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醉淋漓 不知所措
叶唤感觉应该是醒了,头有一点痛,习惯性伸开右臂,从后面将老婆抱的紧紧的,可是今天的感觉有些陌生,咪咪好像比平时大一号,很圆润,皮肤更细腻,光滑,身子骨好像也比平时更厚实一些,再一睁眼,怎么头发也由浅黑变亮棕色,背上的红点,怎么也不见了。
叶唤晃晃头袋,揉揉眼睛,起身细看,脑袋顿时轰的一声,如同捆在火箭上,发射升空一般。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
惊慌失措,唏里糊涂地看了一圈,这也不是自己的家,也不像是宾馆。
这不是他的作风啊,每次喝酒,自己都拿的住,不管怎样,哪怕是骑自行车,也能平安到家。
看来,昨天晚上肯定是疯掉了。不仅是疯掉了,脑子也坏掉了,睡到女生家里,而且是自己的同事,刚刚闹分手的球球。
这好端端的名声,就此可要灰飞烟灭了。
这可怎么跟老婆交待啊!
虽说老婆现在不比刚结婚时皮肤姣好了,咪咪也不那么丰满了,脸也不是那么红润细腻有光泽了,但是越来越耐看了,总有一种爱的冲动。
虽然也被大街上,写字间,这里那里的漂亮女生所吸引,也会多看那么几眼,但总觉得那种美,太浅,美的是裙子,是香水,是身材,而不是眼神,不是气质;也有很多真的很美,但那都是男人呵护下的美,各有所属。
虽然有时也会生些邪念,想象些个露水姻缘,一夜风流,但从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这可怎么交待!?
球球似乎还没有醒,叶唤把眼睛胡乱放在某个地方,思绪的车轮转地飞快。
可是,又转到哪里呢?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虽说是振动,但今天早上,动静特别的大,把个叶唤一下子从床上震到了地上。赶忙去找,又搞不清在那里,裤了,上衣,胡乱地翻找,找着了,却又飞起来,落在地上,盖也掉了,电池也掉了,再慌慌张张地把手机装好,打开。
“是我,老婆。刚才掉地上,散了,我装上就给你回了。”
“昨天临时开会,太晚了,就跟他们在宾馆里凑合了。”
“昨天手机没电了,现充的。”
“不能不能。”
“是,一直在开会。”
“是,喝了点……没多没多。”
“放心吧,老婆。”
“一直在开会?”
球球这时也起来了,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好像还一边穿一边欣赏,把个叶唤脸憋的通红,半天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蒙完老婆了,该蒙我了吧?”
球球的语气,让叶唤浑身发冷。
“那个,那个,球球,昨天晚上,肯—定是喝多了,后来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叶唤头一回说话坷坷绊绊的。
“能不能把昨天晚上的事,再来一遍?”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种事又怎么能说清楚。
“你让我先清醒清醒,好球球。”
叶唤说完,一头扎进洗手间,本想洗洗脸,却把淋浴打开了,让凉水从上到下冲个透。
“肩部挺宽,胸部健壮,倒a字型身材,昨天晚上没细瞧,很有魅力呀。”
球球也跟了过来,靠着洗手间的门,上上下下打量着。
躲是没的躲。
“我真的不记得都做了些什么,但无论如何,我向你道歉。”
叶唤拉着球球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变得镇静异常,与刚才判若两人。连球球,似乎也被叶唤的这瞬息间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想好的话又说不出来,手在他的手里,暖暖的,特别有力。
“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我无车,无钱,无房,属三无,有老婆,有孩子,有老人,有贷款,又是四有,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啊……”
“哭穷,损自个儿,文绉绉的,一套套的,是不是对别的女生也这么连蒙带唬的?”
球球听这话,怎么那么不舒服,不是背台词,也是损己又损人。
“没有没有,从未有二心,除了你嫂子,我至今还是处男呢。”
叶唤的誓词又把球球给逗乐了。
“你那意思,昨天晚上是我享受了,嫖你了,该你钱了?”
“酒后失态,失态,尽管拿我开涮吧,实在对不住,再次向你道歉。”
“你走吧。”
球球长叹一声。
到了办公室,呆呆地面对着电脑,叶唤仍不能相信这件事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从球球的语气中觉察到点什么,壮了他的胆子,相信最坏的结果是可以躲过了。
但最后的一声长叹,却又给了叶唤特重的包袱,嗓子不在嗓子里,在嘴里,心不在心里,在嗓子里,脚不在地上,在树上。
今天女生们的眼神,叶唤也觉得怪怪的,谈论的话题好像也是精心选择的,让叶唤感到浑身不自在。
碰碰说:“这个城市有个特区,特区有特事,两女争一男,争就争吧,不是你进就是我退,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唉,你想都想不到,人家两人合作了,三个睡一张床,男的一边搂一个,而那男的,要钱吧,没钱,人长的也不怎样,你说这人都怎么了!”
