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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期而遇

      洪涛决定将手中最后一块地皮抵押出去,遭到蔡建宏和殷红的反对。

    蔡建宏和殷红的反对主要是因为照目前的经济环境,要想在这种近乎苛刻的还贷时间内还清这1.2亿,无疑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而他们也将后继无地,这对房地产开发商来说,跟腰斩无异。

    蔡建宏责问道:“好,我们可以利用这笔贷款还掉一部分到期的贷款。但之后呢?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谁能保证这地不丢?一亿两千万,呵呵,这也太低估这地的价值了吧。到时银行委托法院一拍卖,三四个亿不在话下。光景好之后,若再经这么一炒,逼近十个亿也并非夸大之辞。我们理应力保它不失,而不是自断退路,把自已逼入绝境。”

    莫廖聪怒对蔡建宏:“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别的不说,没有这笔资金,我们能够熬多久,明年?我敢说连下半年都熬不到!壁虎尚知断尾自救,我们为什么不能?作茧自缚唯有死路一年,只有放手一搏才有一线希望。”

    但是蔡建宏虽位列三大副总,不是股东,他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最终表决还是在洪涛等三人。在莫廖聪的极力劝说下,洪涛决定赌上一把。就像莫廖聪所说,生意也好人生也罢,无非就是一场场的赌博。这场豪赌赢了,他,浩瀚就能凤凰涅槃;输则浩瀚崩分离析,他也将一无所有。除了与浩瀚共存亡没有第二条路选择。

    二比一,按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洪涛将自已最后的一处资产抵押了。

    莫廖聪见事情顺利,也遂他所愿,不禁心里暗喜。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在坐几位,不禁暗地里冷笑连连。

    他选择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建议,时机掐得很准。现在的浩瀚就是风雨中一叶孤岛。你洪涛再强悍,也撑不了多久。不愿弃岛,就只能困死原地。他是有远见之人,既使知道路过的是条海盗船,他也要先上船再说。他决不允许自已做无谓的牺牲。因为他对这个丰饶的岛屿垂涎多年。只是苦于无处下手。有时候引狼入室并不是一件坏事。而狼再凶狠再狡猾也难逃猎人之手。

    如有天助――

    但纵然千载难逢,良机也需好好把握才能成为利剑为我所用。他莫廖聪正是借助不久前的裁员绝好机会更换了一批中高层。尤其是工程部及相关部门,他安插了不少自已派系的人甚至亲信。亲侄女莫小蝶是她重点扶持的对象,也是他绝对的亲信。林士凡因莫小蝶的关系,也开始进入他的视线,成为观察的对象。而林士凡也确实给他惊喜。短短时间内就做出了不俗的成绩,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好,时机到,可堪重任。

    他之所以提前将这个还没定下来的“秘密决议”透露给莫小蝶。一方面是因为他相信时至今日,洪涛绝对是要断尾自救。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莫小蝶能够更快地撑控住局面。因为作为三大板块之一的工程那块还将会有大动作。

    被视为棋子的两个人莫小蝶和林士凡不可能知道莫廖聪有何大动作。早上说好了的,刚下班他们就直奔步行街而来。

    还在半路。

    “士凡哥,我们是先吃完饭再买衣服?还是先买了衣服再看电影?哇,就我们两个人,机会超难得哦。”她故意把三件事串一起问了。只要答应一件,等于三件事一块答应了。

    “开好你的车。”

    林士凡见莫小蝶高兴得随音乐一扭一摆的,不愿打去她的兴致,干脆不再去想别的,今天索性就陪她玩个够。然后,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她“告白”就最好不过了。那个女人已经再一次出现面前,他也确实自已仍爱着那个女人,自然不能再视而不见。也免得莫小蝶这个不知哪条筋不对劲的姑娘继续这样深陷下去。

    仅此一次,他告诉自已。

    林士凡并非木头人,他当然知道莫小蝶对自已的痴迷。他一直以来对这个大胆姑娘感情界线划得都很模糊,一切顺其自然。即使相处这么久,她一直也进不了自已的心里,可就是不忍心跟她一刀两断。人家真心对我,我却不能如此无情寡义。他现在是坠入莫小蝶为他编织的情网中进退两难。直到刚才,他才蓦然惊醒,上一次的感情纠葛正是因为自已对感情的优柔寡断和处理不当,伤人伤已!

