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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樱彼岸 作者:倾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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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3 议和01

    part 13 议和01

    因为第四界组织“肆邪”核心人物的突然造访让毫无准备的三大贵族忧心忡忡,为了一探虚实,出席会议的人数上不免惊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难得的冥界和天界重要人物的聚头。

    方形的会议桌的三边都已坐满了人。正对出口的一边的九张椅子上已有七位“九柱”就坐,左边坐著冥界祭风炎族和白翼不死族的代表们,右边则是天界修明白族的代表们,而正对这“九柱”的另一边的一排椅子正空著,等待著第四界的代表们的到来。

    迟迟未到的“肆邪”让在场的众人渐渐变得有些坐立不安,骚动不已。

    “啊,真是无聊死了~”白翼霜伸著懒腰抱怨道,“他们在干什麽,怎麽还不来?”

    “这群该死的混血,明摆著耍人嘛!”修冥恋也跟著抱怨,但因为之前的伤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恋!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不要这麽随便的引起争端。”修冥恋的二姐修明筝小声提醒道。

    被二姐这麽一说,修冥恋也不得不住嘴,强装镇定,摆出“九柱”的气势等待第四界的到来。

    门被冰羽斯诺和龙白恭敬的推开,焱涯微笑的走进,随即两人紧随其後,而其余六名黑衣劲装男子则被留守在外。

    焱涯在“九柱”对面正中间的位置坐下,而冰羽斯诺和龙白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依旧站在焱涯身後。

    “站这儿也没用啊,去那边坐吧。”焱涯见冰羽斯诺没站在身後没什麽动静,看著对面空出的暗的座位好笑著说。

    “可是……”冰羽斯诺不复刚才的橘瞳蓝发,黑发黑瞳的她略显疲色,看了看对面空著的“暗之柱”的位置,有看了看一脸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主上,冰羽斯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但依旧恭敬道,“我明白了。”

    说著,冰羽斯诺便没有再留在炎涯身後,而是走到了有常速与白翼玉火的中间、象征著“暗之柱”的位置坐了下来。

    “其实这次我们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九柱’的帮助,平定第四界的叛乱。”炎涯微笑著,好像所说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好像被驱逐的、无家可归的在此求助於人的并不是他自己似的,依旧的如同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云淡风轻。

    “什麽?第四界叛乱?”奈然雪菲不觉惊叫出声,“这怎麽可能?!‘肆邪’的统治不是在第四界一直都是主导的麽!”

    “是啊,正如你们所熟知的一样,我们的确是占主导统治,但这并不代表第四界完全由我们‘肆邪’来支配,直白点说,第四界是个只认力量不认人的地方。而我现在的处境,说的不好听一些,我现在也是有家不能归,可怜的很呐。”炎涯调笑道。

    “你的话,我们无法相信。”白翼玉火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因为焱涯一句话而不禁皱眉的冰羽斯诺,首先开口一票否决,他们无法将x命毫无顾忌的交给眼前这个男人。

    “啊,啊,‘风之柱’还真是直接啊,”炎涯故作无奈道,“其实我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你们这些所谓的中立能帮我们些什麽。不过既然都说中立了,好歹让我们在这里避避风头,怎麽说我们现在可是落难啊。”

    在正对面坐著的冰羽斯诺听到这话真是哭笑不得,见到他们“肆邪”的第一把交椅竟然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说出这麽软骨头的话,还真是让人抓狂。不过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看似玩世不恭,而实则心狠手辣!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说著,炎涯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目光直直的盯著冰羽斯诺,“本想只与你单独说的,可是若不在这里把一切说个明白,让他们放心,我想接下来的关系会更紧张不说,我们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主上,这个还是私下说比较好……”龙白急忙的打断了炎涯的话,紧张的瞥了眼冰羽斯诺。

    空气霎时凝固,刺骨的冷。

    暗夜璇、白翼玉火、有常速不约而同的微微侧目,担忧的看向冰羽斯诺。以前的冰羽斯诺太过於神秘,好像突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查过她的背景,可是结果总是一张白纸。这次的选拔,魔之祭风炎族的到来、“肆邪”的到来,还有那场让她失控的突袭,这一切的一切毫无征兆,但却与她的身世紧紧相扣。

    “你们有事瞒著我。”冰羽斯诺顿时敛住笑容,声音冰冷。

    “喜忧参半,你,要先听哪一个。”炎涯严肃道,收起了平日的玩世不恭。

    “无所谓。”冰羽斯诺死死盯著焱涯的双眼,毫无波澜道,“对於我来说不可能有什麽好事发生。”

    “哎,当初你来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的事,你母亲的遗骨我们的确已经找到了……”焱涯有些心虚的了鼻子,因为他能预见当冰羽斯诺听到写一句话时会是个什麽样的失控神色。

    听到此处,祭玉的脸霎时惨白,祭风炎族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一阵,不安的彼此张望著,而唯一不同的只有祭!翼,没有恐惧,没有焦急,只是依旧看著冰羽斯诺,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而听到这等天大的好消息的冰羽斯诺,却没有欣喜若狂,相反,冰冷的空气中处处可见她强烈的杀气,明亮的黑眸失去了它最後的一丝光泽,伶俐的杀意,紧抿的双唇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颤栗。

