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到一个故事。”罗铮连忙半真半假地胡诌。

    “不要骗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姚瑶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罗铮只好豁出脸去，仰头望天回答道：“我看片学的。”

    “看片？”姚瑶微微竖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罗铮道：“就是那种片啊，台词很少，通常都是两个或者再多一两个男女演对手戏的片子。那里面这方面教学很多的，你想看吗？”

    姚瑶这才听明白过来，恼羞成怒，使劲儿锤了罗铮胸口一拳。

    罗铮轻笑。

    姚瑶羞怒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你给我说说你想了什么故事，我就不信你就这么轻易能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来。”

    “好吧。”罗铮叹了口气，逼不得已，只得在这个异时空里给白学布道。

    罗铮一个标准京瘫瘫坐在沙发上，姚瑶靠在他身旁，揽着他的胳膊，听他讲起了白色相簿的故事。

    但很不幸，因为是闲聊口述，罗铮为了快点讲完，又讲得十分简略，这一部重在情感细节的作品，在他的口中描述出来，并不怎么出彩。

    当罗铮将这个故事讲完，姚瑶眨了眨眼睛，说：“我感觉你并不适合这种类型的故事。还有，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故事呢？”

    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小手又在自己的腰间游移，罗铮浑身绷紧，忙道：“那是因为你的话给了我灵感。这个故事是由一句台词引申开的。”

    “什么台词？”姚瑶问。

    罗铮只好把著名的白学台词一一说了出来：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接吻也好，拥抱也好，还是喜欢上那家伙也好……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你和雪菜亲过多少次了啊！？你到底要把我甩开多远你才甘心啊！？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还得到了一生的挚友。两份喜悦相互重叠，这双重的喜悦又带来了更多更多的喜悦，本应已经得到了梦幻一般的幸福时光。然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呃……不好意思，说顺嘴了，越说越多了。”

    但是姚瑶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听到“你和雪莱亲吻过多少次”时，姚瑶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她松开罗铮的胳膊，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忽然感觉，这个作品会很糟糕。罗铮，不到没作品不得已的时候，你可别把这部作品拿出来。好吗？”

    “听你的。”罗铮说道。他对白学也有一种莫名的抗拒，生怕白学在这个世界里，也像前世一样泛滥成灾。姚瑶的请求，正好合了他的心思。

    姚瑶点了点头，这才放过了罗铮。

    罗铮松了口气，轻吻了姚瑶嘴唇一下。却哪知姚瑶初吻献出，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罗铮这一下轻吻仿佛打开了某道不知名的开关，姚瑶忽然间狂热似火，反过来和罗铮热吻在一起。

    温存了个过瘾，罗铮和姚瑶才说起正事。姚瑶和罗铮要了《空之境界》已经画好的分镜草稿，看了起来。

    脚本的进度做完了伽蓝之洞。姚瑶这一次看脚本，甚至比看《大剑》的时候，还要入迷。

    姚瑶把罗铮画出的部分脚本看完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故事，我很想画出来。它比《大剑》和《fate/staynight》更对我的胃口。”

    “那就好。”罗铮点点头道。

    姚瑶道：“能把《空之境界》全部的故事给我讲一讲吗？我想知道两仪织的具体情况，还有两仪式和黑桐的结局。”

    恋爱后的姚瑶似乎感应了不少，在这之前，她去审视一部漫画，绝对不会被自己的感受所影响，去问具体某一个、某两个人物的结局。审视漫画和看漫画不同，看漫画只凭自己的喜感，审视漫画，却是在看一部漫画是否值得自己去画，是从漫画之中，去寻找它的价值。

    所以姚瑶看完《空之境界》，竟然这么问罗铮，让罗铮有些意外。

    不过姚瑶既然问出口了，罗铮就没有拒绝，把《空之境界》的故事，大略地讲了一下。

    型月的几部作品，每一部都有个设定核心，《真月谭月姬》主要说吸血鬼，《魔法使之夜》是魔术师和魔法使的故事，《fate》系列是圣杯与英灵，而《空之境界》里，讲述的却是整个型月世界的核心——根源。

    《空之境界》里的每个人，每件事，都在根源的影响下。因此这部作品，在某种程度上，有一些宿命感。

    浅上藤乃的命运，荒耶宗莲的追求，胭条巴，乃至两仪式，黑桐，都深受根源的影响。罗铮每讲一篇故事，都让人忍不住有些唏嘘。

    “这个故事可比你刚才讲的那个好多了。”姚瑶听完罗铮的讲述，说道。

    “是吗？”罗铮笑了起来。

    “故事是可以的，我再看一遍你的脚本。”姚瑶说着，坐直了身体，又仔细看起了脚本。

    这一回，姚瑶看脚本的速度，比第一回慢多了。和上回通看脚本不同，这回看完后，姚瑶就开始和罗铮讨论起了脚本的分镜格局，然后在罗铮的建议下，把人设画出来。

    不过两人讨论着讨论着，就又搂到了一块儿，因此效率大大的拖慢了。到了人设定格，脚本确定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我警告你一声，你最好老实点。我爸我妈都知道我恋爱了，这回本来要跟我一起来学校看看的，被我劝了好久，才没有来。但我可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袭击，到时候你动手动脚，就别怪我爸跟你动手动脚了。”姚瑶微微喘息着威胁罗铮，但她却比罗铮还要主动。

    罗铮佯装委屈，道：“究竟是谁动手动脚了，你看看现在，明明是你在非礼我。”

    姚瑶又羞又气，暴打罗铮。

    两人温存够了，也把脚本和人设粗稿都整理好了，一起出了工作室，锁好了门，去天涯漫画杂志社找程圆。

    程圆见到他们俩的时候，盯着他们俩看了半天，说：“你们俩嘴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