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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纭皇家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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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忧参半

    芙乐十八年的元宵,是一个血的年祭。元宵的金火凤凰,元宵的大火烧光了半边东g,烧死了数名禁军、g侍,大皇女因御下不利被削太女之位,献王复季红败坏g纪打入冷g思善苑。

    柯薇站在秋水府的庭院内,听着亭内铿锵有力的琴声,翻飞纱帘下的绝世之姿,直喊老天的可笑。

    琴弦突断,一片静默。

    “哈哈……哈哈哈哈……”柯薇大笑,泪却不可遏止的滴落。

    迟歌从亭内走出,站于柯薇身前,俯身抱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是悠游大师送你的话?你可记得?”

    “呵呵……如是观……呵呵……我还记得你的一梦醒来万事空,对明镜愁恨不减,白发徒增。可那又如何?有酒吗?还不如一醉解千愁。”

    “有。”

    “呵呵……我要醉华楼的烧刀子,那个够烈。”

    “好。”

    秋水府落云斋屋顶,柯薇抱起迟歌递来的一坛烧刀子,大喝,边喝边道:“迟歌,可惜你的琴断了弦,要不我就可以唱歌给你听。”

    “可以修。”

    “咕隆咕隆”

    “……痛快。是啊,弦断了可以修,可人命呢?付出的情呢?……呵呵,我唱给你听吧,你可别嫌我。”

    人间情多 真爱难说

    心里能有几分把握

    来来往往你你我我

    谁又知道最后结果

    人间情多真爱难说

    有缘无缘小心错过

    一时欢笑一时寂寞

    一生相伴最难得

    问不出为什么

    止不住你和我的

    心甘情愿受折磨

    问不出为什么的

    止不住你和我的

    一年一年这样过

    人间情多真爱难说

    有缘无缘小心错过

    一时欢笑一时寂寞

    一生相伴最难得

    问不出为什么的

    止不住你和我的

    心甘情愿受折磨

    问不出为什么

    止不住你和我的

    一年一年这样过

    神医喜来乐主题曲

    作词:易茗作曲:阿罗

    歌词柔软,柯薇的嚎声中成了嘲讽、讥笑,把今夜的怨、今夜的念都充斥在这歌声里。

    “迟歌,人间情多,多了就杂,谁不杂个名、掺个利,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哈哈……”柯薇举坛大灌,又开始嚎。

    爱 怎么断

    才能潇洒来去

    不留一丝遗憾

    情字乱总来纠缠

    伴无声的呐喊

    我的心有牵绊的

    尝过酸甜苦辣

    数不尽的悲欢

    谁欠谁该怎么算

    英雄低头也无力还

    红尘谁能看穿

    东势悬崖西有寂寞

    阻拦

    回忆走投无路痛成了习惯

    谁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的挣扎你不给答案

    却又一厢情愿带我陷情关

    等待变成伤感清醒太难

    也只好任泪水泛滥

    俗世红尘谁能承担

    擦身而过却换来一生孤单

    承诺或是拒绝你只给一半

    爱不爱你都为难

    李翊君红尘,词:何启弘曲:鲍比达

    前世、今世,柯薇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喝,怎么喝都喝不醉。今夜酒不醉人人自醉,区区一坛烧刀子下肚,柯薇摔了坛子滚下屋顶。

    迟歌清冷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见她故意撮脚摔下去,忙丢了坛子飞身扑去,接住下落的柯薇。迟歌落地,看怀中已经酣睡的小人,轻叹一声,把人抱进屋。

    笠日,万般不愿醒,可最终还是得醒。柯薇深嗅一口干净清凉的空气,揉额起床,推开窗户,一把寒剑破空翻飞,一袭白衣如影随形,剑如练,利的无暇,身如风,快的干净。

    迟歌的身手如他的眼神,干净清洌,万般想不到如此容貌的人却有高深的剑技、j湛的内力。柯薇突地有些热血沸腾,从窗旁的花瓶内抽出一枝开的正艳的梅枝,跃窗直刺迟歌。

    迟歌回剑一挡,未削下梅枝,梅花纷飞,周旋其间。微启唇边,恬淡自然,银剑缭乱。

    柯薇灌气与枝,使出《御剑九式》,招式灵活多变,贵在招招呼应,以攻为防。

    俩人来去百招,柯薇毕竟还小,百招下已见败势,迟歌未出全力,与柯薇剑梅双并,双双出掌推开。

    “若你的人和你的剑一样讨人喜欢,就好了。”柯薇弃了梅枝,笑道。

    迟歌收剑,清洌的声音透股冷气,“若你的招式和你的嘴一样利,就够看了。”

    “呵……你还是这么不讨喜。”柯薇摇头,转身离去。

    迟歌看着背影,些许失落却又有种释怀,『除了第一次见她,俩人言语还算正常,再次见面却是主子、侍卫关系,竟是相看两相厌,试探、敌视成为了俩人之间的语言。明明不希望如此,却克制不住。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情绵绵无绝期。你又是否真的明白?』

