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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唯你所愿第16部分阅读

      HP 唯你所愿 作者:肉书屋

    HP 唯你所愿第16部分阅读

    会合,玛格利特和凯瑟琳约好一起出发。而在婚礼上玛格利特意外地得知莉莉的姐姐佩妮也在前一个月结婚并且搬到了玛格利特家所在的小区,相隔不过两三条马路。但是看到佩妮和她的丈夫对来参加婚礼的巫师们敬而远之的态度,玛格利特并没有上前去攀认邻居来自讨没趣。

    生活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玛格利特在霍格沃兹的工作范围从温室扩大到了医疗翼,在西弗勒斯毕业之后庞弗雷夫人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学生接替他的工作,于是玛格利特主动承担起一部分制作魔药的任务。西弗勒斯仍然经常和洛德拜恩先生一起待在圣芒戈或者出门,老头似乎想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传授给西弗勒斯。而在夏天,玛格利特迎来了一个巨大的坏消息。

    63.相依相伴

    那个周末和任何一个平常的周末看上去都没有什么不同,也许唯一的区别在于西弗勒斯那两天不需要加班。这一段时间因为西弗勒斯混乱的工作时间,他和玛格利特、埃莉诺三人很久都没有一起坐下来好好地享受一顿悠闲的晚餐。这一天晚上三个人终于可以轻松惬意地坐到一起,话题兜兜转转从凯瑟琳和安迪即将举行的婚礼,绕到了玛格利特和西弗勒斯计划中一年后的婚礼上,当然主要是埃莉诺在说,而两位当事人处于聆听的位置。光说还不过瘾,暂时放过了西弗勒斯,埃莉诺把玛格利特带到楼上,兴致盎然地指挥她取出一直精心保存在家里的婚纱 —— 这套婚纱先后历经了埃莉诺的母亲、埃莉诺和芬妮三任主人,而现在似乎该轮到玛格利特了。

    玛格利特半羞涩半期待地换上那套婚纱。事实上玛格利特并不清楚巫师们结婚时会穿什么样的礼服 —— 毕竟她只参加过一次婚礼,还是半巫师半麻瓜式的,想来西弗勒斯更加不会知道。既然这套婚纱已经在家里流传了几代,玛格利特猜测西弗勒斯不会反对她在婚礼当天穿上它,也许西弗勒斯根本不在乎她身上穿的是什么。埃莉诺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在衣服上做记号,“玛吉,腰这里要再收一点,那里还要放一些,你比芬妮要高,下面收起的边要放下来,……”

    玛格利特站在那里任由埃莉诺比比划划,目光随着埃莉诺的动作移动。埃莉诺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下手,坐了下来,“我记得芬妮那时候也是这样。”埃莉诺的眼睛里微微有些泪光,“一转眼,你也长大了。如果芬妮和约瑟夫还在,他们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外婆。”玛格利特换上平时的衣服,把婚纱仔细地收起来,走到埃莉诺身旁坐下,像小时候一样把头靠到她的身上。

    祖孙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埃莉诺拍拍她的手,“好了,不早了,回去睡吧。”玛格利特乖巧地应了一声,等埃莉诺躺下睡好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玛格利特起床后看见了也是刚起床的西弗勒斯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埃莉诺,要知道她一向都是第一个起床的。想着外婆也许是昨晚累到了,玛格利特上楼去了埃莉诺的房间。

    埃莉诺躺在床上,面容安详,似乎还有一丝笑容含在嘴角。玛格利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轻轻地唤了两声,却没有看到一丁点反应。玛格利特转身打算离开让埃莉诺再多睡一会儿,走到门边却突然感觉不对,埃莉诺上了年纪以后向来浅眠,不至于什么都听不到。玛格利特的脚步有些急促,转身又回到床边,伸手探向埃莉诺露在外面的手掌。触手处温度很低,玛格利特心怦怦地跳起来,又唤了两声,手指微微颤抖地移向埃莉诺的鼻下。

