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完第9部分阅读
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完 作者:肉书屋
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完第9部分阅读
的人都是细嚼慢咽,一边小声的交谈。
其实她压根也没发现自己现在这样是很特例的,晚宴只是个形式,借助晚宴的机会多结识些对自己有利的人,努力让皇上发现自己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而她当然没想那么多,在她的人生哲理中,吃睡大过天,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所以在她把嘴巴里填得满满的时候,一抬头,居然发现秦旭飞已经站在了她的眼前,惊得差点没把嘴里都食物都给喷出来。
眼珠子瞪得溜圆,拼命的往下咽,差点没噎死自己。
当然,秦旭飞并不是面对着她,而是背对着的。就在她的正对面,端着酒杯和成亲王说着什么。那个成亲王也已经站了起来,微微笑着。
看着秦旭飞的背影,她确信方才自己不是眼花了想多了,他是真的瘦了。不知为什么会变得这般清减,削瘦的背影在灯火阑珊处看着竟有些孤独和疲惫,便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明白作为一个皇帝是有许多的无奈和不得已,因为她认同这种付出,就不会为了自己而要求他改变些什么。所以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抽身,不让自己陷入进去。然而……然而她已经陷进去了,不是吗?否则,她此刻心中那针扎般的痛又是为了什么呢?
怔怔的发了会儿呆,强制自己转开视线,看到那个成亲王又在笑,这一次脸虽然对着秦旭飞,眼睛却明明是瞄了她一眼的。
他还真是爱笑!伊然这样想着,当然,他的笑也并不难看。
她也不是个容易怯懦的人,他越看自己,她倒没必要躲开,索性大大方方的打量着他。和秦旭飞有着相似的轮廓,却比他的线条柔和一些。尤其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感觉是在微微弯着笑的,红润的唇瓣很薄,轻轻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上扬。和秦旭飞差不多的身高,一身官服很合体的贴在身上,完美的比例,也没有纠结的肌肉感。
认真的打量了半天,伊然最后认真的下了一个结论:这家伙放在现代绝对是个极品小受!
如果那个成亲王知道她给的评价,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似乎没料到伊然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他,成亲王挑了挑眉,略略有些诧异。而他的这个小动作,也让秦旭飞转过头来。
偶买疙瘩!(og)伊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无端的还是惹得他的注意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招事儿呢!
不过显然是她想多了,秦旭飞是淡淡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
……她更郁闷了。
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头萦绕,原来被人无视的感觉是这么难受啊。明明就在眼前,却又故作不见,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她,她又在期许什么呢?
伊然,你这个笨蛋!他忘了你不是更好吗?她在心头骂着自己,却仍然忍不住咬了唇低下头去。
这一番小小的风波以后,她再吃东西也是味同嚼蜡,失了胃口。
身畔的人在欣喜着方才可以近距离看到皇上,讨论着自己的装束是否引起了他的一瞥注意。听着那些讨论,伊然露出一丝苦笑,即便再大的恩宠,也会有烟消云散的一天,他是天子,这一切便都注定了。注意不注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宴席到了中段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微醺了,而歌舞升平,伊然却没有心思再看下去,看了看上座和乐的众人,贺兰芷坐在太后的下座,乖巧的聊着什么,但是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却时不时往秦旭飞那里飘了过去。
心中只觉得更加烦闷,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她,便悄悄的从席位上退了出来。立刻便有宫女迎上来道,“伊婕妤要如厕吗?”
“不,我有些头晕,想先回宫休息了!”摆了摆手,伊然轻声说道。
“哦,那让奴婢给您领路吧!”
“不用了。”她只想一个人透透气,“我认得路的,这里宴席还没散,怕是还要用的着你们的。不用为我费心了。”
那个宫女迟疑了一下,“这……那伊婕妤小心路黑,万莫迷了路!”
