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六十七章 惩处
苏泽在她耳边,用撩人的身体道,“我既然带你出门,怎会带你冒险。”
他吻上她樱桃般的唇,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随后已经将她整个人抱起。
赵绫习惯性的唤他苏大人,“苏大人,你是来救灾的?”
苏泽半搂着她,揉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救灾是白日里的事。晚上该做晚上的事。”
赵绫脸上一红,“你就会拿我寻开心。”
又顺口问道,“你这次可要要张家除个干净?”
苏泽叹口气,“我从来没把张贵妃当做对手,只是她是父皇的最爱,也是父皇的底线,所以我才留着她的性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也只能见招拆招,陪着她小打小闹。”
“只要父皇一日不发话,我也没有法子。”
赵绫点头,示意知道了。
苏泽忽然想起什么,“听说今日张大人求见你,被你拒绝了。”
赵绫点点头。
苏泽笑起来,“你可错过了好些珍宝哩!”
“怎么说?”她问道。
苏泽笑起来,“张大人送了不少礼物来,你不肯见,我就让手下人把他送的礼物都还回去了。”
赵绫看着他,“看来你虽不在这里,可是处处的事情都是知道的。”
苏泽握着她的手心,“我夫人的事情,我都该留心的。”
又问道,“明日,张大人有请,赏个脸去可好?”
赵绫有些不解,“你就由着这个张贵妃的人在你面前跳来跳去。”
苏泽淡淡道,“他一日不对我动手,可不就一日一日的得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所以我得请君入瓮了。”他补充道,“张大人无非就是为了找个正当理由到岷州,到岷州也不过是为了杀了我!要接近我,必须要你我对他没有敌意,才派了他夫人又是送礼又是请客的讨好你。”
赵绫也附和道,“反正他们眼里的太子妃也是贪财,给些珠宝,什么都可以做到。”
苏泽知道赵绫是在提醒他什么,“是,抽空我还得去卫国府中给你把蝴蝶簪子拿回来。”
赵绫觉得有些饿了,苏泽便命人准备些小食。
转过头,苏泽忽然想起什么,道,“其实我若是假死,给我父皇开个玩笑,也许他就不会纵容张贵妃继续争夺皇位了。或许这才能永除后患。”
他又犹豫道,“但是惹急了父皇,他定是要将兵权收回去的。也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兵权?”赵绫问。
苏泽将虎符拿出来递给她,“晋国西南的兵权。”
“等岷州的事情结束了,我带你过去看看,咱们也该见见我的大舅舅。”看来皇帝是要苏泽把他大舅舅手上的兵权拿到自己手上了。
眼下的一切,苏泽运筹帷幄,可是千里之外却是难了。
......
一清早,张大人的人就过来请了。
苏泽与赵绫坐了马车过去。张大人站在一家古董店的楼下,张大人道,“前日殿下说起秦时的古铜剑,下官倒是寻到了。”
苏泽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张大人有心了!”
张大人道,“这剑是许多年的宝贝了,杀气太重,怕只有太子殿下才压制的住!”
苏泽抬头,“其他人都在外头候着,我与张大人前去。”
赵绫心想,怕是苏泽这几日里处处在想这古剑,处处提起,才让这张大人真的以为苏泽有多稀罕这古剑。
苏泽朝她伸手,赵绫怕进去了,反而拖累他,于是道,“殿下进去就好,我在门口等着殿下。”
苏泽点点头,“也好。”
进去不过一会儿,走到回廊里,张大人正要伸手推门,苏泽率先制伏那张大人,张大人被按在墙上。苏泽冷哼一声,“机关暗道,你当我傻么?”
张大人愤怒,“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苏泽冷笑一声,“要你死?太容易了?”
苏泽咬牙切齿,“要死就该,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苏泽重重朝他后脖子砍去,顿时张大人倒在地上,苏泽的暗卫中有熟悉机关暗道之人,迅速将机关接触,将张大人直接锁在柜子里。
苏泽出来时,张大人的人还没有察觉,本以掷杯为信号,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安静了,也太突然了。
苏泽牵了赵绫上马车。
赵绫道,“本以为要打起来?”
苏泽不屑道,“这样的人,不值得的。他根本没以为我察觉到什么,这样的对手,简直不配为对手。”
回了屋子,苏泽将早已写好的公文,递给贴身侍卫,“送到京城!”
苏泽吩咐道,“即刻,搜茶张大人京城和岷州的府邸!”
手下禀报道,“殿下,有许多官银。”
赵绫看着那几箱银子,“可是赈灾的银子?”朝廷为了防止他人挪用官银,赈灾的银子上都是刻了官印的。赵绫拿起一个,果然是刻了字的。
苏泽贴在她耳边道,“你可记得张大人来给你送过礼物,我放了些官银在里面,又给他退回去了。”
原来这就是苏泽所说的身败名裂。“这些官银是从我的人那边搜来的。”
苏泽已经命人将张大人贪污之事大肆传播,传到灾民耳朵里,一时间百姓皆是大骂贪官。张府充公,太子分发粮食都各个县,他算是拿着别人的钱将自己造就了自己的名声。
还不等朝廷的旨意下来,张大人染上了瘟疫,连着岷州下的几个县的的县令也染上了瘟疫。张大人染上瘟疫是不得好死,苏泽自己的县令染上瘟疫,却是惩处了贪官,也没把杀人的名声落在自己身上。有人说是老天开眼,可是赵绫知道,哪里会有这样的巧合。
苏泽道,“小石头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留了让人留了她的衣物。”
原来竟是这样,杀人真正的手段高明之处,就在于自己的双手不沾血。
死于瘟疫,一来张大人罪有应得。二来,苏泽的人也不是他自己亲自动手,也不会弄得内部人心惶惶。
苏泽感慨道,“说来惭愧,有不少人是一直跟着我,也有知道我太子身份后跟着我的,这些人中有忠心的也有不忠心的,可我都得留着。毕竟那么大一个晋国,人心复杂,也不是我的每个人都是完全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