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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思想上的缺陷和弱点正如身体上的创伤,就算用尽一切办法将其治愈,仍然会留下疤痕。】

    那些人个个像个被填满水的鸭子似得,一声不吭,林瑾却不放过他们,“如果你们当时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最后的结果肯定也不是这样,”抱着胳膊,懒散的依靠在座椅边,“要知道冤枉人也是犯法的,你们确定是那个女孩打的人?”

    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默契的摇了摇头,一个像是混社会的小年轻嘀嘀咕咕道,“其实我们也不确定,那时候只有那个姑娘下了车,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不清楚的。”

    “干扰法证是需要坐牢的,不过看你们是头犯就不严重处理了……”

    张运然后来又说了什么官方的话,林瑾也不清楚,他只是觉得有些听腻了想听些别的,刚走出门就碰见女孩,林瑾一直记不住她的名字,印象中好像是很复杂的笔画,“你们问完了?”

    宋荀茴朝安静很多的接待室看了一眼,挤眉弄眼的,林瑾和她没有磁感应。

    “嗯,张警在里面?”

    “他正忙着,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林瑾指了指自己。

    “检验科报告出来了,那根木棍上面只有她的指纹。”宋荀茴抿了抿唇,看起来像是不太满意这个结果,林瑾的表情却倒是一点不意外。

    “被害人的尸检出来了吗?”林瑾走到走廊里,穿堂风吹过来,他一阵哆嗦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还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宋荀茴不解的看了看女孩又看向林瑾。

    “被害人是五十八岁,之前张警给我看过照片,被害人脸上浮现出一种身体亏空的虚弱感,”林瑾说道这里,露出男人都会出现的坏坏的笑容,“五十八岁在中国算是一个正常年龄的成年男性,但是从他的面容来看,身体这几年应该不太好,木棍的击打并不一定是他死亡的原因,要知道有些天生就有疾病的,”

    提到这里,林瑾顿了顿,还是露出一抹笑容来,“当然,我这只是猜测,一切结论还要等尸检结果出来才能分明。”

    “尸检报告大概要一个礼拜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会安排人监视你。”宋荀茴同情女孩的遭遇,却还是公事公办道。

    “我会和学校请假。”女孩点点头,她很聪明,从一开始跟着林瑾走出来,就已经有人看她的眼神异样了,如果再被人发现有警察跟着她,到时候她就别想再在z大待下去。

    很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她却猛的转身,眼神睁的很大的看着林瑾,嘴巴无声的张大,下一秒钟似乎就会尖叫。

    “你很紧张?”林瑾神色放松起来,现在这种不是春天也不是夏天的气候还真是古怪。

    “没什么,只是刚刚在想事情。”女孩脸色因为刚刚被吓到,变得难看很多,嘴角的弧度也比较勉强。

    宋荀茴刚才是一直盯着林瑾,他自始至终从女孩开始神游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专注到像是在解剖一个完美的尸体。

    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她抽了抽嘴角,恶寒,这就是上次一个条件挺好的男法医追求她,她不答应的原因,法医,这个职业总会让人浮想联翩。

    张运然不知道站在门口站了多久,反正等宋荀茴发现他的时候,他看女孩的眼神就不对劲,“派几个人送她回去,”

    气氛开始变得压抑,宋荀茴也不想继续呆下去,“好,我知道了。”她知道张警的另一层意思是把人盯紧,侧头视线隐晦的扫视着女孩的侧脸,一个小女孩应该没那么多的心思和心机吧。

    “你和她很熟?”很难看到林瑾居然在z大还有认识的人,真是一件奇事。

    “刚认识,不算熟。”林瑾耸了耸肩,嘴边带出无辜的神情。

    “还真是太凑巧了,刚发生案子,就和你有联系。”张运然语气嘲讽,朝门外看过去,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这群人是阴魂不散吗?”

    林瑾叹口气,面对媒体的强攻虽然他应付起来是绰绰有余,但是架不住他们每一次都该换策略来挖坑,不过这么算起来,距离上一次被媒体逼迫而自杀的那个人的祭日已经过了快两年,这些媒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果然那个教训还不够深刻。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一想起来都能回忆起那个人痛苦而怨恨的视线,林瑾看了看张运然,居然同时想到同一个人,他们两个还真是有磁感应。

    “周谬朴,我懒得应付他们,你帮我解决一下,还有顺便把刚刚很宋荀茴一起的那个女孩送回家,记得不要给人拍到她的脸。”张运然拉住一旁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的周谬朴,语气恳切。

    周谬朴不太适应张运然一下子软下来的语气,门外的媒体一窝蜂的想要钻进来,可是门外的警察小哥被冷风吹的,神经更加绷紧,完全一副严加看守的样子。

    “好吧,只是到时候记得请我吃饭。”周谬朴如临大敌的走出去,女孩恐怕已经被宋荀茴带出去,他朝外面看了几秒,没有两个女孩的身影。

    办公室里,“你脸色刚刚很差,怎么了?”林瑾将关紧的窗户透出一个小缝,果然那种烟味就消散很多。

    揉了揉最近不断开始疼痛的额头,张运然线条分明的脸上出现一抹近似于稚气的困惑,“一个你从一开始就认为是好人的人,突然有一天成为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坏人,你,”他笑容苦涩,摇了摇头,像是用语言不能够描述出自己的感受。

    听问题就知道他不是在苦恼这次案件怎么妥善解决,也许是身边的某个人犯了什么案子吧,“坏人也有很多种,好人也有很多种,看你自己的理解。”坐到张运然对面,林瑾胳膊靠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离张运然不算是很近也不是很远的距离。

    “我的理解?”

    他嗤笑一声,“小时候我还想要抓遍这个世界所有的坏人呢。”说完,头往后仰着,靠在座椅上方,双腿交叠在一起,神情变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