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凌晨街道上的机车
因情事而起,以音乐落幕,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
“下面,让我们隆zq祝指鹿为马乐队首战告捷,未来,我们一定能脱离地下音乐圈,光明正大开演唱会!”皮豆兴奋不已,他放佛已经看见乐队光辉的未来。
众人举杯,为今晚的聚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不过美中不足,乐队还没有自己的曲目,夏无双道:“皮豆,你要是希望乐队长期走下去,花点时间写点曲子,回头再跟人斗宝我们就有自己的歌了。”
皮豆欣然允诺,赶紧点头。
“诶,没想到你们玩音乐超正的!”连事先最不看好他们的姚晓路都喜笑颜开,她双手握住上官清琳的手掌,撒娇道:“师姐,你这群朋友好有趣喔,下次再有好玩的事情一定带上我。”
“那是自然”夏无双代替上官清琳答道:“有这等好事一定叫上你,有你在,我们才会化压力为动力。”
“好了啦,之前哪知道你们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小气鬼!”姚晓路白了夏无双一眼,她塞上耳麦蹦蹦跳跳背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极为潇洒道:“我回去咯!”
姚晓路已经走出百米,她又倒着折回来,楼上白鹭道肩膀,笑道:“白鹭姐姐,我跟他们是铁党,下回我带你!”
两个女生一起走了。
“你们怎么安排?”夏无双问道:“等下我把清琳根青羽送回家,皮豆要我送吗?”
“不用,我跟庆洪哥骑机车回去。”
皮豆话已出口才发现不对,赶紧改口道:“我自己骑机车回去,今晚庆洪不在,正好我可以泡个马子。”看他猥琐的样子,青芒在他头上敲打道:“老大不小的人了,赶紧找个媳妇儿稳定下来。”
“我才不找”皮豆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青芒随手拿起鸡毛掸子,顺手在皮豆屁股上抽了一下,顿时一地鸡毛。
“我说,我才不要找个凶婆娘管着我!”皮豆撒开脚丫子就溜,青芒将鸡毛掸子扔过去,他举起空盘子挡住了,嘴里得意道:“我跟庆洪不一样,我可不喜欢女人。”
“哈哈哈!”
——
庆洪今晚肯定是留在青芒那里过夜的。
夏无双看着q7上路,上官清琳在他副驾驶上,青羽坐在后面。
上官清琳满眼不舍,夏无双安慰道:“好啦,古人怎么教育我们来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上官清琳安静无言,只是拉着他的右手,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路上夏无双给傻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开着农用车过来接应。等q7到了上官清琳小区门口,傻子的农用车亮着双闪在打招呼。
“我走了,晚上凉,你们盖好被子。”
夏无双嘱咐道。
“不上去喝杯茶吗?”
此时上官清琳坐到了驾驶座,夏无双趴在车窗上,笑道:“不了,上去了就不想下来,不能让我那傻兄弟等太久。”
“走吧!”夏无双放开车窗,终于下定决心。
白色q7亮着尾灯进了小区。
夏无双给上官清琳发了消息:“明天见。”
q7停了下来,上官清琳显然是看见了消息,回复道:“大后天,我要去拜会李宗棠,也就是南京的一位高官,他是我爷爷世交。你要跟我一起吗?”
夏无双用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回复道:“我去!”
上官清琳得了他肯定的回复,q7才再次启动离开。
俗话说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有些事,逃是逃不开的,何况他是个七尺男儿。
傻子见嫂子走了,农用车开过来。
夏无双示意他等下,他钻进小区旁的便利店,出来时手里抱着一堆零食,都是傻子爱吃的。
他打开门坐进去,傻子仍旧是憨憨地叫了一声哥。
夏无双把零食塞给他,顺便地上一瓶热饮,嘱咐道:“夜还长,慢点吃。”
傻子如同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欢天喜地拆开零食吃了起来。
夏无双点着一根烟,两个男人挤在空间狭小的农用车里,莫名有些冷。
他给黑凤发了条消息:“你那边有动静吗?”
黑凤过了约莫十五分钟才回了条消息:“有鬼来了,三个硬点子,已经被我解决掉。几个女生那边你照应这些,千万别出岔子。”
夏无双回道:“我现在就守在清琳和青羽她们小区外面,今晚通宵。对了,cucu最近接了个深圳的活,她去那边了,庆洪说已经联系深圳的哥们照应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黑凤回了三个字:“那就好。”
夏无双又给庆洪发了条消息,大意就是说从南京来了个纨绔,最近一定会想法针对他,让他们小心。庆洪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回了条消息道:“放心,我睡觉从来不会睡太死,就怕他们不来。”
一切似乎都安排妥当,夏无双掏出提前放在傻子车上备着的《资本论》开始充电。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给庆洪打了个电话。
庆洪跟青芒还没睡,听见电话赶紧问道:“怎么了,碰上麻烦了吗?”
夏无双忧心忡忡道:“忘了交代你们,今晚不太平就别让皮豆自己走夜路回去了。”
庆洪那边沉默了一下,沉声答道:“这事我也给忘了,他半个小时前刚帮忙收拾完铺子,自己骑着机车走了。”
这二人一边聊着,青芒那边赶紧给皮豆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阵机车引擎的咆哮声,皮豆盯着夜风大声道:“姐,我这骑车呢,明天再说。”青芒听见他没事,赶紧挂了电话。
夏无双跟庆洪都舒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
寂静的晚上,过了凌晨十二点,高架下面车辆很少。
一辆野马黑色机车咆哮着急驰而过,带起路上的落叶。
骑车的少年刚挂断电话,前面一辆货车毫无预兆从路旁的绿化带横穿出来。
“砰!”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
骑车的少年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生死不知。
无牌货车里,一个阴冷的声音道:“搞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