“知道了。你赶紧回去伺候着吧!”她点了点头,自己走出了正殿。
走到院落中,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觉得胸口舒服了些。在那样的大厅内,只会让人发闷到昏昏欲睡,如果宫内的宴席便是如此,倒是真的没什么乐趣。
歌舞,美人,不外乎如此。还有一些客气而虚伪的寒暄,当真是无聊之极。
沿着来时的长廊一直走下去,大概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在正殿伺候着,只遇上了一队巡夜的侍卫,竟再也没遇到什么人。
也不是很赶时间,便放慢步子,看看路边的景色。
沿路种了不少灌木,在这夜色下有些发暗,不过却显得愈发的幽静了,偶尔还能听到蟋蟀的叫声,一轮圆月已经升到正空了,好月色啊!
香,好香!她鼻子尖的闻到一股隐隐的暗香,很快便分辨出来那是桂花的香味,很开心的四下里找去,看到几株桂花树零落在院子当中,惊喜的跑了过去,一股浓郁的花香顿时将她包围,沁人心脾。
“桂香浮动月黄昏!”她开心的惊叹着,最爱桂花了!
“只可惜没有‘疏影横斜水清浅’。”一个陌生的男声,让伊然惊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那人站在灌木丛中,柔和的月光只投射出一个长长的影子,竟是看不清面庞的。
“谁?”她警惕的问道。
初识成亲王
“一个你喜欢看的人。”轻佻的声音,拨开拦路的灌木朝她这边走来。
伊然皱起眉头看着那人的方向,走出了背光的阴影,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成亲王?她有些意外。
“成亲王?”挑眉,她是打招呼也是疑问。
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微笑着打量她,“你知道我是谁?”
“席间听人谈起过。”伊然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宴席上么?
“哦?如何谈起?”他静静的问,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伊然有些不耐,“谈起成亲王刚从江南巡查回来,一路劳苦!想必成亲王离席是为了如厕的,若是找不到,可以让宫女领路。告退了!”
侧身想要从他身畔的另一条路离开,却被他快一步拦住了去路,“本王自幼在宫中长大,怎会不知茅厕的位置。本王出来只是想透透气,顺便……抓一个半途开溜的小美人!”
他的话让伊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一步道,“请成亲王自重。”
“自重?你倒说说,本王如何不自重了?”说着,他逼前一步,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她的脸,啧啧叹了两声,“真是个美人儿,美艳而不俗气,清纯而又娇媚,没想到伊丞相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儿。早知如此,本王该一早讨了来!”
“成亲王!”她忍不住低喝一声,又惊又怒。
先前对他的好感一扫而光,这分明是个登徒浪子,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如此挑逗她,当真是无耻之极!
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顺势勾住她小巧的下巴道,“别叫我成亲王,本王的名字是秦夜翔。你可以唤我夜翔,当然,也可以叫我——翔!”
伊然眉梢一挑,毫不客气的挥起一只手掌,对着他俊美的脸颊,轻佻的笑意就挥了出去。现在她只想打散那满脸的挑逗和轻浮,让他知道无耻的代价。
只可惜,她的动作不够快,那只挥出的手让秦夜翔紧紧的握住了,更可惜的是,她是女人,天生力气就没有男人大,于是他握着她的手臂缓缓转了过来,嘴角依旧噙着浅笑。及至握到了面前,他才盯着她,脸颊稍侧,靠向她被钳制住的手,轻轻动了动鼻子,然后笑了起来,“好香!”,他说道。
伊然一只手被制,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再次挥上来,只可惜这次被他更快的钳制住,一个反手将她的那只手背到她的身后,忽然倾身下来,逼近她。
现在的情形有些诡异,伊然的一只手被他反制到身后,另一只则紧紧被他握在手中,而他……离她那么近,近到都能感到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现在的情形,她只能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没有人,漫说长廊里没有人,便是有人,也很难发现这里。更何况他是成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如果有人来了,只会有损她的闺誉,谁又会得罪堂堂一个王爷呢!恐怕还会有不少人,等着这样的机会落井下石呢!