    “可是,在叛乱中……我们之所以惨败,是因为他们夺走了你母亲的身体,并控制了她的j神,让她得以‘复活’,对於你的母亲,我们出手都有所顾忌,而且……她的能力在我们想像之外。”焱涯再次由於不好意思和羞愧避开了冰羽斯诺直视的眸子。

    “一个普通人类的能力竟然让‘肆邪’忌惮,可、笑!”紧握的双拳,那是冰羽斯诺的愤怒,殷红的鲜血顺著指缝滴落,那是她的恨。“上次你来的时候为什麽没有告诉我?!”冰羽斯诺起身,缓缓走向龙白,毫无起伏的说道。

    ☆、part 13 议和02

    part 13 议和02

    “本以为可以在事情最坏的情况发生之前解决,可、可是……”龙白没有直视冰羽斯诺的双眼,他还没有这个勇气直视她的愤怒。

    “可是?!”冰羽斯诺狂笑出声,“在这种时侯,你们竟然还让我保护这个所谓的未来冥後?!”说著,冰羽斯诺狠狠的指向坐在一旁的白翼霜,目光却一刻也未曾离开龙白,“还真有你们的!!”

    “抱歉,这是我的意思。”炎涯无奈的站起身,替龙白说道。

    “理由!”字字就像是从牙缝中硬寄出来的似的。

    “如果我们没有成功的夺回第四界,那麽必定需要‘九柱’的帮助,可以前的经历不可能让他们信任我们,而这次第四界的异动影响到神魔二界是迟早的事,我们需要给自己留一条後路,而刚好白翼霜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即便是利用也好,她是我们取信於‘九柱’的一个契机和佐证……”炎涯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冰羽斯诺已经没有再听,而是自顾自的走向了窗边,眺望著远方。

    “原来上次见到的不是幻想啊……”倏地,笑容在脸上绽放,冰羽斯诺小声的呢喃到,虽然声小,但对於这个死寂的会议来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那样一抹纯白无暇的身影,仅仅是一瞥便让自己无法移开视线,即便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即便重伤哪怕是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求证。可是结果总是那麽的飘渺虚幻,当醒来时,回忆起昨日种种,以为是自己看错,以为只是日有所思也所有梦,没有想到那真的就是自己的妈妈,一如记忆中的温婉美丽。

    看著冰羽斯诺陷入沈思,焱涯不禁叹道:“看来你已经见到了。”

    “我们不在的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麽?”有常速问道。

    “你们刚走的那天晚上,突然有很多多姆落斯来偷袭阿贝妮,不过好在阿尔芙嘉蕾特院得学生们及时感应到采取了适当的措施所以没有什麽损失。”暗夜璇解释道,“但是多姆落斯的举动却很奇怪,虽然数量多但是真正的战斗实力却很是一般,或者可以说就没有什麽作战的意图,阿尔芙嘉蕾特的孩子们很快就都解决了。但是就在以为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出现一白衣女子,那女子的到来仅仅是一首简短的笛声,便让死去的多姆落斯完全拼接回去复活了,而复活後的多姆落斯好像并不打算战斗,只是就这麽护著女子离开了。但斯诺,冰羽斯诺在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却叫了她一声‘妈妈’……”

    听到暗夜璇解释的有常速、白翼玉火、樱祀哲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便又将更是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冰羽斯诺。

    “正是因为你的母亲拥有令死者重生了力量,所以才会十分棘手,”焱涯接著道,像是在给冰羽斯诺一人解释,也像是在给在场所有的人说明事情的缘由,“因为那是你的母亲,在你加入‘肆邪’时我曾答应帮你找回你母亲的遗体,所以发生这种事儿,我没办法命令下去让他们对你的母亲出手,而对方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百般利用,对方的数量不减反增,而我方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消磨战,而唯一能够结束这样僵局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杀死那个施术者。杀死你的母亲,这对我们来说当然不可能,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逃走了~”焱涯无奈状,说的很是楚楚可怜,然後将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九柱”,“看在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现在对你们也没什麽威胁的情况下就收留我们吧。”焱涯好似装可怜装上了瘾,就差没有立即以死明志了。

    而站在焱涯身後的龙白不由青筋直蹦,急忙扶额小声自我催眠道:“眼前这个丢人的物质我真的不认识……”

    “当然”倏地,焱涯继续开口道,“‘九柱’向来中立,维持著灵域的和平,我想应该能做到一视同仁的接纳我们,不会如此厚此薄彼吧?”

    “当然。”原介拓首先应声道,“接纳你们没有问题,但是你们也必须同其他前来的贵族一样,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必须受到‘九柱’之一的监视,做任何事也需要向他报备,若有什麽不轨行为或者是任何的不配合,我们有权驱逐你们,请到了那时不要怪我们偏颇。”

    “这是当然。”焱涯轻快的应道。

    “那就由我来吧,”冰羽斯诺接道,“他们就跟我去嘉赫莉亚院住吧。”

    “哈!”一直未开口的修冥恋突然笑道,“这你都想得出来?我们怎麽知道你会不会监守自盗?!你虽然位居‘暗之柱’,但同时也是‘肆邪’的右护法,你就不知道什麽叫做避嫌麽?好歹著表面功夫也得装装不是。”

    “监守自盗?这是从何说起,”冰羽斯诺不怒反笑道,“若是非要这麽强词夺理的话,你们哪个不是所谓的监守自盗?神之修冥白族来了,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妮法莎依院;而魔之白翼不死族来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住进了茨堪烈斯院?你怎麽不想想不自己会不会监守自盗,万一修冥白族有个什麽一统灵域的伟大理想,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斗得人人自危?”