    芙乐十八年

    柯薇从秋水府出来就直接回了华法寺,进了寺院,早有人飞奔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春蓉、夏华、侍书三人从院子内跑出来,见了柯薇都默不作声,三人的气压低的可以。夏华最耐不住x子,眼中无泪却有鼻音,“主子,昨天你到底去了哪?我找……”

    “对不起。”

    三人怔住,『主子何时说过这‘三字’。』几人本是想气下柯薇,听了这话,均是担心。春蓉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收拾下东西,通知封少傅,过会就回g。”柯薇淡淡一笑,进了屋。

    春蓉看了夏华、侍书一眼,让俩人去收拾,自个敲门听得一声才推门入内。

    “主子,是不是关于昨日的异像?”

    柯薇看向春蓉,摇头失笑:“是也不是。你知道那只凤凰在哪飞的吗?”见春蓉除了担忧就是摇头,苦笑:“在薇叶苑上空。”

    春蓉失声喊道:“什么?”

    “昨夜,我也不知怎么去了外廷,见了异像。然后想去找……不巧遇上了事,听到芙喜被剥了太女之位,献王被打入了思善苑。”

    春蓉张大嘴,嘴唇嚅动,却说不出话。

    果然如柯薇所言,午时g里就来了人,请柯薇回g。

    柯薇三人坐上马车,掀帘看这千年古刹影溺在山林中,似世外之所,想起悠游曾道:“身在红尘心在外,行惹红尘,心随天地,殿下身、心在红尘,终逃不过一个‘情’字。”

    “哎!”轻声一叹,“若能像悠游大师心随天地,是何等的快哉。”

    春蓉听了凄凄然,暗道:『金凤哪不停,停在薇叶苑。主子事事不出头,此下竟是发生了这种事,想不出面都难了。此下回g,还不知是怎翻景象。心随天地,哪是皇家人能有的奢求。』

    马车进外皇城,从西侧安福门到内城大道,再从内城正南嘉乐门进入内皇城。马车驶到乾坤g外廷就停下了,坐上了等候的软轿向内g走去。

    轿子一行过绕过太极殿,进入交泰殿纭坤g大道,突听孩子的啼哭声,还有侍女的娇喝漫骂。

    柯薇听了一顿,喊道停轿,唤来夏华,让她去看看。随后队伍继续向纷乾g行去,半路上夏华匆匆的回来,面色难看。

    薇叶苑,侍菊、侍竹早已率了大帮g侍在等候,见了柯薇轿子停下,齐声喊道:“殿下万福。”

    柯薇等春蓉掀开帘子,绣云锦靴踏着方步款款出了轿子,沉声道:“本g不在的日子,你们辛苦了。免礼。”

    众人道谢起身,垂头肃正,胆大的抬眼看柯薇,却是看愣了。柯薇回来和出去相差岂止千万,刚离去的柯薇羸弱不堪,眸子灰黯无光泽,话能说完也未必顺畅流利,再见柯薇,明眸皓齿,肤色白中透粉,无形中威势散发,说话字正圆腔,前后判若俩人,尤其是眼神,此下竟是换了个人似。

    柯薇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映象后就向内殿走去,五人随后跟上。侍菊、侍竹最是欢快,端了洗漱用具,拿了点心。柯薇匆匆一洗,就想休息。春蓉看不过去,道柯薇一天没吃东西了,就在五人的眼神攻势下,柯薇妥协喝了点粥。

    夏华见柯薇看自己,就把纭坤g内见到事说了,随后让人领了个g女跟个小男孩进来。孩子比之柯薇更是雕刻般,岁的孩子,闪亮透着邪气的眼睛,此下挂着鼻涕和眼泪,哭哑了嗓子就专掉泪。

    g女见了柯薇慢慢的跪下,眼中的鄙视甚重,随意做了揖。夏华看不过,作势要扇巴掌,听柯薇道:“你是柯善?”

    小男孩不理,继续哑着嗓子哭。柯薇抿唇,看g女道:“你打你主子?”

    g女诺诺,眼中的鄙视转为嘲讽:“五殿下,奴俾是纭坤g的里的奴才,不归殿下管。”

    “是吗?我问你,g里规矩,奴才打了主子,是何罪?”

    g女一愣,硬声道:“奴才归……”

    “住口!”春蓉喝道,“主子问你话,你敢不答还顶嘴?纭坤g总管梵珍是这么教你的?”

    g女见春蓉骂他,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小薇叶苑的奴才也过问……”

    “啪……啪……”一连个巴掌打在g女脸上。

    “够了。”柯薇轻喝住夏华,“侍竹,去把梵珍叫来,就说沁王的五殿下请她喝茶儿。”