所以他笑得这么得意,眼神这般自信。他显然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问题是,她要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成亲王这是做什么?”她皱起好看的眉头,压低声音说道。
“那小美人你又是要做什么?”他凑近她,邪笑着回问。
伊然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首先,成亲王要弄清一件事。我,伊然,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婕妤,也算是您的皇嫂,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形,是于礼不合的!而您,方才所说的那些话,现在做的这件事,也是有违礼法的。所以请您放开我,然后回到宴席上去,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忘了这些不愉快。如若不然,伊然一死也罢,只怕是污了王爷您的名声!”
她并没有把握能说服他,但是起码要试一试。
秦夜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月光下他的轮廓柔和唯美,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只是现在的情势,她何来心情赏悦。
他没有说话,她便没有再开口。敌不动我不动,万一一个不对招恼了他,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没想到‘皇嫂’是个这般贞烈的女子……”良久,他幽幽的开口,特意加重了‘皇嫂’那两个字,可是手上却没有放轻一点力道,“本王前些日子巡查江南,错过了选秀大典,听说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事儿。当日,居然有一女子在选秀之日睡着,你说,有趣儿不有趣儿?”
……kao!
她在心中只能想到这个词以表示她的愤慨!不就那么一次,一次而已,居然被多少人拿来反反复复的嘲笑,她真的想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可是,又能怪谁呢?谁让她自己不争气的!呕死了!
看着她瞬间万变的表情,秦夜翔很想笑,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只是他笑得很夸张,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恨不得连后槽牙都能看见了。
伊然无语的看他乐成这样,至于么!
“所以……放开我吧!手很痛!”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的笑声,很聒噪!
谁知,听了她的话,他却笑的更大声了,不过手上终于是放开了。
一得了自由,伊然立刻看着他连连后退两步,接着,转身,逃了!
在她的身影终于和夜色融为一体以后,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深深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对秦夜翔道,“你见识到了?”
“见识到了,确实,很特别!”秦夜翔一边毫不忌讳的哈哈大笑出眼泪,一边回应那人的话。
夜深浓,树影下的人眼神更加深邃了。
无赖的皇帝
一路没有停歇的回到了西鸢宫,伊然只觉得胸口的心怦怦跳得厉害。没想到那个成亲王行事完全不按常理,以后还是尽量避开他,简直就是个定时。
小绿见她这么早回来有些奇怪,一边替她解去外袍,一边轻声道,“主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听说宴席还没结束啊,见着皇上了吗?”
伊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就着嘴灌了一气,惹得小绿连连尖叫不成体统,然后才放下茶壶抹了抹嘴道,“渴死我了,还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宴席还没结束,我觉得有些闷就先回来了,那么多美人呢,反正他也不记得我,无所谓啦!”
“主子总是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日后皇上真的……唉,算了!”她失望的嘀咕着,转身去给她收拾床褥去了,“这么早回来,主子一定是想睡了吧?今儿的被子刚拿出去晒过,一定睡着踏实,晚上寒露重,主子又爱踢被子,我就给您多加厚了一床。”
“还是小绿最贴心!”调皮心起,走到她身后轻轻掐了她浑圆的小屁屁一把。
吓得小绿大叫一声,嗔怒的看着她道,“主子真是没个正经!”