    “‘暗之柱’,我敬你身为‘九柱’而没有发出质疑,但是你此刻所言是不是过分了?”修冥筝制止住欲开口说话的修冥恋,质疑道。

    而冰羽斯诺也是有来有往,摆出了十足的官方气势,冷笑道:“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修冥白族见谅,我这只是顺势打个比方,若不这样向‘毒之柱’表明立场,她怎麽会知道我此时的感受?所以,要是修冥家觉得我方才的言论有什麽过激之处还望见谅,不过我倒是建议,在质疑我之前为什麽不先把引起这个话题的源头直接抹杀呢?要是她不挑起这个话题,我也不会唐突了诸位不是?”

    “你!”修冥恋急的直跳脚,但因为重伤在身而咳嗽不已。

    而修冥筝看了看修冥恋又看了看冰羽斯诺,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如方才一般坐在一旁等著下文。

    ☆、part 13 议和03

    part 13 议和03

    “既然大家都没有质疑,那就这麽定了。”原介拓接著道,“‘肆邪’在阿贝妮的种种举动就由‘暗’来主要负责,住所也定在嘉赫莉亚院。”随即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由於‘肆邪’的特殊x,我建议需要两位‘九柱’的监视,不知‘暗’意下如何?”

    “我没有意见。”冰羽斯诺应声道。

    “那麽现在只要决定下一个人选就可以……”原介拓道。

    “那就由我来吧。”谁都未曾想到,此时开口的竟是樱祀哲。

    “哲,你……”奈然雪菲不由诧异道。

    看著大家一脸惊诧的样子,樱祀哲完全不以为意,继续雷打不动的平静道:“如果大家信得过我就由我和‘暗’来共同监视‘肆邪’在阿贝妮中的一些吧。”

    虽然这是平淡如建议一般的一句话,但却让人不容反驳。谁人敢轻易对“九柱”的品质做出怀疑,说出不可信的字眼?更何况他樱祀哲还是神界皇族神之樱祀耀族宗家的继承人,换言之他樱祀哲就是未来神界的神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冰羽斯诺有些应接不暇,她不知道樱祀哲葫芦里卖的什麽药。虽然更他公事了百年,也算是百年前那场大战中同生共死出来的战友,可是她却不得不说她对他真的不熟,甚至是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她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亦不知是敌是友,他一向的寡言少语、一向的沈默冷静让她不清底细,隐隐之中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介拓也同样,看到樱祀哲难得的积极让他也有些应接不暇。看了看他并不是什麽开玩笑的神色,原介拓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既然没有反对意见那就这麽定了。”

    本以为议和已经尘埃落定,众人对著无形的剑拔弩张的氛围轻轻松了口气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打开,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一脚踹开,随之而来的则是血雨腥风。

    门口站著一个巧笑如嫣的美丽女子,大红的衣裳异常鲜豔,如水的眸子灵动异常。巧笑如嫣,顾盼生辉,如是无视来人手上依旧滴血的、几乎有她身高一般的长剑的话,还是别有一番风情的。

    门外原本守於门前的六名男子是其仰八叉的倒了一地,这让室内的众人不禁一愣,心里暗忖,这能让“肆邪”之主带在身边的即便不是各个都是决定高手,怎麽说也得是个各个出类拔萃的一等一的好手,能够悄无声息的将这六人一齐放到,此人绝不可轻视!

    而看清来人的焱涯、龙白、冰羽斯诺三人却是神色各异。

    焱涯眸中笑意愈盛,暗道:又有好戏看了~

    龙白一脸悲催、痛不欲生:哪里有地道?现在逃走还来得及麽?

    冰羽斯诺无奈加反感的瞥了一眼龙白以示警告:你自己看著办,给我解决好了再回来!要是再有事没事的找我麻烦,我就先劈了你这祸头子!!

    完全无视冰羽斯诺和龙白之间的暗波汹涌和焱涯的一脸调侃,娇小可爱的红衣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如嫣、步步含情的缓缓走了进来。

    除了这神色诡异的三人和在外躺了一地人仰马翻无奈却没有上前阻止一丝的六人,剩下的一大票人皆是丈二和尚不著头脑。

    “这位是……”奈然雪菲看了看对面暗波汹涌的四人疑惑道。

    龙白刚准备出声介绍,却被一个稚嫩甜美的声音打断,而此人正是方才震撼全场的红衣女子:“‘九柱’的各位哥哥姐姐,四大贵族的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婶婶哥哥姐姐们,大家好啊~”说著应声向众人送上一个甜到腻死人的笑容,“我叫娇月,是‘肆邪’现任的代理右护法,不过我相信很快会把这代理二字去掉的~”说著,娇月亲昵的挽住龙白的胳膊。

    众人一听不由得将目光集中到了冰羽斯诺的身上,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著。而冰羽斯诺却一脸无所谓状,好像这话是意料之中似的,平静到让人g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完全无视来人,只是目光淡然的瞥了龙白一眼便悠然的踱回了“暗之柱”的位置坐了下来。

    “娇月不要胡闹!”龙白急忙救回自己的胳膊,厉声道,“我们这是在谈正事,你跑来瞎折腾什麽?!”