    “外婆。”玛格利特无力地唤了一声,心脏如同坠到了冰天雪地的南极,呆立在埃莉诺的床前。

    西弗勒斯在楼下看见玛格利特上楼后久久没有下来,有些奇怪。上楼来透过敞开的房门却看到玛格利特如木偶一般站在那里,西弗勒斯心里一沉,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快步走到玛格利特身边,西弗勒斯弯腰探查埃莉诺的鼻息,明显的事实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西弗勒斯转身去看玛格利特,发现她面色惨白,眼神似乎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西弗勒斯叹息一声,把玛格利特的身体扭转过来面对着他。

    玛格利特被动地转过身体,眼睛落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却仿佛穿透他的身体落在远方。听到西弗勒斯低声轻呼她的名字,玛格利特费力地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是谁之后,无助地说:“西弗,外婆她……”

    西弗勒斯沉默地拥紧玛格利特,玛格利特和埃莉诺相依为命近二十年,他可以想象埃莉诺的去世对玛格利特的打击有多大。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渐渐在房间里响起,西弗勒斯没有劝阻,能哭出来总比闷在心底要好。

    恸哭过一场的玛格利特强打起精神安排埃莉诺的葬礼。通知了应该通知的所有地方之后,一直和她们有联系的律师闻讯赶来,在他的协助下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几天后,埃莉诺被安葬在玛格利特父母和外祖父所在的墓园里,而有关遗嘱的各项事宜也都相继处理完毕。

    夜晚,西弗勒斯端着一杯魔药走进玛格利特的房间,看着玛格利特把魔药喝光,又把杯子收走。当西弗勒斯再度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玛格利特已经睡着了。一点点光亮透过窗帘照到床上,玛格利特看上去睡得很踏实,西弗勒斯沉默地在床边坐下。

    只是最初的两三天玛格利特就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红润丰满的面颊变得苍白憔悴,白天在别人面前硬撑着处理事情,到了晚上却难以入睡。西弗勒斯在埃莉诺去世的那天晚上发现玛格利特的房间里很晚还亮着灯,进去之后却看见玛格利特抱紧双膝缩在床头一角,无声地流着眼泪。那天晚上,玛格利特最后是在西弗勒斯的怀抱中勉强睡着的,却频繁地在梦中惊醒。第二天晚上,西弗勒斯看见玛格利特房间的灯是熄的,不放心地进去察看,发现玛格利特在黑暗中躺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西弗勒斯无言地再次把玛格利特抱住,直到她昏昏沉沉地入睡,然而西弗勒斯在试图起身的时候才发觉玛格利特紧紧地握着他的衣角,生怕他离开的样子。第三天晚上,西弗勒斯给了玛格利特一杯无梦睡眠魔药,在药水的帮助下玛格利特沉沉地睡了一整夜,西弗勒斯却在床边摆了张躺椅,在上面将就了一晚。

    西弗勒斯不确定是不是应该继续让玛格利特服用无梦睡眠魔药。喝了魔药的这几个夜晚玛格利特睡得很好,但是洛德拜恩先生说过很多魔药都会使服用他们的人产生身体上或者心理上的依赖性,更甚者两者兼有,而且由于人体可能产生的抗药性,长时间服用之后魔药最终会失去它应有的作用。不管出于哪种原因,西弗勒斯都不希望玛格利特每天需要借助魔药才能入睡。

    又一个夜晚来临,玛格利特诧异地看着西弗勒斯走进她的房间,手里却空无一物。“西弗,魔药呢?”玛格利特问。

    西弗勒斯摇摇头,在床边的躺椅上坐下,“玛吉,我在这里,你试一试自己入睡。”

    玛格利特愣了半晌,才嗯了一声,关掉灯,躺到床上。

    “西弗,我睡不着。”半个多小时过去,玛格利特在黑暗中小声地说,“还有魔药吗?”