洗漱完毕,她便钻入暖暖的被窝里,被子上还有股太阳晒过的清香味道,闻起来很是舒服。没多久,她便感到眼皮沉重的无法睁开,终于,睡着了。
小绿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屋子里静悄悄一片。
不知睡了多久,伊然翻了个身,抱住身边的大枕头。她一向习惯抱着东西睡觉,所以床上一直备了两个枕头,睡一个抱一个。
一只手揽了过去,顺势还架上一条腿去。
唔,枕头怎么突然变大了?好像还有点硬?迷迷糊糊的想着明天要让小绿换个更大更软的枕头,腿不老实的蹭了蹭,想寻个舒服点的地方。
蹭……蹭蹭……咦,好像有毛?枕头上面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毛,刺得有些痒痒。那只原本抱住‘枕头’的手松开来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腿,却似乎碰到了什么灼热的东西,很烫。
登时,她迷糊的神经清明了起来。刷的一下张开眼睛——
“啊——”这一声尖叫只闷在口中转了个圈儿,又回到了肚子里。
秦旭飞得意的笑着,一掌捂住她的嘴巴,拦下了那声尖叫。
哦,这丫头平时说话慵懒软软的,尖叫起来还是蛮有穿透力的。
“我在做梦?”她眨了眨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恩,那一定是个美梦!”认真的点点头,秦旭飞附和着说道。
“明明是个噩梦!”去他的美梦,大半夜的出现在她的床上,存心要吓得她心脏病啊!突然露出牙齿,往他还盖在她嘴巴上的手心咬去。
“咝!”他皱了皱眉,却没有拿回手,任她这样咬着,她又想做什么?这女人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谁知,伊然看着他,松开了口,然后咕哝了一句,“看,一点都不痛,明明就是在做梦!”,然后动了动身子,重新闭上眼睛,竟要继续睡去。
听到她的话,秦旭飞有些哭笑不得,拿开手,翻身占了上位,以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强迫她不能入睡,鼻端充溢着她的芬芳。
“是梦吗?”他柔声问道,声音极具魅惑力。
“呃……梦魇!鬼压床啊!喘不过气来了!”她低声叫道,手脚还挥舞了两下,“快醒来,快醒来,不要再梦到那家伙了,救命啊!”
秦旭飞实在忍不住了,低头一口咬上她粉嫩的小耳垂,引得她低呼一声“痛!”,才松开了口,轻轻舔舐着问道,“知道痛了?还自欺欺人是梦吗?”
“好……好像不是吧。”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呜呜,他为什么非要以这样“惊喜”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呢?她小小的脆弱心灵很可能会承受不了啊!
“宴席散了?”她憋出来这么一句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恩,散了。”他低低的应着,依旧忙碌着对付她的小耳垂。
“皇上……应该回宫就寝了。”动了动身子,她觉得耳朵好热,快要燃烧起来了。
他还是头也不抬的说,“就着呢。”
“……”伊然有些无语,耐心的如同在哄孩子,“皇上应该回自己的寝宫,这里是臣妾的床,怎么能……这样是不合礼法的……”
也许会如上一次那样又激怒他吧,伊然这样想着,收了口没有再往下说。
谁知,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已经将战场从她的耳垂转移到了白皙细致的颈项,“朕是皇上!”
“……”奇怪他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她轻轻点头,努力忽略他制造出来的愉悦,“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这深宫里了!所有都是朕的,包括你!”他终于肯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是!”她继续应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突然狡黠一笑,“所以,这也是朕的寝宫,这张床也是朕的。朕睡自己的床,有什么不对么?”
“……”伊然一头黑线,这种歪理也能让他掰出来。
见她无法出言反驳,秦旭飞得意起来,“别以为你激怒朕就可以逃离,那点小手段还嫩着呢!唔,真是香……”,他又开始和她的颈项奋战起来。
伊然头有些晕晕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可是皇上不是说随臣妾所愿,以后都不会再……”她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今天的秦旭飞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朕反悔了!”他说得很是无赖。
伊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君无戏言!”
“现在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相公,没有皇上臣妾,没有君。所以相公可以随时反悔!”不耐她再喋喋不休,索性直接以吻封住了她那还想抗议的小嘴,恩,效果不错!
所有的话都被堵回了肚子里,伊然脑中最后想的是,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啊!!!