    听到龙白竟然这麽凶自己,娇月一脸委屈状,可怜巴巴的望著龙白进行无声的控诉。

    “这样看我也没用,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龙白继续无视,“哪儿好玩儿就哪儿呆著去,别在这里添乱。”

    见龙白不买账,娇月便不干了,据理力争道,“就是因为是大事,所以我才来的啊,这种重要的场合怎麽能没有‘肆邪’的高层呢?只有你和主上,我这个代理右护法要是不出席的话,对於这些神冥二界得人也算是唐突了,我没有怪你们把我一个人撇下,你倒是先来兴师问罪了!”

    “你也知道你只是个代理右护法,而如今右护法已经归位,你也应该自哪儿来会哪儿去了吧?”龙白无奈,软声劝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代理二字我很快就会把它去掉的,现在虽然提前了点也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儿啊~”说著,娇月将目光投向对面一脸没事儿人似的的冰羽斯诺,不似方才的稚嫩娇媚,满目的不满和挑衅让在座的众人都不觉一惊。

    ☆、part 13 议和04

    part 13 议和04

    “肆邪”当中果然是各方势力割据,让人完全不清状况。但这对“九柱”和神冥二界来说不免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曾经与这个神秘组织交战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对混血的实力的错误估计,二是因为对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组织的完全不了解。只能从敌方的话语中听出各个组织内的职位,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知道一两个名字,可这对他们来说完全起不到作用,因为对方是混血,即便想要调查底细也完全找不到头绪。而克敌制胜需要知己知彼,只有知道了对方的好恶才能对症下药攻其不备。对於曾经的神冥二界来说,这个谜一样的组织是可怕的,因为知道的关於他们的信息过於匮乏,而跟他们交手後也往往是以失败告终,若不是最後走投无路求助於“九柱”激发上古神器的威力,或许这神冥二界如今早已成了第四界统治下的炼狱了。

    而如今“肆邪”竟然以如此卑微的身份前来求和,将自己的组织核心部分完全展露出来,曾经谜一样的对手竟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得说无论是不是真的是有所诚意,但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宁愿冒一次险来清将来不知何时再会敌对的敌方的底细。

    “你何必如此执著?”龙白道。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娇月委屈道,“怎麽说龙白哥你也是‘肆邪’的左护法,要是不当上右护法的话,我这身份地位怎麽配得上你~”

    此言一出众人吐血,大叹好宏伟的理由。

    龙白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怎麽自己嘴就这麽欠,没事儿瞎问什麽?!

    冰羽斯诺事不关己,焱涯毫无形象的笑趴在了桌子上……

    一场实则暗波汹涌剑拔弩张的议和回忆竟这样在一场称得上是闹剧的环境中结束了。大家各归各位回了自己的住所。只是此时的嘉赫莉亚院的机动室却死寂的吓人。除冰羽斯诺外,还有三人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皆是眼观鼻、鼻观口,而门边则整齐的站著六人纹丝不动。

    看著这沈默的气场,冰羽斯诺知道再等下去也不会出什麽结果,於是出声质问道:“刚才人多我也不方便质疑些什麽,但是你们不觉得你们给出的理由漏洞百出麽?”

    “比如?”早知道料到会有此问的焱涯淡笑道。

    “因为我的母亲而溃败?这样的理由不觉得太好笑了麽?”冰羽斯诺冷笑道,“据我说知,无论什麽样的召唤术,即便是禁术级别的召唤术也最多只能召唤术死者生前的所有能力罢了。我的母亲只是个平凡的人类,即便灵魂还没有消散能够被召唤,也不过只是个人类而已,怎麽可能会出现你所谓的另亡者重生的能力?而且,为什麽这麽多有实力的人去召唤,却偏偏选择了个人类,而且还能知道她尸身的所在?”

    “这问题我们曾经也疑惑过,”龙白应声道,“选择了你的母亲,并且知道我们和你之间的约定而必须对你母亲的遗体忌惮三分,我们曾怀疑应该是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或者是让什麽人浑水鱼的潜伏了进来,但是这也仅仅是个猜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什麽可疑的人或事。而至於你母亲能力的问题……”龙白倏地抬头,直视冰羽斯诺的双眼,亦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神情冷然,瞬间冰冷,不似往日的风流大少样儿,“我们也想问你,你只说你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这个情报让我们损失了太多的人力,或者说是你瞒了我们些什麽吧?”

    “你们怀疑我?”冰羽斯诺不怒反笑道。

    “难道不应该怀疑麽?”一直缠在龙白身上的娇月突然冷声质问道。

    而坐在一旁的焱涯虽然一直没有出声质疑,默默含笑,但那笑意却丝毫不及眼底,满眼的冷漠与冰冷仿佛一双染血的利刃,直视著冰羽斯诺,等待著她的解释,仿佛如若有半句假话便要将她生生撕裂般得凌厉。

    冰羽斯诺无所谓状:“我所知道的都说了,我的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若她真的有什麽能力的话怎麽可能遭受那样的对待?至於你们信不信我只能悉听尊便了,强求不来。”

    但虽然口头上是这样说,心中还是深深的不解,在自己眼中,妈妈的确只是个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人类而已,若她真的有什麽能力,怎麽可能在家族中那样的没有地位,被人呼之则来喝之则去,所有人对她们母女俩都是不闻不问,肆意欺凌,而那所谓的父亲也是早已将她们遗忘。若是妈妈正的拥有召唤亡者的能力,怎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他们害死,连最起码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但这些话她说不出口,也不想再强调些什麽。如今能做的只有等,等一切浮出端倪……

