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难看的战斗
斯卡哈在山门与saber决战。
雁夜在山腰阻拦时臣。
羽丝缇萨坐镇柳洞寺,主持仪式。
从后山潜入的卫宫切嗣交给爱丽丝菲尔和舞弥劝说。
那么问题来了,操控着一切的幕后黑手,看剧本开挂的间桐慎二到底在哪?又在做什么?
答案很简单,在天上,看戏。
在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笑到最后,因此一个总揽全局,以备不时之需的“救火队员”是必要的,慎二为自己设计的就是这么一个角色。
山门之战势均力敌,照这个状态打下去,再打半小时也分不出胜负。
柳洞寺内,卫宫切嗣已经了解了状况,正在做最后的求证——他用双手捧起了流下祭坛的黑泥,亲身体会圣杯的本质。
他就是这么一个执着得几乎疯魔的男人,不让他亲眼看清事实,他的执念就不会破碎。
慎二也相信,即使是号称“人类之恶”聚合成的诅咒也无法污染这个男人的精神,因为他是“正义的伙伴”!
最后,山腰,这里的战况最凶险,也是慎二最关注的一处。
与斯卡哈和saber的对决相比,雁夜与时臣的战斗与壮烈、精彩无关,甚至连好看都谈不上。
刚开战的时候还有个魔术师的样子,互相使用魔术攻防,彼此也都亮出了非常优秀的魔术礼装。可是,等雁夜亮出伊什塔尔战枪“砸地板”后,战斗就开始向奇怪的方向转变。
不仅画风变了,画面也从不好看变成了难看。
布景——东倒西歪的树木,难看。
人物——鼻青脸肿的时臣,眼歪嘴斜的雁夜,还是难看。
更难看的是两人的战斗方式,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互相扭打在一起,完全就是两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街头斗殴。
这种与从容优雅绝缘的肉搏当然不是时臣想要的,但他没办法,雁夜就像是一只疯狗,完全舍弃了防御,只想“咬”他一口。
不管时臣怎么拳打脚踢,怎么施展八极拳,雁夜都全然不顾,只要能打到时臣一下,承受五次,十次的攻击也没关系。
一般来说,这样打下去,就算时臣的八极拳水准不高,雁夜也撑不了几分钟。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雁夜的顽强远远处时臣的想象,承受了几十次的重拳重脚都没有倒下,继续和时臣扭打。
渐渐地,时臣感觉到了一丝违和。
这么多次的重拳重脚,就是一头老虎也应该被打死了,雁夜这个没有练过武的小混混怎么还能继续战斗,而且看上去一点停止的迹象都没有?
这不是单纯的用意志力就能解释的事情,意志能坚持,身体也早该到极限了。
到底是为什么?
略一分心,时臣的脸上又挨了一拳,高高肿起的脸颊终于不堪负荷,黑的淤血从破碎的毛细血管中渗出,沾湿了时臣的半张脸。
不过这离眼睛极近的一拳也让时臣找到了答案。
雁夜被运动服遮挡住的手臂内侧隐隐透着蓝光,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魔力波动。
时臣先前以为是雁夜和他一样在衣服里设置了暗袋,用来存放魔术道具,魔力波动是魔术道具泄露出来的。
但现在,他确定了,魔力的波动不是来自什么魔术道具,而是来源于雁夜的体内。就是这股魔力,强化了雁夜的身体素质,让他能够和自己对抗这么长时间,这是身体强化魔术!
“不,不可能!为什么你还能使用魔术?”
不怪时臣如此惊讶,在这样的情形下,连他这样老练的魔术师都没有没有间隙咏唱魔术或者使用宝石,为什么雁夜这个半吊子可以?
时臣突然的吼声让雁夜的动作顿了一顿,紧接着他一撸袖子,以更加不要命的姿态扑了上去。
“就让我这个半吊子给你上一课,卢恩魔术不需要咏唱,只要事先刻下,使用时注入魔力就会即时生效。”
雁夜的手臂内侧,间桐家专属的魔术刻印闪烁着水蓝色的光芒,刻印的周围铭刻有一圈特殊的卢恩符文,这正是雁夜以普通人的身体和时臣对抗的资本。
间桐家的魔术属性是“水”,魔术特性是“吸收和转化”,这两者共同构成了间桐家的魔术核心,深深烙印在了间桐家魔术刻印之中,代代相传。
雁夜以魔术刻印为媒介,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利用羽丝缇萨传授的炼金术将斯卡哈所授予的卢恩与魔术刻印相连接,演化出独特的魔术形式。
不需要咏唱,不需要准备,只要为魔术刻印提供魔力,身体素质就会得到提升,这正是雁夜一年魔术生涯唯一的成就。
雁夜的话语和符文的光辉给雁夜带来更大的震撼。
他没想到雁夜使用的会是传承遗失的卢恩魔术,也没想到基盘半毁的卢恩魔术会有这样威力,他更加没有想到雁夜会为了打倒自己,不惜燃烧自己的生命。
是的,燃烧生命。
时臣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术式构成,但他能看出来,那个魔术刻印与卢恩混合的术式吸收的不仅是魔力,还有雁夜的生命力,每过一秒,雁夜的生命就会减少一些。
“你疯了吗?雁夜,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时臣一边抵挡着雁夜的猛攻一边怒斥。
“是啊,我已经疯了,从那一天开始就疯了。”
从葵嫁给你的那天起,从你把樱送到家的那天起,我誓一定要狠狠地揍你一顿!
“来吧,时臣,看是你先倒下,还是我先耗尽生命。”
魔术刻印释放出的蓝光覆盖了雁夜的全身,那是他所有的魔力,那是他生命的光辉。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雁夜出歇斯底里的咆哮,继夺走时臣的手杖后,又一次爆出了强大的力量。这只曾经的败犬化作一只扑食的恶狗,顶着时臣的“八大开顶肘”抱住他的身体,将他压倒在地上。
时臣奋力挣扎,膝撞,肘顶,不停给雁夜造成伤害,可雁夜就是不放。
不仅不放,还故意不再忍受肺部的充血感、胃部的恶心感,口水、淤血喷了时臣一脸。
喷薄而出的呕吐物剥夺了时臣最后的优雅与从容,也激起了时臣的属于男人的血性,他反手扯住雁夜的上衣,两人一起沿着山坡向山下翻滚。
ps:雁夜纯爷们,铁血真汉子,双臂能站马.......咳咳,不好意思,这一句请忘了,总之雁夜这一架打得真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