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人问,变成女的先干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路,天刀笑剑钝化身灵剑笑忘书,与祸独行两人分开,独自闯荡东武林。不过漂亮的外表,男儿般洒脱的气质,先天高手的英气,种种交织下造就的绝世容貌,让笑忘书姑娘不胜其烦,买了斗篷、面纱、围巾三件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好此刻是冬天,倒也不算太奇怪。
与多灾多难的中原、西北武林相比,东武林可算承平日久,虽然黑涩会猖獗了些,可杀手、黑*帮又能杀几个人?所以熙熙攘攘的人群,欢声笑语,平乐最是人间乐啊!祸独行他们传讯道,已经找到线索,说来这个镇子集合,笑忘书反倒早到些。把袖刀藏进衣服里,笑忘书在热闹的集市上体会普通人的生活。
来东武林之前,三人身上加起来也就十两银子,还好路上一些想要改过自新的强盗、土匪哭着喊着要将钱送给祸独行他们,不然想要买些土特产还真不容易呢。不知是不是受了雌性激素的影响,笑忘书的扫货基因支配了四肢,单是胡琴弦,就买了一大把,够用一辈子的了。而出于对红牌她们这些年配自己受苦的愧疚,各种首饰更是论盒打包。
不过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在西武林久寻不得的好友裘招,却没想到在东武林一个不知名的城镇意外偶遇了。不过故人见面不相识,也是别有一番酸楚啊。“唉,还是不要相认,若是因劫镖案连累了他,那可怎么过意的去?”
向下拉了拉斗篷,笑忘书、裘招迎面错身,好像两个陌生人。‘不对?有血腥味!’笑忘书回头用余光看着好友,‘受伤了吗?唉,跟上去看看。’
叼,咳咳,貂里求剑,又名裘招,乃是聆水仙的弟弟,天刀笑剑钝的好友,半年前不知所踪。笑剑钝带三位红颜知己游玩的同时,也是为了寻找他的下落。此刻他状态可不大好,看似正常,其实在衣服掩盖下,是一层厚厚的绷带。绷带牢牢锁住腰腹、后背的撕裂伤,让整个人都显得胖了一圈。
“该死,本以为小爷转运了,看来是倒了大霉,快溜快溜,那卖烧烤的疯子不知道追没追上来。”裘招半年前捡了一块奇异的石头,握住就会有触摸时空的奇妙感觉,本想找姐姐聆水仙和外甥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打一把好剑,却没想到姐姐早就跟风之痕去西漠吃香喝辣去了。寻不到阿姐的裘招干脆跑到东武林,准备在黑市上出手这块石头,换俩钱花花。
结果被个拿烧烤千子的疯子一路追杀,这几天靠混在人堆里才躲开那家伙。“不好,有人!”女人是闻不见自己的体香的,但是男人却对此很敏感,尤其是血统纯正的单身老狗。方才在闹市还不明显,拐进巷子里,笑忘书兰花般的幽芳不停刺激裘招的鼻子。
“朋友,我没有敌意。”笑忘书贴着墙,绕过拐角缺不见了人影,干脆大大方方站在路中央,朗声说道。
“笑话,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跟踪我,当我是刚进江湖的生瓜蛋子吗?”剑芒顶在笑忘书脖颈后面,裘招冷然道。
“额,很难和你解释,算了。”笑忘书掏出袖刀,裘招神色一紧,青锋向前一突,扎进白玉般的肌肤里,连出一串珠子。笑忘书赶紧把袖刀丢在地上,斗篷无风自动,飘到笑忘书手里。
“吓?笑剑钝?不对?他是个爷们?”转过头来的一张脸看得裘招连剑都拿不稳,要不是那对豪*乳,他都以为是笑剑钝变性了。
“家兄笑剑钝,我叫做灵剑笑忘书,不要认错人了哦。”葱白秀指一拨貂里求剑,笑忘书浅笑嫣然。
“笑剑钝那家伙的妹妹!”‘可恶啊,该死的人生赢家!明明都有三个红粉知己了,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妹妹,而我只有……’裘招想起手拿大声公的聆水仙来,“臭小子!你姐我带你可爱的外甥来看你啦啦啦啦啦……!还不滚出来迎接!”
“不对啊?他妹妹?他是我的好朋友,那我岂不是机会很大?感谢你了,未来的大舅哥。”
“阿嚏!”笑忘书没由来的打个喷嚏,一阵香风凉气吹醒了陷入白日梦状态的裘招。裘招拿出张手帕,侧过脸去,假意擦脸,实际上……
大龄单身老男人伸出舌头,环绕着嘴巴舔了一周,“啊,这就是美女的口水味道吗?果然不是一般的甜啊!呜呜呜”笑忘书看裘招一转身就泪流满面,满头问号。
就在此时,银白色的月光突然一暗,裘招面色一变,横剑守关,挡在笑忘书面前。“笑妹妹你快走,不要管我,这不是你应该参与的。”
“桀桀桀桀!”夜枭般的火烤嗓子,发出慎人的奸笑声,一道手持三叉剑的身影挡住月光,站在房顶,像猎手审视着下面的两只猎物。“逃命的时候还想着拈花惹草,是该说你多情呢?还是该说你不知死活?”
“你怎么还不走?快走啊。”裘招与百罹刑迹交手多次,知道这家伙的厉害,心知正面交战自己拖不住几招,因此语气急迫的催着好友的妹妹赶快走。
“走?一个也走不了,”三叉剑名为剑,实为短手戟,百罹刑迹拖戟突进,挥剑横斩,直欲一击毙敌。
裘招嘴里发苦,全胜的自己尚且不是对手,如今身受重伤,后面还跟着一个拖油瓶,这还怎么打?由于轻易的发觉了笑忘书的跟踪,裘招只当是笑忘书实力低微,眼见敌人攻势凶猛,裘招提剑上撩,格开沉重的一剑,口呕猩红顾不得擦,裘招顺势一退,一掌印在笑忘书胸口,想把她推出战局。
“哈,好友,可不能让你占了便宜。”观察对手实力的笑忘书掌化太极,一手握住裘招之掌,轻飘飘化去裘招掌力,一手一靠裘招侧腰,裘招打着旋就转了出去。“怎么会!”手上掌力化为无形,裘招惊讶万分。
“伤我兄长之友!”英姿飒爽,笑忘书脚尖一挑袖刀,插进三叉剑缝隙中,夜风吹过,面纱与围巾好像角斗士上场前脱下的披风,“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