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另有隐情
就如同闯入羊群的雄狮,所有人都在张骏的扫视下瑟瑟发抖。
“进来吧!”
随着张骏淡淡的话语,一个倩影终于在尘烟中缓缓走入,眼前所见的一切让王怡双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但是心中的惊恐很快就化作了悲泣。
“爸——”
随着一声凄厉的悲叫,王怡双猛的扑向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可惜不管她如何摇晃,她的爸爸都再也起不来了。
“……爸你醒醒啊,爸~爸~~不要啊,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你醒醒啊~~~”
看着不断哭嚎的王怡双,张骏也略带不忍的侧过头去。
此时,王艳梅终于来到张骏身后,口中不带丝毫指责的说道:“如果没有你的这场迷雾,那眼前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还觉得你做对了吗?”
淡淡的话语就像是一条炙热鞭子,狠狠抽在张骏的心头,这是对他良心的鞭挞。
张骏不想逃避责任,更加不想去寻找什么借口,对于王怡双身上发生的事他很抱歉,但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还是会这么干,因为在踏进棒子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自己的行动定义为战争,既然是战争那就没有不死人的。
无论是敌方,还是己方,甚至就连张骏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沉思良久后,张骏终于走到王怡双的身边沉声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话,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做到。”
张骏的话语对王怡双来说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膝行来到张骏的脚边,直接抱住他的大腿,仰视着他开口祈求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爸爸能活过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能让我爸爸活过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就算是让我付出灵魂都可以。”
面对那双充满了祈求的眼神,张骏无比艰难的拒绝道:“……对不起,我没有这个能力!”
那双充满了希望的眼眸在张骏的注视下慢慢转为绝望,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做一声无助的长嚎,凄凉而绝望!
也许张骏做不到复活王怡双的父亲,但是他还有一件事是能帮她做的,那就是严惩这些暴徒。
或许是因为恼羞成怒,以至张骏的眼眸中居然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暴戾,森冷的眼眸中似乎有火焰在跳跃,他的目光在这些暴徒的脸上逐一扫过,就是这些杂碎让自己陷于这么尴尬的境地,你们不是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那就让你们也尝尝这个滋味。
当张骏走向一个腹部被刺穿的暴徒的时候,对方吓的甚至忘记了疼痛,拼了命似的挣扎,可惜那根铁线藤已经把他和他身后的墙壁连成一块,根本就不是他这点力气所能挣脱的。
“杀人很好玩是不是?”
在张骏那充满了怒气的质问中,一根铁线藤也被张骏粗暴的塞进这个暴徒的口中,随着喉咙的蠕动,那根铁线藤居然被暴徒咽入腹中。
在铁线藤落入腹中的一瞬间,这个暴徒就发出一阵阵刺耳到了极点的嚎叫,并飞快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抓挠着自己的腹部,透过那赤裸的肌肤,人们可以看到一团团丝状的东西正在他的皮肤下不断的蔓延,很快就有根须一样的东西顺着他下腹部的伤口蔓延出来,因为生长过快,以至这些根须竟像是蛇一样轻轻的蠕动。
对于有幸看到这一幕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地狱一般的场景,当张骏走向下个暴徒的时候,已经有青翠的藤身从之前那个暴徒的口中钻出……
望着越走越近的张骏,这个暴徒吓得屎尿齐流,如果知道会惹出这么恐怖的“东西”,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在今天出来!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无助的看着张骏越走越近,不管他是求饶也好,咒骂也罢,张骏的脚步都不曾有丝毫的迟疑,直到随着一根异物被塞入口中,他才求助似的望向最里边的角落。
可惜他错了,往日英勇神武的东俊哥此时颤抖的就像是面对一群暴徒的小女孩,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笃定与凶狠,所剩的只有对未知的深深恐惧。
完了!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腹中的疼痛也随之传上脑海,那是一种数以千计的钢针刺破脏腑的剧痛,更加可怕的是他还能感受到这些异物在自己的肚子里不断的蔓延与游动,克制多时的疼痛与惊恐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啊————”
刺耳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并且不断的叠加,每一个侥幸生还的暴徒都被张骏喂了一根铁线藤,然后以他们的血肉为养料催化生长。
在今天之前,张骏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暴戾的一天,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一点不适都没有,只有替天行道的快意。
当张骏走到最后一个暴徒的时候,对方眼见挣扎与求饶无果,终于急声说出一大串的话语,并且不断的用眼神扫视着哭泣的王怡双,尽管听不明白对方再说什么,可是张骏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因为他的话语而变了。
充满了惊骇的眼神,不断的在王怡双和一个贵妇打扮的中年妇女间巡游。
这样的情况即便是听不懂,张骏也能感觉到有内情,这也致使他停住了脚步。
似乎在张骏那停止的脚步中看到了希望,对面这个暴徒又语音飞快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张骏就看到王怡双尖叫一声猛的扑向了那个妇人,眨眼间就撕扯成一团。
站在张骏的角度,他自然是站在同胞这里的,心念转动之下,一根铁线藤就飞快的将那个妇人缠做一团,和其他避恐不及的幸存者相比,王怡双就像是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铁线藤一样,依旧抓住对方的头发并不断的一耳光接一耳光的扇下去。
就在张骏脑子里充满了问号的时候,王艳梅终于来到张骏的身边翻译道:“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这些暴徒全都是新郎的妈妈叫来的,她的目地就是为了破坏这场婚礼!”
不是吧?
这么狗血?
再说了,要是不同意你直接说就好了,怎么也不至于弄出人命这么夸张吧?
在王艳梅的不断翻译中,张骏逐渐将事情的始末了解了一个大概,新郎的妈妈根本就看不起王怡双,甚至还称她是连牙刷都没有用过的穷鬼,她认为儿子娶了华夏的女孩是对家门的亵渎与羞辱。
她阻止过,可是陷入爱情中男女是阻止不了的,所以她就想出了另一个办法来破坏这场婚姻。
那就是雇佣一帮混混来捣乱,最好在制造一点点的“危机”,从而也好让儿子在危机的情况下,看清这个华夏女孩的真实面目。
想法是不错,可惜在中途实施的时候却出现了变故,做为“承办人”的东俊哥带着手下刚刚走出公司没多久,就在路上碰到了另一伙暴徒,与他们这些以金钱为最重目地的混混相比,眼前这些人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暴徒了,就在他们彼此打量忌惮的同时,另一伙暴徒又闯了进来。
当另一伙暴徒提议大家合成一起好好“玩玩”的时候,对面立刻就答应下来,如果东俊哥不答应,那一场火拼恐怕马上就要上演,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是另外两拨人马的对手。
也说不好是谁挟持了谁,总之事情是变了味道,然后就发生了教堂中的惨剧。
也许张骏难辞其咎,但是新郎的妈妈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这个认知让张骏成功的逃脱了良心的责罚。
该做的不该做的张骏都做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继续待在这里会有什么用处,因此他在王怡双的耳边叮嘱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教堂,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粗壮的铁线藤,毕竟张骏是不会让犯罪证据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