    侍竹应声离开。

    g女此时有些怕了,忆起五皇女的后台的确是沁王殿下,身体微颤。

    “柯善,你看这是什么?”柯薇见小男孩还在哭,接过春蓉递来的竹球,晃出一阵轻脆悦耳的铃铛声。

    柯善被铃铛声吸引,看向柯薇,随后跑了上去,抓住竹球,突地又缩回手,诺诺:“对不起。”

    “为什么?”柯薇晃着铃铛。

    柯善眨巴眼,稚嫩的嗓音有些颤,满脑子一个“?”。

    “姐姐……”抖下,“问柯善为什么道歉。”

    “皇父不喜欢柯善拿别人的东西,尤其是……是皇姐的东西。柯善拿了皇父就会打我,但柯善说‘对不起’,皇父就不会罚柯善了。”天真的眼神,即使最邪气的眼睛依然还是个孩子。

    “那是你没问姐姐,‘柯善可不可以拿’,你若问了,姐姐回答你可以,你才可以拿,姐姐若回答不可以,你拿了皇父就要罚你,你拿东西前问过吗?”循循善诱。

    “……没。”柯善摇头,泪已经止了,哑着嗓子。

    “那柯善问啊。”

    “柯善……可……以拿去玩吗?”邪气的眸子晶亮,带着期盼和恐惧。

    “当然。”柯薇把竹球塞到柯善手上,柯善没有拒绝。

    柯薇转眼偷笑:“柯善拿了姐姐的东西,那姐姐也拿柯善一样东西好吗?”

    柯善晃着铃铛,听得柯薇的话,眯眼咧嘴,“好。姐姐问。”

    “柯善,愿意住姐姐这,陪姐姐玩么?”柯薇见柯善犹豫,忙接道:“姐姐这有好多好玩的东西,都是g里的人没有的,还有好多吃的。”

    柯善眨巴眼,“那有人欺负柯善吗?”

    “当然没。只有喜欢柯善的人。”

    “好。”柯善小脑袋晃晃,头上的小冠子跟着荡。

    比个v,诱拐成功。“让侍菊姐姐带柯善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柯善点头,侍菊牵了柯善的手离去。

    g女见柯善走了,忙道:“三皇子殿下,殿下,救救奴俾。”

    柯善一顿,回头笑道:“你老欺负我,让姐姐也欺负你。”

    g女惊愕,见自家总管梵珍入内,忙道:“梵大人,救救奴俾。”

    梵珍是个上下的老g侍,见了柯薇跪地作揖,喊声殿下万福,完了也不起身。

    柯薇拿茶抿了口,笑道:“梵总管起来吧,你这纭坤g的总管跪我这薇叶苑的主子没个理呢。”

    “殿下严重。主子就是主子,哪有理没理。奴才能给殿下磕头是奴才的荣幸。”梵珍借着侍竹的手势起身。

    “你这话,我爱听。你是g里的老前辈,规矩都是融进血里了。我问你,g里的丫头打了自个儿主子,是何罪?”的

    “死罪。”

    柯薇转眼见脸色惨白,嘴唇发抖的g女,微笑:“你既然这么说,那我惩治这个纭坤g里打了主子的g女,是不是就没人闲话了?”

    “殿下,这g女敢打主子,是死罪无疑。可殿下清洁之身莫沾了污祟,让奴才替殿下分忧,请殿下给奴才这个机会。”

    “好。我也嫌脏了薇叶苑的风水,你就带她回去,让夏华帮着你把,你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五殿下。奴才这就带了她回去,还劳烦夏华姑娘随行。”

    三人离去,柯薇跨下脸。

    “主子……”春蓉吱唔。

    “你不必多说了。柯善的事我主意已定,你去告诉沁王一声。该怎么说,你清楚。”柯薇起身走进内室,让侍书宽衣沐浴。

    『复季红,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为了你的那句‘我是你的天’,我就顶你一次你这沙文猪。』

    柯薇虽回了g里,逐渐建立自己的威信,却不常见芙天,反是正常入学,和芙弩、柯华、柯雪、柯蓝、柯英几位皇女、子一起接受少傅的课程。

    日子平淡,柯薇很少见沁王,理由是沁王没时间见柯薇,女皇把煌王的一些政务交给了沁王处理,并且常让沁王陪伴。柯薇有气不能出,和沁王见面说不了几句,就被芙天招去,暗里恨的磨牙。

