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他妈个鬼啊！这件事背后是谁都确定不下来。那个卓癸口中的程志伟，这段时间来没少查！可根本没一丝一毫的破绽！

    “建国，你明天找个理由开始休假！给我去江门蹲着，我要程志伟尽可能详细的行动报告！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聂宇吩咐到这里，突然停止了说话，因为电梯门开了，走过来几个西装革履之人。

    妈的，这么快就来了！

    “请问哪位是聂宇聂队长？”其中一个金丝眼镜开口问道。

    “我是，请问你们是......”聂队长瞄了一眼几人。

    来人没有说话，金丝眼镜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叠文件递给了聂宇。聂宇粗略地翻看完了，恍然大悟道：“哦哦，想必你们已经知会了局长了吧。正好，感谢你们来接手，这案子真他妈憋屈，我查案，从没碰上过这么棘手的！”

    “谢谢聂队长配合，至于资料交接，我们在市局有人，还希望聂队长配合。”金丝眼镜平静道。

    “嗯，没问题，那是肯定应该配合的。建国，你给小张打个电话，她应该在局子里，喊她把所有资料整理好作交接。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金丝眼镜微笑道：“我姓白，白如。”

    “哦哦，白警官你好你好，这个伤者......”聂队指了指抢救室。

    金丝眼镜扶了扶镜框道：“等嫌犯生理特征稳定了马上转移到内部医院隔离，清醒了就要进行审查。”

    嫌犯！

    “嗯嗯，那我们就......”聂队长故意道。

    “嗯，谢谢聂队长配合，你们不用管了，随后有人到医院来接手。”

    “好的好的，祝各位旗开得胜，破获这起大案要案。”聂队长冲来人拱拱手，丢给侯建国一个眼神，两人离开。

    车里，聂队长重重一拳头砸在了车窗上，狠狠骂了句娘。侯建国愁眉不展问道：“聂队，我们现在怎么做？明天我......”

    聂宇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一阵慎重道：“算了，你不用去江门，换个人去。你有家室，长期不回家会很麻烦，这一次我要蹲守很久！妈的，这件案子肯定有猫腻，如果单是接手调查，没什么说的，毕竟出现的武器足以引起上面的重视。但是，听那个眼镜说话，分明把小卓给定了性，完全当他是罪犯了！经济犯罪，去他妈的，就凭这一点，老子就断定这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侯建国疑惑道：“但我们还能怎么调查？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咱们，有个风吹草动的不太好交待啊。”

    聂宇把烟头朝窗外一丢，说道：“走，把车开回市局，换你的私车去咖啡馆！”

    当他们驱车来到兴民路“异空间”咖啡馆时，彻底傻眼了，法院的白色封条组成一个“x”，醒目地贴在大门上！

    “动作好快！这是多久的事，我竟然不知道！”聂宇摸出手机快速翻找着。当初调查咖啡馆的时候他留了店长周影的电话。打过去，通了。

    “喂周影？”

    “你好，请问是谁？”

    “我是市局聂警官，有印象没？”

    “哦，聂警官你好......”

    “咖啡馆是什么时候封的？”

    周影吃惊的声音响起，“不是你们关的么？昨天上午。我们都被分别问了话......”

    聂宇眉头越来越皱，“嗯，跟我不是一个系统，我还想再了解一下，他们问了什么，你们回答了什么？”

    “这......聂警官，我想问问卓总是出了什么事吗？他们......一直盘问我们和卓总的关系，还有卓总的一些社会关系......卓总的事，我们本来就知道的很少，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好像还问了付总......”

    “付总？”聂宇一惊，转头对侯建国说道：“赶快！古玩街！”他又对电话那头的周影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卓出了什么事，这件事是另一个部门的同事在调查，好了谢谢你。”

    到了古玩街，两人停了车步行进去，果然，聚宝阁同样贴着法院封条。

    聂宇走进对面的店铺，里面有一老头儿坐着。

    “大爷，你知道对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贴了法院的封条？”

    老头伸头看了看对面说道：“昨天上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了很多警察。”

    来了很多警察？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法警？

    聂宇阴沉着脸，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老毕，昨天上午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系统......”

    电话那头突然打断他的说话，“哦，是弟妹来了啊？好的好的，我在忙不方便，你自己开车去接一下，晚点我亲自去道歉，确实工作太忙了不方便抽时间出来。”

    电话断了。

    “怎么了，聂队？”侯建国看着聂宇吃惊的神色，问道。

    聂宇心里翻了锅，这话里他听出了几个很不好的意思。若是正常忙碌，那不可能诈语“弟妹”！一定是当时的情况不能让在场的人知道是自己打去的电话！若是老毕自己避讳，也不可能假语“弟妹”，随便也就敷衍开了！“弟妹”是什么意思？那他妈的自己正在被人调查！

    这......老子一生行得端坐得正，居然避讳，甚至调查我？好好，我他妈跟你们玩到底！

    “聂队，聂队？”侯建国见聂宇脸色阴晴不定，又叫了两声。

    “老毕有事，假借旁话告诉我，有人在场而且在场的人似乎在避讳我！”聂宇沉声道。

    “什么！”侯建国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聂宇摇摇头道：“暂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回车上说！”

    聂宇心中涌起无数个问号，叹号，这件事太疯狂了！到底是不是跟卓癸有关？能从卓癸身上查到付贵这里来，这是下了多久的功夫？

    回到车上，信息提示音响起，聂宇拿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bb机，zg案！老大在京城酒店跳楼身亡，老二老三外逃！sd案你渎职！阅后急删！

    聂宇脑际轰然一响，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bb机，聂宇一次酒后玩笑这么叫老毕，只有他两人在场，这说明是老毕发来的信息。zg案，卓癸案，说明付家三兄弟出事和卓癸的遭遇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sd案，师大案子......怎么也不可能扯上自己渎职！

    “什么情况？”侯建国骇然道，他瞧见聂宇脸色很不正常。

    聂宇没马上删信息，把手机递给了侯建国。

    “什么！这他妈的是哪些王八蛋在乱搞！”侯建国暴跳如雷道。

    聂宇冷静下来，拿过手机把信息和通话纪录彻底删除，“呵呵，这件事......”

    手机响了，局长办公室座机打来的，聂宇这次摁了免提。

    “局长？”

    “小聂，回来，上头有人要调查你！你给我滚回来，让这些大爷好好查！”

    话说完，一阵乱响之后，电话断了。聂宇估计局长在生气，摔挂电话一下没挂上。

    局长一席话反而使两人平静下来，聂宇笑道：“走吧，回局子接受调查。”

    侯建国沉声道：“局长都保不下你？聂队，还是我去！今晚我就走，你开车回局子，我打车回家给她说一声出长差！号码我用我们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