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他是来自这大千世界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堕入轮回,历经红尘,羽化成佛。
他放弃一生仙籍,只求一切从头来过。
佛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爱?”佛笑凡人的愚钝,佛说,“这世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我同你打个赌,一世重来,答案还是如故”。
他说:“上一世我负了她,这一世我绝不让历史重演”。
佛问:“你爱她什么?”
他说:“我爱和她有关的所有回忆”。
佛于是摸去她的所有记忆,就连她午夜里梦回也是有关另一个男人。
佛问:“这样,你还爱她吗?”
他说:“爱”。
佛问:“你爱她什么?”
他说:“我爱她的单纯和善良”。
佛于是把她丟到“豺狼”之中,让她学会残忍和生存。
佛问:“这样,你还爱她吗?”
他说:“爱”。
佛问:“你爱她什么?”
他说:“我爱她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佛于是夺去她的容颜。让她变得又疯又病又丑。
佛问:“这样,你还爱她吗?”
他说:“爱”。
佛问:“你爱她什么?”
他说:“我爱她,只因为她是她”。
佛最后让她褪去红妆,披荆戴甲。这一世,佛要她连女人都当不得。
十八年以后,他重返轮回。
“这一世,你依然负了她,”佛问,“你还爱她吗?”
他说,“不爱”。
佛得意的笑了,“为什么?”
他看着佛说,“我不希望我的爱给她带来伤害”。
佛问,“现在你可愿成佛?”
他也笑了,转身跳下诛仙台。
佛不解,“如此,你将永世不得超生”。
他:“若是命里无她,何必为人?”
三味真火噬去他的肉体凡胎,七魂六魄。
佛叹息:“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他:“我愿化身为石桥,忍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愿她从桥上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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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好笑的看着我,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扒了!”。
我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嗤啦”一声,外衫应声而裂,飘然落在地上。两个壮大汉扭住我的胳膊,猥琐目光的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我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忘记了反抗是什么!愤怒是什么!想死的心又是什么!迄今我只记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喷张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的感觉。我紧紧的握着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着!如果刚才还是如坠冰窖之中,那么现在呢?我浑身冰冷而僵硬,我不能动弹,我无法挣扎!
前一刻,在我刚来到这世上的时候,我是自负的。我觉得我是现代人,并自以为是的以上帝的姿态看着这个朝代的人的兴亡富衰。悲哀可笑的自负!就像你知道太阳东升西落,可你永远无法预料今天是否刮风下雨,是否一个雷电,一个冰雹,要了你的命。正如我现在卷入历史的漩涡中无可自拔。它以绝对的权威彰显着它的威力。
在我过去的二十二年,我从来没想过会被当众受此羞辱。现在这个时代毫不留情的抽了我一鞭,让我更清楚我现在所生活的环境,让我深刻的知道我再不想再不情愿,能如何?我是现代人又能如何?首先我是人,是人就无可避免的要遵守这个时代定下来的游戏规则。而这个游戏规则,这些古人的生存能力明显要比我强的多。
“嗤啦”,“嗤啦”,“嗤啦”!衣服一件一件被撕开,向我赤裸裸的彰显了这个时代权贵当道,毫无人性的社会本质,清楚明白的提醒我这才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社会就是社会,就算再怎么不认可,再怎么不愿意,也无从选择!
“知道了”,我环抱着双手,像筛糠一样颤抖着,牙齿上下发出碰撞的声音,“我去,我会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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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片段二:
“格格——”,翠花这一声来不及喊完,声音就没了。
刺儿鞭挂着倒金钩已招呼了上去。
她大张着嘴,半天出不了声。半晌,一声凄厉的叫喊才从喉咙底咕噜的滚出来。
我冷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翠花的额头已是汗涔涔:“奴婢知罪,奴婢不该欺瞒格格……可是奴婢不是有心的。欺瞒格格是为了能更好的在格格面前立功……”
我道:“你觉得委屈了?你觉得我喜怒无常?”
翠花咬着牙说:“奴婢不敢”。
我道:“敢不敢是一回事,是不是这样想又是另一回事”。
翠花一咬牙,索性道:“奴婢虽然欺瞒格格,可并无大过,还舍身救了格格……”
“所以呀……”,我不疾不徐道,“我打你该打的,也赏你该赏的!我今次虽是打你,却也是救你。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今天要是不见点血,你只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翠花眼神一暗,额头贴手伏在凳子上:“谢格格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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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片段三:
我:“你们都服侍鄂大人几年了”。
有几个资质比较老的率先道:“奴才跟着鄂大人有三十个年头了”,“奴才二十五年了!”他们倚老卖老,企图在资历上让我感到敬畏。
我:“你们伺候鄂大人的时间,比我的年岁还长。鄂大人习惯了有你们,他出身高贵,受不惯旁人伺候。你们觉得鄂大人不能没有你们,可我不一样,就算你们所有的人都不在了,也没有关系。我没有理由养那些只会背着我说闲话的人”。
我环视了一圈,语调依旧波澜不惊:“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今后也是一样。所以,努力成为对我有用的人吧”。
资格最老的管家率先发难:“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们,鄂大人回来以后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我如果是你,就绝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护卫长忙出来解围:“老管家性子急,他无意对格格不敬,奴才替管家给格格赔不是”。
我:“赔礼可以。只不过,你们看着我的眼神似乎仍是把我当作初来时那个跪在堂下的小女孩子呢”。
护卫长神情一滞,我穿过人群扬长而去,“下一次,就不会用这么好的运气了”。
桌上的酒盏滴溜溜的打着转,仿若嘲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