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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皇后 第31部分阅读

      重生之不做皇后 作者:肉书屋

    重生之不做皇后 第31部分阅读

    欢迎我这个表兄!”这本是一句以退为进的话,只是可惜却遇到了冼清秋。

    这位玉郡主居然也就点了点头:“我想堰表兄若是真心要赏花,定能在其他地方遇到许多志同道合的同赏之人!”她口中说着,却已毫不客气的做了个手势:“请!”

    此话一出,饶是堰王在如何厚颜,也终是不好意思再留下去,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掉头走了。荼蘼眼见他灰溜溜的退走,饶是她心中抑郁,却也还是忍不住捂嘴一乐。

    冼清秋回头朝她一笑:“走罢!这宫里景色虽好,但人却多,远够不上清净。你若愿意,我们便出宫,到山上去走走,那里清净些,也免得再被人吵嚷!”

    荼蘼侧头看她,却忽然充满兴味的笑了起来:“好。不过,只我们两人,是不是有些太冷清了?”如此妙人,当初没能嫁给二哥实在是可惜了,她不由的暗暗想道。

    她不知道为何从前冼清秋会嫁给林培之,但她却能从冼清秋如今的态度看出来,至少在此刻,这位玉郡主对林培之还并没有产生那种男女之情,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再试一试?

    冼清秋微怔了一下,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荼蘼,我不讨厌你二哥……真的!”

    荼蘼笑着侧头看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果然,冼清秋爽然的接道:“只是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会嫁给他。”她低头沉吟片刻,毕竟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我是根本无法想象,我嫁人的情景……”她摇了摇头,面上泛起了一片茫然之色。

    荼蘼听着她的话,不觉也有些发怔,好一会,她才笑了笑:“我明白了!”

    正文 37 意料之外

    37 意料之外

    冼清秋虽是不愿。但终究也未固执己见,唤了个宫女过去漱玉院请了季竣廷兄弟同游。过不一刻,季竣廷与季竣灏便已过来了。众人见礼之后,荼蘼才笑问道:“大哥大嫂呢?”

    季竣廷一笑,并未答话,季竣灏则漫不经心道:“大嫂原说要一块来的,被我推了。我想着他们二人也很久没单独在一起走走了,就单拖了二哥一块来!”他口中说着,毕竟拿了古怪的眼光瞅了冼清秋一眼,显然对她的女装模样仍是不甚习惯。

    荼蘼闻言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却故意忽略了他的表情,只回头向冼清秋道:“难得我三哥也学会揣摩人心思了,冼姐姐你说,这可不是真难得呢?”

    冼清秋一笑,毕竟点了点头,却道:“荼蘼,你也莫要叫我姐姐了,这称呼我听着总觉有些别扭,只叫我清秋便是了!”她素性随意惯了,对别人唤她姐姐实在甚不习惯。

    荼蘼如今对她脾性亦是略有所知,便也很是顺从的改口唤了一声:“清秋!”

    四人一面说着话。一面往行宫外头走。长公主从前也曾在景川行宫休养过一段时间,因此冼清秋对行宫内外都颇熟悉,加之这次的踏青,宫中早有交待,外头守门之人倒也未曾阻拦。三月中,正是花柳繁盛之时,沿途花团锦簇,流水潺潺,直令人不觉沉醉。

    季氏兄妹都是惯走山路之人,冼清秋又是习武之人,因此一路行来,倒也轻松。

    荼蘼忍不住叹息道:“看着这里,便让我忍不住的想起庐山来!”回京之后,她是愈发的想念在庐山时那逍遥自在的生活。如今行走景山之上,竟是不由的发此感喟。

    她在这边感喟,那边冼清秋竟也不由的附和了一句:“我也很是想念南渊岛!”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面上不自觉的现出了几分恍惚与伤痛之色,怅然的低声道:“这次回去,我是再不打算回来了!”

    荼蘼怔了一下,还未及说话,一边的季竣灏已漫不经心的插了一句:“那冼公爷岂非要独居京中了?你倒忍心!”这话一出,荼蘼与季竣廷都是一惊,只是却已不及阻止。冼清秋秀眉一扬,眸中寒光一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虽未说话,但怒气显已盈于胸臆。

    关于熙国公府上之事。荼蘼与季竣廷早觉不对,但事关国公府颜面,二人也都有意避开,因此虽觉疑惑,却也一直装着糊涂。他们知道,可不代表季竣灏知道,他近日被父亲关了禁闭,非有大事,一概不得外出,因此还真是不知此事。此刻见冼清秋忽然发怒,倒是不觉怔了一下,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便又回头以征询的目光看了看自家人。

    荼蘼只得给他一个眼色,示意回头再说。只这一个眼色的当儿,那边冼清秋已冷了脸走出去老远。季竣灏只得摸摸鼻子,追了上去:“呃,清秋……”他与冼清秋算是不错的朋友,情性也颇相投,但他这一生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去哄女子,因此举动颇有些不自在。

    荼蘼有些好玩的看着,忽然便觉甚是有趣。因回头瞅了季竣廷一眼,戏谑道:“二哥,看来你又没戏可唱了!”季竣廷一笑而已,一面与她并肩而行,一面问道:“怎么忽然想到出宫来逛逛!”荼蘼淡淡一笑,便将今晨遇到堰王一事说了。

    季竣廷眉峰微聚,似有不豫之色,口中却笑道:“你最近这桃花运走的还真是够旺!”