    “你就装吧~”娇月不以为然。

    “我信。”焱涯却突然道。

    娇月急了,急忙问道:“凭什麽?就这麽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先不提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就看她这高高在上的态度,也g本不可取信。”

    “她没有必要说谎,”焱涯笑道,“自从她决定自己作为‘肆邪’的右护法时,‘九柱’那边对她就是是敌非友了,不论事实如何,作为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来说,她不可能再断了自己现在唯一的退路弄个里外不是人,更何况即便她不在乎阵前倒戈,对方那边可以有让她恨不得杀之而後快的人呐,即便这边不能是战友,亦不会变成敌人。”焱涯的话说的过於透彻势力,让冰羽斯诺不觉一震,若真有一日反目成仇,她真不知道对於这样的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又有多少人能是他的对手。

    看著冰羽斯诺不禁皱起的秀眉,焱涯满是无奈的一笑,道:“虽然说的过於客观直白,但是我不得不说,即便作为主观上,我仍是信她的。有些事你这小丫头g本不知道,g本明白某人她未曾严明的苦衷。她若是个能轻易放下如此仇恨冰释前嫌的人的话,也就不会来到‘肆邪’,更不会担任右护法了,或者那时你那所谓的代理二字就可以去掉了。”

    ☆、part 13 议和05

    part 13 议和05

    听到焱涯的肯定和信任,龙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方才挑起这个话题,提出质疑无非就是看准主上是不可能首先提出来的,若冰羽斯诺不解释这件事很可能就这麽结了,但这必然会在主上的心中埋下一个疙瘩,这芥蒂不除定会在以後的某日对她不利,他不想这样的事儿发生,即便手法极端了些,算计了些。

    “主上……”冰羽斯诺欲言又止。

    “想说你母亲的事儿?”看到冰羽斯诺一愣但却没有反驳,知道自己一语中的的焱涯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时机对的话我会让你亲自营救的。”

    “谢主上!”冰羽斯诺一声,单膝跪地恭敬道。

    龙白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阿谀奉承虚张声势的人来说,主上的确更擅长收买人心。对於冰羽斯诺来说,威逼利诱什麽的都是没有用的,对於那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对他们来说如同谈天说地,附庸风雅。而焱涯,他们的主上所擅长的便是收买人心,让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重新燃起生的希望,找到比自己的x命更重要的东西,这显然比威逼利诱有用的多,也就没有几个人能逃脱的出,如果你默认了那东西比自己的x命还要重要,为它甚至不惜牺牲一切的逆天而为的话,那麽恭喜你,无论积极也好消极也好,你会变得坚毅而强大,同时不论你愿或不愿,你的死x已经被他牢牢抓住,无法逃脱了……

    一如当年的冰羽斯诺,一如当年的自己……

    “肆邪”中又有几人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执念而聚集在一起,为了仇恨为了爱情、为了所谓珍贵的亲情友情,执念种种而牢牢地拴在了一起。这是一张,有进无出的牢,嗜血的美丽,刹那的芳华,让人惊豔沈沦。

    而就在嘉赫莉亚机动室氛围诡异异常之时,阿尔芙嘉蕾特院中的一干人等却也坐立难安。

    “那个人类,哦不,混血,真的是我三姐?那个卑贱的人类生出来的孩子?就是那个从小被我们欺负长大的孩子?”祭亚妤几乎歇斯底里的冲祭玉叫道。

    祭玉沈默不语,想著里间将自己独自关著的祭!翼,望著那紧锁著的门扉,祭玉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大叫大嚷。

    “母亲!!”得不到回应的祭亚妤猛的冲到祭玉身边不停的晃著她的身体,想要唤回母亲的意思神识,“你现在在这里沈默个什麽劲儿,发什麽愣啊!”

    “你给我住嘴!”倏地,祭玉怒吼道,看著祭亚妤的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而看到这一眼的祭亚妤顿时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温婉贤淑的母亲这样y狠凌厉的眼神,而这对象竟然是自己。从自己出生以来谁不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捧在手心里疼著宠著?从来没有人敢跟自己说个不字,更从来没有人违逆过自己的意思,即便是父母也不曾厉声对自己说过话,而如今却……

    祭亚妤已经不免满是委屈,双眸立刻湿润了起来。而祭玉却全然无视好像g本没有看见似的继续道:“我不管你跟她之间有什麽过节,总之她的确是那个人类生的,是你的三姐。认不认倒且不说,总之你见到她最好绕道走,不要起什麽冲突。”

    “难道我们堂堂祭风炎族竟要如此低声下气的躲著她一个混血不成?!!!”祭亚妤不满,怒道。

    “这还轮不到你不满!!”祭玉吼道,“这其中有太多的事儿你不清楚,总之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老老实实本分的给我做什麽,要是你不听硬是要跟她一较长短,那时可别怪我和你父亲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你的生命!”