    绝对不行,这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这次一定要把关系厘清,不能再犯迷糊或心存侥幸……

    “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车子经过石海市场门口的时侯,人流量猛增,又是下班时间。

    林士凡的思绪被莫小蝶的嘀咕声和不间断的喇叭声拉了回来。

    “中国式过马路鸣喇叭是没用的,省点心吧。”

    “我知道为什么司机脾气普遍不好了。你看看这都什么人嘛……”

    “好了消消气――等等,你靠边停一下。”

    林士凡突然听到一个小孩的哭声和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他听出这尖叫声中有愤怒也有惊吓,更多的是无助。

    透过围观的人群,他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他的心急剧颤抖一下,随即怒从心头起。

    正是张珏母子两个。

    林士凡看见张珏母子两个正抱成一团,如惊弓之鸟盯着眼前的一个男的。那男的一有动作,她就尖叫着做欲扑之势。

    根本吓唬不了那个色眼迷离的熏熏醉汉。

    围观者却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

    林士凡在莫小蝶愕然目光中跳下车。疾步走向人群中央。

    林士凡认得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的醉汉。之前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追着张父不放,扬言要找人家女儿麻烦的那帮痞子头头。当时不是他拿一千块钱帮张父解决了吗?怎么还过来纠缠不放?是凑巧还是故意?管他凑巧还是故意,给他碰到,岂能任你胡来?

    醉汉兀自步步逼近,满嘴**侮辱之言,动作也愈加猥琐。扯掉背心,光着膀子,伸手就要去抓张珏护在胸口的手。

    儿子就在这儿,张珏已不能再退。难闻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只得抬手乱挥。“走开!流氓,走开!”她慌乱中叫道。

    随着她抬起护在胸前的手,林士凡见到她的胸前扣子明显掉了一颗,白晃晃的胸前肌肤很是刺眼。两个半球随着动作时隐时现。明显刚才这个流氓地痞已经浸犯过她一次,撕掉了她的一颗纽扣。难怪她显得如此慌张与无助。可恨的是眼前的这些人竟没一个人敢挺身而出……

    林士凡欺身上前,敲掉醉汉的手,靠身撞得他一个趔趄。醉汉底子不稳,摇曳两步,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你没事吧?”林士凡把张珏扶了起来问道。

    张珏见是林士凡也是一怔。

    林士凡示意她胸口,她赶紧把领口捂住。眼睛却没有从林士凡的脸上离开。他总是在她脆弱的时候出现,可眨眼间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怕又是幻想,就这么一直地盯着他,眼睛眨都不敢眨。她感觉到他在触碰她的手臂,她还神游在外,看起来神情木木。

    林士凡看她的神态,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那样的楚楚纤弱,叫人怜惜。

    醉汉又站了起来,挥拳打过来。嘴里嚎叫道:“操。你。妈。逼。你你老子也敢打,小子活腻了是不是?”摔了一跤,酒也清醒不少:“狗。日。的。我跟女朋友在街上玩玩关你屌事。我。操……”

    这拳头还没落到对方的脸上,就感觉膝盖那儿一痛一麻,粗壮的身体又一次往前扑。还没等他再次站起来,林士凡己揉身而上,往他脸上就一顿暴揍。

    看见张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被辱模样,林士凡是怒火中烧,那里顾得什么后果,一腿扫过去,又按着想爬起来的家伙暴揍。也打边嘴里骂着:“我。操。你。大爷……你女朋友?……还女朋友?……”直打得脸肿鼻青,自已情妇都认不出来才罢了手。

    林士凡刚想上前跟张珏执手相认,互诉衷肠。还没走到张珏的跟前,背后就受到了重击。

    原来流氓痞子之所以可恶,就在于他们的成群结队。一个人的时候顶多也是个无赖,干不了许多坏事。三五成群之后,便无所畏惧,恶从胆边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见到头头调戏不成还被人打,这还得了。敢在咱们的地盘闹事,皮痒了?还是活得不耐烦?还在喝酒看热闹的几个同伙,一看情况不对,老大给人三五下给打趴下。大出意外,愣一愣,缓过之后,三五还在喝酒谈世界的同伙嗷嗷地冲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操起屁股下的木凳,远远的砸将过来。

    林士凡正是被木凳的砸到背后,冲力将他也差点弄了一个狗吃屎。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张珏母子依着的那棵小树上。刚刚用身体护着她母子。

    还没来得及回身站立,拳头就落雨般下来了。噼里啪啦,多处开花。他怕自已一动身,会伤及下面的俩母子,咬牙硬扛着。