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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伊人

      天色将暗,伊人里面却早已将灯红酒绿演绎到极致。

    南弦歌今天开的车并没有多炫目出众,在伊人的地下停车场里那些一辆又一辆顶级配置的豪车里显得愈发的不出众。

    她没有从伊人的大门进去,所以拒绝了门童帮忙停车的服务,自己开了进来。

    将车随意的找了个车位停好,南弦歌伸手拿过一旁的邀请函,直接从内部通道进去。

    伊人,实际上是上京乃至全华夏最大的名流聚会场所,并不是普通娱乐的酒吧或者夜场,反而更像是一个奢华的小型城邦,里面应有尽有,花样繁多,引得所有名流贵族趋之若鹜,如果真要找一个参照物的话,大抵就如同拉斯维加斯这种让所有赌徒都犹如朝圣一般的存在了。

    不过,不同于拉斯维加斯的一点,是伊人的存在,从来不被普通人所明了,因为那些人,不够资格!

    因为普通,因为不出众,因为无权无势不值得重视,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资格知晓伊人的存在。

    伊人,是只面向名流贵族的存在。

    就这般赤--裸裸的,残忍的将人与人之间,划出了最直接的等级高低。

    它的选址就足够高调,在上京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中心,像一枚镶了金的华贵勋章,牢牢的占据了一袭西装上最引人注目的位置。

    之所以如此高调,不过是它背后的人或者说背后的势力后台足够强硬!

    因为后台足够强硬,所以无所畏惧,姿态放的高了,追逐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所有的原因加起来,促成了伊人现在的地位。

    没有人敢在里面闹事,绝大部分人都以能够进入伊人而骄傲自豪,更是各个顶级圈子里聚会的首选之地。

    而自己,踏足上京名流圈子的第一步,就是在伊人,如此……算不算高起点呢?

    南弦歌在电梯里,看着冰冷的镜面倒映出的另一个自己,不置可否的笑着。

    “南小姐,请!”电梯门刚开,就看到早已等在那里的风轻墨,以及一脸阴郁神色的安彻。

    “请。”淡淡的颔首,精致如斯的脸上扬起一抹并不夸大的浅笑,配着那双温柔到极致的澄澈眸子,竟让人在一瞬间就下意识的沉溺进去。

    安彻在看到她的时候,脸上的诧异和难以置信毫不掩饰,他上下审视了她一瞬,然后半眯着眸子沉声道:“老二,这就是你推开所有应酬等在这里足足半个小时的原因吗?”

    话语间的疑惑和不满清晰可闻。

    闻言,南弦歌和风轻墨齐齐停下脚步,南弦歌微侧过身子,好似现在才见到安彻一般,对他轻轻颔首,一举一动不带丝毫烟火气,礼仪完美的完全让人感受不到她的无礼。

    她这般没有半点错漏的礼貌行为,却让两个男人齐齐的怔愣了半晌。

    安彻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点儿风轻墨为了等这个女人而推开应酬的原因了,无它,实在是这一番举止,同风轻夏太像了,那种所有的优雅礼貌,一言一行都早已深融于骨髓的贵族气质,是他们这种没有历史沉淀的家族出来的人做不到的。

    而风轻夏,是唯一的一个,是最优雅华贵的一个,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位。

    风轻墨,想必是从这个南弦歌身上,看到了风轻夏的影子。

    如此,安彻便已经为自己为风轻墨找了一个算不上完美却绝对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风轻墨,却只觉得眼眶酸涩。

    不仅仅是从南弦歌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更是因为……她的行为,直白而又残忍的提醒了他,是他亲手将妹妹的心血拱手送人的!

    对他而言,无异于锥心之痛。

    “是我给的南小姐邀请函,想来上京这个一成不变的圈子里多了南小姐这样一位女士,会是令人期待的事情。”风轻墨收回思绪,此刻的他也没了以往在学校时散漫不羁的模样,绅士的让人挑眉。

    他说完,安彻也没有再说话,三人一同从走廊往今晚聚会的地点走。

    今晚这场聚会,是一场慈善晚宴,也是一场变相的拍卖会,所到的人无一不是这个圈子里举足轻重的存在,当然,再高大上的宴会,也总有不该出现的人出现,比如那些以被邀请者朋友伴侣的身份蹭进来的人。

    这种人,是没有地位的,他们在真正受邀的人眼里,无异于一个工具,或者说取乐的存在更为恰当,特别是女性。

    而南弦歌,则在同风轻墨踏进拍卖场的一瞬间,就被人下了这样的定位。

    “哟,风家主,今儿个竟然还带了个玩乐的?啧,几日不见,口味大有提升啊!!”风轻墨刚引着南弦歌在拍卖席位上坐下,一旁的一个穿着打扮皆是不俗的男人便调笑着开口,穿着皆是定制的版型衣料,可见家世如何,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他同贵族二字,一瞬间就有了距离。

    风轻墨闻言紧蹙着眉宇,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南弦歌,见她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绪,却没有轻松的松一口气,反而心中愈发的紧缩,不悦地看一眼面前面带嗤笑的男人,冷声道:“南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宾,齐少爷,还请慎言!”

    “嗤,不过是个攀权附贵的女人罢了,风轻墨你还维护她?怎么,难道你没有告诉她,你风轻墨风家主,现在早就败落的倾家荡产,窝囊的连风家都拱手让人了吗?”被称作齐少的男人冷冷嗤笑一声,然后极尽嘲讽,高傲而又不屑的看着风轻墨瞬间变得青青白白又只能隐忍不发的难看脸色,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令他获得了极大的愉悦快—感!

    南弦歌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般置身事外的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在听到男人最后说风轻墨窝囊的将风家拱手送人时,脸上淡淡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似是听到了什么值得莞尔的事情一般。

    仅仅是这么一个突然加深的浅笑,都炫目的让齐楠不由得为之一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在那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猛然击中,再也没有痊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