三人成虎说
从这日以后,秦旭飞几乎每晚都会到她这里来,而每一次,都是入夜了静悄悄的时候来,天还没破晓的时候走。整件事似乎除了王公公,便再没有其他人知晓。伊然觉得他有些自作自受,好好的一个皇帝,非把自己整得跟采花大盗一样,见不得光。起早贪黑的这到底是图什么?
秦旭飞没有跟她说这其中的原委,她大抵也能猜到些。无非是怕后宫争议,太后给压力,也会给她带来麻烦。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日子也有些太窝心了。
或许是她太奢求了,这样的日子怕是别的女人可求而不可得的。她却依然不满足,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算了,由他吧!时间越久,越发的发现他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而且耍起无赖的时候,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有趣的是,虽然别人不知道,可是秦旭飞连着几日没有召人侍寝,让宫里一时议论纷纷。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皇上是不是得了什么隐疾,或者身体欠安,否则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召过呢!
太后更是沉不住气的把秦旭飞叫去关心了一番,具体怎么说的就不知了。
这些都是小绿那个碎嘴的丫头打听来的,听得伊然暗暗发笑。小绿却也不知情,还歪着脑袋问,“主子,难不成皇上……真的有隐疾?要不然怎么会一个妃子都不召呢?我说他怎么疏远您了,原来不是冷落您,而是他自己……”
“该打!”伊然轻轻的拍了她一下,然后往后靠向摇椅,一晃一晃的好不惬意,“这些话当是你说的么?非要惹得大祸临头了,悔之晚矣!”
“哎,这西鸢宫自打贺婕妤走了以后,门庭稀落,谁会没事儿上咱们这来听闲话!”小绿叹了口气,继续绣她的绢帕,“再说了,这宫内又不是只有咱们在说,早就传遍了。更有甚者,有些美人还拖关系给皇上送土方补品,淑妃娘娘还亲自探视了一下。听说被皇上轰了回来,也是,得了这病怎么能宣扬呢,那些娘娘们也真是傻!”
伊然听得好笑,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闭着眼睛听她絮叨,并没有插话。
小绿缝上一针就侧着头想想,然后念叨上一句,“您是咱皇上这好好的,怎么会染上病呢?得了病这样掩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为什么不找太医们给瞧瞧啊,上次那个宁太医不知道会不会瞧这种病!”
真是三人成虎,现在听她说来,简直秦旭飞得病是铁铮铮的事实,还研究的这么一本带劲,哎,流言啊,可畏啊!
伊然刚摇着头叹息,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打喷嚏的声音,“阿——嚏!”,声音很大,显然是故意的。
接着,宁致远便笑嘻嘻的出现在她们主仆二人的面前,“哎,我说怎么今天总打喷嚏,原来是被人念叨啊。刚好听到了,小绿姑娘这么想在下?”
“谁……谁想你!”小绿红了脸,有着被人撞破的尴尬,张口结舌的回了一句,然后起身去给他拿了张凳子。
伊然依旧靠着摇椅没有起身,半眯着眼看向一身官服打扮的宁致远,“宁太医这是打哪儿来啊?”
“淑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下官刚去探了路过这里,听到有人念叨,就进来打个招呼,免得被人挂念得久了,怪过意不去的!”他一点都不害臊的说着,毫不客气的在小绿搬出来的凳子上坐下,然后看了她一眼。
小绿当即又羞又恼,瞪了他一眼,对伊然道,“主子,小绿去给您泡壶茶!”,然后一顿足端着茶壶走了。
“这丫头,好大的脾气!”宁致远笑着说道。
“分人!”伊然懒懒的答了两个字。
宁致远也不生气,点点头笑道,“是啊,什么主子带什么奴婢!”
听到这话,伊然抬眼看了看他,“宁太医这话有点过哎……”
“伊婕妤又不会介意!”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知我不会介意?我介意!我介意的很!我很介意!”伊然悠哉游哉的翻来覆去说道,不过脸上倒是看不出一丝介意之色。
宁致远笑嘻嘻的说,“那我收回方才的话。”
“哎,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大人难道没有听过么?”伊然靠着摇椅,享受着秋日的暖样,惬意啊!