    房间里陷入沉寂,然后玛格利特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往下沉了沉,西弗勒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就在这里,别怕。”前两晚玛格利特每次从梦中惊醒之后都一脸惶恐,迟迟不敢再次入睡。

    玛格利特悄悄地伸出手拉住西弗勒斯的一片衣角,合上眼睛。

    安静的房间里玛格利特的眼睛闭上又打开,她还记得梦里她自己一个人在大雾中四处寻找,可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雾弥漫的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笑声,而她却始终跑不出那片浓雾。握住西弗衣角的那只手攥得太紧,指甲抠进手掌中,玛格利特感觉到有些痛。埃莉诺去得太突然,玛格利特始终难以接受,明明前一晚还在喜滋滋地一起试穿婚纱,第二天却就是天人永隔。经过这一事,玛格利特深深地感觉到什么叫做人生无常。如果有一天西弗……,玛格利特打了个寒颤,向西弗勒斯那边靠过去。

    “睡吧。”感觉到玛格利特在颤抖,西弗勒斯伸出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我在这里。”

    玛格利特再度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又睁开,“西弗,答应我,你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们要一起活到很老很老,直到头发变得花白,牙齿全部掉光,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西弗勒斯的手停顿了一秒,轻轻地把玛格利特的头按到他的胸前,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

    玛格利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聆听着西弗勒斯的心跳,她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紧握着西弗勒斯衣角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松开,整个人安静地窝在西弗勒斯怀里。自从埃莉诺去世,玛格利特第一次在没有魔药的帮助下睡了一整夜,连一个噩梦也没有做。

    也许对于玛格利特来说,西弗勒斯就是一剂最好的魔药。

    玛格利特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西弗勒斯又陷入没完没了地工作中。洛德拜恩先生交给他厚厚的一沓笔记本,西弗勒斯在家的时候也在不停地阅读。

    维多利亚和西里斯从国外回来,凯瑟琳和安迪的婚礼正式拉开序幕。在婚礼前的几人又聚到一起,除了玛格利特的气色还没有完全复原,看上去不像以前那样,今年刚刚毕业的雷古勒斯也常常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让众人有些奇怪。

    64.可怕的魔药

    尽管两位母亲已经为婚礼作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是在婚礼举行之前,作为伴娘的维多利亚和玛格利特仍然有不少事情需要亲力亲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件喜事上,最初只以为雷古勒斯或许是坠入情网或者别的什么,直到婚礼结束的那天晚上。

    仪式和庆祝活动结束之后,玛格利特几人告别新婚夫妻,一起聚到了西里斯的家里。之前因为一直在帮忙准备婚礼,玛格利特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听维多利亚和西里斯详细地讲他们这一年在国外的经历。

    雷古勒斯在聊得正热闹的一群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每次西里斯问到他的时候他都仿佛是刚刚才回过神,对于之前谈话的内容几乎一无所知。就连感觉一向不怎么灵敏的西里斯也觉得雷古勒斯的状态完全不对,去年说起要雷古勒斯和他们一起去游历的时候他还是一心向往,可是刚才问起什么时候一起出发时雷古勒斯最开始没听见,重复那句问话时他脸上的神色又极为复杂。一年没见,雷古勒斯似乎变了许多,西里斯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

    两兄弟间古怪的气氛也影响了其他人,房间里的谈话渐渐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位布莱克身上。雷古勒斯的神游刚才被西里斯的问话打断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看到西里斯一直在看着他,雷古勒斯内心一番挣扎,犹豫的神情渐渐褪去,站起来说:“西里斯,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听出雷古勒斯话语中的郑重,西里斯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转身向维多利亚三人交代一下,西里斯带着雷古勒斯去了书房。

    看着那两人离开,留在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有些疑惑。听到书房的门被关上,西弗勒斯拿出一个笔记本来看,维多利亚拉着玛格利特说起了他们到过的那些地方的不同风俗。半个小时过去,西里斯和雷古勒斯还没有出来,维多利亚不免有些急躁,却听到书房那边传来扑通一声,象是有什么重物落到地面上。连正看得入神的西弗勒斯都抬起头,三个人一起向客厅门外看去。

    西里斯满脸铁青地走进客厅,重重地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

    “雷古勒斯呢?”维多利亚见只有西里斯一人回来,问道。

    西里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要送死,我就成全他。”

    “你!”维多利亚一下子站起来,拔腿就往书房里跑去。

    玛格利特看向西弗勒斯,两个人又一起向西里斯看去,都认为西里斯说的是气话。“怎么回事?”西弗勒斯沉声问。

    西里斯还没有回答,维多利亚已经回到了客厅,身前漂浮着没有知觉的雷古勒斯。“西里斯,怎么会变成这样?”维多利亚十分不解,“你对雷古勒斯施了什么咒语?为什么我解不开?”

