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癸突然站了起来，一股冲天怒火压抑不住，狠狠瞪着李安富，“钟，他妈的......”

    “别。 ”李安富似乎很累，“别这样小卓，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动不动手好么？他就在隔壁，跑不掉。”

    卓癸法力渐渐凝聚，对于背叛的人，绝不手软！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呵呵，你以为我不会动手？说不出个名堂，老子今天就血洗了你警察局！”

    “呵呵，他对你不太客气是吧？不是因为张妍，而是因为你对我不客气，他是我儿子……”

    卓癸愣了，那股子阴寒瞬间消散一空，哪能想到有这种曲折，甚至都忘了去质疑。

    “真的。求证么，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你不是坏人，当然，你也肯定看得出我也不是坏人，对吧。”

    卓癸坐下，神色依旧不善，“你说。”

    李安富又慢慢喝茶，似乎在组织语言，慢慢道：“你做的那些事，对我们来说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有人想除掉你太正常不过了。但不会真的动手，因为卓锦华。如果没有卓锦华，我相信，现在的庆州已经被你搞翻天了。无论你屠城也好灭国也罢，对于恨你的又不知道你能力的人来说，算什么？”

    “你不怕我把这个狗屁市长给捏死？”

    “怕！我无法确定你会不会这么做，但从我的角度讲，劝你不要！”

    卓癸没说话。

    “你如果搞死他，我们会被动地把你给交出去，你的信息。他这个层面的领导，不是什么甄有为之流。如果有某个大领导看到文件，随便说一句处置你的话呢？那么，整个国家层面，会不计后果地去清除你！小卓，这真的不是什么威胁，我也绝不会有威胁你的意思……”

    房间渐渐阴冷起来，卓癸的双眼仿佛是两柄刀，让李安富后面的话吐不出来。

    他艰难地对卓癸摆手，直吞了好几口口水，有气无力地说道：“别……你冷静点小卓。那个结果，是双输的结果，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但有句话叫迫不得已！”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李安富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聂宇吧。”

    “市长在哪！”

    李安富一震，明显感受到了卓癸的愤怒，不过他想赌一把，他赌了，“市政府会议室。”

    “跟卓锦华说老子没空！”抬脚出了办公室。

    路过大办公室，他感应到钟，脚步一顿，有拐进去的意思，最终没进去，掉头又回了李安富办公室。

    “马博宇说的薛玲父亲……”

    “不知道是谁，他父亲没死。”

    看着卓癸阴沉的双眼，李安富苦笑道：“他父亲作为北欧一个小国家的什么亲善大使，在京城进行访问活动，昨天才离开。”

    离开市局。

    “出租！”

    “兄弟去哪？”

    “市政府！”

    市政府位于庆州市中心锦绣区，离繁华的步行街一街之隔。这里交通管制严重，单行道遍布，虽地处市中心却不繁华，反而显得很安静。这里堆积了许多半旧的行政楼，各个部门都在锦绣区办公。曾有人提议行政部门搬迁出锦绣区，不过没通过。

    下了出租车，卓癸憋着怒火埋头走进市政府大门。

    “干什么！停下，你是谁！”门岗现陌生人闯入，赶紧冲出门岗室。

    可惜门岗不是警卫。

    卓癸看也不看门岗，伸手掏出枪，“嘭嘭”两枪，惊退了门岗也惊醒了市政办公楼。

    一时间警笛疯狂鸣叫，合着听见枪声的人群惊呼，市政府办公大院乱了起来。

    卓癸提着枪，阴沉着脸，锁魂全面展开，对惊慌失措的人群根本不管不顾，直接朝着市政会议室走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人慌张地拿起电话报警，害怕又好奇地躲在窗边观望，保卫室的警卫如何紧张地集结，抢过武器朝他冲来。

    他加快了脚步，没等警卫赶到，冲上了三楼会议室。

    一脚踹开了门！

    会议室一片惊呼，不知所措的领导们下意识抽身离开了桌子，傻不拉几地退到墙边瑟瑟抖。

    两名警卫护着市长，对他举起了手枪。

    定！

    法诀急念。手枪掉地，“嘭嘭”，卓癸抬手两枪，把警卫射成瘸子！

    收了枪，他走到门边，瞄见警卫正好冲上楼道，他冷笑一声，关上了门。那些警卫不敢冲进来的，一屋子领导当人质，谁敢乱来。

    “市长大人！呵呵呵呵！认识我？老子叫卓癸！”

    卓癸如一头狂的狮子，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几次抬枪瞄准瘫软的市长，却始终开不下枪！他眉头拧成一股，撕着嘴角，想把心中的情绪一股脑泄出来，可泄不了！

    “你他妈说！认不认识我！认不认识我卓癸！”

    卓癸突然冲上去，抬手扇了市长一巴掌，吼得会议室众人耳膜“嗡嗡”振动。

    “认......认识！”

    “你他妈想清除我？嗯？清除我？你他妈有几颗头？”卓癸用枪口不断戳市长的太阳穴，所有人都在担心会不会走火，但没人敢说半句话，除了警卫“嗯嗯呀呀”的惨叫。

    卓癸又跳起来，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突然停下，他指着市长怒吼道：“老子只给你一次警告！收起你的算盘！如果我卓癸身边亲近的人，少了一根毫毛，老子生抽你的魂！”

    一股阴冷骤然爆，会议室已经没有还能站立着的人，一个个牙关打颤，那是一种打心底的恐惧。卓癸环视了一圈，走向门口，全身法力一丝不剩，全部爆了出来。

    定！

    走出会议室，“嘭嘭嘭嘭”，一路拾枪一路射腿，待到他下到一楼，已经没有一个警卫完好的了。

    警察没来，武装警察也没来，卓癸知道，是李安富下了命令，跟武装部长也作了紧急沟通。李安富心知肚明，来一个死一个，徒然送上无辜的人命而已。

    闯进一楼一间办公室，卓癸扯过一条垃圾袋，把浑身别满的枪装了进去，就那么走出了市政府大门。拐过街口，跳上出租车回到了副食店。

    市局。

    钟闯进李安富办公室，脸色阴沉，汗珠一颗颗往下掉。

    李安富紧张道：“动手了？”

    钟点点头。

    李安富一下就瘫向了靠背，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钟一惊，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杀人，警卫的腿，全部射断。”

    李安富长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