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赛安排在中午。具体是什么时候根本不清楚，芷夏电话回绝了家里的午饭，理由跟以往一样‘学校有事，没空。’也没有和班里的女生一起去食堂凑合。而是一个人去校门口买块面包解决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师要求必须穿秋装，不然不能打球。

    消息公布的时候，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是其他班级之间的较量。高三的两个高职班，都是铁娘子！没两下就秒了几个班级。

    316物理班女生们没特别勤快练习，有时候芷夏她们练的时候，到了眼保健操也不回班级，那也就算了，结果其余没有参加排球比赛的女生们为了躲避眼保健操，跟着屁颠屁颠到现场看戏了。

    天气本来就大冬天，怕冷的都是一身厚厚的冬装来校园，穿秋装的要么就是冬装洗了没干，要么就是没有带过来，当然，是住校生占大多数。

    芷夏虽然有点怕冷，也会多多少少显得低调些，上身厚厚的冬装，显得自己跟狗熊没什么差别，下身秋季校裤，还是原装版本的。不像其他班级的女生，特意拿去给裁缝修改一下裤脚，显得自己腿型美。

    当然啦，这样上身温暖下身通风的，会不会感冒全靠运气，这是芷夏从初中开始就不变的过冬模式。

    排球场上，防空基地的具体名称立在停车场边上，种着几棵树苗挡着几个大字。其余地方都被别的班级的围观人员沾满了，自己班级的没见几个。可能是时间太早，都顾自己打游戏或者是睡觉了吧。

    “要不现在练一下？”芷夏环顾四周，在场的认识的一个都不见人影，要么就是没穿秋装，也不确定她们是不是待会儿要上场。

    “练一下吧。”萱萱双手合十，臂弯拉直，做好准备。林微胖将球轻轻一抛，萱萱顺势回击一下，力道明明不大，排球居然越出了校园场地，飞到了外面去。

    “omg！”芷夏惊呆了，“那是什么地盘来着？”

    “种菜的好像。”林微胖。

    “不是粪坑就行。”芷夏把声音降低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有一回上课，温度还是变态热，电风扇开到最大还是摆设，没有感觉到一点风。窗户、大门都是敞开的。大家都坐着，热的没精力上课，想睡，又会压的一臂油腻腻，会被热醒。阚老师在下面走动，对着手里的卷子讲解题目讲的起劲，其余同学坐着想睡，又没有冰凉的水解渴，买来的常温矿泉水是越喝越渴。

    全程上课都在要求：老师，该装空调啦！不然不能提高听课精力！影响考试发挥！

    嚷了半天，阚老师选择无视，实在受不了了就回复：要提跟校长提去。

    全班的嚷声还没有停止，阚老师还没有继续讲题。全班都安静了，在那一瞬间，一个外来客登陆316物理班。准确的说，是到此一游！

    全班都捂着鼻子。

    “哇噢，好臭！”

    “谁放屁了？”

    “厕所坏了？”

    “学霸，是不是你放的屁？”

    全班哄堂大笑。

    学霸：“不是我，这次不是我！”

    阚老师皱着眉头，“我们继续上课啊！农民伯伯正在施肥，不要紧。我们继续上课。”

    “啊，农民伯伯正在施肥，能不能快一点啊。好臭啊。”

    “本来就够热了，这么一搞，还让不让人活了。”

    “总不能把窗户关了吧？那样就热死了。跟个蒸笼一样。”芷夏从抽屉里抽出前阵子买来的蒲扇，对自己拼了命的扇也没有彻底爽快。一停下来就热的不行。

    对自己的耐性体质一向自信的芷夏只能感叹肉体老了。

    没一会儿，感觉身后有个奇怪的声音，转过头，胖子1号已经往右后方吐了一大截，脸色极其难看。阚老师放下卷子，向胖子3号借来矿泉水给胖子1号漱漱口，再给他请假。

    那一潭呕吐物交给老师清理了。

    那发生在芷夏换位置之前。都是好久的事了。

    “怎么办？”颜坊。

    “老师，能不能请假离开一小会儿？出去把排球捡回来。”芷夏。

    “行。去吧。”

    “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班？”芷夏。

    “不知道，快点吧。”任老师。

    “嗯，好。”芷夏拉着萱萱的手一同跑到门卫室那边，门卫看到她们，不管她们说什么，摇摇头就是不开门。萱萱苦口婆心说了一会儿，门卫限制5分钟内回来。

    刚好汽修班的外面实训需要用上的长途车开到了校门口，门卫将铁门开了以后，萱萱和芷夏连忙溜了出去。好在那块田地没有护栏，更别提看田人了。放眼望去，树苗都已经种下，并且发了芽，和杂草混在一起。也没有见着所谓的稻草人。前几天下了雨，土壤湿润，芷夏和萱萱都穿着帆布鞋，踩下去松松软软的，鞋子一下子就陷进去了，两个人跑跑跳跳，这么大一块田地，也有臭水沟做分界线。稍有不慎就可能会遭脏水洗脚。

