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认识这老头啊？”

    天明看着钱谦露出一副“难怪如此”的表情，“竟然拿着抄袭当原创，还摆出一副我有理我牛逼你告我呀的姿态，一把年纪了真是臭不要点脸。”

    “诶，他这算什么，为师就知道有那么个臭不要脸的人，不但抄袭，而且还摆出一副我有理我牛逼你告我呀的姿态，胜诉了法院宣判连道歉都没有，照样出电视剧卖版权卖钱，更重要的是起的名字还很容易导致无辜人等中枪。”

    “还有这种高科技吗？”

    六个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钱谦，认为这是臭流氓的胡思乱想，一定是他被迫害妄想症犯了。妈的这本苟书看盗版的都没几个，看正版的读者老爷更是少的可怜，这丫的竟然还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样子，仿佛真有人抄袭他似的。

    “你们不懂啊。”钱谦忧郁地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喃喃道：“不论书火与不火，有人看或没人看，这是作为一个文化人、一个出版人最后的底线和良心。”

    “要是有朝一日无耻到广大读者们只是看到姓相同，连‘三’和‘七’都懒得分辨就迫不及待要一阵狂喷的地步，那这种人不千刀万剐下地狱，怎么对得起无数连零食钱都赚不来，还千辛万苦坐在电脑前码字，疼的肩膀都抬不起来的苦逼作者们？”

    “你说了一大堆，我没怎么听懂。”天明挠挠头，道：“所以说这老头到底是谁？”

    “楚南公，听说过吧？”钱谦看向了少羽。

    “原来是他！”五个楚国人目光一懔，这种神秘人物，在楚国灭亡当天就喊出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豪言壮语，让幸存的楚国人很难不注意到这个人物。

    “没错，就是他。”钱谦看着地上晕厥的老头嘿嘿奸笑，妈的这个老东西最神秘不过，装神弄鬼扮神秘的程度简直超越了整个阴阳家。

    就连山谷下救了卫庄的黑衣人都能隐隐约约猜到是韩信的现在，竟然还是不知道楚南公到底有什么能力、有什么目的，他的出现除了装逼就没有任何其他举动，这让同样自诩逼王的钱谦很不爽了。

    然后就用事实生动形象地告诉了老东西，逼，只能老子一个人装，你这种老头还是回家养老去吧。

    《黄石天书》固然神秘，可惜又不是女娲传给黄帝的原本天书，只是后人凭借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刻录的副本，大致算是东方不败从华山抢来的那个不到三分之一内容的残缺《葵花宝典》。

    而钱谦练的《黄帝阴符经》，缺是黄帝根据自己一生经历和所学精华，编撰成的一本秘籍，虽然也不是原版天书，而是二次再加工，有点像《辟邪剑谱》。

    不过跟那个从残本葵花宝典中悟出来的辟邪剑法不同，阴符经可是从全本的天书中所悟所得的再加工，自然比只言片语流传纪录的《黄石天书》强得多，也完整的多。

    于是就哭瞎了，几次强压心头血，最终还是被气的一口喷出来，这要换普通老头，尸体估计都招苍蝇了。

    可惜楚南公真不是普通老头，虽然他的能力和目的都没显露，但钱谦能很确定他也是个不必荀子差多少的破虚巅峰强者。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同阶强者根本隐藏不了自己的实力，周身布满着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空间坍缩，就像是黑夜里明灯一样，是最明显的标记。

    想也知道了，在不用像蜀山那个老头一样，防着扛不住的虚空乱流撕碎身体的情况下，谁不愿意给自己周身套上这一层虚空的防护罩呢？就这么一层，钱谦真的是突然发射导弹都打不穿的。

    这种人除了要小心用力过猛不小心自己穿越之外，真就无敌了，说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没人抓的住他们，也没什么伤的到他们，所以后来这种人通常也就变态了，所以说楚南公有可能真的只是纯粹凭兴趣装逼而已，没什么深层目的。

    可惜这么个破虚巅峰的大高手，还是被逼王强势镇压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头才悠悠醒转。他是真被气坏了，自打到了破虚巅峰之后，连天都奈何不了他，就没什么能让他感到挫败，向来游戏人间，装逼打脸，哪想到竟然会有被人把所有台词都怼回来的一天？

    一赌气，我死了吧？

    没死成，炉火纯青的强者身板儿都好的这辈子不可能被气死，何况他破虚巅峰。

    于是就只是晕过去。

    内力就算能破碎虚空也还是内力，变不成仙法，也不能让已经枯萎的内脏器官枯木逢春，重获生机。因此多年未尝受过挫败的楚南公真的就被气昏了，人年纪大了，身体内脏器官也不是很能接受的了刺激。

    老头醒来之后先浑身摸了摸，确认自己身体还完整，没在昏迷中穿越被异界的导弹轰零碎了。然后这才一翻身站起来，拎起拐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怒视钱谦。

    “是你，是你小子坏了老夫好事！”

    钱谦有系统护身，还有各种直升机，真不用布下虚空乱流防冷箭，大不了穿越走呗，别人死他可不会死，破虚强者的意识和体魄开着战斗机，躲一万颗导弹都没问题。

    所以楚南公一开始就没看出钱谦的底细，不过现在他要是都没想通，那他就真的不可能进入破虚巅峰的层次。

    “是这样，我这次过来呢，主要是跟您说一句，桑海城最近局势很乱，为了保证事情不闹大，我跟荀夫子、东皇太一他们已经达成协议，虚境强者不能出手。”

    钱谦笑吟吟的，假装没有刚才把老头气昏这回事，“这不一直到处找您也找不到，今天刚好碰上了，小子我还没等说话，您老这逼气逸散，先上来来了一套。您要是先跟小子我交流，也不会有这么多了不是？”

    “你！”

    楚南公怒目圆睁，本来看不见的眼睛瞪得比钱谦的花中花核桃都大，浑身哆嗦，眼看就要被再气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