    “解开来好让他去送死?”西里斯恨恨地瞪了雷古勒斯一眼,语气非常不善。

    “到底是怎么回事?”维多利亚和玛格利特同时问。玛格利特接着说:“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或者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西里斯犹豫了一下,想起刚才雷古勒斯说过的一些情形,或许西弗勒斯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个魔药的问题。他简单地把雷古勒斯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摊手说:“雷古勒斯不肯详细说那里面的情况,这是全部了。”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开始思考,维多利亚和玛格利特却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是魂器?”

    西里斯没有回答,他只是刚才才从雷古勒斯那里听到这个名词,代替他回答的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十分谨慎地说:“非常邪恶的黑魔法。魂器是追求长生不死的巫师用来存放他的一部分灵魂的。”他转过脸去看西里斯,“你说雷古勒斯认为那个人制作了一个魂器,藏在那个山洞里,他想去把他取出来?”

    西里斯点点头,看上去仍然很生气。事实上西里斯现在已经分不清他气的是雷古勒斯还是他自己,当初选择出去游历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可是刚才知道了他走后家里承受的压力,西里斯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他出门这件事让黑魔王觉得这是布莱克家族试图脱离他的阵营的一个信号,从而对家里表示不满,那么父亲也许不会在黑魔王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的时候主动送上克利切来表示他们仍然一如既往地支持黑魔王。如果不是雷古勒斯知道这件事之后命令克利切无论如何必须回家,那么没有人会知道黑魔王的秘密。想到雷古勒斯这几个月经历了多少变故,想到他刻意接近食死徒和黑魔王来获取消息,而最终推测出山洞中所藏的秘密;再想到一向听话的雷古勒斯不顾他刚才的劝阻,执意要去取出那个魂器,如果不是雷古勒斯郑重其事地拜托他要照顾好父母,不要告诉他们实情,以免黑魔王知晓后迁怒,西里斯还没意识到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西里斯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西弗勒斯仍然在思考,玛格利特和维多利亚直觉事态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西里斯,如果雷古勒斯坚持要去取出魂器,我们可以帮他做些准备。”西弗勒斯的话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

    “他不可能去,我明天就带他走。”西里斯咬牙切齿地说。

    “除非你能每时每刻都跟着他,否则他还会去。”

    西里斯暴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承认西弗勒斯的话是对的。如果不能说服雷古勒斯,他一定还会找机会跑去。西里斯隐隐觉得雷古勒斯之所以没有在推测出秘密后就立刻出发是在等他回来,把放心不下的事情都交待给他。想到刚刚在书房最开始的时候雷古勒斯交待遗言一般地和他说话,而如果不是他一个劲地追问,雷古勒斯恐怕连他也要一起瞒着,西里斯又愤怒起来。“那就我去!”西里斯脱口而出。

    “不管谁去,准备越充分把握越大。”

    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西里斯坐下来,问西弗勒斯:“怎么准备?”

    “我们需要了解山洞里的具体情况,你知道能从哪里问到。”西弗勒斯平静地说。

    西里斯踱到雷古勒斯身边,又踱回原处,然后叫了一个名字。

    啪的一声,一个年纪很老的瘦瘦小小的小精灵出现在西里斯面前,对着西里斯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西里斯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小精灵弯下腰时无意中瞥见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雷古勒斯,尖叫起来:“雷古勒斯少爷,您生病了吗?”说着就向沙发那边冲去。

    “站住。”西里斯喝止住它,“他很好。克利切,我要你把你在山洞里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那个名叫克利切的小精灵疑惑地看看仍然不动的雷古勒斯,不敢违抗西里斯的命令,硬生生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西里斯少爷,您是问那个可怕的黑暗的山洞吗?”

    西里斯不耐烦地点点头,“对,就是那个人带你去的山洞。现在!”

    小精灵瑟缩了一下,满脸恐惧,结结巴巴地开始讲起来。讲完以后,克利切看向西里斯,“雷古勒斯少爷是昏倒了吗?”