    涣阳一如以往陪柯薇练剑,却也是很少见到,紫金光禄大夫不再是毫无实权的文官,逐渐渗透到武官之列,掌有部分纷东大军,与霄凌纭西军并驾齐躯。

    封清辉卸任柯薇少傅一职,在朝担任中书侍郎,在煌王手下任职。此举,芙天进一步分解了煌王在朝中的势力,在煌王的中书省钉下最后的钉子。

    芙乐十八年四月,芙弩满十五岁,女皇同意他出g建府,在安福门外西市上建立“弩郡王府”,并开始上朝,参与议政。

    芙国成年男、女十五成年,皇家女子若成年出g建府一律封王或候,男子则是候或郡,地位比王低下,侯爵则是相当。此也是芙国男、女更加平等的表现。

    芙乐十八年的最后三月,本埋没的芙喜一案被人提起,朝中牵涉出了弩郡王知情不报之罪,芙天震怒,遣芙弩去了恭边城,在老迈的金栀谨手下镇守边疆,算是变相的放逐,也是芙天打算收回十几年来在金家掌控下的恭边城,下的一粒棋子。

    芙乐十八年内,女皇发现二皇女、四皇女才智卓著,常将俩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和传授各种学识,并在朝中时常夸奖俩人,对俩人的皇父程侍妃、令狐侍妃更是宠爱有加。

    而这离奇景象中,只有沁王受女皇宠爱,却不常见沁王的孩子,柯薇被女皇夸奖。柯薇的解释是:『芙喜一事对芙天是个打击,而那日金凤凰出现在薇叶苑是g内所有人知道却避讳的话题,如此,芙天即使再喜欢沁王也会讨厌我。爱屋及乌是算不上,可我宁愿她厌屋及乌,讨厌我也顺便讨厌皇父,这样我就开心多了。』

    第二部《沁红颜》

    太学一日

    芙乐二十年,芙喜二十岁,柯华十五岁,柯雪十四岁,柯蓝、柯英十二岁,柯薇十岁,柯善七岁,柯亨、柯敏四岁,封清辉十九岁,迟歌十六岁。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忘记昨日的难看,足以让一个母亲忘记孩子的错误,足以一个曾经深爱的男人重回怀抱,再次怀上孩子……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一段热情变成愁苦,足以让一人把真情赤裸,足以孩子重稚嫩长成少年……

    如往日般,柯薇牵着柯善带着夏华从纷乾g到安仁殿,皇家子、女的学府,途径正东g殿,听得里面喝道:“大胆,本g如今不得势了,个个欺负到本g头上了?你们这些死奴才……”

    接着是女侍压抑的哭求声,以及鞭子打上人的噼啪声。

    夏华看一眼身前的主子,十岁的主子,因为早期初潮,现在已经长到一般十三岁女子的个头,身体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可主子却一如以往的不爱打扮,人家的皇女一旦身体成长,则喜欢从幼时的交叉领g服到成年的抹xg装,而主子反其道行之,如今整日的交叉领绘赤金孔雀正装,深蓝的宝石,金灿的发冠,深沉、威严的让人不敢多想。

    柯薇略仰头,“喜承苑”三字殷红如血,转见院口唯唯喏喏的g侍,以及凛然无表情的禁军,被柯善握住的手一动,柯薇低头笑笑,转身离去。

    安仁殿的景致是整个交泰殿最美的地方,活水、花木繁多,犹如江南的水榭。一片水域,一座水上g殿,正是皇子、女上课的地方,穿过白玉吊顶拱桥,由g侍打开门进入殿内。

    柯薇按着时辰入内,前脚进门,后脚少傅就到。把柯善安置在旁边的座位上,柯薇坐于右侧靠墙,远离一切。

    柯英瞪一眼柯善,委屈的看向柯薇,顺便放一只装杏仁的锦袋到柯薇桌上,然后在少傅的瞪眼下回到座位,坐于静默的柯蓝身侧。

    少傅是个女官,名清萼。在芙乐年考科举落榜,却被白垣城的上官家举荐进入仕途。清萼人如其名,为人刚正不阿,容不得半点错误,且极讨厌g里的权贵,近乎视高官如粪土,对皇子、女更是严厉,看不顺眼就不给面子,常常在课堂评判朝中官员,评论女皇政绩。而这样的人是难以在官场立足的,却有一个好老公,是上官家的旁系,因此科举落榜也得以上官家的特权进入仕途。

    清萼经常辱骂皇女、子,却非常欣赏柯雪,对她亲睐有加,常给予赞赏。而她最讨厌的属刚入学一年多的柯善,常常出题考他,回答不如意则给予戒尺。

    清萼打开书册,就要求学子背诵昨日留下的课业。第一个起身的是柯蓝,朗朗背诵了《大学》的治国齐家段落,完了听少傅道:“四殿下,你昨日要背的是《中庸》三段,你若背不出可得授戒。”

    柯蓝冷笑,眼角余光看向柯善处,“学生自然背的出……”

    嚷嚷清冷的书声,一字不差背完。

    清萼y下脸,转向柯善,此时柯英跳起来:“少傅,该学生了。”

    《大学》治国齐家段落又背诵了一遍,柯英小心看着清萼越发y沉的脸,呐呐道:“蓝,我昨日的课业是什么?”