    荼蘼冷笑了一声,桃花运,她可不会这般认为。依着前世对堰王的了解,她知道,堰王这人虽有些好色,但却并非不识大体之人,否则当年也不能与林垣驰相抗多年。他如今之所以会这般做法,怕是另有他意。只是可惜,想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当真是做梦了。

    “二哥以为,堰王是个怎样的人物?”她含笑扬眉问道。

    季竣廷沉思片刻,缓缓道:“我与他虽无深交,但却仍觉堰王不及肃亲王!”

    荼蘼一笑,她从不会对已盖棺论定之事做其他论断,也没有意思去追问季竣廷因何得出这一结论。当年,最终赢的人是林垣驰,如今,更不可能有人能胜过他。

    兄妹二人缓缓往前行去,季竣廷忽而开口道:“我有些意外!”

    “意外?”

    “我很意外,你为何不问宝亲王与肃亲王谁更高明些?”季竣廷笑。

    荼蘼一顿,旋即涩涩的笑了一下:“林培之,他出海至今。已有数月,不曾归来!”

    季竣廷惊了一下:“冼清秋对你说的?”荼蘼点头,季竣廷苦笑,半日才叹了一声,却没再提起此事。荼蘼抬足,轻轻踢着足尖处一颗小小的白色石子,也不再言语。

    “你还打算去南渊岛么?”

    “当然!”她答,口气甚是坚定:“我相信他不会出事的!”因为从前他并没有出事,所以,我坚信他能逢凶化吉,虽然,如今的一切都已变了许多,但我还是相信,他不会出事。她想着,心中却莫名的觉得一阵发虚。季竣廷显然看出了甚么,却没说出来,只安抚的拍了拍她单薄纤弱的肩。荼蘼不禁苦笑了一下,她不是个乐观之人,她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

    仰起头,看了看碧蓝空中几丝悠然飘荡的云彩,她慢慢道:“今儿天气真好!”

    四人在景山之上,漫步而行。景山并不奇崛,也没有多少可观之景。但松柏成林,修竹潇潇,时有山泉潺潺,却也幽静安然,耐人寻味。也不知季竣灏与冼清秋说了些甚么,但冼清秋的面色明显已好了许多,四人形成两组,一前一后的走着。

    直到午时后,众人都觉有些累了,方才返回行宫。此后的数日,荼蘼日日都与冼清秋在一起。让她觉得无奈的是,她每每会遇到堰王林垣掣,而每次遇到,这位俊雅可亲的堰王总是笑吟吟的过来攀谈一番,虽屡屡受挫,却往往是愈挫愈勇那个。

    与此相反的,她奇迹般的一次也不曾在行宫内,景山上遇到过林垣驰。这种有些反常的现象,非但不能让她放下心来,反让她愈加担忧,也愈加小心谨慎。

    春日的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荼蘼懒懒的靠在榻上,半梦半醒的小憩了一刻,再睁开眼时,却见身边有人粉颈低垂,安安静静的坐在榻前,不急不缓的作着女红。她怔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眸,再定睛一看,便忙坐起身来,惊讶道:“嫂子!”

    韩璀微笑抬头:“醒了?”她今儿穿了一袭玄色长裙,愈发衬得肌肤莹洁,容颜娇美,虽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看着犹且娇嫩如春日初绽的娇花。

    荼蘼应着,抬手抿了抿发髻,笑道:“嫂子今儿怎么没陪着大哥?”

    韩璀一笑:“今儿林明轩下了帖子,约他们兄弟三人一道去饮酒,我左右无事,便来寻你一道出去走走!”她说着,便随手将手中给孩子做的小衣放在了一边。

    荼蘼听了这话,自是不好回绝,便叫了明秀打了水来,稍稍盥洗了,又将长发抿得好了,这才起身道:“不知嫂子想去何处?”

    韩璀想了一想,笑道:“我对这宫里也不甚熟悉。只是走走便是了!”

    荼蘼也不在意,便道:“那好,我们便出去随意走走罢!踏青原就只得七日工夫,如今出来连着今日也有五天了,再不走走,下回再来,却不知是何时了!”

    二人说着话,便缓步出了门,明秀便也跟在后头一道往外走去。

    荼蘼想起一事,因边走边道:“说起来,嫂子不来寻我,我这几日也正要去寻你呢!”