    祭亚妤被惊的不禁连连後退,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所谓的贵族也早已经没落,所谓的尊严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懂什麽?!”祭玉厉声道,“若不是我和你父亲整日的这般宠你,你怎会拥有现在的一切,我们真是因为是贵族,正是因为高贵和尊严,才不能只为一己私利,只为一时痛快而置全族於不顾,比起你个人的利益得失,全族的尊严才是至关重要的。这麽多年你也应该要学会承担,也应该长大了,再像小时候那样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寻求庇护,还不如为我族献身死得其所还有人为你歌功颂德的好!”祭玉转身,不忍再看到女儿震惊手上的脸,继续道,“你好好想想吧,是还要好逞一时之快还是学著如何多为家族想想!退下吧,这里没你什麽事儿了!”说著,下了逐客令。

    祭亚妤g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脑子一直昏沈沈的,迷迷糊糊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室,偌大的房间,没有人在身边陪伴的日子竟是如此的寒冷。想起往日总是和自己同进退而此时早如鸟兽状散开避之不及的那些同学,祭亚妤不禁暗自苦笑。

    的确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他们祭风炎族,他们贵族,他们所谓的纯血统早已堕落不堪衰败了。曾经自己以为的高尚的灵魂现在蓦然回首竟发现是如此的世俗不堪,往日那些围绕在身边的所谓朋友所谓死党的人并不是因为自己趣味相投,并不是因为心灵相通的真心朋友,而只是因为自己是祭风炎族的掌上明珠,因为自己在冥界乃至整个灵域的身份和地位。而如今,因为“暗之柱”和家族的冲突,因为所谓的家族利益而不得不忍气吞声家族决议,让他们觉得祭风炎族不过如此,让他们觉得即便是跟在她祭亚妤身後也得不到什麽利益和庇护,便争先恐後的令投明主了……

    或许她说的真的没错,所谓的纯血统,所谓的贵族,实则只是表面拥有身份地位光鲜亮丽,而内里则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或许真如她所说,灵魂的高贵并不在於出生的环境,并不在於身份的高低……

    祭亚妤不禁仰天苦笑,或许这麽多年了,她真的是白活了;或许这麽多年了,她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现在也是自己该长大,该看清世俗的时候了……

    ☆、part 13 议和06

    part 13 议和06

    阿尔芙嘉蕾特院中,祭!翼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他并不是听不到外屋的吵嚷,不是听不不到祭亚妤的愤恨和不甘,不是听不到祭玉的叱责和所谓的大局为重。只是这麽多年了,这g紧紧绷著的弦也是松一松的时候了,尤其是听到了那样的消息,让他怎能镇定自若?

    不是不爱,不是不闻不问,事实总是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爱,太过伤心,对於当年那个年少轻狂唯我独尊的骄傲时段,他并不知道原来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爱……只是世事弄人,上天总是在你失去後,无法挽回之时才让你洞悉一切……

    失去的总是美好的,美好的只有在失去後才被发现……

    望著漆黑的夜幕,望著无月之夜,紧紧的攒住掌心中一枚早已分辨不出颜色的檀木发簪。明明是痛到了深处,却不知为何能如此轻易的笑著。

    “雨杉……”艰难的开口,千言万语竟只能叫出她的名字而已……

    思念是落在心底的一g银针,当它安静的躺在心底,你不会察觉它的存在,可当你心潮澎湃时,它便扎得你硬生生的疼……

    如今是谁刺伤了谁,又是谁辜负了谁……

    从冰羽斯诺的房里出来,好不容易摆脱了娇月纠缠的龙白百无聊赖的在嘉赫莉亚院里瞎逛哟著,不经意的瞥见院门边的一抹黑影,龙白先是一愣,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向那抹黑影走去。

    在距那人还有3米左右的距离时,龙白停下了脚步,作揖道:“大人明鉴,小的只是无聊在院子里瞎逛哟逛哟而已,并没有什麽不轨的意图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低沈悦耳的男声道,由於夜色较深,男子的身形完全隐匿到了夜色之中。

    “怎麽,这麽晚了‘土之柱’大人还不睡,还来监视我们有没有在这里谋划些什麽?”显然龙白g本就不介意那人信或不信,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樱祀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龙白。

    “呃,别打哑谜了,”龙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不得不承认,樱祀哲是个身处哪个不漏的人,至少这王者之风,王者的气势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什麽话就直说吧。”

    “冰羽斯诺的身世。”樱祀哲干净利落道。

    突然这麽直切主题倒弄的龙白有些措手不及,再次认真的上下打量了樱祀哲一番,似笑非笑道:“当事人就在里面,怎麽不自己直接去问她呢?”

    樱祀哲依旧视而不语。

    龙白无奈,不禁仰天长哭,怎麽就遇到这麽个认死理的闷葫芦??但是他对自己的确没有丝毫的敌意,这点他倒是可以肯定,所以只好叹息道:“好吧好吧,我也不追问你什麽了,可是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不是?~”

    “是真是假我自会定夺,你只要回答我问的即可。”樱祀哲淡然道。

    “好~好~”龙白望天无奈道,“话说我见到小冰羽斯诺的时候,那小样子可吓人了~而且……”

    “说重点。”樱祀哲完全无视龙白哀怨的眼神。

    “冰羽斯诺原名祭亚芸,是魔之祭风炎族宗家的第八个孩子,上有5个哥哥2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就是今天被教训的很惨的祭亚妤。不过这些都并不是她的亲生兄弟姐妹,”龙白正色道,“她的父亲是魔之祭风炎族的组长祭!翼,母亲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叫做筱雨杉。而作为一个人类和一个混血想要在贵族宗家中生活下去会面对什麽样的境遇,我想身为皇族的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吧?那我也就不多说什麽了。”