    “《劝学》四段。”柯蓝毫无表情道。

    柯英咽咽口水,扯着嘴角在清萼发话前把《劝学》背的一字不落。完了坐下后还往柯薇处俏皮看一眼,又瞪了柯善。

    清萼拽紧手,眼角恨恨盯向柯薇:“三皇子殿下,你的《大学》可会背了?”

    柯善眼中闪过喜色,悠悠起身:“学生不才,受了少傅如此多的戒尺,害的姐姐为学生受罚,怎可能不会背?”

    一字不差,柯善把《大学》治国齐家段背了出来,然后得意的看向清萼。

    清萼气愤的脸转冷笑,“不错。但,三皇子先前偷听了两位殿下的背诵,如此,算是作弊之举。”

    柯善一听,急怒:“他们归他们的,我背自己的,昨日一夜我都在背这个,你怎么如此不讲理?”

    清萼笑的轻柔,袖中戒尺滑进手掌,“三皇子殿下,你如此大呼小叫把课堂当什么了?违反尊师重道的礼仪,无视先贤教诲,伸出手来。”

    “你……”柯善欲辨理,被柯薇一把拉住。

    柯薇面无表情起身,伸出手,“柯善年幼,本g这做姐姐的代他受罚。”

    清萼眸中闪过得色,冷笑:“五殿下未免自大了。目无尊长,殿下也难逃戒尺。”

    “是么?白垣城守司徒喜辱骂祈城郡守董名法,少傅你作何看?”柯薇收回手,目视前方,正眼也不看清萼。

    清萼微愣,随后冷笑,“五殿下是要与我评论朝议吗?”

    此时柯华出声:“少傅,司徒喜大人现在秋水府大牢。”

    一言噤声,清萼恨恨看柯薇一眼,“是又如何?司徒喜辱骂同僚,该当……况且,秋水府是沁王掌管。”

    “亏你知道,司徒喜可是上官灵凤的夫。”柯蓝冷冷一声,嗤笑:“少傅大人,不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吧?听说,你可是上官家举荐才当上少傅的。”

    “反了。”清萼戒尺一挥,打向柯善。

    柯薇见了连忙出臂一挡,戒尺落在手心,顿时出现血红一条,似能滴出血。柯善反应过来,忙拉着柯薇的手,哭道:“姐姐……姐姐,你又为我……姐……”

    “别哭。”柯薇轻抚一声,转而看向清萼:“少傅大人,你对皇子行凶,意欲何为?”

    清萼愣了,刚才柯薇突然出手不在预料中,正如几人所说,『司徒喜是上官家的女婿,却得罪了祈城董名法,遂被秋水府押入大牢,秋水府的掌管者是暮迟歌,也是尚书令沁王封林子,五殿下又是沁王的孩子……本借此想为上官家出口气,谁叫秋水府关押司徒喜,可得罪了沁王……如此,今日的戒尺打的没事,可话说过重了。』

    清萼虽愚,却不笨,前后一连串,再听柯薇的话,呐呐:“我作为少傅,惩戒学生,有何不可?”

    “是吗?可本g刚才却是见少傅的戒尺向三皇子头上打去。”柯薇眯眸,周身冷然气势释放。

    清萼惊吓,戒尺落地之声响彻安仁殿,转而四顾求救,瞧见柯雪神色,硬身拂袖,“五殿下,你目无尊长,三皇子,不尊先贤,我这就去禀明皇上,让她独断,哼。”

    清萼说完,狼狈逃走。柯薇岂能让她如意,对门口夏华道:“拦住她。”

    夏华闪身出手捉住清萼,转向柯薇。

    清萼愤然拂开夏华的手,嚷道:“五皇女,你莫不是要打老师?你这是反了……反了……”

    “掌嘴。”冷冷的声音出自柯蓝。

    柯蓝的近侍冬茗出现,抓住清萼就“啪”一巴掌。

    这下清萼蒙了,指着柯蓝说不出话。

    “哼,你堂堂二品少傅竟敢殴打皇女,清萼少傅,我们这就去禀明皇阿娘,让她主持公道。”柯英少有的严肃,瞪大喷火的眼睛。

    清萼见状,哑然看向柯雪。柯雪大笑一声,走近柯薇:“五妹,可还疼?皇姐那有上好的白药,不如,逃课去我g里如何?”