    韩璀听她说得正经,不觉笑道:“却是甚么事儿,竟能难倒我家荼蘼!”

    荼蘼微微苦笑:“是慧清的事儿!”慧清之事,她这阵子也考虑了不少。虽说慧清如今是自己房里的丫头,但府内如今的当家却是韩璀,少不得需与她商量一回。

    “慧清?”韩璀拧了眉,诧然道:“她原是婆婆房里的人,怕是不由得我作主罢?”她嫁到季家已非一日两日,对段夫人屋里这几个大丫头的地位甚是了然,因此也实在不想去问。

    荼蘼倒也没多想,便将段夫人的意思同韩璀说了,连带着将慧清不甚乐意之事也说了,对其原因,她却是怕韩璀心中不快,因瞒了不曾提及一个字。饶是如此,韩璀听得依然柳眉直皱:“荼蘼,这样的丫头,亏你也受得,若换了我,早打发出去了!”

    荼蘼淡淡的一笑:“她从前在娘身边伺候了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年纪渐大,心忧将来,倒也情有可原。我想着,毕竟好来好散,只依着从前慧纹的例子打发了便是了!”

    慧清虽多有不是,但她也无意亏待于她,只索性将她丢给韩璀安排倒也罢了。至于将来,谁又能说得准。便是她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忧心忡忡,夙夜难眠。

    韩璀听了这话,便已明白了荼蘼的意思,因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了,明儿我便使人去学里问问,寻个才学甚优的秀才嫁了便是!”

    荼蘼笑着谢了她:“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家的大丫头,若论起来,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姐也是不差的,配个秀才,该算那秀才高攀了才是。只是这其中,却要嫂子多多费心了!”

    韩璀笑道:“这是怎么说的,都是一家人,你却还同我客气。说起来,芸桦也不小了,我也真该为她打算打算了,这回,我便使人细细打探打探,将她两个一起嫁了!”

    二人说着,不觉相视一笑。二人边走边说,正觉快意,忽听旁边有人笑道:“呀!这不是荼蘼妹妹与季家嫂子么!”那人且说且笑,声音极是清脆悦耳。

    荼蘼蹙了下眉,抬眼望去,不出意料的在一旁一棵树形畸异古怪的柳树旁瞧见了高嫣。

    高嫣今儿穿了一袭雨过天青色的潞绸高腰襦裙,绾着俏皮的倭堕髻,发上插了一双精致玲珑的镂空垒丝镶宝蝴蝶钗,蝴蝶双翅轻盈翘起,在微微的春风中轻颤不已,一双明珠铛轻垂耳畔,却愈衬得她容颜娇丽,活色生香。

    荼蘼瞧见是她,不觉的扬了下眉,心中不无诧异。这才几日不见,高嫣却比从前更觉娇美了许多,顾盼之间,更是神采飞扬,一双明眸几欲滴出水来。她心中诧异,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笑道:“原来是高姐姐,几日不见,姐姐却是愈发的美了!”

    韩璀在旁则是淡淡一笑,柔声道:“今儿可真是巧了,高家妹妹也在这里!”

    高嫣轻轻一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了荼蘼一眼:“我亦觉得好巧呢!”

    荼蘼见她神态张狂,似有挑衅之意,心中便自有些不快,当下淡淡道:“看高姐姐这样儿是在等人罢!既如此,我们也不便打扰,嫂子,我们且去别处走走罢!”她最近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也因此更懒得再端一张假脸,装作天下太平和乐无事的模样。

    果然,她这话一出,高嫣的面色便有些僵硬。见荼蘼拉了韩璀便要离开,她忙上前笑道:“妹妹且慢,一会子要来的那人,我倒是觉得妹妹或者也很愿意见他一见呢!”

    荼蘼怔了一下,心中不觉揣度了一回。这个京中能令高嫣这般得意洋洋在自己跟前卖弄的,无非只两个人,一个是林垣驰,另一个自然便是林垣掣。只是可惜,这两个人,她都不想见。冷淡的扫了高嫣一眼,她漠然道:“姐姐的好意,荼蘼心领便是了!”

