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癸体无完肤，浑身是伤，双眼似乎带着迷茫、疑惑。聂宇吃了一惊，“小卓，你......他们下药了？”

    卓癸似乎回过神来，看着聂宇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

    聂宇阴沉着脸说道：“小卓，这件事非常棘手，背后的人能量通天，我也......实话说吧，我是私底下来调查这件事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些线索？”

    卓癸看样子并不关心这些，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话，“付家三兄弟的事是真的？”

    聂宇叹叹气答道：“恐怕是真的......”

    卓癸又笑了，“下药没什么，殴打也没什么，我还不在意。你走吧，这件事你没法查，很多事超出了你的认知。”

    聂宇盯着卓癸双眼认真道：“我明白，小卓，你说的是对方会法术对吧？这点，我心中有数！也跟成老谈过了，目前他被我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小卓，我这人，一生行得端坐得正，绝不会以这种方式向那些人屈服！所以，事情我肯定要调查下去！这个世界，无论有什么解释不了的，我都信，但这些无法解释的人和事物影响了世界走向吗？没有，所以，我不认为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卓癸点点头，“我......带给别人的，只有灾难......”

    “荒唐！”聂宇打断道：“你阻止了罪犯对更多人的伤害，那些人当然要对付你！对我们警察来说，更是如此！前年，有个蠢蛋把和缉毒卧底的警察朋友的合照放在网上炫耀，虽然几小时之后就删除了，但几天后，那个警察一家三口仍然被毒贩杀害！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我们警察以后都不缉毒了？不去执行危险任务了？是不是就等着社会乱套世界乱套？小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卓癸摇摇头道：“你不明白......”

    “可以！”聂宇摆手打断道：“我可以什么都不明白！但这不会妨碍我去调查！你要自怨自艾我无话可说，但关于这件案子，请你告诉我一些线索，这没有问题吧？”

    看卓癸埋着头没说话，聂宇再叹道：“现在所有的事，放到十年后回头看，都是小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们......审问你什么？经济诈骗？”

    “是。”卓癸又抬头笑了起来，“明确告诉我，死刑，等他们了解完情况，最多下周执行。呵呵，秘密执行。”

    “什么？那你......你......”聂宇大惊失色，这些人可以不通过检察院、法院？

    “没事，我不想死，就没人能干掉我。只是现在有些问题我还没想通。”卓癸不在意道。

    聂宇定了定神，“你是说......你有法术？什么事没想通？这件案子？他们给你下的什么药？”

    “药没关系，对我没作用，我之所以还在这里没出去，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下手杀人，杀那些罪不至死的人。呵呵，比如看守警卫，不然你能弄我出去？聂队长，你有什么提议，从你的角度？”卓癸双目精光骤然一闪，嘲笑道。

    “小卓，你先别冲动，这件案子可以交给我......”说到这里，聂宇愣住了。

    卓癸如果不出去，那没几天就要执行死刑！他聂宇又有什么办法能把卓癸弄出去？这......

    卓癸看聂宇的样子，知他想通了其中关键，洒脱道：“我很感谢你能来，真的。呵呵，你走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毕竟只是普通人，参与进来不合适的，而且很危险......”

    聂宇像是下定了决心，摇头道：“事情，我肯定会调查！在我聂宇一生中，还没遇到过破不了的案！任何犯罪行为，都会有破绽......”

    “哈哈，什么破绽？”卓癸突然笑了起来，“比如你现在揣着我的手机？你明知道是我弄坏的，但有什么破绽？你如何证明？”

    聂宇闻言一愣，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怀内确实揣着卓癸的手机，但没坏呀......

    刚一想到这里，怀内“噗”一声爆裂，聂宇吓了一跳，赶紧掏出卓癸的手机，竟然炸毁了！而且像这种程度的炸毁，肯定会波及到自身，但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损伤！他呆呆看着卓癸，说不出话来。

    “如何？破绽在哪里？”卓癸指了指墙角的监控，“你看，监控画面里我动都没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弄坏的？呵呵，虽然你明知道是我！”

    这就是法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群人存在？

    “只要我愿意，一个念头，就能让这里的看守警卫死绝。呵呵，我是干还是不干？是自己死，还是让他人死？聂队长，你帮我分析分析？”

    聂宇心内翻江倒海，盯着卓癸不知做何回答。

    卓癸拿手指轻巧着桌子，面带饶有兴致的微笑，等着聂宇回答。当他由审讯员的口中得知付家三兄弟情况的时候，心头窜起了滔天怒火，差点就出手杀了审讯员。可如果当时杀了人，事情就更麻烦了，他从此不得不行走在阴影中，再也见不得光。

    “呵呵，聂队长，你真让我不好下评论！如果你认为我为了自保，可以做一些事，那么请你帮我一个忙。咖啡馆的保险柜里，有一本书和一本几十年前的作业本，用布包好的。两天之内，想办法给我带过来。到时候我承诺会给你我所知的所有线索。如何？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离开内部医院，聂宇醉了，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苦水都吐了个干净！这件事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以至于忘了家里的那位还在跟他闹离婚。直喝到酒吧打烊，也才来到街边，坐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给周影去了个电话，约在咖啡馆拿钥匙。确定无人监视后，他进到了咖啡馆，却没有找到保险柜。

    “你们这个保险柜有多大？”

    “没多大，很小，不过很重。”周影答道。

    聂宇涌起不好的想法，怕那些人把保险柜给带走了，沉着脸问道：“那些来封店的人搬走了保险柜吗？还有谁有钥匙？”

    周影也忐忑道：“那些人没有动过，什么都没动就封了店......钥匙......哦对了，李嫣也有，她每天最早到最后走，有时候需要她进行检查......”

    找到李嫣，聂宇松了一口气，明白自己虚惊了一场，保险柜被这个长相可爱的女孩藏起来了。这女孩有意思，她说卓总什么都没放，就放了两本书，她觉得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书，封店之后起了心思，就把保险柜给搬回家了。

    聂宇点点头，随意敷衍了几句卓癸的状况，带着书回到了内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