    “如果你不希望你的雷古勒斯少爷去那个见鬼的山洞送死,就在他醒来以后看紧他。”西里斯听完克利切的叙述,越发暴躁起来。

    克利切似乎被西里斯的话吓住了,又尖叫起来:“不不,雷古勒斯少爷绝不能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克利切不该把那件事告诉小少爷。”小精灵一边尖叫哭泣,一边怦怦地把头向墙上撞去。

    “停下。”维多利亚高声叫。克利切却完全不理睬,仍然继续惩罚着它自己。维多利亚求助地看向西里斯。“克利切,停下。”西里斯开口说。小精灵抽泣着停下动作,转身面向西里斯。西里斯思量着说:“克利切,我命令你,在没有我的允许下,绝对不许带雷古勒斯去那个山洞。记住了吗?”

    “是,西里斯少爷。”小精灵又深深地鞠了个躬,“少爷这样关心雷古勒斯少爷的安全,克利切一定遵从您的命令。”

    西里斯对他话里的一连串少爷十分不耐,挥挥手刚想让它回去,就听见西弗勒斯的声音。“西里斯,如果克利切带路,前面几关都很容易,关键在那盆魔药。我需要一些样品来确认一下。克利切,你能帮我们取回一些那个石盆里的魔药吗?”

    小精灵脸上全是不解,“雷古勒斯少爷不是不去了吗?”

    西里斯懒得解释,直接说:“克利切,去试试看能不能取点魔药回来。”

    恐怖布满了克利切的全身,它正打算离开,听到西里斯加了两句话 —— “今天的事,还有以前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记住是任何人。如果取不到魔药就直接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克利切深深地鞠了个躬,啪地一声消失了。

    玛格利特这才疑惑地问西弗勒斯:“你说要确认一下,难道你听说过类似的魔药?”

    65. 商议

    除了西里斯正在向雷古勒斯走去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玛格利特的问话集中到西弗勒斯的身上。西弗勒斯点头的同时,西里斯也已经解开了雷古勒斯身上的魔咒。顾不上询问更多的内容,大家都看向西里斯两人。

    获得自由并且恢复神智的雷古勒斯翻身坐起来,显然没有想到刚才西里斯会采取那样的行动,脸上的神情十分阴郁。他扫过房间里的几人,从他们的表情判断出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和西里斯的谈话内容。雷古勒斯站起身来,和西里斯十分相似的脸庞上满是倔强,“西里斯,你无法阻止我。我一定要去把那个东西取出来毁掉。”

    西里斯把手放到雷古勒斯的肩膀上,强迫他再次坐下来。经过刚刚的讨论西里斯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理智,所以他的语气显得十分和缓,“就算去也要准备周全再去。”

    “我准备了……”雷古勒斯一见西里斯的话语中似乎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立刻开口说,然而他的话却被克利切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克利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了?”年老的小精灵看上去比刚刚离开时要糟糕,雷古勒斯尽管不知道它刚才来过,但是看到它和平时不同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问它。

    “雷古勒斯少爷,看到您醒来克利切十分高兴。”小精灵向雷古勒斯鞠了个躬,转身面对西里斯,眼睛里出现大滴的泪水,“西里斯少爷,克利切没有办法取回那个魔药。克利切试了许多方法,都不能把魔药带出山洞。克利切喝了一些到嘴里,但是魔药只能被吞下,不能被吐出来。克利切没有完成少爷交给它的任务,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小精灵呜咽起来,瞬间出现在墙边,把头向墙壁上重重地撞去。

    玛格利特和维多利亚虽然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和厨房里的小精灵打过不少交道,但是象克利切这样动不动就死命地惩罚自己的还没有见到过。两个人来不及有所动作,就听见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同时叫“住手”。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一个人说“我说过取不回来魔药也没有关系,你不要惩罚自己”,另一个说“西里斯,你竟然让克利切去那个山洞?”话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雷古勒斯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听到西里斯的话后又变成疑惑,他把小精灵叫过来,“克利切,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克利切擦擦它的眼泪,看看西里斯没有表示反对,才把刚才它被叫来之后的经过告诉雷古勒斯。说完之后小精灵激动地大声说:“克利切不怕去那个山洞,只要能帮到少爷,克利切什么都会做。”

    雷古勒斯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克利切,让它重新躲回到家里。等它离开后,雷古勒斯转向西弗勒斯:“我找到了那种魔药 —— 如果那张药方没错的话。”

    “禁书区?”西弗勒斯扬起眉毛。

    玛格利特和维多利亚知道霍格沃兹图书馆的禁书区里有很多黑魔法的书籍,她们在七年级选修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也曾经去过那里,但是没有注意到有关黑魔药的书。

    雷古勒斯点点头,“你知道?”

