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二百二十八章 被撩了

      “怎么不提你乱了我的计划?既然提起了,那么……准备如何赔偿我的损失呢?白鸠。”南弦歌轻笑,轻浅地说出官席一直逃避的话,虽然带着笑意,话语结尾的那声白鸠,却让官席手中酒杯里的红酒狠狠地在杯壁上一荡,一如他乱了的方寸。

    像是世界的星辰尽皆被浓雾遮掩,官席那双璨然勾人的眸子也迅速黯淡下来,黝黑的寻不到半点光亮,一片荒凉。

    “……我只是想见你。”良久,紧紧捏着杯子的手指才稍微放松,官席抬头认真的直直的看着她,看进她那双似乎这辈子从未起过波澜的眸子,哑声重复着说道:“我只是想见你!”

    声音低哑,且执着倔强,那双漂亮精致的桃花眼竟似蒙了一层薄雾,眼角泛红,看着他那双眼,既勾得人神魂颠倒,又令人觉得他生生的多了七分可怜,忍不住心软。

    看他这般模样,南弦歌没有说话,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另一头的风轻墨和安彻,以及他们两人身边的另外三个人。

    突兀的,一个修长又极具气势的身影闪到她眼前,高大的身形彻底遮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的眼里只剩下这个身影的主人。

    “歌儿,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官席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哪还有什么可怜,眼神却认真倔强的让人生出了不自在。

    他不满于她避而不谈的态度,他要一个答案。

    “你……至少给我一个期限,好不好?”少年压低了声音,罕见的对她完全示弱,甚至不介意自尊,带着明显的祈求。

    南弦歌看着他满脸的认真,缓缓收敛起脸上的所有情绪,就这般沉默的注视着他,良久,才启唇道:“跟我过来。”

    说完,就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身径直出了宴会厅。

    官席看着她瘦削单薄的背影,紧了紧五指,快速跟上。

    ““官席,看到了吗?””走出宴会厅,迎面而来的裹挟着寒流的风雪,南弦歌在暗处停下脚步,看着官席,指着自己身处的黑暗和他身边的光明凉声问他:“我只会属于黑暗,沉溺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这辈子都挣扎挣脱不得,而你,即使踏步黑夜,背后也有人随时为你亮着灯火,你是属于光明的,哪怕你手染鲜血,罪恶滔天,你也依然可以无所畏惧的走在阳光下面,你懂吗?”

    “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愿意将你拉入令人窒息的沼泽。”南弦歌说着,抿了抿被寒风吹的有些干裂的唇瓣,随即勾起一抹自嘲的凉薄笑意,声线微冷:“我随时游走在死亡边缘,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明天,这样的我,你要的起吗?”

    官席被她说的愣在原地,看着她许久都没有作声。

    两人就这样一明一暗的僵持了很久,气氛愈发的僵冷。

    然后,官席低头,伸手解着自己黑色风衣的扣子,上前两步站在南弦歌面前,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肩上,然后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才不管你怎么说,我就要你,我只要你!谁说都没用,你说也没用,我不听,我只要你。”近乎耍赖一般的语气,官席隔着自己的风衣正面拥着怀里的人儿,在她头顶固执的说着自己的意见。

    “……”南弦歌觉得自己有点儿懵,或者说……她竟然被他这耍无赖的行为给撩到了?

    严严实实的将自己包裹住的风衣上还带着少年体温的余热,鼻尖也能够嗅到少年身上独有的清淡却好闻的气息,南弦歌长而密的睫毛眨了眨,而后无奈地失笑。

    “倒是官爷爷教坏了你。”她无奈又带着些纵容的声音响起,与对待南弦易的语气不同,这一回,面对抱着自己的固执倔强的少年,她是真切的对他无可奈何。

    官席弯了弯眸子,知道她既然这般说了,定是不会再拒绝自己的,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彼此知晓便足够了,如此,他强自压下涌上心头的泛滥成灾的情感,又紧了紧自己的双手,像是要将怀里娇小脆弱的人儿融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南弦歌被他一耍赖,却是又看开了些什么东西,无声的应允了他的某些想法。

    官席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美的冒泡儿,果然自家老头子没有说错,男人追女人嘛,最主要的就是要有颜值,然后就是不要脸,死缠烂打!

    自己的颜值……谁敢说比他帅他就让那个人这辈子不出现在歌儿面前,这样他在她眼里就永远都是最好看的一张脸了!

    至于不要脸,自己现在也算是豁出去了。

    嗯,回去给老头子做顿饭,表示感谢!

    怀抱着这世上他最在意的女人,官席眯着桃花眼笑得勾人。

    “……”南弦歌感受着抱着自己的人的有力的手臂,无奈地叹气,怎么就像个傻子呢!半晌,终于还是开口打断了官席的思绪,无奈道:“你是要勒死我给谁偿命呢?”

    官席茫然的垂头,然后回过神快速的松开手,又在松开手的一瞬间又抱住她,像个好不容易得了糖的小孩子,生怕下一秒手心里的糖就被别的小朋友抢了,紧张兮兮的样子越看越傻。

    南弦歌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少年却弯腰用他的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你……官席,你可知,我这辈子都将过的身不由己?我没有自由,也很难有明天有未来,我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任何情况下,你都可能会失去我,如此,你还愿意吗?”南弦歌顿了顿,然后正色道。

    官席听不出她什么语气,从她面上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却觉得心脏像是被无数的针在扎一样的疼。

    他心疼她,没由来的。

    眼前的姑娘,还那么小,才刚刚成年,就站在他面前,言辞凿凿的对他说,她是个没有自由,没有明天没有未来的人,问他这样的她他还愿不愿意在一起。

    可是,怎么会不愿意呢?他无论怎样都是愿意的,哪怕他和她只能在一起一分一秒,一个小时,一天,他都是愿意的,没有任何事和人能够让他改变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