    “不必了。”柯薇冷冷看向柯雪,用只能俩人听到的声音说,“三皇姐,大皇姐可还记着芙乐年的事呢。”随后,反握住被柯善抓着手,向殿外走去。

    柯雪闻言,怔住,身体止不住发颤,目光复杂看向离去的柯薇。

    柯薇路过柯蓝、柯英两人,略点下头,转身不看柯蓝清冷眸中的柔色,柯英点点的委屈和关心。

    站于惊愕的清萼身前,柯薇轻笑,言语狠戾:“今日清萼少傅的言行若传出安仁殿,司徒喜大人在秋水府被判,不知上官灵凤前日拜会沁皇父是否还有用?上官家……又不知会如何对令夫?清萼少傅要为上官家出气,也得擦亮眼睛,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清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两眼大睁。

    柯薇看夏华一眼,拉起柯善离开。

    众人看着柯薇三人离去,神色复杂。

    柯薇带了柯善出了安仁殿范围,对夏华道:“送三皇子回薇叶苑。”

    “主子……”夏华欲言又止,『主子的伤……』

    “皇姐,我不走,你跟我回薇叶苑让春姑姑上药好不好?”柯善扯着柯薇衣袖,红肿着眼睛。

    “小善子,姐姐没事。姐姐去沁皇父那一趟,清萼的事还没解决,你先跟夏华回去好不好,别让姐姐担心。”柯薇蹲下身子,捏捏柯善粉嫩的脸颊。

    夏华一听,暗想:『沁王总会给主子上药,这样也好。』遂拉了柯善道:“三皇子殿下,我们先回去吧。”

    柯善看一眼柯薇,点点头与夏华离去。

    柯薇遣退了软轿,朝御花园走去,要到乾凰g的东沁g,路过御花园是最近的路。柯薇到园林门口,见得大批仪仗在外,皇帝近身禁军也在,愣了下,转身拐道,却见沁王的近侍李连也在其中。

    李连正好望到柯薇,对身旁皇帝的近身女侍说了声,踩着步子走来。刚到柯薇身前,轻道了声得罪,就拉着柯薇走过转角,远离了仪仗队。

    “五殿下,奴才得罪了。殿下,万福。”李连甩着拂尘,跪地磕头。

    “起来。”柯薇撇开眼,口内发干、发涩,苦的想杀人,却还想证实,“皇父和皇阿娘在一起?”

    “是。”李连虽不知沁王和柯薇的进一步关系,却知柯薇是得罪不得的,且柯薇日益的深沉和沁王越发相似,是绝对不可忤逆的,“皇上觉得今日天气甚好,让沁王陪着出来走走,道是对‘身体’有好处。”

    柯薇拽紧手,『身体?哼,怀孕就怀孕了。』咽下泛起的疼,“我找皇父商议清萼少傅的事。他若空了,你就告诉他一声,我在东沁g等着。”

    转身离开,朝着福乐坊走去乾凰g东侧小门。柯薇一路心神不宁,『一开始,皇父还会对自己的动手动脚有些反应,可芙喜一事后,自己百般讨好,皇父都冷淡对待,然后,俩人竟像隔着座山。几月前,女皇传出喜讯,跑去质问他,回答的模凌两可,似是而非,最后逼急了只冷着脸不语。现在呢,陪着自己老婆,还有将来的孩子……混蛋。』

    “殿下,人有情,花草亦有情。你这么对待它们,可是伤害了它们。”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柯薇蹂躏花芽。

    柯薇一顿,本急躁烦乱的心更是懊恼,连身后出现个大活人都没注意。调整面色,回头一看,眼睛差点脱窗,呐呐道:“你是……紫烟绘雪?”

    紫烟绘雪,人如其名。淡紫紧衫,烟罗渺然般神情,如雪般晶莹肤质,正是g中传了又传的金屋美人。

    紫烟绘雪如宝石般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随后发觉自己的失态,垂低脑袋,挂下一袭如绸缎般到脚跟的墨发,“殿下,识得绘雪?”

    柯薇抽抽嘴角,『这人……我该说是单纯,还是演技高深?』转而又嗤笑自己,『柯薇啊柯薇,为了个男人,弄得自己这么狼狈做什么,处处竖起一身刺,伤了别人也伤自己,哼,就准他风花雪月了。』笑道:“呃……听说,g里有个美人,我看你……”柯薇指指绘雪上下,“挺符合条件,我也是瞎猜的。”

    “咯咯……殿下,真有趣。绘雪是福乐坊的管事,不知殿下是否赏脸去福乐坊喝杯清茶,去去火气。”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你认识我?”柯薇错愕,该是第一次见吧。

    紫烟绘雪点头,一袭齐脚墨发随之摇荡。

    突地,柯薇脑海中闪过紫烟绘雪在床上的情景,赤裸着布满红豆的雪白身体,曲起的膝盖微颤,露出雪白纤长的脖子,鲜艳欲滴的唇微微掀合,一袭如瀑长发随着动作晃动……y绯的令人欲罢不能。

    “殿下……”的

    柯薇突地回神,见到近在咫尺的倾世容颜,呼吸一滞,满面斐红,转身边离开边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说。”

    紫烟绘雪呆愣原地,随后“噗哧”一声笑开,宛如玫瑰初放,娇嫩妍丽。

    柯薇越走越快,进了东沁g也不管那些跪地请安的人,直接入了沁王寝殿,喊了声都出去,就阖上大门,往沁王床上躺去。

    闻着熟悉的薄荷清凉味道,柯薇慢慢平复下心境,突地又忆起银铃般的笑声,直觉脸上发烧,下腹一阵激荡,“天……”