    她口中说着,却是压根懒得再去理睬高嫣,一个掉头,便要离去。她才一掉头,便是一怔,足下便有些挪不动步子,眉头也蹙得愈发的紧。在她面前二十步开外的地方,是一片竹林子,此刻,正有一人缓步穿过竹林,迎面而来。那人一身玄色龙纹圆领长衫,金冠玉带,面如美玉,目似寒星,沉静的面容似带笑意又似宁静无波,可不正是她最怕见到的林垣驰。

    荼蘼暗自苦笑不已,前有林垣驰,后有高嫣,她甚至已在想着,自己的左面不知还有谁,若是林垣掣,那今儿可真是冤家大聚头了。这般想着,她忍不住自嘲的瞥了一眼右面,幸好自己的右面是一汪碧水,否则倒是刚好让给林培之。想到林培之,她忍不住又是暗暗一叹。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身后的高嫣已快步迎向林垣驰,微嗔带恼道:“王爷可算是来了,嫣儿已等了好一刻呢!”只是转眼工夫,她已换成了一副纯真娇憨的面容。

    林垣驰浅淡的勾了勾唇角,算是笑了一笑:“我有些事儿,耽误了!你怎么也没请季小姐与韩夫人陪你一陪?”语气清淡之外,似乎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宠溺。

    高嫣不满的小嘴微翘:“荼蘼妹妹似乎另有要事,只是不肯呢!”

    荼蘼无语的立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跟前有意无意的打情骂俏着,心中真不知是好笑还是无奈。韩璀含笑的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掌,示意她好歹为对方留些面子,日后才好相见,荼蘼挑一挑眉,默然的闭口不语,只由得韩璀去。

    韩璀笑了一笑,温和的对林垣驰行了一礼,这才又向高嫣道:“原来高家妹子等的却是肃亲王,真是失礼了!只不知二位现下打算去哪儿?”

    高嫣眨了眨眼,抬头去看林垣驰,甜甜道:“王爷的意思呢?”

    林垣驰一笑:“这里倒也颇可一观,我们何妨便在这里走上一走!”他说着,便看了荼蘼一眼,柔声问道:“听说荼蘼今日打算去南渊岛一趟,只是不知何日启程?”

    荼蘼一阵无奈,她不信林垣驰会不知道自己的行程,但他既然问了,她也不能便在此处给他难堪,毕竟即便自己将来去了南渊岛,父母兄长也不能尽数过去,能不得罪他还是莫要得罪的好。忍一忍心中不悦,她含糊答道:“约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

    林垣驰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听说此去南渊岛,陆路甚是难行,但若一路行船,至多也不过个许月的光景便到了。你去见了宝亲王叔,可莫忘记替我问好!”

    他不急不缓的说着,荼蘼却是听得心中一惊,她对林垣驰实在太熟悉了,对于他这种平淡之中暗含机锋的反嘲言辞,更是听得多了。抿了抿唇,她道:“那是自然!”

    林垣驰意有所指的微笑,她也只得回以苦涩的笑容,那边的高嫣却已微觉不耐,因笑着扯了一下林垣驰的衣袖,软声向荼蘼道:“说起来,我还不曾见过这位宝亲王呢,亦不知他生的如何模样,不过能让荼蘼妹妹这般喜欢的人,想必是极不凡的,只不知我何时方能有这个福气见他一面!”

    正文 38 落水

    38 落水

    荼蘼闻言。也只得淡淡一笑:“会有机会的!”同是嫁入皇族,只要林培之不出意外,总有见面的一天,只是,下回见面,或者就得施君臣之礼了,不过,也要你高嫣有这福气。她不无恶意的想着,不管如何,林垣驰的态度改变的太快,让她总觉得其中有诈。

    高嫣明眸流转,笑意盈盈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南渊岛的珍珠真是好看!”

    荼蘼笑了一笑,眸光在她圆润晶莹的耳垂上轻轻一转:“姐姐的这对明珠耳铛也好得很!”她的眼光何其毒辣,只一眼便能看出,高嫣耳上的这两粒珠子,分明亦是产自南渊岛的走盘珠。想来是她见了自己腕上的这一串珠子,才特意使人寻来与自己一较长短的。

    高嫣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耳上的珠铛,不禁愈加的神采飞扬,含羞带怯的轻睨了林垣驰一眼:“这耳铛,是前几日王爷送我的。我可是喜欢得紧呢!”

    荼蘼微微讶然,旋即笑道:“原来如此。王爷真是好眼光,这耳铛的样式确实很适合你呢!”高嫣的面型微圆,这种垂挂下来的蔷薇花托嵌珠铛倒是极为合适她。

    高嫣便笑的愈发甜美,甜美之中更有些微的得意:“我也这么觉得呢!”

    荼蘼本不愿与林垣驰在一块,但是见着了,却也不好太过无礼的转身就走,如今说了这一回话,自觉也能交待过去,便笑道:“我们在这里,对二位多有打扰,也该识趣告辞了!”