    樱祀哲直直盯著龙白,不仅关注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也同时关注龙白言语间的神色。许久,才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好保护好她,她远没有表面上的那麽坚强。”说罢便转身离开。

    龙白闻言先是一愣,当反应过来之时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的突然到来,他的不解,他的喃喃自语,她的成长,她的失控,她的危机感……

    今夜,是个不眠夜……

    清晨,“九柱”们还是一同往日一般履行著自己的职责,当然,查寝之後不免公事化的聚餐,只是今日阵容颇为庞大了些。不仅仅只是往日的“九柱”八人,远道而来的贵族不说,连“肆邪”的众人也全员到齐了。

    淡然的淡然,凝重的凝重,谈笑风生的谈笑风生,看著一桌形形色色脸色各异的人,不禁让人为这一桌诡异的气氛而出一身冷汗。

    倏地,站在一旁守著的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悄声走了上来,恭敬的弯下腰,附在冰羽斯诺的耳边悄声说著些什麽。

    看著这样的场景,娇月首先不愿意了,“哟~怎麽现在到底是谁才是主上?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在那里咬耳朵,还有把主上放在眼里麽?”

    焱涯不置可否,无所谓的继续吃饭。而黑衣人却也不觉不妥,只是望著冰羽斯诺,等待著她的指示。

    “怎麽,有些人著‘代理’二字还没有去掉,倒先得瑟起来了。”冰羽斯诺好笑道,一副不和小孩子家家一般见识的神态,只是目光不经意的瞥向龙白哼道,这可惊的龙白冷汗直流,心中暗叹:怎麽对这真正的始作俑者慈眉善目的,对我就是那种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狠厉神色。

    说著,冰羽斯诺向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黑衣男子意会的恭声道:“第四界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我们明面上的所有守备城池全部失守了,现在第四界各部分实力割据各自称王划界而治。而且……”男子看了看冰羽斯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除了那次因为右护法大人母亲遗体被盗而和对方正面冲突以外,再也没有正面接触到,而因为我们的撤离,使得原本屈於我们的势力蠢蠢欲动,现在各自为政揭竿而起,不知主上护法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男子波澜不惊一板一眼的汇报,四大贵族和“九柱”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交换著彼此的眼神。

    ☆、part 13 议和07

    part 13 议和07

    “看来‘肆邪’的话是真的,第四界现在可是乱的可以。”奈然雪菲小声的嘀咕道。

    “我去收复那些失地吧。”冰羽斯诺淡然道,“老在这里躲著也不是事儿不是麽?”

    “呵,你是去收复失地呢,还是去寻母的呢?”焱涯似笑非笑的调笑道。

    “有差麽?要收复失地必然得先找到妈妈,只要破解了那个术法,再调用‘肆邪’实现埋伏好的势力,不就可以安然的回去了麽。”冰羽斯诺道。

    “看来你已经计划的很周密了嘛~”焱涯笑道,“你要多少人手?”

    “我只要直属‘肆邪’的一队。”冰羽斯诺道。

    “只要这几人便够了?”焱涯问道。

    “人多了碍事,而且我此去也是暗中行事,还是少些较好。”冰羽斯诺道。

    “主上!”倏地,娇月制止道,“我认为不妥,此事还是欠考虑,先不谈统帅者得选择如何,只是战略部署什麽的也是需要好好研究研究的,若是仓促行事,只会自乱了阵脚罢了,况且这带走的都是跟在主上身边的j锐,怎能如此随意的便被调离?”

    “这事倒无所谓,斯诺办事我放心,何况即便有什麽时候,也损失不了几个人。”焱涯不以为然道。

    “可是……”娇月好要说什麽,却被冰羽斯诺打断。

    “那你慢慢在这可是吧,我先告辞了。”说著,冰羽斯诺站起身来。霎时,空气中灵力激荡,泛出阵阵白紫交错的微光。霎时,黑色的瞳仁泛出幽幽的橙光,墨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因为灵力的满溢而渐渐变成了水蓝色。

    “一队墨风听令,清点人数,一刻锺後在门口等候出发!”冰羽斯诺冷然道。

    “是!”方才上前汇报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地应声道,随即便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颜儿,”倏地,冰羽斯诺突然开口叫出了一个生涩的名字,众人不明所以,但暗夜璇的身子却狠狠的震了震。

    应声,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自楼下翩然而上,幽幽落地微微含笑,而此人,正是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安施佳弥!

    “姐姐。”安施佳弥应声道。

    “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嘉赫利亚院就交给你了,你代理我处理‘暗之柱’的一切,”冰羽斯诺道。

    “这怎麽可以?”修冥恋组织道。

    “嘉赫利亚院不拘泥於身份地位,唯力量独尊,”冰羽斯诺淡淡的瞥了修冥恋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所以只要你能胜了那些所谓有异议的人,便不需自卑什麽,理直气壮的替我处理一切即可。”

    “是。”安施佳弥恭敬道。

    “你以为就凭她就能胜了所有人麽?”修冥恋冷笑道,“是你高估了她的能力,还会太轻视了你所带出来的嘉赫利亚院的众人呢?”

