掐他的人中|岤!”
津津有味地吃着从来没有如此好吃的美味,鬼苍离瞟了一眼对面的笨柳依月提醒后又低下了头斯文地吃了起来。
“还不都是你们给吓的!”没好气地,柳依月把兔腿放在一边,掐起了李阿牛的人中。不一会,李阿牛幽幽转醒。
唔这是哪里?
“阿牛哥你醒了?我是依依妹妹!”
“哦,依依妹妹啊那拿着火的鬼呢?”
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李阿牛心有余悸地问道。
“没有鬼啦,是人你看花了眼,瞧,他们就坐在对面呢,他们有手有脚的不是鬼。”
“是真的吗?”看了看对面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十几个人,李阿牛仍是有些害怕。
“阿牛哥,依依妹妹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相信我,他们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人。”说到这柳依月不忘白了一眼对面的鬼苍离。都是他,看他把老实的阿牛哥吓得好像有点傻了。
终于,经过一番苦心,李阿牛才慢慢接受了事实。
吃完了晚餐,已是深夜了。
在火塘边,柳依月找了一个挨近李阿牛的地方打了个地铺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隔着火塘,原本倚树闭目假寐的鬼苍离,缓缓眼开了双眼
望着对面那安详的小脸,他下了一个决定。
入境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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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俞州城外
笃笃笃
一辆朴素牢固的马车缓缓驶来
“阿牛哥,前面就是俞州城了吗?”一脸兴奋的柳依月开心地问着李阿牛。
“嗯,进了城就是俞州了,阿牛哥的家也就快到了。”昨晚差点被吓得小命呜呼的李阿牛也是一脸兴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嘿嘿,说不定自己的婆娘给自己生了个带把的也不一定呢!
“太好了!”柳依月更是兴奋。进了城,那她就可以好好的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了。唉,她这个做娘的也真的很对不起腹中的宝宝:害他(她)没出生就没了爹爹,而且这逃往东郡的这二十多天里也没有得到好好地吃东西,好好的休息。更过分的是,昨天晚上还被那鬼苍离吓得差点一尸两命。所以,她决定等进了城之后一定要给宝宝找个漂漂亮亮的家。
……
“慢着!慢着未婚的男人可以过去,未婚的女子一个个排好队听候检查;已婚的男子,把自己的妻子领过去,已婚的、只身外出的女子,也一个个排好队听候检查!”
俞州城门外,两排穿着闪闪铠甲,身配大刀,手支长矛的守门护卫们在护卫队长吴启泰的监督下一一仔细检查着排得整齐有序的过往人群。
听到前面闹哄哄地,柳依月不禁掀开了布帘打探情况。
这一看,吓了她一跳那写着大大的“俞州城”三个字的城墙边上,竟然帖着一张巨幅海报呃不!是一张大头贴画有她大头的通缉图,一……二……三……四……五,还是五颗星的一级通缉图。
我什么时候成了通缉犯了?
呵!宫傲寒,你未必也做得太绝了点吧?这又何必呢?天下的女人何其多,我柳依月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何以劳你如此兴师动众?!
太可笑了,只是不知她的罪名是什么?杀人放火?卖银瓢昌?
……
“放肆!我知州府海夫人你也不认识吗?”只带了两个丫环从娘家回来的俞州知州段文生的小妾海萍儿,一脸嚣张的傲视着拦下她轿子准备检查她的小护卫。
“军令如山,请夫人好好配合检查!”毕竟是大国的军队,士兵也没一个是软柿子,那士兵丝毫没有一点放行的意思。
“你们好大的狗胆!老娘就是不让你们检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海萍儿怎么样?”仗着是知州最宠的小妾,海萍儿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撒泼了起来,这让检查工作一时受到了阻滞。
“来啊,把这个抗旨不遵的泼妇给我押下去!”闹闹哄哄之间吴启泰一声令下,让手下把那抗旨不遵的海萍儿给结结实实地押了下去。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萍儿知道错了,请放了我吧呜呜老爷!”远远地传来海萍儿那凄惨的声音。
……
“下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从哪来?到哪去?”
“回大人……”
一切又井然有序。看着这仗势柳依月感到无奈极了。
宫傲寒,看来你是来真的了。好吧,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尽管放马过来吧!