“那待如何?”他看向晃动着的她,那般随意,和宫里其他的女人很不一样。在她身上,永远有着一种干净的气质,仿佛对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无法打破她的世界。真是一个奇特的女人。
“该罚!”她直起身子,认真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又忽的靠下去,咯咯的笑。
“那要如何罚呢?”宁致远满含兴味的看着她。
“嗯,我还没想到!”她掰着手指头说着,眉头微微蹙起,小脸认真的思考着。
这时,小绿端了茶过来,放下给伊然倒了一杯,然后给宁致远也倒上一杯,嘴巴却是嘟着的。
宁致远端起杯子尝了一口道,“加了冰糖的菊花茶,不错!秋日干燥,当是多喝些的!”
“当然晓得!”小绿回了一句,脸上却已经是喜笑颜开了,又忍不住八卦道,“宁太医,方才您从哪里来?是不是给……”,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宁致远神秘兮兮的对她说道。
小绿愣了愣,见伊然和宁致远都在笑,便知道被他耍了,气得一撅嘴,转身站在伊然身侧不说话了。
伊然终于开口道,“不该知道的不如不知道,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流言流言,别人说什么由得他们说去,你只听,不说,不问,做个哑巴便是!”
宁致远笑着说,“伊婕妤对此事倒是不甚关心,想必是个明白人!时候不早了,下官也该告辞了,谢谢伊婕妤的好茶!”
“哎,我还没想到怎么罚你哎!”伊然突然开口道。
听到她的话,宁致远放声大笑,“那就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我,下官随时认罚!”
声音朗朗,人已经远去了。伊然靠着摇椅渐渐的有些困意了,闭上眼睛笑了起来,这个宁致远,有些意思!
贺兰芷有孕
是夜,秦旭飞毫无例外的又来了。
伊然没像往常那样已经躺下睡了,而是盘膝坐在床上发呆。秦旭飞进来时只看到一个人影靠在墙上,吓了一跳,屋子里没有点灯,昏暗的,他走过去倾身靠近她道,“怎么了?我的小美人儿?”
伊然挑了挑眉看他,“皇上今儿晚上怎么还来?”
“为什么朕不能来?”他挑了挑眉,这小东西又在瞎琢磨什么?
“连着数日没有召寝任何一位妃子,对于后宫来说,这可是关乎皇上龙体的大事。”她在想这个问题,即便她不去想,问题也还是存在的。
她从一开始就明白的,他是皇帝,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这些日子他的陪伴也够了,她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明白她在介意什么,秦旭飞笑了起来,“谁说朕没有召寝,有没有你还不清楚吗?”
“可是……”可是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啊,她简直就像个地下情妇,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所以宫内才会有那样的传说。
秦旭飞坐下来,将她拉入怀中,从身后揽住她道,“朕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明白吗?”
明白,她当然明白。可是他可以每夜来陪伴她,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还能这样一辈子不成?
见她不语,秦旭飞接着说道,“朕自有分寸的,白天累了一天,现在就不要再跟朕闹小别扭了好不好?”
她想了想也是,谈论这个实在很扫兴,既然不能把握他会宠一个女人多久,又怎么能把握他宠谁呢,于是换了口吻揶揄道,“很累么?不是有很多补品么?”
“这个你都知道了,消息还是蛮灵通的么!”在她颊边吻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太后那里自不必说了,居然还有人送什么鞭酒,朕有不济到需要那种东西吗?”
“不需要吗?”她眨了眨眼,一副很纯洁无辜的眼神。
秦旭飞瞄了她一眼,“需要不需要,难道爱妃不清楚吗?”
“哎,好像……真的不太清楚哎!”她很认真的点头,“也许……需要的吧!”
