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车里的人吗？”

    “没见上面。”

    “你觉得有什么事是值得杀手来狙击你的？”

    “庆州师大，那个联防队长叫什么的，之前威胁过我。还有......水县北城派出所所长吧。”

    “嗯，水县的事我们通过杨警官已经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你再仔细想想。”

    “聂警官，你们去过咖啡馆了吧？头天我在咖啡馆揍了一个痞子......”

    “去过，你说的是王刚是吧。”聂警官摇摇头苦口婆心说道：“小卓，你虽然不在警队，但也是警校尖子生，你自己觉得你的话有没有问题？成守正此人在学校干了二十多年，我们在之前把他的老底都查遍了，不可能有什么仇人。你大概也明白，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对吧？我想我应该知道你的心思，想自己去调查，某些你不愿意讲出来的事。但是，小卓，这涉及到国际事件，狙击手持有外国护照，搞不好这件事就要通上天，而你觉得你还可能有时间自己去调查？再想想吧。”

    卓癸当然在想，一直在想，这件事应该不可能绕过薛玲，刑警队的人肯定会调查到她那里去，因为手机短信。他试探道：“我手机呢？”

    果然聂警官笑了笑说道：“想起了？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通知了她，你的情人也差不多要到了。你的短信上的资料，我们还在调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能上门去找她，有钱人嘛，能量大！所以说......小卓，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把你可能有犯罪的情况给考虑进去，毕竟我们算是合作过对吧，我个人也愿意相信你。”

    杨旭听到“情人”的话，怒气又冲了上来，走到床边指着卓癸，最终没说出话来。

    卓癸冲聂警官点点头，转头对杨旭说道：“胖子，这件事对我来说肯定是对不起欧阳。但你也没能从我的角度去想问题。这么多年，你和大洪还不了解我的性格？是那种伤害人的人？你自己喜欢欧阳，所以带了情绪。我身上发生的事，很多现在自己也解释不了，这件事暂时不提吧。”

    他顿了顿又说道：“聂警官，我确实是想自己调查，因为你们不可能解决得了。当然我确实没有任何犯罪行为。既然你知道我是警校尖子生，那么想来应该不会如何低估我的智商吧，我说你们不可能解决得了，是用了肯定的语气，真的。之前没过多的说，不是有意欺瞒，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想好怎么说。我知道有些事绕不过去的......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们调查到哪一步了？我是从朋友的角度问这句话。”

    聂警官又笑了笑，“我明白。不管能否解决，出于职责也不能丢手不管吧？呵呵......但调查到哪一步这个我没有权利透露出来，抱歉。”

    “嗯，这件事你们如果能钉得上程志伟最好，但你们肯定钉不上对吧？他是我主要目标，我也没有证据。”

    门突然被推开，一脸紧张的薛玲冲了进来。

    “宝贝，你怎么了宝贝？有没有事？一连几天都打不通电话，可吓死我了！石坚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回头就找人做了他！”薛玲不理会房内的人，直接冲到卓癸边关切地抚摸着他的脸。

    房间一时沉默下来。

    卓癸一阵无语，没好气道：“妞儿，你看这个房间，除了佳佳妹妹，全是警察！你要找人做谁？”

    薛玲一愣，抬头环视一圈，冷静下来，对另一个女性罗佳微微一笑点头致意。罗佳被她气质所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礼。

    杨旭一张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卓癸介绍道：“胖子，大洪，这是我客户薛玲。妞儿，他两个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这位是罗好罗警官也是好朋友，过去帮过我的忙，那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是他妹妹佳佳。这位是市局刑警队长聂警官，这几位也是刑警队的警官，他们来了解情况，因为我被杀手的车撞了。”

    薛玲保持微笑，一一点头致意，最后看向聂警官，薛玲不咸不淡道：“跟李安富说一声，卓先生是我朋友。”

    李安富是市局局长，聂警官并不以为意，不卑不亢道：“薛小姐所说石坚是谁？能跟我们谈谈么？”

    薛玲淡淡说道：“之前请的保镖，因为最近两年我总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衰弱，会有受害妄想，所以前段时间请了个保镖。但认识卓先生之后我觉得他更能保护我，就辞了石坚，我想是他怀恨在心才下手对付卓先生的吧。对了，石坚是职业雇佣兵，他自己说的过去杀过不少人，是江门市‘龙海’集团老总程志伟介绍给我的。”

    乖了乖了，这薛玲不花痴的时候真是滴水不露！

    这一周来，聂警官和手下干员加班加点想找到杀手狙杀卓癸的原因，但查来查去就是查不下去。程志伟当然在他们计划当中，但根本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出事那天，卓癸给薛玲发的小心之语肯定了两人共同参与了一件危险的事，但没办法查啊！

    卓癸接着对聂警官说道：“这个原因我说不出口，你们无法理解的。聂警官，话说到这份上，你也明白我并不想刻意为难你们。市局刑警队的资源比我个人能动用的资源多到哪里去了，我依然这么说，你们无法解决，希望你能体谅吧。无论如何我保证，绝不会有任何犯罪的行为！就比如庆州师大的事，能用法律意义上的证据钉死犯罪分子，我绝对会报告上来，你明白吗？对我来说，现在也非常着急成老的下落，也许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聂警官双眼深深看着卓癸，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明白了。小卓，这件事我们肯定会一直调查，因为杀手持外国护照！那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有新情况出现，无论是你这里还是我这里，我都希望我们能多交流。”

    “谢谢，你放心。”

    聂警官一众离去之后，卓癸对薛玲说道：“妞儿，你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的伤有功法愈合，医院比不上。办理完你先回家吧，这件事我要跟他们几个好朋友交待一下，最迟明天过来找你。”

    “嗯，宝贝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我都快心疼死了！我晚点跟李安富打个电话去，就让他们去侦破呗。”

    “别打，没用，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自己去处理就好。不会有事的放心，顶多昏迷而已要死哪有那么容易，我的功法已经很高深了。”

    “嗯，爱你！”薛玲吻了吻卓癸额头，对房内众人点头致意，办理手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