“阿牛哥,依依求你一件事:一会检查时,你就对那护队长说,我是你的远房亲戚好不好?就算是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依依妹妹?你是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有亲戚在东郡过来投亲的吗?”拉好缰绳控制好马,一心只等待检查的李阿牛有些疑惑地回头问着伸出一个小脑袋跟他说话的柳依月。
“说来话长,阿牛哥,依依求你帮这个忙好不好?”
“嗯,依依妹妹不用那么客气,你帮了我那么多,这点小事我答应你了,就说你是我的远房表妹。”
“谢谢阿牛哥!”
……
“下一个!”
“你,牵着马到一边去,你站好!”一个护卫指示着李阿牛和柳依月。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住何方?从哪来?到哪去?”
“回大人,民妇叫楚依依,是”
“李阿牛,你从郢都回来了?”
“唷?是吴队长啊,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护卫队长一脸热情从远处走来,开心地问候起了他这老实巴交的老邻居。
“你老婆快生了你现在才回来?”
“可不是,就这几天了?”李阿牛也开心地与对方聊了起来,他跟本忘了柳依月的存在。
……
糟了!
这队长认识阿牛哥!
怎么办?不能说自己是阿牛哥的表妹了,怎么办?!!怎么办?!!!!!
柳依月急得满头大汗
“民妇是”
“夫人,你怎么不等等为夫,只不过是上个茅厕的工夫你就先走了?”
一个性感、响亮的声音适时地传来,接着柳依月冰冷的小手被一双修长、温暖的大手包覆住。
衣衫,白绿相间。长发,不羁披洒,是他鬼苍离!
“夫君!我饿了,想早点进城找些东西填填肚子,所以就没有等夫君,还请夫君恕罪。”
雪中送炭,柳依月机灵地顺势把头埋在了在鬼苍离怀中,娇羞地搭着戏。
鬼苍离,这是你欠我的,我柳依月的小命就交给你了喽!
“这位官差大哥,草民南郡陈家堡陈秦,我这是草民的夫人!”
不慌不忙,鬼苍离护住怀中的女人,俯视着守门护卫。
“既然她是你的夫人,那你就把她领下去!下一个!”
“慢着!”
与李阿牛聊了一会,送走了李阿牛,吴启泰叫住了这:一个衣着光鲜俊美无比,一个土里土气长相欠佳自称是夫妇的两人。
“你们自称是夫妇,那为什么一个衣着华美?一个衣衫褴褛呀?”
这对夫妻有问题!
快啊,你倒是快回答人家呀!依在鬼苍离怀里,柳依月用手掐了掐那层层衣衫里的结实肌肉着急地提醒着鬼苍离。
鬼苍离,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我这么看得起你,可是把命都押给你了的!可不要辜负我啊!
“多谢大人关心!回大人我这夫人出生市井,从小以捡破烂为生,衫补丁惯了。所以,在嫁给草民后,即便是生活有了温饱,但,所谓本性难移,因此,依旧难改过去的习惯,也就常穿大人见到的诸如此类的简朴衣衫了。”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陈夫人还是一个富贵不忘本的贤慧、善良女子啊,对不起,吴某误会了!失敬,失敬!两位请慢走!”
唉,自己年纪轻轻竟也老眼昏花,错把好人当坏人了,如此贤慧、善良的女子,岂是那偷了相首大人重要军事密函的相夫人所能比的?嗯,一会回了家,得去找那回春堂的大夫开个药方,治治自己的眼疾。
……
远远地离开城门
“笨女人,你想这么一直赖着我,我到是没有意见,不过前面你那阿牛哥好像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一手搭在小女人细细的臂膀上,鬼苍离戏谑地开口到。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笨女人与那一级通缉犯翼铎当朝宰相夫人柳依月是什么关系。但是,当昨晚已下令:死士团暗中保护后,一直跟踪着她进城的他看到她一脸无助和惊慌,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阿牛哥?等?!这暖暖的炉子……基努李维斯鬼苍离!
“啊”
一把推开那暖暖的胸膛,柳依月一脸通红地退到了安全距离
“谁……谁要死赖着你呀!不要脸!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无期!”
尽管柳依月知道她确实真的是赖着人家了,但是,死要面子的她怎么可能承认呢。
“啧,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吧?把恩人利用完了,也不知恩徒报一下,就拍屁股走人!还真有你的,楚依依!”
“喂!你说谁不知恩徒报了?!我有说不报答你了吗?说,你想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便是!”
浑然不知被人下了套,柳依月气愤地看着眼着眼前这个侮辱了她人格的臭男人。
真让她失望!这个看起来帅气又有贵
我的宰相夫君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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