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剖球
“这位兄台如此不要脸,本少爷真是平生少见,行了,废话不扯了,既然要赌剖球,那就开始吧。蔡东家?你们馆主可在?如果不在,你便来做个中间人好了。”考冬突然看向了蔡友龙。
他是这里权力最大的东家,由他作个公最好不过。
蔡友龙嘴角一动,笑道:“可以,不过二位属于私赌,一来要借助本馆的地方,二来又要请蔡某做证,根据赌馆的规矩,蔡某可是要收取百分之十的劳务费。”
“哎呀,蔡老大这就见外了,本少爷跟这赌馆很是有缘,这样吧,只要蔡老大肯做这个公,本少爷无论输赢,刚才贵馆输给本少爷的那笔钱都不要了,若是赢了,这位少爷的那笔钱也一起送给贵馆,蔡老大觉得如何?”
“这……”蔡友龙一下子就蒙了,完全不知道考冬是什么意思?
无论输赢都不要刚才那笔钱了?而且赢了还另送他们十万阴阳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上掉馅饼?
不至于啊,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两次来踢他们的馆,现在又无缘无故送他们这么大一个好处?
“敢问这位少爷可是认识我们馆主?”
考冬摇了摇头。
“不认识,就是钱多嘛,本少爷最看不得有人在我面前装b了,本少爷当年拿钱擦屁股的时候,有些不知名的小子还没生呢,所以,今天就当便宜你们了。”
蔡友龙死死的皱着眉头,没敢立刻答应考冬,而是又问道:“那少爷可是有求于我们馆主?”
考冬愣了一下,随之无奈一笑,看样子这个蔡友龙能够成为这赌馆的第一东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想了想,便道:
“是这样的蔡老大,巫师说本少爷从小有个劫,跟一只黑色的动物有关,如果不化解恐怕有性命之忧啊,至于具体是什么动物本少爷也不清楚,但是巫师说这只动物跟十之数有关,本少爷到处寻找啊,总是没有头绪,今天突然来到贵馆一时兴起,随便下了个赌注,可是没想到啊,刚好赢了十万阴阳币,而且这头黑羊明明看着老成骨头了,却偏偏灵魂又支撑了那么久才出灵,所以本少爷就想啊,这头黑羊肯定是领头羊之类的,会不会就是本少爷劫难中的那只黑色动物呢?蔡老大能理解的吧?”
“这头羊?”蔡友龙将黑山羊的灵魂抓起看了半天,似信非信的看着考冬。在他看来,这头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对,这个地瓜少爷来了赌馆两次,而且还身怀古道术,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他既然对这只羊如此上心,说明这只羊很特殊。
一只领头羊?不可能,像他出手这么大气的少爷,不可能对一只领头羊感兴趣,除非这头羊是一只羊王?
如果是这样,这个少爷倒是好算计,羊王的售介起码在50万以上,就算是只剩下灵魂,那也能卖个20万,这个少爷不明着出价来买这只羊,却以赌注的方式,说明他也拿不定主意?
如果这是一头真的羊王,而且他还赢了那个自称司徒家族的少爷,他们赌馆就抵消掉10万输出去的阴阳币,并且还另收10万,算起来也是20万,不亏。可若是他输了,赌馆便亏10万。可如果……这头羊根本不是羊王,那么这个少爷自己就得亏进去20万。
他这是在做暗线交易吗?没有十足的把握,买卖双方利益与风险各占一半?
一时间蔡友龙也拿不定主意,其实他完全可以将这头羊灵拿起鉴定,如果真是羊王,那么他至少也能卖个20万,不必要这么赌。可问题就在于,万一不是呢?他就损失了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
这就是暗线交易,讲究快速果绝,考验的就是买卖双方的眼力与胆识,也相当于另外一种赌注方式。
这个少爷还真是个十足的赌徒啊!
“好,蔡某便应了这笔生意。”蔡友龙想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便爽快的答应了考冬的要求。
以刚才那只羊出灵的时间18秒来看,应该是还有没有达到羊王的级别,虽然之后又卡住了5秒,顶多也就是领头羊中的佼佼者罢了,所以,无论如何,这笔交易赌馆是赚的。
见蔡友龙答应,考冬的心也便安了下来,看样子那个蔡东家并没有认出这头羊王,最多也只是猜测罢了,如此他便可以以最快的方式,最小的代价将这头羊王的灵魂带走,省去不少麻烦。
也难怪蔡友龙看不出来,要不是黑羊那最后一眼,考冬也不敢确定那就是一头羊王。至于跟司徒俊的赌注,一来是考冬心里确实不爽,要借机羞辱一番司徒俊,二来也是为了混淆视听,让蔡友龙不至于太关注那头黑山羊。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羊王的灵魂带走了,就算之后馆主来了,也没机会反水了。
“废物,你到底敢不敢赌?本少爷可没心思看你们在这里做生意。”司徒俊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行行,既然你这么急着要给本少爷送钱,那就来吧,怎么赌法,你说吧,本少爷让着你。”
“臭小子,你就嘴硬吧,按赌场的规矩来,本少爷先来,让你开开眼。”司徒俊满身的酒劲早就气醒了,根本不给考冬反水的机会,抓起一只兔子的灵魂就开始施法。
1分37秒,司徒俊成功的解剖出了三魂六魄,第七魄因为失手被化为了乌有,只见他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将解剖出的魂魄也打散了。
“厉害啊,这人自称是司徒家的人,还真有些本事,竟然只用一两分钟不到就解剖出了三魂六魄,而且还如此完整,虽然第七魄失了手,但已经不比这里的东家差了。”
“是啊,看样子那个叫地瓜的少爷遇上强敌了呀,我听说他超度的本事很厉害,就是不知道解剖的本事怎么样?”
看到一只兔子的灵魂就这样被打散,考冬突然觉得心中狠狠的痛了一下,不过他倒是没表现在脸上,而是不屑道:
“哎呀,我以为司徒家的人多厉害呢,连只兔子都解剖不完整,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