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晚来的黄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悬崖峭壁而来,众人在这悬崖峭壁之间如履平地,轻快异常,一看就是一流的高手,前面一个汉子肩膀上扛着一个女子,女子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双手被绳索紧紧的束缚,那个女子俨然是被展玫打入悬崖的蝶舞。
汉子把蝶舞粗鲁的扔在地上,恶狠狠的望着蝶舞。快说“长生井在哪里?要是敢耍花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咳咳咳”,蝶舞的颈脖被掐的出不了气,眼看着就要翻白眼了。
“你到底说不说”汉子加大手上的力气,再一次威胁道。
“阿大你掐着人家小姑娘的脖子,她都喘不过来气,你让人家怎么说,”胡扯见小姑娘快要翻白眼了,忍不住摇了摇头提醒道”。
“啊”阿大讪讪的望了一眼手下的小姑娘,放开了手。“现在可以说了吧!”阿大威胁道。
蝶舞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踹着气,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望着不远处的悬崖峭壁,伸手指了指,嘶哑着说到“长生井就在那片悬崖上,就是有一棵大树那里。”
“树,哪里有树,阿大抬起头往不远处的悬崖峭壁上看去,不远处悬崖上确有一棵树,阿大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这么陡怎么上去。“殿下属下愿先上去一探究竟,阿大单膝跪地一双手抱拳请求道”。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公子“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嗯,你先上去看一看也好”不过要注意安全。
阿大得到许可,从其他人那里拿来一捆绳子,使劲飞舞着手臂,把绳子上的飞钩固定在悬崖上的大树上,顺着绳子往悬崖上攀爬上去,悬崖上光溜溜的一片,阿大很难找到一个踮脚的石头,有时候脚下一滑在悬崖上挣扎半天才恢复正常姿势继续往上爬,好半天才爬上崖顶的平地上。
阿大爬上崖顶,睁大圆鼓鼓的眼睛,在四周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崖顶光溜溜一片,寸草不生,哪里有什么井,看来那个女子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没有找到什么,阿大顺着绳子滑了下去。“殿下,这个娘们在骗咱们,崖顶上什么也没有,光秃秃的一片”,众人还没有什么反应,被束缚的蝶舞尖声叫到“明明上面有一口井,跌落山崖时我还在上面和贼子搏斗,那时候井里的长生花就已经快要开放,明明是你想要昧下奇物,却血口喷人说我是骗子”蝶舞怒气冲冲的骂道。
见众人齐刷刷的望着自己,阿大心下委屈不已“殿下难道你也不相信阿大吗?属下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阿大气的想煽这个煽风点火的娘们一巴掌。
好了,本殿下相信阿大的忠诚,既然大家都不信阿大之言,大可攀爬上崖顶亲眼看看,以证阿大的清白,众人闻言皆不敢上前,纷纷开口道,阿大的为人大家都信得过,没必要兴师动众去检查,虽如此只是眉间依旧怀疑。
殿下,既然阿大没有撒谎,那必然是这个女人撒谎了,咱们要不要对她严刑逼供,逼她说出长生井的下落,性急的胡扯建议道。
“这位姑娘也没有撒谎,”李敖淡淡的说到。“怎么可能,既然两人都没有撒谎,悬崖上怎么会没有长生井,这简直匪夷所思,”众人皆摸不着头脑。
你们看这周围草木凋零,应该是两个高手在这里有过剧烈的打斗,再看周围的残肢从服饰来看,应该是栗木族祭祀的服饰,如果本殿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高手做了什么让井消散了”
殿下分析的有理,只是这不符合逻辑呀!众人皆不敢置信。
“哈哈逻辑,这天地间的奇事岂是逻辑二字可以解释的通的”,不过既然来了,此等奇迹须得瞻仰一番,方才不辜负咱们这一次千里迢迢敢来,说完白衣公子飞身而起,顺着绳索轻快的上了崖顶,丝毫没有阿大的狼狈。
阿大见殿下如此惬意的爬上了崖顶,一时间自惭形秽。
胡扯见状安慰道:“殿下天纵之资,岂是一般人比的了的,放眼天下你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何必妄自菲薄”。
听到胡扯的安慰,阿大心下转过弯来,一拍脑袋,是呀!“殿下岂是自己这等俗人比得了的”一时间也不沮丧了,抬头望着悬崖,和众人一起等候殿下的消息。
李敖登上崖顶,神情郁郁全然没有在众人面前的平和,阴霾的望着崖顶的平地。“唉,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次冒如此大的险,才潜入大月竟然什么也没有得到。”
突然,一块铁制的面具引起李敖的注意,李敖大步上前,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捡起地上的面具,只见这个面具异常简洁,上面什么花纹也没有,李敖把面具凑近鼻尖,闻到面具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男子常用的香,倒是像闺阁女子喜欢的“蝶恋花”,李敖以前常常闻到周围的女子喜欢用这种脂粉。
“看来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有这般本事,真想会一会这位奇女子”李敖心下默默想到。不知何故李敖神使鬼差的把面具放到怀里,深深的望了一眼崖顶,便顺着绳索下去了。
“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传说终究只是个传说”李敖长叹一口气便向山下走去
“殿下,那这个娘们怎么办?要不要杀了她”阿大操着大嗓门问道。
“随便你吧!”李敖的声音从风中传来,断断续续听的不甚明白。
阿大高举手掌准备一巴掌拍死蝶舞,看着那个柔弱的娘们却下不了手,蝶舞眼泪里噙满了泪水,眩眩欲泣,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哀求,阿大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一番柔情攻势。
“啊……啊”阿大大声吼叫道,抽出长剑向蝶舞砍来,蝶舞流着泪,绝望的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祭祀爷爷蝶舞有负你的嘱托,到了地下在像你老人家赔礼道歉”蝶舞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久久想象中的巨疼没有传来,蝶舞疑惑的睁开眼,眼前一个人也没有了,手上的束缚也被利刃切断了。望着空荡荡的山林,听着耳边传来阵阵冷风的呼啸声,劫后余生的蝶舞无助的抱紧膝盖,头颅埋在膝盖里低声哭泣。
过了好一会儿,蝶舞才起身,四处收集了祭祀爷爷的残肢把他入土为安了,方才起身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