    “如果你说的是那本书里的,那么应该没有错。”西弗勒斯认同了雷古勒斯的说法。

    “等等。”西里斯怀疑地说,“雷古勒斯,你找那魔药的药方干什么?”

    雷古勒斯的神色十分坦然,“从克利切所说的来看,石盆里的魔药被喝光之后不会自动加满。如果要让他察觉不到魂器被替换,石盆里必须要加满新的魔药。我需要找到药方来配置同样的魔药。”

    “那么你找到解药的药方了吗?”玛格利特想到这个问题。

    雷古勒斯摇头的动作让同样在等待回答的维多利亚和西里斯也都和玛格利特一样十分失望,好在西弗勒斯最初的几句话给了他们新的希望。

    “那剂魔药的毒性不强,解毒并不困难,而且只要有水,它就不会致命。因此它从来都不会被单独使用,而是一向和其他的魔咒禁制配合起来用,就那个山洞里的布置一样。恐惧感会让服用者没有办法喝光石盆里的魔药,如果那个人坚持到喝光了魔药,也需要找到水才能平息极度干渴的内心灼烧感,没有水他将撑不过几分钟。我相信他不会允许进入山洞的人变出水来 —— 或许随身携带的水也会消失,唯一的水源将会是湖里的水,那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很清楚。”西弗勒斯镇定地说。而听他说完这段话之后,房间里一片沉寂。

    “更可怕的是在幻觉的作用下,恐惧感和干渴灼烧感都会被放大数十倍,服用者的意识也会变得极度模糊。哪怕那个人有无比顽强的意志,喝完了魔药,又强忍住不去喝湖里的水,他也没有机会离开山洞 —— 他的头脑和身体支撑不到他离开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话听起来十分残忍。他沉默了片刻,以极低的声音赞叹道:“几乎完美的缜密布置,如果他使用的不是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话。”

    唯一听到他低语的是坐在他身边的玛格利特,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西里斯听完西弗勒斯对魔药的描述就一直瞪着雷古勒斯,原来他早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刚才他在书房里说起来却是轻描淡写。为什么不让克利切去喝光魔药?既然它第一次没死,那么第二次也不会死。这个念头在西里斯的脑海里疯狂地转动,可是他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直觉告诉他雷古勒斯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做也绝对不会赞同,否则就不会有那样如同遗言一般的交待了。雷古勒斯毫不退缩地回望着他,一脸平静和坚持。

    “用动物行不行?”维多利亚打破了沉默。

    雷古勒斯否定了维多利亚的提议,“除了克利切所说的,我们对山洞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或许还有其他隐藏的魔咒会在不同的情况下被触发。也许用动物可以,也许不可以,但是我们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探索。如果一次不成功反而可能会惊动他,如果他把魂器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再想找到就会无比困难。最稳妥的做法是严格按照克利切的经历去做,这样至少不会那么容易惊动他。”雷古勒斯没有说的是,一旦失败被黑魔王察觉,他一定会想到克利切从而怀疑布莱克家,那时候也许整个家族都会遭殃。

    西里斯象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看着雷古勒斯,这一晚雷古勒斯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印象。以前总喜欢跟在他后面的小男孩仿佛一下子长成了男子汉,西里斯觉得他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他的弟弟。一股豪情从西里斯的心底迸发出来,他不加思索地说:“我去。你留下。”

    “你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而且你还有维多利亚。”雷古勒斯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那边,“等我换回那个东西,你记得一定要摧毁它。”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争论谁去送死的问题,维多利亚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显得傻傻的。玛格利特心底涌起一股无力的感觉,死亡是永远的分离,在他们谈论中却象是去霍格莫德一样平常。玛格利特努力打起精神,询问地看向一直低着头在思考的西弗勒斯,“西弗,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个魔药吗?”

