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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最喜欢搞X诱的师父了

      “哦?是块石头?”风虞懒懒地趴在栏杆上,目光低垂。

    我叹了口气,道:“是啊,还是那种长得很像吃的,待你张嘴想吃它的时候,却把你牙硌掉一块的石头。”

    “硌了牙,所以就认定是块石头?”他伸手自旁边的柳树枝上扯下一片小叶子,捏在手里来回把玩。

    “不然呢?谁家吃的东西会把牙硌掉。”我皱眉撇嘴斜眼看他。

    “说不准是颗伪装成石头的果子,把硌牙的壳剥开,里面就是鲜美的果肉……”他把手上的树叶按在唇边,吹出一个单音。

    “.…..可即便他是颗核桃,我也没榔头那个本事啊……他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知道的。”我闷闷地吸了吸鼻子,看他吹树叶子玩,也伸手从柳树枝上揪下一片叶子,搁在嘴边上鼓着腮帮子吹。

    可惜吹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没见发出任何声响。

    风虞看着我噗嗤一笑。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我吹不出声音,便也不强求,随手把柳叶扔进小池塘。

    轻飘飘的柳叶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掉到水面上浮着,晕开一两圈浅浅的波痕。那几条傻乎乎的锦鲤又凑上来,不死心地来回找吃食。

    “傻子。”我低骂一声。

    “其实我还不止这么一手。”风虞似乎没听到我说话,又将柳叶凑到唇边,这次吹出来的,不再只是一个单音了,而是一首完整的曲子。

    柳叶发出的声音清脆尖利,像是鸟鸣,乐曲本身也是极欢快的调子,两相应和间,倒是让这院子兀地多了几分人气。

    风虞虽然已经是马上到而立之年的人了,但不知道平时怎么保养的,面上看起来还是像我当年初次见他般二十出头的模样,静静坐在亭子里,素色的长袍包裹住的身躯略显纤细,极长的青丝只拿一枚玉笄松松挽着,葱白的手指抵在唇边,芙蓉如面柳如眉。恍惚间,仿若是个纤纤少年。

    曲子很短,不过三五分钟便停了。

    “挺好听的,什么曲子?怎么没听过?”我往他旁边坐了坐。

    他起身将手里的叶子随手丢进湖里,答道:“没名字,江南的童谣罢了,年岁久了,也不知对不对。”

    我看他眼神跟着树叶飘动,最后停在湖面某一处,不动了。

    “有心事?”我一步站上椅子,把下巴挂在他肩膀上,和他一起看湖面上静静漂着的叶子。

    他微微偏过头斜着他的桃花眼扫了我一眼,轻笑,道:“怎么?吃不到你的小美人,连为师也不放过?”

    闻言我立即翻了个白眼,整个人更加扑在他背上,两只手各搭在他一个肩膀上,如同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对啊对啊,徒儿就是这么重口味,连人老珠黄的师父都不放过,师父你就不要想反抗了,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啊呀,为师好害怕。”风虞非常配合地做出一脸惊慌的表情,还夸张地缩了缩脑袋。

    “.…..”我这次连个白眼都不想翻,松了手坐回去,“不想说就算了。”

    风虞笑了笑,也坐下。

    “反正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了,若是要做抉择,便随着自己的心选肯定没错;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不要放在心上,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反正也不能解决了,老是想着也没用;若是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更不用烦心了,都过去了还想什么,虽然我觉得像你这种人是不会伤春悲秋的了;若是……”

    “为师知道了。”风虞伸出手来用力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把我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语气中的笑意掩藏不住。

    “.…..”我无语,这人表达感谢就不能换个方式吗?

    “你又把我的头发给弄乱了!我今天早……中午梳了好久呐!……”我张牙舞爪地表达我的愤怒。

    风虞视若无睹,纤长的手指从我发间轻轻一抽,把我乱缠在发尾的布带扯了下来。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布条本就扯得如同狗啃一般,边缘都是长长短短的线头,我梳头的时候心里烦闷,没多想手里就绑了个死结,现在更是缠成乱七八糟的一团。

    “.…..”我没脸说这是我做的发带。

    他好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布条……好吧是布团扔到一边,手指摸上自己的脑袋,将那白色的玉笄一抽,满头的乌发便如瀑布般流泻而下,衬得皮肤越发白皙,五官越发清秀,看得我呼吸一滞。

    “看呆了?”他嘴角微微弯着,手里拿着玉笄在我眼前晃了晃。

    “突然干嘛啊你……”没事搞什么**你这老不修!

    我老脸一红,轻咳一声。

    风虞笑了笑,把玉笄塞到我手里。

    “拿着,送你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笄,通体白色,触手生温,泛着柔柔的光,笄尾上刻着流畅的云纹,样式简单却又不显简陋。虽然不懂玉,但是既然能上他脑袋的,怎么可能是凡品。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给我了?狐疑地看向他。

    “想起来似乎还没给过你拜师礼,这个便当做是罢。”风虞把我的身子扳过去,“站好。”

    我感觉到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一绺一绺细细理顺,柔柔捏在手里。

    他向来都是吊儿郎当,跟没骨头似的倚来靠去的,跟我说话也是三句不离插科打诨,何时这么正经温柔过……反正我是从没见过这样的风虞。

    我突然有点紧张,心跳快了许多,捏着玉笄的手指不禁也紧了紧,脑子里搜刮着可以说的话题。

    “你不去见你哥么?”

    “见过了。”他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

    “那你怎么到这来的?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好奇。

    我感觉到他的手短暂地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帮我整理头发。

    “这是我的住处。”

    “你哥安排你住这?感觉也不是很豪……”说到一半,我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住处,不是他哥给他临时安排的住处,而是他从小住的地方。

    风虞手上动着,没说话。

    “.…..你……你很久没回来了?”我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