    『完了。就看了一眼,一眼竟然有这种反应,还那么狼狈逃走了……妖孽啊。我看迟歌也就滴点口水,那是绝世的容姿,不能被侵犯,可紫烟绘雪……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妖孽,倾世的容貌和声音,天……难怪,以前都看不到他,也不让他出席家宴……这人简直男、女通吃么。』

    柯薇在床上翻滚,想着想着,紫烟绘雪的容貌就成了另一张坚毅柔和的面庞,清冷柔和的眸子,温暖的大掌……突地,柯薇似感受大掌覆上了自己的身体,隔着衣裳一下下似重熟轻的抚,冰凉的指尖揉搓x口的双蕾,周身渐渐升温,口中发出含糊,“呜……嗯……嗯……”

    意识很清醒,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还有脑子那g瞎想思绪,柯薇感觉自己要疯了,想象着皇父宽大的手掌包裹自己,自己的手探向皇父的重地,只觉下腹阵阵的发热,流着汩汩津y。柯薇不受控制的一手伸入裙内,沿着曲线向下探去……

    “吱~”声,开门声,沁王踩着麒麟锦靴入内。

    柯薇僵住动作,连呼吸都忘记了,只静静的听着那一声声的步子靠近床榻,还有要跳出喉口的心脏狂跳声。

    沁王遣退了人,转过屏风,看到榻前的小靴,弯起唇角随后又收敛。

    “薇儿……”沁王拉开帘幔的手顿住,与柯薇僵硬昂起的脑袋,一双迷离带泪的眸子相交,“薇儿,你在做什么?”

    神色变幻,柯薇不知该抽回自己的裙内的手,还是拿开按着x口蓓蕾上的手,只觉尴尬的想哭:“皇……父……”的

    “哎……”沁王侧坐床沿,拉下帐子,眸子内有着无奈、柔和。

    伏低头,轻吻柯薇带泪晶的眸子,转而含住柯薇颤抖的唇,轻柔的吸允。

    柯薇怔愣后的错愕,随之是欣喜,双手不知觉的离开原先的位置勾住了皇父的脖子,与他深吻。

    沁王眸子微闪,似要离开却被柯薇伸舌探入,随之沉溺。双手不觉代替柯薇原先的位置,一手按住柯薇的x口,一手向下探去。

    柯薇微颤,随后更加卖力的与沁王纠缠。

    突地,沁王停下动作,略抬脑袋,眯着清冷的眸子看着身下迷离的小脸,哑声道:“薇儿,你看。”

    柯薇从心悸战栗的快感中回神,看着沁王指甲上的透明黏湿,“腾”的一声,一把火串上脸颊,烧到脖子,嚅嘴:“皇……父,这……这……说……明,薇儿……长大了。”

    “哎……”沁王拿巾子擦手,抱起柯薇坐于床上,伸手去解柯薇腰带。

    柯薇见沁王动作,心一大跳,随后快速按住沁王的手,见沁王眨下眼睑,眸中写着:“怎么了?”

    咽咽口水,“皇……父,薇儿……还没……发育……完……全。”

    “咚~”

    “疼。”柯薇捂住脑袋,迷离退去,委屈之色转现。

    沁王趁机把柯薇剥了光,拉过被子一把捂住,也不去看柯薇小兔子般的眼睛,起身走向壁柜。

    柯薇一阵失落,『皇……父,不是要对我做啊……唉……』

    “啪,”轻拍脸颊,见到沁王拿了套衣裳奇怪的看来,扯开嘴笑:“呵呵……”

    “换上。”沁王把衣服一展,又拉出柯薇,替她一件件穿上,动作温柔之极。

    “皇父……”

    “嗯。”

    “皇父……”的

    “……”抬头看柯薇,清冷柔和的眼睛笑问:“怎么了?”

    柯薇一把抱住沁王的脑袋,嚷道:“皇父,薇儿最爱你了。”

    “呵呵。”

    “皇父……”

    “嗯。”

    “皇父……”

    “……”沁王再抬头看柯薇,眸中笑问。

    柯薇弯起唇角,“皇父,一辈子给薇儿穿衣好吗?”

    沁王系腰带的手一顿,没有回答。

    柯薇不依,拉着皇父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辈子给薇儿穿衣,好吗?”

    “薇儿……”沁王望进潭深不见底的幽泉,『何时薇儿眸子已经不是清澈如镜,而是这般幽深,沉寂。我的薇儿,变了,这情,将来可会变?』

    “皇父……你回答我。”柯薇抚着沁王的墨发,拿在手里不舍放开。

    “嗯。”沁王坚毅柔和的脸一笑,拿下柯薇抚发的手,问:“你怎么把少傅气成那样?”