    “球在哪儿呢？”芷夏环顾四周，时间紧张，地方那么大，障碍物太多了，球很难看见吖。

    “该不会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疮了吧？”林微胖。

    “哎？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印象中是和萱萱一起出来的啊。

    “帮你们一起找啊。”林微胖。

    三个女孩在偌大的田地环绕了半天。林微胖和芷夏考虑到排球场的隔壁是农场的大概位置，果然，靠近墙壁看见一个球，远看存在感超低，它的一半沾了脏水。林微胖迈开步伐，半个开叉，弯下腰来捡起排球，还是四指捡起。林微胖是皱着眉头捡起它的，再然后将它抛在了地面上，踹着回了学校。

    把排球放到女厕所水冲一下污垢以后，湿哒哒领着它来到比赛现场。

    下一场就轮到316物理班了。

    我们连看戏的机会都没了，就要上场！左看看右看看，班里的同学们一个都不在，全是其余班级的人，女生居多。芷夏注意到自己穿的是冬装，根本不能加入啊。询问了周边的女生，留意到阿期。

    “阿期，能跟你换一下衣服吗？别动我兜里的东西就行。”

    阿期看向别处，将拉链拉了回来，“不行。”

    “为什么？”芷夏后来才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此时，萱萱把自己身上的秋装脱了下来，穿着棉衣加入了比赛。而芷夏的冬装被放在草坪上，会不会被踩一脚都不好说。

    “快！排好队形。”任老师把女生一个一个慢慢推进去。

    “老师，这个球。”萱萱。

    “放这儿吧。对方有球。”任老师。

    “那这个球放哪儿？”芷夏手搭在林微胖的肩膀上。

    “放。。。随便放吧。”任老师接过湿哒哒的球，将它往边上一抛，球又滚得一身杂草，溜达一圈，回到了任老师脚边。

    芷夏她们懵懵懂懂来到排球场地，体育老师，据印象中，就是那个借316物理女生的信任导致拔河输了的那个可恶的裁判老师！一个一个该站在哪里，询问了会不会最基本的姿势，在芷夏那边停留的有点久。这才发现，对手是316艺术！宁理和古清所在的班级！那可是女生一窝啊。不过没见到宁理，倒是见到了萌萌哒的古清。

    古清对芷夏淡淡笑了一下，体育老师把口哨含在唇边的刹那，笑容被严肃认真取代。

    一声令下，对方发球，球飞到空中时，反应快的黄同学蹿上前将球击了回去。对方没有接到球。芷夏听到任老师正在呼唤她，萱萱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干嘛？”

    “换位置啊。”萱萱。

    “噢。”换到哪儿？

    芷夏还要靠别人拉着她才站到别处。老规矩，对方把球打过来的时候，芷夏下意识追上去，正要反击，就在那一刻，她闭上眼停了手，为什么？就在那一刻，黄同学又一次追了上来，两个人距离太近了，都怕砸到对方，所以没有反击！倒是同时一种差点被打到的惊吓感。几场下来，对方也有换位置，自己班级也有换位置。有一场，好不容易轮到芷夏发球，还没有发出手，就被取消资格让对方发球了。芷夏还不明白什么情况，对方的理由是踩到黄线，越界了。

    好吧，服了。

    当两个班级交换场地继续比赛时，芷夏看见了自己班级的窗边，冷琛站在那儿观战！其余人在不在班级，并不清楚。但真的有他一个人一直观战。

    比赛几场下来，败战啊。

    不过316艺术下一个对手可是铁娘子级别的高三！毫无疑问，没一会儿，也挂了。

    回到班级时，冷琛自语：“球飞过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傻了。”

    芷夏后悔小学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学排球，这样起码能够教教别人，共同进步。那么长一段时间下来，弄得手臂被紫红色淤青所占据，正式派上用场的时候一点作用都没有。

    补充一下，小学的时候，其实是有好好练的心的，可是女同胞们都不配合啊，一边玩去了。初中嘛，也碰上了寒冷的季节，没几个人愿意配合。她一个人练也没有多大效果。

    有空拿扫把清理教室时，发现星痕和忆能都不在教室，他们多久没来上课了？请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