    高嫣卖弄了一回,心中也觉够了,笑了笑,正要应允,那边林垣驰却忽然道:“嫣儿,你且与荼蘼还有韩夫人再说一回话,我去去就来!”他说着,便又向荼蘼与韩璀点一点头,回头快步去了。荼蘼曾在景川行宫住过多日,一眼便知他此刻所去之处,正是这座庭园的茅厕所在。她抿了抿唇,便有些想笑。高嫣与韩璀显然也都看了出来,因相视一笑。

    高嫣抬手指一指前面,道:“我们且去湖上走上一走罢!这湖看着倒是大得很!”她们身边是一汪月牙型的深潭,潭水深碧如玉,风过之时,波纹彀起。映着当空的日头,波光粼粼。绕湖一匝,三步一桃五步一柳,将这个数亩方圆的小湖衬托得愈发婀娜多姿。

    湖上平铺了一道汉白玉的九曲桥,桥极长,蜿蜒舒展,分四个方向横亘在整个月牙形的景山潭上。湖心处,隐约可见数座极大的黄|色琉璃顶八角小亭如攒心梅花一般攒在一处,显得既精致玲珑,又大气磅礴,亭角挂着串串金铃,铃声清脆悦耳,使人闻之神怡。

    荼蘼点头,随口道:“这本不是湖,而是个潭,名为景山潭。潭虽不算太大,潭水却是极深,听说当年为了建这九曲白玉桥,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高嫣微诧的看了荼蘼一眼,道:“妹妹连这个也都知晓,果真是家学渊源!”

    她这个家学渊源。所指的并非才学,而是季氏百年不衰的家世。毕竟宫内景致布设,无非亲睹耳闻,再无人敢在书中妄议谈论的。荼蘼一笑,心中则是暗恨自己嘴快。

    高嫣便回头吩咐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令她们不必再跟,只在对岸准备些吃食茶水。荼蘼见状,便也回头向明秀稍一示意,却是示意她去请季竣廷、冼清秋等人一道过来。虽然现下一切如常,但她心中却还是莫名的觉的有些不安。

    三人上了桥,一路缓缓而行。三月阳春天,艳阳熙和,风吹在面上温暖舒和,令人觉得格外舒适。高嫣走了几步,却忽然叫道:“荼蘼你看,前头那座宝塔倒极别致!”

    荼蘼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前头隔着甚远之处,有一座足有七层的宝塔,塔身呈圆形,线条柔润而纤细,看着虽不雄伟,却有一种奇异的柔雅细腻之美。

    她答应着,随口道:“那便是回雁塔了!”既然适才已讲了景山潭,她也不好太过藏私,因此便也爽快答了。至于回雁塔,她自觉无需讲解太多,因为这座塔实在颇有名气,而且极高,高到你根本无需踏入景山。便能看到这座塔的地步。

    高嫣果真是知道这座塔的,闻言不觉叹了一声:“原来这就是回雁塔!据说这塔是文帝为雁妃所建,如今一见,果真秀丽非凡!”雁妃姓江名玉雁,文帝之时曾一度宠贯后宫。只是红颜薄命,年不过二十便已夭亡。她死之后,文帝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年后雁妃忌日,文帝夜半忽梦孤雁独鸣,于景山之巅徘徊不忍离去。文帝因而心伤,又记起雁妃生时最爱景川行宫,故拨内帑,于景山之上建了这座回雁塔,以表哀思。

    高嫣叹了口气,道:“我从前爱看野史,每每见了这一段,总觉很是羡慕!”

    韩璀在旁,也不禁点头附和道:“虽说雁妃早夭,但文帝对她情深一片,以帝王之身,而情深至此,却也不得不令天下女子羡妒!”

    荼蘼暗暗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仍是跟着赞同了一声。羡妒,她可并不会觉得此事有甚可羡妒的。想那雁妃与文帝年纪相仿。少年情热,自然感情颇深。偏她死的又早,留在文帝心目中的,自然便永远是那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如此一来,文帝对她自然念念不忘。

    据她所知,雁妃去后,文帝内宠颇多,宫闱之内,争宠之事更是层出不穷。文帝薨后,冷宫内单四品以上妃嫔便有十余人。雁妃若果真活着。怕也只是个进冷宫的份儿。

    她有些不爱与高嫣说话,便自放缓了脚步,闲闲的在后头走着。心中却忽然有些无稽的想着,若是当年我在林垣驰尚未登基之前便死了,那后面的事儿,应该便不会发生了罢!只不知若是那样的话,林垣驰会不会在次年荼蘼花开时,也为我修一座塔她心中胡思乱想,足下便愈发的慢了,韩璀见她像是有些走不动的样子,只得朝前走了几步,与高嫣走了个并肩,独独落下她一人在后头。这座九曲桥造的甚是纤巧玲珑,桥面堪堪二人同行,若三人并肩,便觉有些拥挤。而高嫣今儿在荼蘼跟前也已卖弄够了,此刻见她自动落下半步,只当她心中郁郁,便也不为己甚,只笑吟吟的同韩璀攀谈。

    荼蘼倒也乐得落个清闲,只不急不缓的跟在后头。

    “在想甚么?”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忽然便在她耳边响起,荼蘼一惊,险些没栽进景山潭内去。苦笑回头,她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没有!”忽然冒出来的那人却是堰王林垣掣。

    她们此刻离着潭心尚有一段距离,忽然出现的堰王,显然是从后头赶上来的,荼蘼等三人皆是女子,行走甚慢,因此他赶上来,倒也并没太费力气。韩璀与高嫣听见后头有人说话,便忙回过头来,瞧见是堰王,都急急蹲身施礼。林垣掣笑着摆了摆手,道:“我在岸边瞧着你们清闲自在,便忍不住过来凑个热闹,诸位不必多礼,随意些好!”