    西弗勒斯抬起头,沉声说:“我需要一些时间。”

    维多利亚耳尖地听到了这句话,连忙打断那边两名布莱克的僵持,三个人一起等待西弗勒斯的下文。西弗勒斯却没有多说,只是让雷古勒斯他们等待一段时间。对西弗勒斯的魔药水平有充分信心的西里斯立即赞同了他的说法,雷古勒斯却有些犹豫。西弗勒斯看看他,说:“魂器取出来如果不被摧毁的话,和留在石盆里也没有什么区别。他既然选择了那个隐藏的地方,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次转移 —— 你需要藏好克利切。”

    “我去找摧毁魂器的方法。”雷古勒斯点点头。

    西里斯转向维多利亚,“这件事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安迪他们刚结婚,不要牵连他们。”看到维多利亚点头,西里斯歉疚地说:“维奇,我要留下来。对不起。”

    看到西里斯他们似乎有些私人问题需要商量,西弗勒斯拉着玛格利特站起来,“我们先回去。有消息再联系你们。”

    西里斯他们确实需要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尤其是布莱克家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既不引火烧身,又能和黑魔王保持距离,这时也没有多做挽留。

    回到家中自己房间里的玛格利特耳边却总是回响起西弗勒斯那句低低的赞叹,直觉告诉她西弗勒斯不过是客观的评论,可心里还是没有由来地有些烦闷。呆坐了半晌,玛格利特站起来走出房门,来到走廊另一端的西弗勒斯的房门前。

    门没有关紧,玛格利特轻轻地把门推开,看清屋内情形后满面通红,刷地一下把门关上。

    66.同居?

    门的响动声使正站在桌前翻阅笔记的西弗勒斯回过头来,下意识地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才发觉身上的感觉有些不对。西弗勒斯低头,恍然意识到刚刚洗澡时突然想到洛德拜恩先生的某个笔记本里似乎有关于类似石盆里的那种黑魔药的记载,匆匆忙忙地抓了条浴巾往腰间一围就回房间里翻查那些笔记,连衣服也忘记穿。听着走廊的脚步声急促地走远,再一看已经早过了玛格利特平时入睡的时间,西弗勒斯不确定她这个时间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迅速地套上衣服,跟了过去。

    走廊里早已不见玛格利特的踪影,西弗勒斯一路来到紧闭的房门前,伸手敲门。

    玛格利特磨磨蹭蹭地把门打开,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去。尽管前一段时间每晚都是和西弗勒斯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两个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玛格利特今晚还是第一次看到毫无遮掩的西弗勒斯。玛格利特偷偷地抬头瞄瞄西弗勒斯,衣服很明显是匆忙套上的,往日总是扣得严严实实的衣服敞开大半,头发还有些潮湿,不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余光扫过敞开的衣襟下那一片□的胸膛,玛格利特从那扇门前仓促离开之后本就还未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有些慌乱。西弗勒斯站在门前,和她相距不过一步远,与平时一样的距离这时候却显得压力十足,玛格利特目光四处游移,最后定牢在脚前的地毯上,仿佛那里盛开着一朵鲜花一样,脚尖却无意识地拨弄着地毯上的绒毛。

    “你刚才去找我有事吗?”西弗勒斯没有注意到玛格利特的小动作,看见玛格利特打开门就直接问。

    刚才?玛格利特的脸成功地随着这个词引申出的画面再度暴热起来。

    玛格利特的反应让西弗勒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她看见了什么,顿时也有些尴尬,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破裂。有那么一瞬间,西弗勒斯几乎想幻影移形回自己的房间里,然而身体却顽固地站在原处,视线却开始不自觉地随着玛格利特脚尖的动作移动。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地呆立了半晌,玛格利特没话找话地问:“那剂魔药你有什么办法吗?”

    一提到正经事,西弗勒斯剩余的尴尬也消失了,“我记得洛德拜恩先生的笔记本里好像有类似魔药的记录,也许可以借鉴。”

    玛格利特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一句话, “你刚才在看的就是吗?”话刚一出口,玛格利特就后悔得差点咬掉她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地承认她刚才什么都看见了是什么?