“那朕就让你看看到底需不需要!”一边说着,翻手将她压在身下,凑上火热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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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小绿端着盆给她洗漱的时候,脸上笑盈盈的,很开心的样子。
伊然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过湿漉漉的帕子擦脸,“笑什么呢?一大早跟吃了蜜似的。”
“差不多,不是吃了蜜,是看了蜜!”她咧着嘴笑嘻嘻的说道。
伊然皱了皱眉,“什么?”,拿起筷子坐到桌前开始用早膳。
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主子,小绿都看见了哦!”
“看见什么?”夹了口菜送往嘴里,一边看着她奇奇怪怪的样子,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小绿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看到皇上!”
“噗——”她一口菜差点没喷出来,以手掩唇,寻着帕子擦手,连连咳嗽。小绿连忙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手,又倒水让她顺一下。
“小绿,你想谋杀啊!”她顺过气来,对小绿翻了个白眼。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嗫嚅着,“人家是心里高兴啊!”
“高兴什么?有什么好高兴的!去去,再给我倒杯水!”她挥了挥手,心里有点怦怦乱跳。如果连小绿都发觉了,那么被别人知道也是早晚的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倒了杯茶过来,小绿似是知道错了,低着头轻声道,“主子,您放心好了!小绿平时虽然嘴巴唠叨了些,但还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这是好事,主子瞒着小绿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小绿一定严守秘密,一个字儿都不往外透露!”
叹了口气,伊然拉过她道,“这件事很严重,你也明白,所以,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小绿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困惑,“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
“别问!有些事,问多了没好处!而且,他很快便不会再来了!”伊然似是下定了决心,目光中有了决定。
“啊,是因为小绿看到了吗?”惊叫一声,皇上原来不是有隐疾,而是每夜都来陪她们家主子,这是多么好的事啊,可是主子说,他不会再来了,为什么呢?
“傻丫头,你哪有那么大本事!”摸了摸她的头发,伊然柔柔的说,“别想那么多了,去瞧瞧还有没有熏香,上次的味儿怪好闻的,吃了早膳我要睡会儿。”
“啊?”小绿愣了愣,然后道,“好,我这就去看看!”
待她出了门,伊然一边喝着粥想着,太后掌管着后宫,当真对此事一无所知吗?如果知道了,又为什么没有任何行动。而路莺菲与自己同住一个院落,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吗?摇摇头,发现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哎,人生啊,无奈啊!终究没有简简单单过的平淡小日子,她该怎么办呢?
感慨着,小绿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那小脸儿白得,跟刚才的反差实在太大了。伊然见她空着手便道,“你这一早上是怎么了?一会儿喜一会儿惊的,熏香呢?”
“主子,不……不……不好了!”她结结巴巴的,神情有些惊慌。
伊然皱起眉道,“什么不好了?你又遇到谁了?喝口水,慢慢说。总是这个急性子,风风火火的!”
“没,没有!”她喘了口气道,“方才去尚食局寻些熏香,听到消息,贺……贺婕妤有身孕了!”
听到这话,伊然手中的汤勺一松,落在地上,碎了!
疑孕起风波
愣了半晌,她才张了张口,挤出一个笑道,“又听谁胡说八道的?”,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发紧。
“不是胡说八道,是千真万确的!”小绿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方才去尚食局想取些熏香,路上便见到有几个贺婕妤身边的宫女走过去。后来尚食局的姐妹说,太后吩咐了人来取些安神宁气的熏香,说是要给贺婕妤安胎!”
伊然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有点发蒙。她虽然一直明白秦旭飞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却始终蜗居在这小小的西鸢宫里自欺欺人,现在,贺兰芷已经怀有身孕,那么他将会有一个孩子了。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无法接受,现代人的观念让她无法去释怀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一个甚至更多的孩子,她让自己学着去理解,这是古代,他是皇帝,一切都是她所不能掌控的,可是心中无法不介怀。
“主子……主子……”小绿唤了两声,见她神色有些异样,她从来没见过主子这个样子,便是之前皇上召贺兰芷侍寝或者连着几日不见她,也没见她这么难过。她有点暗暗怪自己多嘴了,可是,这种事,终究也是瞒不住的。
伊然咬了咬唇道,“这事儿……皇上知道了吗?”
