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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药材好 另有图谋

      燕子将叶唤约了出去。

    燕子觉得叶唤变了,怎么谁能收留,谁的床都上,简直就是个婊子;男男女女的在一个屋里,又是脱衣服不脱衣服,又是中间又两边的,简直是油腔花调。

    不过,燕子不相信叶唤会是这样。他大部分时候的沉默,让燕子相信他还在;他眺望窗外远方的眼神空空荡荡,让燕子相信他还在过去;他每一个运作的认真与专一,让燕子相信他在很认真地逢场作戏,很认真地迎合女人的需求,也很认真地对待自己的欲望。

    但这都不是燕子所希望的。

    叶唤和燕子进公司的时间只相差一年,到现在至少也有10年了,他应该了解她,可他又确实不了解,她给所有人所展现的都是那样的优雅,优秀,内敛,不存在困难,不可战胜,不容怀疑。

    尤其是花心老公在她的调养下竟然也能再次站起来,还能再上班,这样的奇迹,恐怕也只有可能发生在她这样坚毅的人身上。

    假象,这都是假象,这些假象让她疲惫不堪,压的她透不过气来,简直要发疯。

    “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燕子分明是在质问叶唤。

    “仔仔的女朋友搬到我家住是真的。”

    叶唤很认真。

    “你没有睡她?”

    “仔仔,还是仔仔的女朋友,还是仔仔和她的女朋友?”

    “你怎么像个婊子似的?”

    “各取所需罢了,你有欲,我有性,你愿意,我配合。”

    “到底有没有?”

    燕子的声调有些高,似乎忘记了两人身在一处酒吧,灯光柔和,人人都是轻声细语,酒在品,在享用,而不是喝多少。

    这一口,燕子喝的有点多,但下的有点慢,脖子一道红鼓起又落下。

    “和她俩都没有,两个小女生在我家,这么做,实在不厚道;我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我跟仔仔谈过,如果有一天我们俩真的有了关系,不管是喝酒了,还是干柴碰到了烈火,还是谁诱惑了谁,谁欺骗了谁,那么那一天也就是仔仔搬出去的时候了……燕子,我做的满意不?”

    燕子仍然很严肃,嘴角无意中划过一丝窃笑。

    “那我那天晚上,算什么?”

    “你不是说嫖我吗,我做的满意不?”

    叶唤一脸的微笑,眼神里怎么看,都像酒映衬出来的闪烁,迷离。

    燕子轻轻压了一口酒,不做声,眼睛盯着叶唤,似乎看到了那一夜的回放。

    “还没给钱呢。”

    “你真想当婊子?”

    燕子的纤纤小手抓住了叶唤厚实的大手。

    “这段就删除了吧,就当我陪你解解闷儿,难得的两人世界,好好过。”

    叶唤的酒杯碰了一下燕子的酒杯,向燕子致敬,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什么意思?”

    “最好别让老公出差了。”

    燕子一口将杯中酒都喝尽,冷笑一声。

    “知道我这一向不爱做饭的人为什么突然特别专研起美食吗?”

    “食疗,保健,养生?”

    叶唤有一种感觉,但他始终觉得那是在夸张的艺术作品中才有的,更不可能发生在燕子身上。在燕子身上发生的,只有奇迹,只有不可思议。

    一个男人,要具备多大的魅力,才值得燕子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女人味又干练聪颖的智性女人,潜心美食,细心揣摩,全心付出,而且对男人证据确凿的出轨事件置若妄闻,完全是一种苦修行的境界!

    虽然有那天晚上的冲动,但叶唤认为有必要重新认识燕子。那一夜的顛鸾倒凤,只能说是宣泄一时的苦闷,现在看,更像是提壶灌顶,提醒了燕子什么,映衬了燕子的某个时候,总之,应该是起了反作用。

    燕子给叶唤满上酒。

    “你这个呆子,天天吃饭对付,一年不吃肉都不想,也难怪。这美食方面的门道,你真的补一补。

    如今呢,很多人都讲究美食,强调煲汤,尤其推崇药膳。很多食材也是药材,很多药材也可以当成食材。有些药材放在一起相克,作用相互抵消,有些药材与其他吃的放在一起,在一定的温度下会生成另一种东西,比如剧毒,量小时无察觉,时间长了,剧毒由表及里,由身及脑,全身器管衰竭……”

    这些常理叶唤都懂,只是不知具体的搭配。不过,这一点也不像有什么计划在里面。

    “美食配好了,滋阴壮阳,益气养血,暖胃补肾,但配的不好,长期食用,又会阳气太盛,干火太旺,欲望太强,今天东宫,明天西宫,今天老二,明天老三,容易元气尽伤,狂泄不止,一命呜呼……”

    这好像是西厢记里的桥段。难道说?……

    燕子将叶唤的酒杯续的满满的,然后用自己的酒杯轻轻地很优雅地碰出个声响,很干脆,又清又亮的。

    叶唤跟着燕子,有一搭无一搭地喝了些酒。他还是不太懂小姐的意思,只是真要佩服燕子的雅量,不仅将貌合神离的老公扶起来,还将其大大方方的送出去,送到小三、小细的怀中,不仅好吃好喝,还负责壮阳补肾,甚至还让老公随身带着她搭配好的药。

    以现在人的身体,以叶唤看,这燕子的老公,一时半会儿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与其满怀希望,不如趁早放弃。不管这样那样的方法,是否能凑效,又凑的什么效,对燕子在这方面表现出的耐心与紧毅,叶唤很是吃惊,甚至是害怕。

    他有一种预感,一种直觉,觉得自己正在被燕子所控制,或者已经被捏在手心,这会儿,喝多少酒,说什么话,懂与不懂,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事了。

    “你也得补一补。”

    酒又被续满,叶唤喝了一大口,腥红的线条顺着嘴的两边慢慢地流淌。

    “需要的时候,你得帮忙。”

    酒再次满上,杯再次碰撞,清脆的响。

    “这食材、药材的,说法挺多,我对自己的研究过程做了梳理,火工,配料,投放顺序,配量,用的是砂锅,还是一般的铁锅,甚至还有月亮当时的形状,悬月,满月,还有你的心情,心浮气躁肯定不行,需要佛的空,禅的静,瑜伽的专……

    后期我又做了多次试验,什么时间放大料,什么时间放花椒,先放桂皮,还是先放田七,温度先达到多少度,保持多长时间,然后再调整至多少度,持续多长时间……

    在这之前,可能需要沐浴,斋戒,先进行一段瑜伽做引子……”

    燕子在说什么,叶唤听的影影绰绰,只有眼前模糊而迷人的起起伏伏,而不见燕子的细细推敲,抽丝拨茧。

    眼见这酒一杯又一杯,这女人的身子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是柔柔的彩色灯影,一会儿是呼啸而过的车流,一会儿是人撞门的闷响,一会儿是人撞人的莽撞。

    门开了,灯暖了,身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