    “那样?哪样?她打柯善,疼。”柯薇嘟嘴,忽的被沁王握住带伤手。

    “疼?”沁王扳开手掌,手心一条红红的印记,当下冷了脸,厉声,“她敢打你?”

    柯薇笑的合不上嘴,只顾着笑,也不舍得点头。

    沁王点点柯薇脑袋,“薇儿,你不是被打傻了吧。来人。”

    李连推门入内,立在屏风外,“主子。”

    “把格里的伤药拿来,再去准备些吃的。”

    沁王走出屏风接了李连递来的药又回了床榻,“皇父不会放过她。”

    凉凉的药膏很是舒服,再听得沁王的关心之语,柯薇满心欢喜,“嗯,不过司徒喜这人还不错,皇父不要迁怒就好。”

    沁王笑看柯薇,“皇父是这样的人?”

    “嘿嘿……那上此我大闹太极殿,皇父怎么不怪我怪李连啊。”柯薇偷笑,『太极殿是女皇的议政殿,女皇要将柯善送出g外,柯薇不依就亲自去求,李连当时就在太极殿外没能拦住。后来,沁王几次出面,总算是有惊无险,留下柯善。』

    “别提那事了。今日幸好不是你打清萼。不过,她敢打你,就要知道后果。”沁王冷冽的眸子闪过狠戾,替柯薇涂上药膏,轻轻吹着,“还疼吗?”

    “嗯,”柯薇摇头,转而笑道:“皇父,刚才你在御花园?”

    沁王头也未抬,继续替柯薇轻柔吹着。

    良久,柯薇以为又是一次等不到答案的答案,才听沁王轻叹:“薇儿,皇父就这么不让你放心?”

    柯薇撇开头,酸涩的滋味冒上眼睛,“她是你的妻子。”

    “哎,”沁王转过柯薇脑袋,盯着墨色眼睛,“薇儿要皇父说几遍才信?那孩子不是我的。”

    “几遍都不够。这一年来,她招人侍寝的日子屈指可数,且……且那几次,都是你去的。”柯薇委屈,酸楚变成了泪,后一句说的更是低声、心疼。

    “薇儿,她是皇。”沁王揽柯薇入怀,扳过她的脑袋,指尖带去泪。

    “呜……呜……”低声呜咽,心疼的没法说,只恨自己还没长大。『还能说什么,皇父没说那人是妻就不错了,只说是皇,‘皇’是一个怎么违背的字啊?』

    突地,柯薇想起芙喜,芙喜那一声声的“等我,等我做上皇位,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原先对她那种用权利去守护爱人不以为然,可当面对强大的敌人,也只有用权利,用最高的权利才能守护住,留住。』

    “薇儿,”沁王见柯薇暗沉的眸闪过决绝,没来由一阵担心,忆起女皇提及芙喜之事,“你只要做自己就好,知道吗?”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芙喜是对的。”柯薇眼神闪烁,只觉得心中那股子潜藏已久的灼热在血y中沸腾。

    沁王皱眉,厉声道:“皇父不希望薇儿变的不再是自己,懂吗?你若心甘情愿的要那个位子,我会帮你,可若是为了得到我,你知道皇父的脾气。近日不要再出现事情,皇上可能要恢复芙喜的太女之位。”

    柯薇愣住,随后下床穿鞋。

    沁王拉住柯薇,轻声问道:“生气了?”

    柯薇梗着脖子,声音哽咽:“没,我回薇叶苑。”

    “呵呵,”沁王抱起柯薇,捏着脸颊,“不知道是谁生气呢?语气这么冲。”

    “放开。”柯薇跳下沁王怀抱,委屈如潮水般涌上,“你说孩子不是你的,我就信你,反正过几天孩子出世,她也会宣布是谁的。清萼的事,你也会处理。我留这做什么?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算什么……你的侍嫔?呵……还是个未成年侍嫔。”

    没来由的就气,那股子日日压抑的心酸、怒气瞬间找到了突破口,看着沁王近年来隔三差五的被招侍寝,柯薇心里跟住了魔鬼似,只觉闹得慌。

    “薇儿,”沁王冷下脸,也只有柯薇能让他瞬间变色,“不得胡闹。”

    “胡闹,我哪胡闹了?你看看你自己,你是皇夫,我是你女儿,我们……我们要再一起除非等那个女人死了……”

    “啪~”一声。

    柯薇捂住脸颊,泪再控制不住落下,“你打我?你为那个女人打我?我就说她死了难道不对么?呵……你还是喜欢她的对么?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的妻子,我的母亲,你最喜欢的还是她对不对,对不对?”

    柯薇感觉要疯了,泪雾中见沁王眼中的那抹伤害,刺的心里发慌,一抹泪转身跑出去。

    沁王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昂头吸气,呢喃:“你这么激动,我只是不想你祸从口出。薇儿……你怎么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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