    “你以为你所了解的就是事实麽?”冰羽斯诺回敬道,“这麽久了,你连颜儿有没有隐藏实力,隐藏了多少,而真正的限度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保守点说吧,即便是现在的你,就算是胜了,也不是什麽实力的差距,她若是输给你,顶多只会输在没有你狠毒上罢了。”

    “你!”修冥恋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颜……儿……”暗夜璇失神的诺诺道。

    “璇哥哥,”安施佳弥笑著应道,“哦,不,你早已不再是我的什麽哥哥了,我可攀不起这个关系,您可是高高在上的暗夜大人,‘火之柱’呢~”

    冰羽斯诺将“暗之柱”的令牌及嘉赫利亚院所有的钥匙交给安施佳弥後便离开了。

    看著冰羽斯诺离开,祭!翼心中百感交集,如此一去定是凶险异常凶多吉少,想要出声阻止却不知此时的自己有什麽立场。祭!翼苦笑,只能看著女儿的背影越走越远,紧握了握手中的筷子,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的却终究没有出声阻止。

    算了算时间,知道她应该已经离开,望了望窗外茫然相连的天地,暗夜璇心中百感交集。聚在一起的众人也稀稀疏疏的离开了,只是在安施佳弥离开时,那似笑非笑的一眼让他慌了神。是什麽让她对自己有这样大的敌意,如此仇视,百年不见,他曾经有找过这个在战乱中和她共同救起的小女孩儿,可是都没有结果。颜儿曾是自己和她在一起最快乐、最为生死相许、最为快乐时光的鉴证,即便他恨她的彼此而别,他恨她的不守誓约,可是他更爱她的天真无邪,更爱她的敢爱敢恨,更爱她的无拘无束……

    一切都好像是一张,密密的交至,缓缓而至,让人越发的透不过去来,谁也逃脱不了,也挣扎不开。这张无形的将一切有关的无关的事物都聚集了起来,y谋似的交错,让人应接不暇,唯有逆来顺受。

    阿贝妮外,乌云密布,但一抹白衣悠扬的身影施施然的接近,清冷淡漠的脸上是高傲的美丽。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层层警报机制丝毫没有反应,女子悠然的走进了阿贝妮的校园,迎来一个个探究的目光,女子淡然一笑,一笑置之。

    并没有急著去寻找些什麽,只是好似观光般,一脸悠然的观花赏景,走走停停,最後好似累了一般停在一棵大榕树下,而榕树对面方方正正的提著一块牌匾,上面规矩的写著“阿尔芙加蕾特”几个字。

    女子淡然的笑著,好像在等候什麽似的,但是不疾不徐,悠闲的晃著腿,时而抠抠手指,绞绞衣袖。望著万里无云的天空轻声的叹了口气,“诺儿,要早去早回啊……”

    不知坐了多久,等了多久,不远处一抹玄色的身影傲然立於天地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丝丝紊乱的气息。

    女子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望著那抹身影,等待著,等著他自己主动的解开这个节。

    “雨杉……”许久,男子缓缓靠近,不确定的问道。

    “!翼。”女子微笑著,淡然而美丽,不似神族的冷豔,不似魔族的妖豔,那一丝丝的清丽神色,自然天成的高傲,那骨子里透出的高贵让人无法忽视,却也深深的被吸引著。声音依旧是如此的温柔细腻,但祭!翼知道,那曾经的深情不再,剩下的是淡淡的疏离和清冷。

    “你……还好麽……”生涩的开口,竟是如此白痴的问题,祭!翼不禁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瞧这话问的,”筱雨杉轻声笑道,“人不人鬼不鬼,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何谓好又何为不好?”

    “对不起……”让一族之长,让他祭!翼说出这句话,她是第一人。

    “呵呵,不敢当~”筱雨杉笑道,“倒是你,这麽些年来,你过的好麽?”

    祭!翼没有开口,只是直直的回望著筱雨杉。

    “呵呵,倒是我多嘴了,你哪会亏待自己呢~”筱雨杉笑道,“据我说知,倒是诺儿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苦呢,你倒是有好好帮我照顾著女儿,我倒是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何来的对不起呢?”筱雨杉反问道。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怨我,但是不要这样,”祭!翼焦急,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的退了回来,“这样对我说话……感觉好疏远……”

    “你我本就不过一场误会,孽缘一场,何必拘泥,闹得今天这个下场,儿女一生痛苦煎熬,”看著祭!翼,筱雨杉不禁笑道,“我此一生,唯一一件错事,就是爱上了你,以为用真情能够感动你,让你认清自己的感情,到头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一生痛苦情殇不说,连唯一的女儿也没有得到她本该拥有的幸福。或许真的是我太过自私,如今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你,也没什麽好怨的。”

    “雨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一切都晚了,但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麽,这一次我一定……”

    “我担当不起,也再也承受不起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此生不曾相遇……”

    筱雨杉如叹息一般的话语让祭!翼心中隐隐作痛,或许曾今他疑问过,彷徨过,可是却迟迟没有结果。他以为只要她自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就不会痛苦不会伤心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那种弱点被抓住的痛楚让他不安,所以他以为自己当机立断的斩断了这个g源。可真当她离开了自己,永远的在视线中消失,他才发现,自己是不痛了,不在煎熬了,可是心中的好大一块却空了下来,他以为时间会消磨一切,却发现这种空空的感觉竟会暗自沈淀。而如今她的一句话才让他更加确定,也认定,他是真的爱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她到底爱的有多深。但也是此刻他才明白,他这一生,都与自己的真爱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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