    荼蘼微微苦笑。心中那份不安便愈发的浓重,暗地里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高嫣笑道:“我们几人亦是偶遇,因无事便一道随意走走,王爷既愿同行,那也不错,人多总是热闹些!”她此次来京,为的便是结一门对高家有利的姻缘,也好决定将来高家究竟站在哪一面。如今京中形势虽未完全明朗,但也已呈两极趋势,这两极自然便是肃亲王与堰王。因她的婚事与高家的未来颇有些关联,故而也并非由她自己作主。

    而她的叔父高云清在一番观察之后,却还是选择了肃亲王林垣驰。而对高嫣本人来说,亦是觉得肃亲王要比堰王好上一些。别的姑且不论,单只肃亲王洁身自好,少涉风月的性情,便比堰王的风流潇洒、倜傥不群让她更觉安心可靠。

    但一日婚事未定,她都没有疏远堰王的打算,毕竟她到京中也才不过短短数月的工夫。

    林垣掣哈哈笑道:“我亦是这般想的!”他一面说,一面作个手势:“我看你们谈的高兴,独独将季小姐搁在一边,却也太冷清了些,不若你们自行,我便陪季小姐说说话!”

    高嫣一双杏眸闪了一闪,想说甚么,却还是咽了下去。毕竟林垣驰随时可能过来,自己若与林垣掣太过亲近,确实也是多有不便。荼蘼抿了下唇,也没开言。前面二人,一个是高嫣,自己若将林垣掣推给她,过得一刻,林垣驰来了,自己难免要与他说话。而韩璀又是自家大哥的妻子,自己又怎好让自家大嫂与林垣掣并肩而行,喁喁细语。

    这个时候,她忽然开始无比的想念冼清秋。

    她心中正想着冼清秋,那边林垣掣已笑道:“今儿怎么不见玉妹妹?”

    荼蘼因这巧合而忍不住莞尔一笑,嘴角便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来:“不巧她今儿有事,怎么,王爷这是想她了?”

    林垣掣叹息道:“她若是在,这里哪还有我站的地方。我可不正是在担心她忽然出现,一脚将我踢了下这景山潭呢!你知道,她可是极不愿意见我同你在一起呢!”

    荼蘼一笑,对于他最后的那句话直接听而不闻,只道:“这景山潭虽深,又岂能困的住王爷!况这几日天气甚是晴好,便下了水,也不过是博个清凉罢了!”

    林垣掣闻言,忙连连摇手:“我听着季小姐这话,怕是不知近日关于这景山潭之事罢?”

    “景山潭会有甚么事儿?”荼蘼略觉诧异的问了一句。她二人虽是走在后头,但前面的高嫣与韩璀无一不是竖起耳朵听着,一听这话,高嫣忙回头问道:“是呀,这景山潭怎么了?”

    林垣掣想了一想,才道:“这事,我亦是听人说起,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说了出来,也只是大家一笑,不必当真!”见众女点头,他才又道:“这事是在去年,据说这行宫内有个内监三更起夜,不巧正瞧见这潭内有个硕大无比的黑影。据他说,那夜原是没有月的,那一刻却是忽然一亮,他说他瞧的真真儿的,那物事看着像是一条鱼,两眼足有人头大小,发着绿幽幽的凶光,嘴巴一张,那牙齿根根都有象牙粗,极尖极锐……”

    他绘声绘色的说着,还不忘作着手势。高嫣与韩璀闻言,都是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荼蘼则有些不信的看了他一眼,大乾宫中素有踏青的传统,从前时候,每年春来她总会往景川行宫住上一些日子,却从未听说这景山潭内有甚不干净的东西,难道往前十年,反会有?

    高嫣白着俏脸,颤声问道:“那……那东西……”

    林垣掣耸耸肩,无奈的作了个手势:“那内监因这东西吓得脑子都迷糊了,逢人便说,夜半便瑟瑟的,只是不敢出门,弄得宫内人心惶惶。管事的大太监初时害怕,便使了几名会水的内监下了水去,细细查了一回,除却宫中养的几千条锦鲤外,却是甚么也不曾见到。那大太监一怒,便令人将那内监一顿板子打死了……”

    高嫣听到这里,不由的拿小手拍了拍自己尚且算不上挺拔的,叹道:“阿弥陀佛,这样胡乱说话的奴才,便该早些打死了,若再留着,可不要将人吓到甚么样儿!”