“不清楚!”小绿摇了摇头,“即便皇上现在不知道,很快也会知道的!”
“小绿,你说……皇上会高兴吗?”她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傻,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瞧着伊然的神色,小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应当……会高兴的。毕竟皇上还没有子嗣,这可是他的第一个,没准生个皇子,不过,也有可能是公主……主子……”
声音越来越小,看着伊然的脸变得刷白,她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主子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的她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般。
伊然只觉得心底有一处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生疼生疼。她早知有一天要回归现实,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呕……”翻江倒海般的感觉让她的喉头一紧,接着吐出一口酸水,身上冰凉冰凉的,她突然感觉好冷。
“主子,您怎么了主子……”小绿大叫着,慌忙去拿帕子浸了热水给她擦拭,又寻了热茶给她漱口。
呕了好几口酸水,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擦去眼角沁出的泪,胃里依然难受的要命。不由得苦笑,这么点小事,居然真的呕了!每次都想着很呕血,这次血没呕出来,居然呕了不少酸水!早膳算是白吃了!
抬起头,却见小绿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有哪里没擦干净么?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主子,您……”小绿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我怎么了?”上下看看自己,没什么问题啊,伊然觉得她古里古怪的。
小绿面上犹疑不定,眼睛落到她的小腹道,“主子,您,是不是……也有了?”
“啊?”伊然惊讶极了,一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心念一动。
自入宫以来,每次与秦旭飞缠绵都未曾做过任何措施,事后也没有喝什么汤汁,也许,会不会,真的有了?
手抚小腹,隐隐似乎感到里面有个小生命在跳动着,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很微妙,却让她浑身上下逐渐暖了起来,不再像方才那般难受。只是,若有了孩子,她和他之间,是否意味着永远都纠缠不清,再也不能逃离?
不过,即便没有孩子,她又还能和他撇得清么?一切,早已在入宫之时,选秀那日,她在大殿上睡着引起他的注意已经注定了,命运的齿轮把这些都安排好了,循着既定的轨迹,而她,无法逃脱!
“对,主子,您一定是也有了!”小绿的又高兴起来,脸上神采飞扬的,“贺婕妤才侍寝几次,皇上这些日子可都是陪着您呢,要论有皇子,也应该是您先有!您等着,小绿这就去请宁太医来瞧瞧!”
伊然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每每和宁致远不对盘,还总是喜欢叫他,好像整个太医院便只有一个宁太医一般。
只是……她……真的有了吗?孩子,她和秦旭飞的孩子?她竟然有些许期待了。
没多久,便听到宁致远那戏谑的招牌声音,“哎哎,小绿姑娘慢点,我这药箱子要是让你拽坏了,你们家主子的病我可瞧不好!”
“那你倒是走快点啊,宁太医!”小绿嘟囔着,两人先后进了门。
“这么着急做什么,这回是摔伤了,还是扭着了?”宁致远依旧不改嘴巴坏坏的毛病,和他斯文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小绿连连跺脚,“呸!呸!呸!乌鸦嘴,请你来是想瞧瞧我们家主子是否怀了龙种!”
听到这句话,宁致远毫不避讳的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一定是听到今早的风声了,消息倒是蛮灵通的,不过,你以为这怀皇子就像你的耳朵这么灵,想来就来?”
“宁太医……”伊然终于开口打断两人的斗嘴,“是因为方才呕了些酸水,小绿一时紧张才请您来的,只是瞧一瞧是不是着凉受风,未必就是有孕。”
话说得婉转点,万一没有,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想怀皇子想疯了。
“深秋夜凉,受风呕吐也是有可能的。”宁致远点了
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完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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