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王妃
万魔天指是个天才,虽然有无招魔王这个耻辱的称号和极其稀烂的战绩,被各种小字辈的疯狂打脸,可是必须得承认的是,这家伙在生物改造方面拥有极为出色的成就。如果长得帅一点、邪意一点,没那么多卑劣手段,说不定就会像大蛇丸一样收割一票热衷变――态的粉丝,成功洗白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他长得是那么磕碜,他脚下腾飞的红色烈焰巨龙,也是那么磕碜。畸形的头颅上,一只大得比例失调的下巴向上突出两排獠牙,就像面罩一样挡住脸部要害,豆大的小眼满是暴虐,如果不是万指天魔不时的踢打鞭挞,恐怕早就大肆破坏一番。脑袋下面是小的不像话的干瘦躯体,两只细长的腿挂着尖细而又锋利的爪子,就像鱼钩一样悬在半空中。
而血管凸爆的双翼,随着来回扑扇显得就像扭曲成团的肠子,挂在筋膜和骨头上。这就是万魔天指调配出的最强决战兵器!爬族的血脉来源!焚世邪蛾!
在正面战场上,双方打得火热的时候,我!邪灵的天命之子,未来与救世主!将要完成毁灭儒圣大本营的壮举,什么未来之宰,什么无界主,他们做到过吗?“呵哈哈哈哈!唔赫赫赫赫!焚世邪蛾,给下面的秃驴们来份见面礼!”一脚踢的站立处血肉纷飞,焚世邪蛾吃痛怒吼,却突然想起自己所受的折磨,终究还是安驯的放弃了报复,胸腔高高鼓起,一团房屋大小的火焰笔直的砸向下面最宏伟的建筑。
“五色天网!”早有准备的儒圣僧侣站定各处,依照往日训练释放内力真气,众人拾柴火焰高,众天封印、防护为一体的天网之招以牢不可破的姿态轻松接下邪火球。看着如同滴水落进油锅里的结果,万魔天指又一脚踢在焚世邪蛾伤口上,“没用的东西,还是要看我的。”一团绿**气注入焚世邪蛾体内,再一口,血红色邪火骤然多了一层外壳,就像痰出血一样,恶心至极的一团砸向无色天网。
原本牢不可破的五色天网就像坚冰遇见热刀的切割,呲呲几声就被腐蚀开一个大洞。端坐在阵法中央的众天忧心忡忡,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停泛起又被压下,‘莫不是圣翁他们败了?!不会的!’心知不能堕了士气,众天高声喊道,“妖魔主将来袭,众僧可有信心灭掉此獠,建立不世功德!”
“灭掉此獠,建立不世功德!”僧侣士气瞬间大涨,五色天网居然反推回去,邪火球就像卡在铁丝网中的雪球一样动弹不得,最终消失于无形。
“该死的老秃驴,坏我好事。”心中的怒火自然顺脚发泄给了可怜的焚世邪蛾,没多时,原本光滑的额头就坑坑洼洼的不成样子。更可怜的是焚世邪蛾一不敢反抗二还不敢停下,万魔天指越是用力,它吐的越是起劲。只是兽力也有穷尽时,几道烟从嗓子里冒出来,焚世邪蛾伸了伸脖子,想要再挤出几颗火球,却是一无所有。
“没用的东西,怎么停了?”向前走一步,在焚世邪蛾的惊恐中,一只滴血的靴子不断放大,“吼!”凄惨的吼声,可惜不是用来反抗,即使瞎了一只眼,焚世邪蛾也没敢乱动,仍老老实实的顶着自己的创造者。
“唉,阿弥陀佛。”这一声佛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众天看着掉在天网上被蒸发掉的血液、鳞片,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感充斥了内心。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如素还真所说“问,风波干戈几时休。”自己的性命都在疯狂的攻击中摇摇欲坠,又和谈普度一只魔兽呢?
远远的,一股喧嚣由远及近,万魔天指脸色一变,“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该死,难道要无功而返?”
万魔天指惊,下方僧众就是喜,“万魔天指,我儒圣大军已战胜而回,我看你今日死期到了,放下屠刀,尚且可保一命。”众天高声怒喝道。
万魔天指举棋不定,就在犹豫的片刻,熟悉的味道渐渐传过来,万魔天指驱动焚世邪蛾飞走,众天长舒一口气,僧众俱是欢呼不已。
“哈哈哈哈!想你这群可恶的正道嚣张如此,也有今天,下面的大小秃驴,睁大你们的驴眼好好看看,来得是怎样一群丧家之犬!”
“不可能!”“怎么会!”“完了!”众天脸色一白,又马上压了下去,弟子已经慌成小狗,他这只老狗必须要稳。“肃静!入我门者,无求利,无求名,只愿佛光普照,和平大千,今日最坏,不过付身成道,一死成仁,死且不惧,有何惧之?”
宏达的声音犹如当头棒喝,惊醒了恐惧的众僧,“众天所言甚是,杀身成仁,就在今日!”
“好,众弟子随我出阵,迎接圣翁等人回归!”
五色天网黯淡下去,万魔天指站在气焰嚣张的联军中间,发出猖狂的大笑声,“今天,踏平儒圣,这灭境,不,”抬头望着广阔的天空,“这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
“万岁万岁万岁!”
“小的们,随我杀啊!”
远处,祸独行冷冷的看着即将开始的一场屠杀,“你们先走吧,我要留下来看完这场大戏。”
九州一剑知欲言又止,一咬牙,极其小声的问道,“老板?你还是老板吗?”
“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复杂,事情结束后我会去找你,到时候我可能会有一个明确的回答吧。”大仇得报,祸独行内心一半劳累,一半空虚,另一半恨火,心已经装不下了。“大哥的死?二哥?失散的母亲?还真是狼狈啊。”
“哈!自寻烦恼,我去找阿姐了,就不陪你了。”狂龙一声笑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只要阿姐晴天,那便一切安好。
“九界佛皇?看来还要抓个人头逼他出来啊。”目光如隼,祸独行死死盯住被围攻的慈航渡,随后,一团血雾渗进地里,静静的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