冰冰说:“有钱的没机会认识,想攀攀不着,没钱有人也行,别那儿都靠不住,到了那个岁数,工作吗活不旺死不了,又不想出去找工作,怕累,就混,家里吧,孩子大了,不用操心了,一天干啥,扯呗,不扯,不就俗了,落伍了。”
“那有钱的有权的,小情人十个八个的,明的暗的,有的是。也有那小白脸,我就知道一个,一个月争的也就不到2000块钱,天天穿的之所者也的,浑身上下名牌,人长的在俊点,37、38岁,也不结婚,就骗小女生,啥时候漏陷了,就换,接着骗,四、五个都有了,现在那个还张罗着要结婚呢。疯狂的时代啊。”
仔仔说:“有钱没钱,只能骗一时,谁看不出来呀。现在的八零后、九零后,把这个不当回事,睡了就睡了,你享受了,我也没吃亏。今天好了,今天爱,明天吵了,明天掰,找不着老公还找不找情人了,找不着情人,还找不着***了。都闪婚了,再想长久啊,一辈子啊,就傻帽啦。手头的当然希望表现好,但也得有备份,没有就要培养。不行就换。”
茜茜说:“你备几个好呢,仔仔?”
仔仔说:“男人可以搞好几个,为什么女人就不行呢,找一个俊的长脸,找一个有钱的消费,找一个勤快的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找一个健壮的滚床……”
别看仔仔最小,脑子也最活,她带来了许多时尚甚至是超前的风潮,常是不出口则已,出口就让人瞪目结舌,这与叶唤的抽风颇有些相似,但比叶唤更让人亢奋。
仔仔说了:“我告诉你们别跟我抢啊,有一个兼备各方面条件的人选,小妹我盯了好久了,我宣布从现在起,叶唤就是我的人了……”
他们应该知道叶唤这会儿是在办公室的,他们是看的到的。但仔仔就是这样当着叶唤的面巧取豪夺,搞这样的惊世骇俗之作,底气十足,不知道是在展示自己的魅力与眼力,还是在叹息明花有主,相见恨晚,或者只是游戏要开始,情要挑逗,人要愉悦。
每个女生每一次引出的话题都会激起大家长时间的热烈讨论,越是刺激,就越是激发兴致与遐想。
冰冰说了:仔仔不地道,这事儿得竞拍,谁出价最高,归谁。
碰碰说了:大家都是朋友,什么钱不钱的,抓阄。
茜茜说了:是朋友,当有福同享,排个顺序,星期一谁,星期二谁。
看来叶唤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而完全变成了女生们希望共有的财富。虽说竟是些个痴言狂语,最起码说明女生还是希望这个世界有叶唤这样争钱不多但能当洗碗机、洗衣机、消毒柜、电工、管道工的男生。
虽然这些荒唐言实在荒唐,但从另一面看就是实在的坦诚,直白,都是赞美了。
虽说这茜茜啊,那冰冰啊,这仔仔啊,那碰碰啊,都算不上美女,但还过得去。所以叶唤虽觉得女生们在这种事情上的高谈阔论有些不妥,但还是心理暖洋洋的,脸红通通的;甚至是在回味女生的话语,沉浸在那热烈的气氛当中。
qq窗口的一阵眩目的抖动,让叶唤迷醉的眼睛有金花四濺的感觉,这个世界好像被他给颠倒了,似在梦中,什么都朦朦胧胧,却又像是刚从虚幻中逃生。
发出呼叫的那个qq图像是个大写意的美女。
仔细看名字,原来是流水。
除了工作,叶唤和燕子很少在qq里聊的,基本上行同陌路;两人间只隔一个隔断,稍一抬眼,就会四目相对,相看两不厌,又各走一边。
平时也会唠嗑,但唠的都是孩子,叹的都是学习,悲的都是老师,从来没有你我;有你我的时候,传的是公文,说的是套话,确认的都是非你我的事。
这个时候,这么着急的呼叫,想必也是这档子事儿。
“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还记得吗?”
叶唤大吃一惊,那热乎乎懒洋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都做了些什么?难道说他和球球的那点事,燕子也知道了?!如果说不喜欢问东问西的燕子都知道这事了,那可以说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可听她们刚才谈话的口气,品谈话的内容,看那一个个坦然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不是因为球球没来的缘故?调休是早就定了的事啊?这不是这些女生的风格。
难道说,叶唤昨天晚上也冒犯了燕子?!
想到这儿,叶唤的脸就像着了火一样,红的炽烈,红的鲜艳,红的跃然而出。
旦愿这是真的,真地发生过,在你我间,于无意中。
说句实话,在这些女生当中,最让小姐着迷的正是近在咫尺的燕子。
别看她年龄最长,可能还长叶唤2岁,但最有气质,说她雍荣华贵,不为过,尽管她从不着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说她幽雅娴静,不为谦,尽管她从没有淡静的步子,说她芬芳四溢,不为浓,尽管她从不浓妆艳抹,说她暗香幽远,不为淡,尽管她脸上总看不出化妆的痕迹。
而最有才的也莫过于她。她说起话来,听来似流水汩汩,品来情意浓浓,思来合情合理,用来得心应手,不说余音绕梁,也可梦里留香。
不过,叶唤对这位美人特别尊重,甚至是毕恭毕敬,绝对是祖母级的待遇,从来都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即使有梦,也是一闪而过,随云而灰,遇雨而烟,不是因为她长小姐两岁,而是小姐担心自己的天马行空玷污了这难得的气质,乱了这稀有的娴静。
再说了,燕子的老公,叶唤虽没见过,但一定差不到哪儿去,而且人家赚的多,房子,车子,银子,小姐比不过。所以,小姐便当这与燕子的对面而坐、相邻而居当成一种快乐,难得的幸福了。
那淡淡的香,淡淡的脸,淡淡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