    林垣掣神秘的嘿嘿一笑,没再说下去。荼蘼则若有所思的蹙了眉,水里的怪鱼?

    她是不信景川行宫会有这等东西的,但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般的说法,将来怕便免不了会有因之而来的幺蛾子,只是不知这东西究竟是针对谁去的。

    不过既是去年的事儿,那应该与自己等人无关。

    韩璀则微微苦笑道:“我虽明知这东西只是疯言疯语,但不知怎么的,却还是觉得有些不甚安稳,依我看,宁信其有,莫信其无,我们还是快些走的好!”

    高嫣闻言,不由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以后,我可是再不敢来这里了!”

    荼蘼也跟着点头,表示自己也赞同这一说法。

    几人说着,足下便已自然而然的加快了步伐,景山潭原本也只是数亩方圆,几人这一快步行走,过不片刻,便已到了潭心亭内。原来这潭心亭却是由五座小亭组合而成,中间一座略高,周遭四亭略低略小,这一攒在一起,便觉空间甚是开阔。立于亭中,四下看去,只觉一片开阔,周围烟柳画桥,桃李争春,亭内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使人逸趣顿生。

    饶是众人适才听了那一番鬼话,此刻却也还是忍不住驻足而观,久久不舍离去。林垣掣忽而抬手笑道:“瞧,四哥可算是到了,走,我们去迎他一迎!”

    他既开口说了这话,众人自是既不能反对,也不好反对,因重又下了亭,一路迎了过去。林垣驰已在眼前,高嫣自是更加小意谨慎,一手牵了韩璀刻意的落在林垣掣后头。荼蘼也不愿与林垣掣并肩而行,故此不急不缓,却反而走到了最后。

    林垣驰见四人迎了上来,不觉淡淡一笑,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温和道:“七弟也在?”

    林垣掣哈哈一笑,道:“今儿也是巧了,原想到这里来图个清净,却不想刚巧就遇上了。四哥请!”林垣驰淡然微笑:“果真是巧得紧!”说完了这句后,他便迈步走了过去。

    荼蘼懒得去看这兄弟二人的相见欢,但她更不愿过一刻自己独自凸在前方带路,因此便也紧走了几步,与高嫣、韩璀并肩而立。好在三人均是女子,身材纤细单薄,并肩立着,虽觉有些紧仄,却也不会太挤。那边兄弟二人此刻也是并肩而立,正自寒暄。

    此时却恰有一群锦鲤悠游摆尾游至。高嫣虽有些心机,但毕竟年纪还小,眼见这群锦鲤,不觉赞叹一声,便凑到汉白玉栏杆边上去看那群五色斑斓的锦鲤。荼蘼也只得跟了上去,三人斜倚栏杆,兴致勃勃的去看那群锦鲤。景山潭内早些年放养了许多锦鲤,这些年下来,锦鲤便愈发的多,宫中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投食喂养,这些年下来,那鱼便愈发的多。那锦鲤又是喜爱聚在一处的,这一眼看去,只觉满目斑斓,竟是将潭水都映成了五色。

    高嫣看的赞叹不已:“我家中也养了好些锦鲤,只是数量却远不及这里了,看这样子,少说也有千余条呢!只是可惜,我竟忘记带些鱼食来喂养它们了!”

    林垣掣听得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忽然欣喜叫道:“快看那条鱼!”众人忙应声看去,这才注意到群鲤之间竟有一条通体金色,足足三尺有余的锦鲤正自悠游摆尾,缓缓而来。

    高嫣吃惊叫道:“呀!这条锦鲤可真是大的出奇!”

    林垣掣笑道:“可不只是这样呢,这条锦鲤乃是这池中群鲤之王,名为芙蓉锦。你看它身上花纹,是不是颇似芙蓉花盛开的模样!”

    高嫣细细看去,果真如此,不禁更是赞叹不已。林垣掣笑道:“我还听说这条锦鲤难得一见,凡能得而一见者,皆是大有福气之人!我们可得多看几眼!”

    高嫣听得直笑,身子俯的更低,双眸更是眨也不眨的只是盯着看。荼蘼在旁笑笑,韩璀细细看了一刻,回头看她一眼,笑道:“来,荼蘼,你也来过看看!”她一面说,便自栏杆边上稍稍推开,硬将荼蘼推了过去。荼蘼却不过她的好意,只得凑了过去。

    她才刚凑了上去,忽而便见一道极粗极长的黑影猛然自湖底蹿了上来,只一张口,便已吞下了数十条锦鲤。高嫣呆的一呆,旋即尖声大叫道:“水怪?是水怪!”

