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你身后有人 下
这街上的疯子不算是少,我们小学一年级的那个同学不就是痴呆吗。所以我们并没有在意,奔着熟菜店就去了,李黔让我不要在路上提起这件事情。可是等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刚刚在浴室里的记忆就像是被蒙了一层雾一样。
李黔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告诉我她爷爷曾经告诉他的故事:
“我爷爷说,很多传说故事里面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鬼和神,鬼你都已经亲身经历过,额有鬼那么肯定就有神。有神有鬼有人就有三界,三界都有着各自的社会和体系。所以阴差是存在的,而且每一个地区都是由不同的阴差来负责。但是在这些阴差里面,有一个人是比较厉害的,算是阴差里面等级比较高的。很多时候,有些道士需要做一些通阴法术的时候,甚至需要呼唤他的姓名。这个阴差可以管任何地方的事情,只要是鬼都归他管。但其实说起来,他的官职和普通的阴差是差不多的,但就是权限比较高。听我爷爷说,这个阴差经常会变成一个瞎子算命的出现在这个人间。咱们今天看见的那个瞎子,很有可能就是他。而且,我爷爷说这个阴差还是凡人的时候是一个皇子,他还有个兄弟。他们国家灭亡的时候,兄弟分散,他的哥哥成为一个得道高僧,听说是法力无边。很多人老人都见过这个和尚,很多地区都有这个和尚的记载。而且从最早的记载到最晚的记载甚至有上千年的时光,所以这个和尚的法力肯定是不容我们想象。”
“这么说,咱们今天遇到的是他们兄弟两个。”
李黔没有回答我,我也没有打算听,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瞎子会变成“漆黑夜里的火”还和我做了很长时间的网友。
我掏出了手机,看见他的头像是灰色的就没给他发送任何消息。
直到吃饭的时候,我和李黔甚至开始聊起了刘哥讲的那个故事,还希望下次去浴室的时候,能再次听到他在那讲故事。
李黔家旁边还有一个小屋,这个屋子也是用来出租的,只不过因为门面实在是太小,而且房子的年纪也比较大了,所以一直都没有租出去。直到我和李黔准备出去找汗青和朱天宝一起玩的时候,才发现隔壁的小屋子里面住进了人。应该也是来外地打工的人,但是周围有很多比这个要好的房子,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住在这里。
我和李黔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他们也会也是李黔一家的邻居了,也算是我暂时的邻居了。以后肯定是会遇到的。李黔一家本来就算是比较热情的那种,说不定没过两天就变成好朋友了。毕竟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面,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是确确实实一点都不算是吹嘘。这点是城市里面很少能见到的,大家随便每天都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却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
我们走到汗青家的时候,朱天宝正好在他家里看汗青刚买的电脑。据汗青所说这台电脑是当时比较好的电脑了,可以玩各种游戏。我们立刻就放弃了平时必备的羽毛球活动,开始了轮流在电脑上玩小游戏。因为电脑是新买的,玩在网吧的那些游戏下载肯定是来不及的。
所以对于这种时候,双人格斗游戏应该是最安逸的了。两个人先玩,赢的留下,输的换人。也就是说赢的可以一直玩,所以朱天宝当然是一直赢的那个人。他经常在网吧玩游戏,想必我们这些去网吧玩一会儿就开始看视频的人来说当然是不一样的。就是因为这样,很快几个人就开始都觉得无聊了,如果一个游戏一直输当然是会失去兴致的。
所以我们就拉着不愿意离开的朱天宝到广场上打羽毛球了,其实很多时候我看见广场的一些设施还是会想起小学时候和孙甜在这里一起玩的时刻,现在唯一不用想念的应该就是汗青了。毕竟现在他们两个人可以用朝夕相处来形容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我现在也和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朝夕相处阿。
在健身广场打羽毛球要趁早,我们来的就不是时候。几个比我们大了几岁的男孩子在一边打着篮球,另外一边是一群大妈正在跳着广场舞。每天就是循环那几首歌,不过你还真别说,这些大妈的广场舞跳的是真的很整齐。大妈们跳广场舞这个东西,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一方面可以锻炼身体这个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很多女人骨子里就有着想跳舞的冲动。
年轻的时候看那些文艺表演里面的女人个个在舞台上面跳舞,自己却什么都干不了。所以年纪大了,反正大家都在跳,所幸自己也随着大流圆自己一个梦。
其实大妈们跳广场舞唯一的缺点就是声音实在是有点大,还好这里是农村周围也没什么居民。
我们见有些无聊了,就打算回李黔家里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这也是我们平时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感觉我们和其他的同龄人不一样。他们都喜欢打篮球或者追星或者看看动漫打打游戏什么的,感觉我们这几个人更偏向是喜欢精神食粮。
可是就当我们走到李黔家门口的河边上,我肯见了一个算是熟悉的声影。这个声影在傍晚的时候给我留下来不好的印象。就是那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女人,我和李黔很奇怪为什么她也会在这里出现。我们把这个女人的事情告诉了另外两个人,朱天宝让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这女人发起疯了再伤着我们,可是李黔不同意。他说要是这个女人是因为受了刺激而变成这个样子,那玩意她想不开跳河那罪过就大了去了。
所以我们一直在周围徘徊着没有离开,直到从李黔家旁边的屋子里出来了一个男人,他好像在呼唤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得知了这个有些疯癫的女人名字叫丽华。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把她拉了回去,这个女人还算是配合,跟着她的男人走了回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在他男人后面,继续朝着右边的空气说话:
“妈妈后面哪有人,别瞎说了。”
我们立刻就断定,这个女人应该是得了臆想症。李黔把我们拉到了河边的台阶上:
“其实阿,我觉得这种事情不算是奇怪了。很多从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人阿,他们都有孩子在家里。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的,在外面这么久了肯定是会想自己孩子的。尤其是一个母球,在外面工作的时候肯定每分每秒都在想着自己家里的孩子。这时间一长了就容易得臆想症,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这样,她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身边。”
我们都觉得说的有道理都给他伸出了大拇指,我听他说完就看向了漆黑的水面:那妈妈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一定也会很想我吧,虽然我一直住在外面是她的想法,但现在她心里一定在想着我。
说到这的时候,李黔的父亲突然走了出来,他很少抽烟,但此刻正手里拿着一支烟站在门口。李黔觉得自己的父亲有心事就到他身边问问怎么回事,聊了没多久李黔就走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他坐了下来,也变得一副很惆怅的样子:
“这对夫妇好像有问题。”
汗青看着他:
“什么问题,别又是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
李黔点了点头:
“我爸刚刚告诉我,他看见这对夫妇搬到我家旁边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他算了算,说是这对夫妇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本来是不关我们的事儿的,但是很多缠着宿主的东西都会影响到周围人。要是缠着他们的东西是个厉害的家伙那可就不好整了,我爸正在寻思着怎么办呢。他说,可能还需要你们几个帮忙。”
朱天宝笑笑: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我们啥也不懂。”
李黔扔了快石头到水里:
“我怎么知道怎么帮忙,我自己也懂得不是很多。不过我爸还是从我爷爷那里学到的本事就比较多了,反正我们听他的就是对了。”
没一会儿,李黔的父亲就把我们叫到了他的身边来。他把我们拉到了屋子里面,从里屋拿了点东西出来。都是些我们没见过的玩意儿,其中有一本很厚的书,上面写着“百鬼录”。这本书引起了我的好奇,可是我刚要拿起来看一眼的时候就被李黔的父亲叫住了。他说这本书里面有我们无法承受的力量,这种力量是邪恶的。说到这的时候,他还凑到了我的耳边:
“尤其是你,你身上的力量很容易受到刺激。”
他把这本书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放在桌上。他穿着一身黑色道袍,李黔告诉我们,这些东西都是他爷爷传下来的。就连他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船上这些东西站在他的面前。今天我们应该是要大开眼界了,李黔的父亲把我们每个人依次拉到里屋交代了一句话。最后一个是我,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如果我的办法没有奏效,那就要拜托你了。”
说完,他就拉着我出去了。
他把一张纸铺在地上,上面写满了我们看不懂的符号。李黔的父亲手拿一把铜钱剑,让李黔在香炉里面插了三根红香还点上了蜡烛。李黔的父亲站在香炉前面口中念念有刺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努力地听也听不出到底在讲什么。没过一会儿。他就转身拿着铜钱剑上对着每个符号指了一遍,然后旁边的百鬼录突然开始有了动静。
百鬼录自己在疯狂地翻页,很快就停下了。他走到了百鬼录的前面:
“原来是婴灵。”
朱天宝挠了挠脑袋:
“婴灵是不是就是小孩的魂魄。”
李黔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父亲就把衣服脱了下来。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他就拽着那个女人的丈夫进来了:
“老钱,你一定要把事情跟我们说清楚。”
这个名叫老钱的人就是那个疯女儿的丈夫,李黔的父亲应该是白天的时候跟他搭过话,所以就结识了。老钱拍了拍大腿找了个地方坐下:
“其实啊,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和我老婆还在老家,我们在老家的街上开了个饭馆。但是我们老家人都穷,哪有钱到饭馆里面去吃饭。开了一年了也没赚多少钱。我就寻思着要带我老婆来这里打工,但是出门的时候我老婆发现她怀孕了。但是当时家里已经没钱了,我们必须赶着火车来这。还好来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问题,我们也就放心了。
可是没想到的时候,生孩子的时候,生出来的孩子已经死了。医生告诉我们,这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们也不知道。估计是我这老婆怀孕的时候还在外面打工累着了。
我也没怪她,这孩子没了也不是她的错。就想着以后说不定还能再怀一个,她哭了几天也就没事儿了。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老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总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什么,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有天我就问她在跟谁说话,她居然跟我说她在跟女人说话。当时我就知道我这老婆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带着她到医院里去看,可是医生说她是得了创伤后什么什么东西。我们这些农村人哪里懂,那个医生给我们开了好多钱的治疗费,我的钱很快就没了。
房东嫌我老婆神经,还把我们赶了出来。我妈告诉我要不然让我去找算命先生看看,结果算命先生跟我说我老婆这是被厉鬼缠上了,而且没有办法解决。
所以我就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了,没想到被你这个懂算命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
李黔的父亲听完后坐在了椅子上,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递给他一根:
“这件事情,还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