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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你脖子上缠了一团蛇

      自从知晓了蝎虎座的戴森球的秘密后,凌客就时常在蜘蛛岭上仰望星空。有时也顺便和鲁戈和宋嫣他们建立些连接,就连杨箕也利用联结器闯进意识联结中,但很快就会切断。

    每当这个时候,凌客看到他肉架了副宽边眼镜,肿眼泡子下肉嘟嘟的脸后,被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惹得会心一笑。看来,作为一个发明家,他也有时时的好奇心,不时地要摆弄一下联结器,来探究一下其中的奥妙。

    他看到鲁戈和果果的感情日益加深,已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同时,他正通过族里的长者四处寻找着那个洞窟,就是直立人发现他父亲石棺的地方。那时,鲁戈的父亲做为冷冻人,冒然闯入了这个远古世界。

    而宋嫣似乎已忘了自己冷冻人的身份和她身上所肩负的使命,由于上一次在金痁“拿”的昂贵的项链已卖了个好价钱,手头顿时宽裕起来,整天歌台舞榭、灯红酒绿地享受着。经凌客的屡次催促,才开始行动,打探行踪诡秘的杨辰的下落。他在淘宝上以卖违禁品为生,自然不能轻易显山露水。

    凌客看星的行为也时常被村民发现,有时见了凌松华,还要打趣一下,“松华哦,你发大财了,最近你那儿子跟着不同寻常了,常在山头上看星星,是不是想摘下一颗来啊?”

    “借你吉言,背不住这两年再开发个大矿山,造个飞船上天摘星揽月呢。”扶着方向盘的凌松华把车停在路边,打开窗户和村民打趣道。

    这段日子,出手了三批矿石,净赚七十多万,这钱把凌松华烧得可不得了啦,买了被儿新的桑塔纳2000,换了翻大屏手机,也给儿子弄了一部稍便宜点儿的。并且车子的副架驶上常常坐着村里的女会计,她年方三八,二十四岁,以前见了凌松华捏着鼻子走,现在却暗送秋波,凌松华哪肯放过,就把他拉上了车,且摁上了床。这份快感和激情,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村里对他俩的有伤风化的行径也颇有不齿,有点文化的则义愤填膺地说:

    “凌松华以前是个盗矿贼,女会计是公共汽车,他俩锅伙到一块儿,那真是名副其实的男盗女娼!”

    “有本事,你也去盗,你也去娼!现在这年头,无论能偷来还是能抢来,有钱就是本事,没钱你就受穷、窝囊,连狗也不如!人品好有嘛用,狗最忠厚了,再叫唤有谁当回事儿?还不是进了狗肉店成了刀俎肉了!”有反驳的声音说。

    “是啊,大老板有个小三小四儿不算事儿,大家看不贯也得看,难不成还要把眼珠子挖出来?”有个年长者总结了一下。

    但张英不是这种观点,她认为现在的家业是自己和丈夫一起创业的,作为老大,有和小三小四展开殊死的斗争的权力。而且她体态虽微微丰腴了点儿,但东北女人个高腰细又带有几分风流的特点,她一点也不少。用她的话来说:

    “凭什么受这些小烧逼们的欺负!”而且在有一天夜晚,在得到确切的情报后,她扯过凌客来,急急地说:“儿子,带我去捉个奸,就是镇上天元旅馆。那个不要脸的正和一个小妮子鬼混呢!”

    “不行,我今晚还得写作业,明天一早,老师就检查。”

    “别给我扯犊子了,这大半年,你上过几天学?你不就是给班主任塞几盒烟让他给保留个座位嘛!这我全都知道。现在,你爸马上就要被小妖精拐跑了,你还趁着住气儿?这万贯家财马上就要塞在那小妖精的x里了,以后你还想上学,你上个屁啊,咱娘俩弄不准都被赶出家门,到街上要饭!”

    “行了,妈。让我看,爸现在比以前有出息了……”凌客笑望着她,冷静地条分缕析着,但随即被暴怒的张英打断。

    “出息?你脑袋被驴踢了你!”

    “妈,您别激动,听我说两点。一,爸以前老逛街头的窑子,不卫生又不安全,弄个性病回来,首先你遭殃。现在改为祸害良家妇女,虽依然不道德,但委实于己有利……”

    “你!……”

    “妈,你听我说完,别激动。二,你别以为爸是傻子,赔钱的卖买他才不干。就他那德性,莫说万贯家财,对这些小妮子,只要是能胡弄上床,他是能少多就少花,有时甚至空手套白妮也说不定。真到他大把钞票给女人花钱的时候,我也不干,因为家里的钱,我也有股份!”

    听了凌客的分析,张英也颇觉有几份道理,但依然捱不下心里的火气,问:“那怎么办,难道任由他胡作非为?”

    “唉!”凌客叹了口气说,“你就认了吧。变被动为主动,以守为攻,借他私生活的把柄要挟他,想办法从他手里多抠些钱,自己好好享受,锦衣玉令,嘛贵买嘛。打大点子的麻将,嘛好玩儿玩嘛,多好,管他这些劳什子事儿干什么。”

    “哼,儿子,你说的对!就这么办,不过,这不不行,我也要在外面找几个小白脸,给他戴几顶大绿帽子,气死这个不要脸的!”张英恨恨地说,双眼直冒火。

    “对,我刚也想这么说,不过,我这当儿子的,有些话说不出口。”凌客附和着说。

    对凌松华现在这爆发户的张狂表现,凌客有时也是看着好笑,但细想下,颇有些悲哀,对人类有了更深的鄙视。他通过芯片搜了几个词语,忘恩负义、得意忘形、无耻下流……这些用在凌松华身上都很合身儿。

    又担忧起以后自己在这个社会中混,要以什么面目立身出世,是不是也要变成像直立人的后代这样丑恶的嘴脸。

    俗话说,好景不常,凌松花的矿场上出现了问题。一位客户的矿车在收购了他的一批矿石后,在归途中掉落进山涧,救护人员发现,斯太尔大挂车上的三人全部殒难。而且,甚为诡异的是,他们全都是被一种利器穿入头颅而死,在他们的顶骨上,有一个圆形的大洞。

    而且在尸检中,法医发现,钻入死者头颅的,是一团极细长的小蛇,它们几百只扭结起来,形成一个电钻的造型,旋转着穿入人的头盖骨中。面对死者死前狰狞、痛苦的面部表情,想起在蛇钻的穿凿下,人的脑浆和着骨屑在头顶嗞嗞地冒出的惨像,见过识广的法医也不寒而栗。

    由于凌松花是死者矿石出卖方,自然就有了因债务纠纷而起的杀人嫌疑,并迅速在坊间传开,可怜在这件事儿无辜蒙冤的他,不只奔泊于一次次的提审和调查中,而且再也没有人敢来购买他的矿石了,银行贷款也被封冻,民间借贷者也纷纷找来逼债,弄得凌松华焦头烂额。

    他不能坐以待毙,决定冒险把矿石拉出去,自己联系陌生的买家,以偿还债务,启动业务。这样做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他的矿产公司只有开发权,而没有直接的经营权。

    为掩人耳目,他带着凌客趁着夜色,用一辆农用三轮拉着一车斗矿石,并用帆布遮了,向县城潜行。

    “妈的,天无绝人之路!”凌松华边握着三轮方向盘,便对身边的凌客说。

    凌客随意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但被眼前的景像惊呆,大喊着:

    “爸,你的脖子上有一团东西!”

    “是什么?”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