    也许是因为玛格利特看上去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手足无措,西弗勒斯突然变得坦然起来。玛格利特一向都很保守,就像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一样,西弗勒斯的目光在领口处停住,那里露出来的皮肤隐隐透着粉色,让他心底有一处地方蠢蠢欲动。自觉说错话的玛格利特在西弗勒斯的注视下越发不自在,索性拿出小时候和埃莉诺耍赖的脾气,把头扭到一边伸手去推西弗勒斯,“我要睡了,你先回去。”

    一推没有推动,玛格利特的一只手却不小心直接碰到了西弗勒斯的胸膛,立刻急急忙忙地往回缩。也许是因为这一下碰触,也许是因为玛格利特难得一见的小孩子脾气,西弗勒斯反而伸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头亲吻下去。

    玛格利特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腰间背后有一只手在轻轻摩挲,衣服的纽扣也不知何时被全部解开,颈部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是那样陌生。“西弗……”笼罩在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中的玛格利特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声音听在耳朵里却绵软无力,和平时完全不同。西弗勒斯的动作随着这两个字硬生生地停下来,手下的触觉提醒了他玛格利特这段时间的消瘦和虚弱。埋在玛格利特颈窝的脸静静地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伸出手拢起玛格利特的上衣,认认真真地把上面的纽扣一粒粒地扣好,西弗勒斯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干涩,“玛吉……,晚安。”

    完全被动地看着西弗勒斯一举一动的玛格利特下意识地点点头,看见西弗勒斯迅速地大步离开。转身把门关上,玛格利特靠在门后,心脏不听使唤地砰砰乱跳起来。

    这一夜究竟两人有没有睡着,又或者到几点钟才睡着,也许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到了第二天玛格利特忽然记起前一晚到底是为什么去找西弗勒斯。不过这一次直觉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玛格利特没有纠结就选择了相信西弗勒斯,把头一晚的烦闷抛到了脑后。

    洛德拜恩先生记载着黑魔药的笔记本并没有直接带给西弗勒斯答案,尽管里面关于几种类似魔药的记载还是让他受益不浅。等到西弗勒斯找出解决的办法,时间已经从秋初夏末到了秋末冬初。

    那一天,西弗勒斯和西里斯、雷古勒斯一起随着克利切到了海边。在雷古勒斯的坚持下还是由他亲自进山洞,西弗勒斯取出几粒药丸和一瓶魔药递过去,同时交代克利切:“如果情况不对就立刻带雷古勒斯出来。”西里斯按住想要反驳的雷古勒斯,严肃地对克利切加上一句话:“这也是我的命令。”小精灵弯腰鞠了个躬,带着雷古勒斯向山洞走去。

    随着时间流逝,等在山洞外的西里斯开始焦灼起来,不停地在周围走动。西弗勒斯尽管看上去面色平静,实际上也有一些紧张。所有的实验都是在石盆里的那种魔药和雷古勒斯找到的那种魔药完全相同的基础上做的,虽然西弗勒斯认为出现意外的可能非常小,但是不到看见两人平安出来的时候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同一个时间在另外一个地方等待的还有维多利亚和玛格利特。为了消除等待的紧张感,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话题很快从玛格利特手里拿着的那本女性周刊转移到凯瑟琳前一天寄过来的信上。

    “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玛格利特微笑着感叹。

    “是啊。”维多利亚附和地点头,“妈妈说她结婚十年后才生了安迪,前两天凯蒂测出来之后妈妈都愣住了。你们真应该看看安迪那天的傻样,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不过换做我的话,我才不想结婚一个月就怀孕。”

    玛格利特迟疑了一下,才问:“维奇,你和西里斯怎么打算?”

    “等过一两年再说吧。”维多利亚摇摇头,“他父亲前不久去世了,西里斯打算借这个机会把布莱克家慢慢变成半退隐状态,逐渐脱离那个人的视线。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把我们家和他们家栓到一起。雷古勒斯从马尔福夫人那里隐约听说那个人最近十分暴躁,似乎有一件事情进展得不顺利。不过她只说了一点点就立刻收口了,雷古勒斯猜测那一定是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恐怕连他最信任的食死徒都不知道那件事究竟是什么。”维多利亚耸耸肩,又接着说:“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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