    她的叫声极之尖锐,一时震得荼蘼耳鼓嗡嗡作响,荼蘼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却觉足下忽然一塌,她已身不由己的应声落入了水中。潭水迅速而快捷的围住了她,冰寒入骨。

    薄薄的春衫忽然之间变得沉重无比,拖着她往下坠落坠落她勉力的挣扎了几下,张口想叫,潭水猛然汹涌的灌入了她的口鼻,令她又是一阵晕眩。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恍惚的想着,我又要死了么只是不知……这次若是死了,不知还能不能重新来过勉力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她忽而想,或者死了也还罢了,至少,父母兄长如今都好

    呃,从现在开始加快进度,日更约在5000左右吧。本来很想吹个牛皮,说什么粉红加更之类,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老实点吧。

    正文 39 赐婚

    韩璀失魂落魄的坐在房内。一动不动。芸桦小心翼翼的在一边陪侍着她,目光落在韩璀苍白而全无血色的面上,她不由得暗暗的叹了一声。荼蘼落水之时,她并不在一边,等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断了一截的九曲白玉桥,与傻愣愣立在一边的韩璀。

    碧蓝如玉的潭水,此时已是浑浊一片,水上,漂浮着两截断裂的蛇尸。芸桦想着那潭中庞大的蛇尸,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落水之人是高嫣与荼蘼,或者还有林垣驰兄弟,但两位王爷都通晓一些水性,虽是仓促落水,有些慌乱,却也并没出甚么大岔子。非但如此,二位王爷还救了两位落水的小姐。

    相比荼蘼,高嫣的运气无疑要好太多。四人落水之时,那蛇便缠向了林垣驰。幸而肃亲王在军中日久,随身总带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匕,一番水下搏斗之后。竟将那条大蛇生生斩裂。而落水之时,高嫣却也极为凑巧的落在了堰王身边,未被巨蟒缠上的林垣掣便顺手救起了她。

    无人营救的荼蘼在水中沉浮许久,方才被林垣驰救起。

    其时她已昏迷不醒。在她的足踝处,偏还有一处咬痕,伤口不大,却有黑血隐隐溢出。亏得林垣驰昔日曾在山林之中待过一些时日,见她面色苍白之中还隐隐泛着黑,当机立断之下,迅速为她吮毒,荼蘼方才得以保住了一条性命。芸桦想着至今犹且躺在隔壁屋内的昏迷不醒的荼蘼,不由的又叹息了一声。

    门轻轻响了一声,芸桦忙抬头看去,却见季竣邺缓步走了入内。经了这一场惊魂之事,这位素日沉稳安然,不动如山的清平侯,此刻的面色亦是苍白如纸,眉目黯沉。

    芸桦起身轻施一礼,正要开口,季竣邺已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行退下。芸桦犹疑片刻,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韩璀一眼,这才垂头退了下去。季竣邺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抱住韩璀,轻轻抚了抚她单薄瑟缩的肩背,温声道:“璀儿。你放心,荼蘼不会有事的!”

    自打出事至今,韩璀都没掉下一颗泪来,此刻被丈夫抱进怀里,感受着这一份温暖,她才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不……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

    她嫁入季府已有多年,这么多年来,她与段夫人虽有过一些摩擦,但丈夫从不曾怪过她,只是默默立在一边为她分担。两个小叔对她亦是恭谨有加,从无失礼之处。小姑荼蘼更是明里暗里,不时帮衬于她,这些,她都记在心里。因为从来都记得,所以她更不会忘记今日三叔季竣灏冲上桥,一把扯住她的衣领,厉声喝问情形时,那狰狞的面容。

    那张清俊无双的脸庞在那一刻已完全扭曲了,让她惶恐惊惧。当时自己说了甚么话,她已完全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含糊的说着。说着那条芙蓉锦鲤王,说自己喊了荼蘼来看然后荼蘼落水了,而她却因后退的那一步而安然无恙她甚至不知道,若是季竣邺没有随后急急赶来,季竣灏会不会在盛怒之余将自己活活掐死并毫不犹豫的丢下水去季竣邺的唇角生涩的抽动了一下,妹妹落水,至今昏迷,便是太医也不敢保证她一定能够醒来,这事于他,何尝不是晴天霹雳,他不知道,若是荼蘼当真就此去了,自己该怎么同父母说起此事。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用力箍紧了怀里不住打颤的韩璀:“这事不能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这个时候,又岂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韩璀用尽全力的箍住他的腰,抽泣颤栗:“不……不……你不知道……你甚么都不知道……是我……是我的不是……今儿……是我带荼蘼去景山潭的……我,肃亲王求我,他……他让我带荼蘼去景山潭……”她断续的说着,等到说完最后一句,已然近乎虚脱。

    她不知道丈夫的反应,她只是用力的抱住他,仿佛大海之中,抱住的那最后一块浮木,她能感觉到丈夫的手臂无声的软了下来,再也不及适才有力,他的身子在那一瞬间,也似乎冰凉了。她慌乱的将脸贴在他的

    重生之不做皇后 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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